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個消息。


    王樹亭君臣感到無比震驚。


    趕緊招來送信迴來信使詢問詳細的消息,隨著信使一同前來的還有清國禮部官員。


    “孤記得貴主今年才五十一歲吧,怎麽就突然間薨逝了呢?”王樹亭不解的問。


    “迴唐王殿下,我皇,從崇德六年(崇禎十四年)之後,就一直身體不好,太醫雖然已經用盡藥石,但也沒有太好的效果,近兩年身體每況愈下,八月初受了一些風寒,就薨逝了!”說完清使痛哭起來!


    “哎,大清皇帝,一生英雄,孤也時常想和他見上一麵,竟不想他如此年輕就去了,真是讓人惋惜,恨不能相逢!”王樹亭也露出一股難過的表情。


    緊接著就問道:“那大清現在朝中可還算穩定?哪位皇子繼位了?”


    “多謝大王關心,大清帝統在先帝在時就已經確定下來,由太子繼位,故朝中局勢穩定,國中百姓安居!”


    “孤沒有記錯的話,福臨太子今年才年僅六歲吧!”王樹亭想了想說。


    “是,新皇雖然年幼,但已有少年老成,聰慧異常,又有攝政王殿下教導、輔佐,已經順利繼承大統了!”使者迴。


    王樹亭點點頭,麵不改色的說道:“那孤就放心了!平川啊!”


    “臣在!”


    “我們與大清為兄弟之邦,理應前去吊唁,你迴去了和諸位閣老商議一下,準備一些重禮,看看派誰前去!”


    “臣遵旨!”徐平川應道。


    接著王樹亭又接著說:“使者遠來辛苦,先休息上兩日,等孤這邊準備好了禮物,就派使臣和你一起返迴。”


    “殿下,臣來之時,還帶了攝政王一封書信,呈與殿下,攝政王說,國內發生變故,明軍勢必會趁此發動戰事,希望殿下能夠伸出援手。”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封書信,雙手遞上。


    薛全過來取過書信,交給王樹亭。


    展開看完之後,將書信放在桌上:“此事孤還不能立即答應你,不過使者盡管放心,待本王和眾臣商議之後,盡快給你答複!先下去休息吧!”


    “是,多謝唐王殿下。”


    使者離去之後,王樹亭才把書信遞給徐平川等人觀看。


    “大王,依臣看這清國內部定然是風雷湧動,主少而臣壯,況且這個臣還是皇帝的親叔叔,多爾袞和多鐸兩兄弟,幾乎手握著清國一半以上的兵權,如若,多爾袞要爭位,那簡直是易如反掌啊!”張國紳看完書信之後說。


    張輦接過話口:“多爾袞此次派使前來,怕是就已經起了爭位的心思。他需要一個強有力的支持,來讓他下定決心!”


    “那我們要如何應對?我倒是希望多爾袞能夠繼位,咱們內部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完,這時候和明再開戰得不償失,孤也希望清軍能夠在遼東拖住明軍。”


    “臣倒以為支持福臨更為合理”曹文昭站起來說道。


    “哦,文昭你說說。”


    “大王,多爾袞正值壯年,而且執政和領軍能力都是不錯的,以他們手中的兵權,如果登上皇位,那必然很快就會肅清朝堂,屆時以全國之力和明對陣,固然可以拖住明軍,但將來難保不是我軍的勁敵,要知道現在清國內的人口也達到了五六百萬之眾,戰時完全可以征召超過三十萬的兵馬!”


    緩了一下,曹文昭接著說:“如果讓小皇帝登基的話,那不管多爾袞多麽強勢,他朝中定然會有不同意見,相互掣肘之下,再和明軍作戰,必然損失甚重,待到我軍席卷天下之時,起步更容易。”


    “曹大人此言在理,臣亦覺得支持小皇帝更為合適!”


    “平川你的意思呢?”


    徐平川心中在想不管支持誰,到最後皇位都是要落在福臨的身上,因為他有一個牛人母親,以下嫁多爾袞的方式,保證了他在在位期間雖然屁股不穩,但是還是能牢固的在上邊坐著,一直到後邊多爾袞掛了,他才得以親政。


    所以在徐平川的心裏,兩人誰當皇帝都無所謂,隻要能消耗清軍實力就行了,所以便開口說道:“臣覺得支持誰都無所謂,關鍵的是要讓明、清兩軍一直打下去,他們打的時間越長,對咱們越有利。從這方麵我反倒是覺得多爾袞更合適一下,畢竟一個孩子也做不了什麽主。”


    接下來,幾人為了別國誰當皇帝在王樹亭的書房裏激烈的辯論了起來。


    最後誰也沒有能夠說服誰,王樹亭隻得最後拍板說道:“這樣吧,先去了看看再說,畢竟現在多爾袞勢力更大,如果他能答應我們繼續拖著明軍那支持他也無妨,帶上兩份我的親筆書信,使臣去了觀察清楚清廷形勢,隨機應變,你們說說誰去合適?”


    張國紳率先站了出來:“老臣願往。”


    緊接著後邊陳貞慧也站了出來:“臣也願往!”


    這事不僅沒有危險,而且做成了反而是功勞巨大,兩個有過出使談判經驗的大臣,當然想著把這活攬到自己手中。


    “你們兩個都想去,這讓我真不知道如何選擇了!”


    “大王、張閣老,此次出使山高路遠,還要經過茫茫草原還是讓微臣去吧!”陳貞慧麵上一臉擔心的看著張國紳。


    “陳大人,你是覺得本官老了嗎?老夫今年才六十有二,年輕著呢,廉頗七十尚能領兵上陣,區區千裏之路,老夫還是走得的!再則,此事需要一位老成持重之人才能勝任。”張國紳當即就不幹了,你小子拿老子歲數說事是吧。


    “下官絕無此意,張閣老誤會了,這不是擔心您受那風霜之苦嘛!如此辛苦之事還是晚輩代勞的好!”陳貞慧笑著說。


    言下意思就是,別不承認自己歲數大,我比你年輕就是優勢。


    “好了好了,兩位莫要爭吵!”看著眼看就要吵起來的兩人,旁邊的人趕緊勸阻。


    “不如這樣,就以張閣老為正使,陳貞慧和胡宏昌為副使,正好胡宏昌對遼東情況也比較了解,臣相信有三位在,此行必定能夠成功!”徐平川在旁提議道。


    “也好,那就辛苦張閣老三位了!”王樹亭當即決定下來。


    “是,臣等定不辱命!”


    三日之後,以張國紳為首的使團出發了,臨行之前,王樹亭還專門召見了清使,又詢問了一些遼東的事情,暗中表示自己是願意支持多爾袞的。


    使節離開之後,王樹亭又恢複了往日那種生活。


    這天坐在書畫店的後堂之中,王樹亭拿著一根畫筆正在紙上作畫。


    劉穎從前店走了進來。


    來到書桌之前,看著桌上王樹亭的塗鴉,不禁笑的花枝亂顫,雙手搭在王樹亭的肩膀上:“我說,您就別再費這個力了,都學了兩年多的時間了,也沒甚長進啊!”


    “怎麽不好嗎?我看著挺好的啊!”


    “哈哈哈,你畫的這是大橘貓?也太肥了點吧!”


    王樹亭臉都黑了:“這是老虎!”


    “哦哦哦,好吧,是老虎,哈哈哈哈!”


    真是無盡的嘲笑!


    “算了,不畫了!畫個畫比拿刀還費勁!”說著把畫筆扔在了桌上。


    “好了好了,別生氣,坐好了我給你按按!”說著兩手就在王樹亭肩膀上按捏起來。


    王樹亭將頭靠在劉穎小兔之上,閉著眼睛享受起來,淡淡的說:“你怎麽就不願意進宮呢?”


    “進宮有什麽好的,都說一入侯門深似海,我怕在裏邊被淹死!”


    “有我在呢,你怕什麽再說了,王妃也是個很和善的人!”


    “我可不,我還有好多事要做呢,最近我和楊姐姐在準備開新廠做包做衣服呢!再說了,我也沒打算讓咱們兒子爭什麽皇位,進宮去幹嘛?”


    王樹亭一扭頭:“怎麽?合著那些在宮裏的崽子們都是為了皇位的啊,都別想了,那位置是春釗的,他這兩年做的不錯!”


    “知道,看你!轉過頭去,我就是想說,我的理想裏就是讓咱們兒子做個太平王爺,我再給他攢下一個大大的家業,多娶上幾個媳婦,開開心心的過一輩子就行了。”劉穎把王樹亭的頭撥拉迴去。


    “哎,隨你吧,你和楊玉君就是一個性格!認定的事情怎麽說都不聽。”


    “那說明我們倆明智,不過,你打算什麽時候稱帝啊?”劉穎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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