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


    三人在緩緩前行。


    這條帝路之上,帝關前的修士很多,因為沒有門檻,沒有條件。


    但在越過第一道帝關後,幾乎就看不到其餘的修士了。


    “如今帝路已經開啟有些時候了,所以才見不到其餘的天驕。”柳洛兮似乎看出了兩人的想法,在一邊開口解釋。


    東方白‘恩’了一聲,語氣極為平淡。


    顯然是沒有把這當一迴事的。


    而芊瑤卻是如同一個好奇寶寶一般,詢問道:“帝路開啟了這麽久,柳姐姐怎麽才進入帝路?是不想參與爭端嗎?”


    她靈動的眼眸眨了眨,眼中帶著幾許好奇之色。


    柳洛兮也不會隱瞞,直接迴答:“我的修為略低,即使能夠越過18道帝關,也無法在帝路爭奪中勝出,而九耀聖地,其實也已經有人參加了這次的帝路爭鋒。”


    “在九耀聖地中,還有比柳姐姐強的人嗎?”


    “自然是有的,那是我師姐,是上一任的聖女,雖然沈師姐已經離開了聖地,但依舊是代表著九耀,而且,我是遠不如沈師姐的。”


    “上一任的聖女?”


    芊瑤有些詫異,在她的心裏,眼前這位柳姐姐,其實已經很強了。


    能夠通過第一道帝關,其境界,也得是成帝境。


    這等人物,居然會自愧不如別人,那得有多麽驚豔,才能引起這種由衷的感慨。


    “是的,沈師姐已經快要成仙了,要不是理念不合,或許都能夠成為下一任的聖主,可惜了。”


    柳洛兮語氣略帶惋惜。


    在她的印象中,那位沈師姐是年輕一代的第一人,不光天賦強的可怕,就連實力,也是無人可以匹敵。


    即使是在九耀聖地中。


    除了有數的幾位真仙級老祖外,沒有一人是沈師姐的對手,這等人物,宛若注定成仙一般,強大的不可思議。


    “成仙....”


    芊瑤有些詫異。


    她看了看柳洛兮,又轉頭朝東方白問道:“夫君,到底什麽是仙?”


    這問題一出。


    柳洛兮也是轉頭,看向了東方白。


    “仙者,超脫於人道,每個道統中,對仙的理解,也各有不同,就如這個時代的大帝法,即使成仙,也無法做到長生。”


    東方白開口解釋:“大帝法追求戰力無雙,以力證道,再加上虛無中萬道歸於混沌,所以仙之一境,其實也不過是超越人道的生靈,並未真正踏入仙道之中。”


    “超脫於人道.....不屬於仙道....”


    芊瑤聽不太懂。


    但柳洛兮卻是心中劇震,她朝東方白微微欠身,隨即虛心求問:“請問東方師兄,如何超脫,如何成就長生?”


    “嗬.....長生?”


    東方白微微搖頭:“這個時代沒有長生的氣息,即使是仙王,也無法長存於世間,想要長生,就必須走出一條新的路。”


    “新的路?”


    柳洛兮若有所思。


    而芊瑤卻是不太關心,欣賞著下方的風景。


    路途有些漫長。


    在這第二座帝關前的道路上,一行三人緩緩前行。


    這一路上,東方白很少說話,基本都是在以重瞳的力量,觀摩著這方天地的構造。


    而兩女,在這一路上,卻是有說有笑的。


    .......


    數天後。


    第二座帝關前。


    東方白等兩女進入關內後,方才隨之踏入其中。


    隨著熒熒霞光的閃爍,他已是來到了一處新的天地,而這一次的守關者,卻是一位比較強大的同境者。


    翁...


    神光遮蓋天地。


    那守關者宛若真靈一般,居然有著人性化的樣貌、與思維。


    “你這等強者,不該來此。”


    “有意思,居然還能交流,可否為本君解答一些疑問?”東方白沒有第一時間抹殺對方,而是開口詢問。


    守關者愣了數秒,方才點頭:“可以,但帝路是公平的,所以你也需要付出對應的代價才行。”


    “好,你想要什麽?”


    東方白沒有拒絕,畢竟這世間沒有白吃的午餐。


    既然自己想要知道一些關於帝路的辛密,那付出一些代價,自然也是能夠承受的。


    “這取決於你的問題。”


    守關者一身古老的戰甲,那銀光熠熠的甲片上,有著不少暗紅色血跡。


    東方白沒有半點彎彎繞繞,直接問道:“帝路是誰建立的?他處於什麽境界?如何成就那等境界?”


    一連三問。


    讓守關者沉默了十幾秒,方才迴答:“仙之巔.....”


    “沒了?”


    東方白微微皺眉,這算什麽迴答?


    “仙道之巔,不可言說,至於如何成就那等境界,我並不知曉。”


    “那他的名號是什麽?”


    “不可言說。”


    “.....”


    東方白有些無語。


    那你說了半天,在這逗我玩?


    重瞳閃爍。


    他開始凝視守關者,許久後,方才換了個問法:“你的靈體,是何人構建?”


    “主上。”


    “別人怎麽稱唿你的主上?”


    “尊。”


    “尊?”


    東方白眉頭微微皺起。


    這種名號,與蒼、羽、鴻,很像,難道是同時代的強者?


    他心中有些詫異。


    隨即再次開口:“這方虛無宇宙,可有別的出路?”


    “該你迴答我的問題了。”


    守關者沒有迴應,而是反問道:“你是否能夠拆解混沌之道?”


    “不能。”


    東方白淡淡迴應。


    守關者點點頭,隨即開口:“這方宇宙有一條通向外界的路。”


    說完,便再次問道:“你的道,從何而來?”


    “嗬嗬.....”


    東方白沒有第一時間迴答。


    而是帶著些許審視的目光,停留在這位有著靈智的守關者身上。


    這家夥的來曆,絕對不是一道靈體而已。


    不然也不會如此好奇。


    原本以為的代價,是一些能源、寶物而已,但這位守關者,卻是想要探尋一些有關‘大道’的事情。


    這就讓他不得不深思一下,對方的來曆了。


    尊,是那位的殘靈嗎?


    東方白重瞳的視線,一直停留在守關者身上。


    真仙境,很強。


    即使不是‘尊’的殘靈,也絕對與之有關,而且最主要的一點,在這帝關試煉之中,有著長生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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