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辰當年也是稱霸一方的人物,雖然甘靖給他帶來了極大的威脅,但他畢竟還是副校長,因此也極度不給甘靖麵子。


    “我的辦公室我還出不來?”馮辰斜睨了他一眼,“甘靖別忘了你隻是個老師沒資格跟我這麽說話。”


    馮辰一向不喜歡甘靖這個人,直覺這就是一匹養不熟的狼。


    甘靖倒是仍舊保持著微笑,馮辰跟他說話一直是這個調調,雖然他心中恨極了馮辰,表麵卻還能保持平靜:“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沒想到這點小事情還得驚動您出來。”


    “不是小事?”馮辰冷笑,“甘老師倒是覺得自己本事大得很啊,學生莫名其妙逃課,到現在還找不到不是大事?”


    盧華燦在一旁幫腔:“是啊,我們甘老師可是金牌老師呢,本事很大的。不如這一次找學生就讓你全權負責。”


    “可以。”馮辰這時候倒是表現出一副很信任甘靖能力的樣子,“畢竟是金牌老師,找學生很簡單。不過咱們學校向來是賞罰分明的,如果甘老師找不到三個學生,就扣三個工分,你沒意見吧?”


    “沒有。”甘靖心裏恨得咬牙,但是校長在校規中本來就有對老師製定獎懲的權利,即使是他出聲反對也是沒有用的。


    而且這件事情確實沒有他說的那麽簡單。


    因為安樂小學的特殊性,學生逃課很快就會被找到,但是這一次都快天黑了人影還沒有見一個,這就有大問題了。


    甘靖找陶屏確認過,那個新來的小卷毛確實被推進了地窖裏麵,但是去查看的時候那裏一個人都沒有。


    如果……如果真的出了什麽變故,那他的計劃就要提前了。


    -


    貓踩著貓步有些敬畏地看了江離一眼。


    它其實沒完全指望這幾個明心觀的人能夠帶它過來這邊,更多的本意是希望他們能夠想辦法去教師公寓幫忙看看情況。


    沒想到這個不起眼的小女孩不知道從哪裏抽出了一把劍,劍身窄而薄,刃上反射著泠泠冷光,卻似有火光在其間流淌。


    炫目又危險。


    接著她拿著那把劍,輕巧地在門上的那把鎖一劃,那把她花費了好多力氣都紋絲不動的鎖像塊豆腐一樣被輕而易舉地切開,露出門後寬大的地窖。


    “阿離……”方俞白則是皺緊了眉頭,他剛才離得近,看見江離在抽出劍的那一瞬間,整隻右手瞬間布滿了裂痕,隻是現在是深秋,被穿的長袖校服擋住了。


    “沒事。”江離知道方俞白在擔心什麽,“不會影響到我的本體,這隻是玉偶靈氣不足的一個表現罷了。”


    不過他們確實得抓緊一點時間了,現在她的這尊玉偶,最多也就能再支撐大半天。


    “這裏是以前黃玉曼挖來儲藏菜的地窖。”貓走在江離的腳邊,“以前有錢的時候,為了防止戰爭波及過來,她存了不少東西在這裏。隻是後來馮辰來了之後,這邊就不怎麽使用了。”


    “這個地窖的出口在哪?”


    貓甩著尾巴想了半天:“有點記不太清了,不過當時為了隱秘,這個地窖的入口很偏僻。”


    這個地窖比安樂小學那邊的那個地窖要大得多,層高也高了不少,在入口的地方還擺了一架被腐蝕得坑坑窪窪的破梯子。


    所幸江離三人現在的身體個個都是營養不良,輕得可以,輕而易舉地就踩著木梯子爬到了入口。


    貓跳上了江離的肩膀掛著,看著挺大一隻,可實際上因為神魂的附身並沒有什麽重量。


    “小心一點。”貓動了動胡須,“現在已經過去很長時間了,又是對方的地盤,指不定地窖的入口現在被改成了什麽樣子。”


    江離倒是沒有仗著自己神魂強大而托大,謹慎地挪開了一個小縫,伸頭過去瞧了瞧,隻看見滿地的枯草。


    她把蓋子蓋迴去,又換了個方向開了一條縫,枯草直接從縫裏爭先恐後地擠了進來。


    “位置應該挺偏的。”江離向下看了一眼,“你們躲裏麵一點,我先打開看看。”


    方俞白依言拉著張守棠往後退,退到陰影裏麵。


    江離彎著腰邁上最後半截樓梯,手上一用力,窖門打開的同時,有什麽小小的東西一路滾了下去。


    江離:“……”


    她看著少了一小截的無名指,對上貓那雙有些無語的眼睛:“沒事,問題不大。”


    地窖果然很偏,外麵長滿了雜草,約到現在這具身體的腰這麽高。


    貓從江離身上躍下,站到一枝稍高的雜草頂上,眯著眼打量四周。


    江離彎腰將方俞白拉了上來,張守棠隨後自力更生地也爬了出來。


    “好重的煞氣。”張守棠狠狠地皺眉。


    這裏和安樂小學那邊截然不同,濃鬱的煞氣將最後一縷太陽的餘暉吞噬殆盡,凝成空氣中絲絲縷縷的霧,陰冷的氣息直往他們身上鑽,張守棠不得不運轉靈力進行祛除。


    與此同時,正蹲在餐盤旁邊吃著飯的金烏疑惑地“嗯”了一聲,顧不得鳥嘴上還沾著飯粒,撲騰著翅膀飛了起來,一屁股坐到方俞白身體的額頭上,翅膀的尖尖燃起細微的火光。


    “怎麽了怎麽了?”王太則剛和周太承演完每日的戲份,後者正下去熟練地賠付給酒店老板摔碎的盤子錢,隻留下王太則還在房間看守。


    眼見著金烏冒著火星坐到自己小師叔的額頭上,不自覺地緊張了起來。


    金烏“唔”了一聲,一張圓不溜秋的鳥臉上十分傳神地露出凝重的神色:“好重的煞氣。”


    金烏張了張翅膀,像是在做熱身活動:“小道士,你能搖人嗎?”


    -


    錢康泰拎著沒吃完的豬蹄上了二樓,也不在乎手上的油光,伸手掀開了自己的被子,坐在床上啃了起來。


    這時裏麵洗手間裏轉出一個瘦瘦小小的人來 ,見到錢康泰嚇了一跳:“這麽早迴來?”


    錢康泰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天都快黑了,我還不迴來做什麽?”


    宣根把手在衣服上擦幹:“嗨,這不今天睡醒的時候聽見隔壁的鍾響了嘛。”


    “哦,那個啊。”錢康泰咬了一口豬蹄,有些口齒不清地說道,“熊善芳新帶的那三個學生跑了,他們正在找呢。跟我又沒關係,廢那老大勁幹什麽。”


    甘根眼睛一亮:“熊善芳學生跑了?那他豈不是要記個大處分?這迴鐵定得來後勤了吧?我是不是可以去當老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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