四大聖祖是鴻蒙初始的人物,那麽,他們是人、是神,是靈,是氣,就不得而知了,或許,我們把他們幻化成人,尊稱為神,也屬於修士的一廂情願了。


    比如自己,本就是凡人,來自凡域,可在他人心中,自己恐怕早就成神了。


    劉淵的思緒飄飛,飛得很遠、很遠……


    “鴻蒙道祖,也就是鴻蒙道尊,已經不存在了。”小鼎笑道。


    “仙彩所說是真的,道尊死了?”


    “沒有鴻蒙石的鴻蒙道祖,還能是鴻蒙道祖嗎?他一縷虛魂,能撐到你從凡域一步一步走來,已經很不容易了。”小鼎感慨萬千。


    “什麽?你是說……”


    “你就是鴻蒙道祖,這片世界的守護者。”


    劉淵一屁股坐在地上,自己是鴻蒙道祖,開什麽玩笑,自己明明是劉淵啊,自己還有妹妹雙兒,還有爹爹劉籍,還有娘親,還有師父,還有……


    “鴻蒙石選擇了你,這是你的命數,也是你的機緣,否則,你覺得一個鄉野小子,能成為這方世界的大能?”


    “還有,你的道心異常穩固,不同常人,你覺得是你自己的緣故?你的丹田氣海已經破碎,沒有了心,一個沒有心的人,可以修道、修仙?鴻蒙石就是你的心,就是你的世界。”


    “還有他,自始至終跟著你”,小鼎一指圖靈。


    “還有五行之靈,也跟著你,你覺得是偶然?”


    “圖靈,你是不是早知道這一切?”劉淵有些生氣,因為,圖靈從沒告訴他。


    “老大,我也是才知道,反正第一次見到你,我就覺得要跟著你,那是本能,金靈、木靈、水靈、火靈、土靈跟著你,我想也和我差不多,作為五行之靈,他們可沒理由對我這張圖感興趣。”


    劉淵徹底淪陷,喃喃自語,我豈不是成了鴻蒙石的傀儡?


    “傀儡,那是造化,你見過哪個傀儡有自己的主導意識,有自己的道侶,有自己的喜怒哀樂?”小鼎仿佛看穿劉淵的心思。


    小鼎說得對,劉淵重新迴歸清明,既然上天選擇了我,我又何必自怨自艾,我是鴻蒙道祖,這片天我來撐,這片地,我來踏,劉淵頓時豪氣幹雲。


    “小鼎,圖靈是不是跟你一起的?”


    “是!他的靈智在我之後,諸天萬界都在他的圖內,可惜,他受損嚴重,實力大減,否則,能力不在我之下。”


    “難怪你可以用他的地劍”,劉淵嘟囔。


    “你的天劍我也可以用,要不要試試?”


    “小鼎,你有沒有主人?”


    “沒有!”


    “圖靈有沒有主人?”


    “沒有!”


    “當然,你如非要給我安排一個主人,鴻鈞聖祖算一個,女媧聖祖也可算一個,你,鴻蒙道祖也可以算一個。”


    劉淵清楚,自己,不是小鼎的主人,那麽,鴻鈞聖祖、女媧聖祖自然也不是小鼎的主人。


    “先有混沌世界,後有鴻蒙世界,我算不得你主人,你,應該是我前輩”,劉淵笑道。


    “知道就好!”小鼎一點也不客氣。


    “老大,我也是你前輩”,圖靈跟著道。


    “有你什麽事,一邊去”,劉淵打趣。


    雙兒在一旁靜靜地聽著三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交談,臉色一會紅一會白,哥哥的身世匪夷所思,那自己呢?


    “哥哥,我,我……”


    “不管我是劉淵,還是鴻蒙道祖,你都是我妹妹”,劉淵安慰雙兒。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是不是也很了不起?”雙兒睜大眼睛,一副對未來充滿好奇的模樣。


    “這個,這個,要問小鼎,他知道的多”,劉淵尷尬一笑。


    “你沾染了他的因,自然承受他的果,你沒有他的際遇,造化,自然也沒有他豐富的經曆,你的人生相對要簡單的多。”小鼎直言相告。


    雙兒愣住,原本以為自己也是哪位大能之輩呢,自己從小在哥哥的庇護下長大,後來跟著朝雲觀祖師去了中洲,再後來與哥哥短暫相聚,去了劍宗,再後來就來到了昆侖仙境,被黎魁,也就是羅睺的化身、分魂收為徒弟,區區三千年,就這麽過去,現在又跟哥哥團聚了,這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圍繞著哥哥在轉,這份因果,實屬了得。


    劉淵走過來,握住雙兒的手,沒有說話,那份安慰,那份親情、那份關切,已經足夠了。


    雙兒破涕一笑,不再想那麽多,這一生,有哥哥嗬護,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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