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聽說過。”柳生淡淡道。


    小乞丐看柳生毫無波動的臉,知道對方不是在說謊。


    當然也可能是對方的麵部表情控製太厲害,不是他能隨便看出來的。


    小乞丐的臉上露出掙紮的情緒,但最後還是下定決心說出來。


    “忍者大人,新宿村是一個被木葉忍者屠滅的村子!”


    “哦。”


    小乞丐一臉氣憤道:“難道在木葉的忍者們看來,一個村子的性命就這麽無所謂嗎?”


    柳生一臉莫名其妙,“又不是我殺的,我為什麽要有所謂?”


    “你!”


    小乞丐氣急,想措辭反駁,卻發現自己不知道從何處反駁。


    就好像說新宿村有個人偷看寡婦洗澡被外村人唾棄,難道他也要為此羞愧嗎?


    又不是我看的!


    他是有些憤怒,但不是對柳生憤怒,他是對那些無故殺他村子家人的木葉忍者憤怒!


    冷靜下來,他忽然反應過來自己竟然對一個實力強大的忍者出言不遜!


    我剛才到底是怎麽迴事?


    不要命了嗎?


    “忍...忍者大人......”


    看著突然語氣打顫的小乞丐,柳生覺得莫名其妙。


    一會小心翼翼,一會出言不遜,一會又畏畏縮縮。


    神經病!


    “沒什麽事情的話就離開吧,把那錢帶走,那是給你的。”


    “那個...忍者大人,我想......”


    “你不想。”


    沒等小乞丐說完,柳生就打斷了他,“你不用指望我去幫你查明真相,我和你非親非故,我更不會幫你報仇,我不是那種正義感爆棚的人,明白?”


    小乞丐沒想到自己什麽都沒有說,就被柳生猜透了心思。


    他看柳生是木葉忍者,又不像那些屠殺他村子那些忍者那樣兇殘。


    就想著看能不能套套近乎,最好得到對方的可憐。


    但似乎柳生並非他想的那般,氣氛一下就尷尬了起來。


    “這個世界從來都不正義。”


    柳生起身將一隻烤兔放在他的手上,“更不會光明,好好活下去吧。如果你想報仇,那就去獲得力量,自己去探查真相。”


    “可是我不會忍術,我怎麽可能是那些忍者的對手...”小乞丐下意識接過烤兔,卻是一口都沒有吃。


    “那就不要想著報仇了,人生本來就不長,你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別讓仇恨浪費你的下半生。”


    柳生拍拍小乞丐的肩膀,喊上雅雅離開了。


    “你的烤兔還沒有吃完呢。”


    “留給他吃吧,看他樣子好像很久沒有吃東西了。”


    “那你吃什麽?”


    “吃顆兵糧丸就好了。”


    “那玩意好吃?”


    “比起你的幹糧不遑多讓。”


    “那你還吃?”


    “總不能餓著吧?”


    ......


    小乞丐看著二人遠去,抓隻手中的烤兔久久不曾動彈。


    不知道過去多久,


    太陽都快要落山的時候,他哭了!


    他看著那耀眼的太陽也會落下,看著那明媚的天空也會黯淡,何況一片森林,一片樹葉,一個普普通通的他呢?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普通,對於很多事情都無能為力。


    但是他從未正式過自己的普通。


    可就在剛才,他正式麵對了自己的弱小無能,和注定一直如此後,他哭了!


    哭的像一個九十多斤的孩子.....


    眼淚不受控製地從他的眼睛裏湧出,


    他哽咽著,咬了一口烤兔肉。


    涼了,但不影響它的味道。


    烤兔的味道加上鹹鹹的眼淚被一起吞咽進肚子裏,好像是要將一切苦楚都吞咽下去。


    他的過去,他的未來,他的夢想...一切一切都吞咽下去。


    此生,他隻能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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