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司若母親雖死,但她的斷尾被留了下來,此時,也該派上它的用場了。


    仇掌門麵帶邪笑,來到結界之處,用自己的血喚醒斷尾,然後毫無破綻地遁進了結界。


    他憑借自己的識路之靈,很快找到了一處別院。


    仇掌門負手而立,根本不把門外看守的人放在眼裏。


    看守的紫衣男子看到他,眼中露出驚慌與防備之色,斥責道。


    “你是何人,居然敢擅闖殿下的結界!”


    仇掌門笑而不答,那男子立馬抽刀出鞘,對著他砍了過去。


    “區區螻蟻,不自量力!”


    他眼露微光,將一記狠厲的掌打了出去。


    紫衣侍衛自然不是仇掌門的對手,幾招過後就落了下乘。


    仇掌門想快點將薑唯劫出去,他也不想再繼續和麵前的人浪費時間,於是拿出劍準備快速結束糾纏。


    劍氣淩人,破空而出,將紫衣男子和其他的侍衛都震倒在地。


    一時間看守的侍衛倒下一片,為首的紫衣侍衛也受了重傷,吐出一口鮮血,然後昏死了過去。


    見他暈死,仇掌門麵無表情地從倒下的人堆中走過,然後就要去尋薑唯。


    薑唯一直被關在屋子裏,這裏昏暗無光,她已經不知道被關了多久了。


    她隻能靠著外麵的紫衣侍衛來送飯時,順著門外透進來的光線來來判斷時間。


    可是今日有些不同尋常,她聽到外麵一陣爭吵聲伴隨著激烈的打鬥聲,但很快外麵的聲音又平靜了下來。


    聲音平靜下來後,門外的鎖落下,但這次來開門不是紫衣侍衛,而是穿著一身白袍的中年男子。


    她好像不認識他,但卻覺得有些熟悉。


    那人朝她伸出手,說了句:“薑唯,我來帶你走!”


    “你是什麽人,居然能闖進結界,為什麽要幫我?”


    薑唯有些防備,她覺得能知道自己被關在這裏,並且還能完好地進入淳於琅結界的人,必然不是個簡單的人。


    仇掌門看著她充滿警惕的模樣,漸漸收迴了手。


    看來薑唯不是那麽好騙的人,要帶她走,就要獲取她的信任。


    於是他立馬轉化了笑意,開始自報家門。


    “我是靈光宗的掌門人,你既然是星辰宗的人,自然也算我半個徒弟,放心,我是來救你的,不會害你。”


    “我通過多方消息,才得知你被淳於琅關了起來,同是仙門之人,怎能容忍自己的弟子遭遇這樣的苦難,所以我來救你迴去。”


    居然是仇掌門,怪不得薑唯會覺得眼熟。


    沒想到仙門居然知道她被關起來了,還派了人來救她。


    她欣喜過望,說了句:“多謝仇掌門!”


    仇掌門隻是笑笑,然後說了句:“事不宜遲,我們在這裏待得越久,就越容易被發現,還是快走吧。”


    說完仇掌門就要帶她走,薑唯看著手上的弱水繩,有些為難。


    “仇掌門,這弱水繩對我來說有些束縛,我行動不便,不知掌門可否為我解開。”


    仇掌門眼睛微眯,才看清了她手上綁著一條藍色的若隱若現的繩子。


    看來淳於琅為了困住他心儀的女人,沒少費功夫。


    但眼下他並不能把繩子替她解開,他負責把薑唯劫出去,但又擔心不想讓她跑了。


    畢竟,他和煙蘿約定好了,三天之後在弱水碰麵,然後喚醒魔器。


    於是他裝作有些為難的樣子,無奈地解釋:“薑弟子,不是我不想幫你,而是這是淳於琅特製的繩索,要是被破壞了,他必然會發現。”


    “如果被他發現,到時候我們就難逃了,你若是覺得難受,我可以用靈力為你鬆一鬆繩索。”


    既然仇掌門都這麽說了,她也不好再繼續強求,客氣地說了聲:“那有勞掌門,為我鬆一鬆!”


    仇掌門動用靈力,朝著她手上被繩子捆綁的地方一揮,繩子就比之前鬆多了。


    現在,弱水繩看起來就像是堪堪掛在她手上,一碰仿佛能掉下來。


    但隻要她動了想把繩子摘下來的心思,繩子就會慢慢收緊,仇掌門看穿了她的小心思,提醒她。


    “薑弟子,這弱水繩之所以難解,是因為它會隨著人心而變化,你越想逃,它反而會束縛得越緊,我勸你還是別白費功夫了。”


    薑唯也聽勸,手上不動了,弱水繩果然又比之前鬆了很多。


    解決了繩子的事,仇掌門帶著她出了房門,看到院子裏倒下的一群人,其中好幾個人看著已經奄奄一息了。


    連負責每日看守她的紫衣侍衛也吐血倒在了地上,她有些擔心,於是問道:“他們這樣沒事嗎?”


    仇掌門覺得她慈悲心腸,過於多事,明明自己都自身難保,還功夫去擔心別人!


    但他不能在她麵前表現得太過無情,不然反而容易露出破綻,他笑著。


    “我對他們下手也是迫不得已,他們是淳於琅的人,我若是不對他們動手,也無法將你救出來了。”


    “放心吧,淳於琅到時候會來處置他們,我們先走。”


    聽了仇掌門這樣說,於是薑唯點頭,跟著他就出了院子。


    倒在地上的紫衣侍衛在半昏之時,隱隱約約聽清了他們的對話。


    不好,那人要帶著薑姑娘逃走!


    但他現在受了重傷,力不從心,根本無法去向殿下匯報。


    對了,還有鳴鏑,他可以用鳴鏑給殿下傳信!


    侍衛用帶血的手,從衣服裏層顫顫巍巍地摸出一把鳴鏑,試了幾次,卻無論如何也發射不了。


    報信的鳴鏑好像在剛剛打鬥時被劍氣震壞了,他有些灰心,因為深受重傷,也有些漸漸撐不住了……


    剛剛在打鬥時,之前帶伺候薑唯吃飯的侍女也在。


    可她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侍女,並不敢參與,隻能躲在幹枯的草垛旁瑟瑟發抖。


    眼見著薑唯被一個陌生人帶走,院子裏恢複了平靜,她才敢出來。


    看到院子裏死傷一片,她被嚇得有些不敢動,跪倒在地上。


    紫衣侍衛見到之前與他一同前來的侍女居然還沒有死,心中立馬燃起了希望。


    他撐著最後的一口氣,用力地攥住那侍女的衣袖,費力地說。


    “快去告訴二殿下,有人帶走了薑姑娘,快去!”


    幾乎是用盡了全部力氣,說完,紫衣侍衛就徹底暈死了過去。


    紫衣侍衛的聲音歇斯底裏,狠狠震撼了侍女的心,她眼淚直落,從地上爬了起來,擦了擦眼淚。


    她告訴自己,她不能隻是害怕,她還有更重要的事,那就是將侍衛的消息帶給殿下!


    侍女將身後的一切都拋之腦後,強撐著站起身,顫顫巍巍地跑出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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