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九,看了這麽久,該出來了。”


    東方白淡淡開口。


    在意識海中,六道輪迴玉簡輕微震蕩。


    鳳九的身影,從中走出,她來到了古棺之內,看著那被封鎖起來的仙源,靈動的眼眸中,帶著幾許落寞,也帶著幾許傷感。


    很顯然,是認識這東西的。


    “將封鎖開啟。”


    東方白看到如此一幕,當即開口吩咐。


    鳳九愣了一下,隨即白了東方白一眼:“你若有緣,這玩意就是你的,這不是封鎖,而是一個機會。”


    說完這話後。


    她又停頓了數秒,方才繼續開口:“開天法雖然無法成仙,但若是能夠吞噬這道仙源,有很大機會可以領悟大道真意,從而成為另一種超越真仙的存在。”


    “超越真仙的存在?”


    東方白微微皺眉,他自然知道在真仙之上,還有著仙王存在。


    這開天法的道統,他也不好估算在哪個階段,是屬於仙的,但上古時代被成仙者覆滅,那天尊顯然是不如真仙的。


    也就是與大帝對等。


    吞噬仙源,領悟大道真意,進入掌道境,這個掌道,是真仙級,還是紅塵仙級別,也不好判斷。


    畢竟沒有參照物。


    除非以後見到李楓,不然想要知道掌道境的戰力,到底屬於哪個階層,隻能靠猜。


    “鳳凰族的靈身?”


    一邊的慕凝雪看著鳳九的身影,眼中帶著一絲凝重:“東方,你的重瞳,是從她本體上獲取的?”


    “恩。”


    東方白出聲迴應。


    話音落下,慕凝雪已是拔出風雪劍,斬向了鳳九。


    鎽...


    劍光閃爍。


    恐怖的寒光帶著屬於聖王級的威勢,朝著鳳九狠狠劈落。


    叮....


    鳳九兩指夾住劍鋒。


    俏麗的容顏上,閃過一絲不悅:“放心,本宮對你的情郎沒有惡意。”


    “鳳凰族已經寂滅,你的仇人也被禁忌之地的前輩鎮壓,即使你能夠借助輪迴複生,也不會被禁忌之地允許。”


    “禁忌之地....”


    鳳九眼中閃過一絲殺意:“不過是帝落時代的餘孽罷了。”


    這話落下。


    仿佛是刺激到了慕凝雪,她神色一寒:“餘孽?哼....帝落時期的輝煌豈是你能夠見識,當年的李楓,也不過隻是追尋前輩的足跡,才得以突破。”


    “嗬....本宮承認,在帝落時期,有至強者存世,但終究是消失在歲月之中,若是沒有義兄的前行,一道禁令,就足以困死你們所有人。”


    “上古餘孽,你找死。”


    慕凝雪身上的殺意,宛若實質,那風雪劍也在這一刻顫動。


    而鳳九卻是不依不饒:“果然,他們還是不敢出來,隻能讓你一個小丫頭入劫。”


    “你當年難道就不是受劫者?”


    “天地大勢,因果循環,我們失敗了,但卻爭取過,而你們,不過是一群喪家之犬,即使首領留下足跡,也不敢追隨而去。”


    兩女你一言我一語,誰也不讓誰。


    這讓一邊的東方白,有些頭皮發麻。


    這就是女人吵架嗎?


    什麽秘密也不在乎了,吵贏了再說。


    從兩女的對話中,他聽到了許多不屬於這個時代的秘密。


    帝落時期,曾有一位首領,發現了無天源界,並留下足跡,讓後人可以跟隨他的腳步,探索更深層次的力量。


    但也是這道足跡,為主天地帶來了災難。


    那些不祥與詭異,就是隨著這道足跡,從無天源界最深處走來,從而發現了鴻蒙宇宙,開啟了重複式的殺戮。


    而那位留下足跡的首領,便是創造開天法的存在。


    是主天地的主人。


    自己眼中的重瞳,也是那位首領的。


    禁忌之地堅信輪迴的存在,所以一直在等待首領的歸來,他們也曾沿著足跡,前往無天源界的最深處,去尋找他們的首領。


    可惜,除了帶迴另一隻重瞳外,並沒有其它收獲。


    就在兩女的矛盾即將升級的時候。


    東方白輕歎一聲:“好了,鳳九,喊你出來不是為了吵架的,本君說過,融合主天地後,會為你複蘇,就一定不會食言。”


    “哼。”


    鳳九懶得再說什麽。


    直接化作一縷熒光,再次進入了東方白的意識海之中。


    東方白微微搖頭,看向慕凝雪:“慕姑娘,你也以為本君是那位輪迴者?”


    “東方,我....之前並不知道,直到那上古餘孽的出現,我才有了一絲這種猜測。”慕凝雪低著頭,輕聲解釋。


    “隨便吧。”


    東方白沒有在這個話題上過多去聊下去。


    輪迴者?


    別扯淡了,自己可是穿越而來的,什麽輪迴不輪迴的,一點依據都沒有,他是一點都不信的。


    不過,今天的事情,倒是讓他越發肯定了一件事情。


    這裏大概率就是完美無數宇宙中的一個。


    那位帝落時期的首領,極有可能就是在界海中,留下腳印的那位仙帝,俗稱腳印哥。


    “唉,詭異高原,不死不滅,這拿什麽去打。”


    東方白心情有些沉重。


    在這鴻蒙宇宙,他即使是想要抱大腿,也找不到人。


    三位天帝,一個在歲月長河的盡頭獨斷萬古,一個在遮天宇宙發育,一個還沒出生。


    這時間線,真是前不前,後不後的,完全沒有一點抱大腿的機會。


    “東方,我沒有想隱瞞你,隻是....”


    慕凝雪想要給東方白解釋什麽。


    但東方白卻是並不在意這些,對於慕凝雪是不是有意接近自己的,他心裏自然是有數的。


    畢竟當年的事情,是他主動的。


    不論是拿一血,還是為慕凝雪療傷,都是他的選擇,若對方當年真的認為自己是腳印哥轉生,就不會放自己離去了。


    “慕姑娘,這具古棺,是禁忌之地的手筆,還是上古時期的手筆?”


    東方白在古棺中掃視了一眼,開口詢問。


    “不知道。”


    慕凝雪搖搖頭。


    她雖然是禁忌之地走出來的,但並沒有聽說過這具古棺的事情,想要了解這東西,隻有問那個鳳凰族的上古餘孽才行。


    “看來是李楓的手筆了。”


    東方白凝視著封鎖法陣中的仙源。


    有些無奈。


    空有寶山而不可得,是最熬人心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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