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三表示:“尊敬的大人,我已明白您的意思。接下來我將向您介紹我們沈家在並州地區的一些商業活動。”


    馮霖說:“好的,沈先生,我也對此非常感興趣。請問在並州境內,你們沈家究竟擁有多少人力和財力?”


    沈三迴答:“我們沈家主要集中在並州地區開展三類業務。首先,我們曾經涉足戰馬貿易,但自從您在上黨郡設立了與草原的貿易站點後,我們便很少參與這一領域。盡管如此,我們仍有自己的資源渠道。其次,我們從並州和涼州兩地采購珍貴藥材並進行販賣,主要銷往洛陽及南方地區。這筆生意的利潤相當可觀,目前已成為我們的主要業務之一。至於第三類業務,則是在病州各地開設大小餐館。然而,這一行業的生意波動較大,世道太平時生意較好,如今則較為困難。因此,我們現在以第二類業務為主,即衣物和藥材的販賣。”


    馮霖說:“沈先生,我明白了。不過關於第一類戰馬貿易業務,我可以讓您聯係阿胡先生他們。在這個動蕩的時代,戰馬貿易無疑是利潤豐厚的項目。您可以按照我剛才的建議,在每個郡縣甚至較大的城市設立一個據點,在當地銷售日常用品。對於這些特殊需求品,可以適當加價出售。還有一點,請務必大量購買糧食並建立糧倉以備不時之需。盡管糧食儲備可以帶來一定收益,但請注意不能抬高價格或溢價銷售。如果您覺得利潤較低,那麽從戰馬貿易中賺取的收益將遠遠超過糧食和藥材帶來的利潤。”


    沈三迴應:“我已經記下了您的建議。今天有幾位世家家主來找我,希望投奔於您麾下。因此我今天前來不僅是代表自己的意願,也想了解您對他們的看法。”


    馮霖說:“按理說,您在並州地區認識的世家大族應該遠多於我。他們的背景和行為您應該了如指掌。對於那些平時表現尚可的人可以從輕處理;而那些背地裏作惡多端、無惡不作的世家,您也需要整理一份名單告知於我。您認為這樣的安排是否可行?作為交換條件,在並州地區隻有沈家可以獲得我開具的貿易證明。沈家家主,您能接受這個建議嗎?”


    沈三沉思片刻後迴答:“沒問題,我會盡快把名單交給您審閱。請您放心,我一定會妥善處理此事。”


    馮霖說:“既然沈家家主今晚前來拜訪,那我就盡地主之誼請您品嚐一頓便飯吧!想必平日裏您已經享用過許多山珍海味美食,今天我就來為您獻上一道佳肴。希望您喜歡!”


    在第二日,沈三帶領幾位貴族首領前來拜訪。馮霖對他們表示了感謝,並重申了他昨日對沈先生所說的話。他說:“我再次與各位家主確認,沈家以後可以在並州地區自由進行交易。既然各位都是沈家主帶來的,我相信我們可以共享財富。但是,我希望你們能找到新的發財方式,不要再對那些辛勤工作的百姓們施加壓力。”


    他警告道:“如果有人告訴我,你們還在做那些危害百姓、不顧他們生死的生意,那我不會坐視不管。我會提醒你們,這種行為是不被允許的。”


    家主們紛紛表示理解,並詢問是否可以在並州境內自由交易。馮霖迴答說:“這個我無法決定,你們需要與沈家自行協商。”他強調,隻有當百姓有錢購買物品時,他們才會去消費。如果百姓連錢都沒有,他們怎麽可能去消費呢?


    他批評說:“你們總是想要從百姓那裏賺取更多的錢,但你們是否考慮過他們的實際情況?如果你們還抱著這種僥幸心理看待百姓和我的話,那麽上黨郡中發生的事情就是你們的前車之鑒。”


    在幾位家族族長離去之後,馮霖轉向呂布,說道:“昨天讓你寫信告知高順領兵前來。你已經通知他們了嗎?”


    呂布迴答:“主公,我早已通知了他們,他們明天將與我們會合。接下來是否要對那些不聽話的人們采取行動了?”


    馮霖表示:“是的,既然我已經明確向他們闡述了條件,但仍然有些人置若罔聞。他們認為我們軟弱可欺,可以隨意擺布。現在是時候展示我們的決心了。”


    正當兩人交談時,沈三來拜訪。進入房間後,沈三說:“大人這幾日我走訪了許多家族。大部分家族已經同意我們的方案,但仍有幾家具強硬態度,甚至不願合作。這裏是名單,請您過目。”


    馮霖接過名單遞給了呂布,說道:“明天你和高順帶領部隊前去。既然他們認為我們會妥協,那就讓他們見識一下。我們究竟提出了什麽條件?還有沈家主也一同前往吧,既然我們已經盡量客氣地溝通了。如果他們仍然不識抬舉,那也沒必要再去討好他們了。”


    沈三和呂布奉命前往,而馮霖則來到刺史大人這裏,發現大家都在整理行李。


    馮霖見到張懿,問道:“大人,您這是準備離開嗎?”


    張懿迴答說:“你來啦。我也是提前收拾一下。等過幾天朝廷派人下來,我也該離開了。怎麽樣?那幾個世家大族處理得如何?”


    馮霖說:“我已派手下去處理。該做的都做了,該說的也都告訴他們了。但他們依然不重視百姓的利益,隻顧自己的私利。不得已之下我隻能采取這種手段。不過在這並州境內,大多數世家還是願意接受我們的建議的。然而總有少數極端分子連最後那點利益也不肯放手。他們恐怕不知道這樣做會讓自己一無所有,甚至危及性命。”


    張懿說道:“很好,你做到了我不敢做的事情,甚至我連想都不敢想,我看這並州境內塵埃落定,以後的路怎麽走,還要看你自己了。我也已經把這幾日發生的事情寫信匯報給了朝廷,過幾日,他們便會前來查看你也要好好的準備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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