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年輕護士走進病房,到病床前,發現許意睜著雙眼,呆呆地看著天花板。


    “呀……”了一聲,護士喜道:“你醒啦!”,語氣中明顯能聽出意外。


    這小孩送到醫院,傷勢連見慣了生死的醫護人員,見了都感到動容,實在是太淒慘,身上的刀口密密麻麻,光是縫就用了好幾個小時?!


    主任醫師全力搶救後,說出來的傷勢更是讓人氣憤,雙腿粉碎性骨折,有很大幾率會留下後遺症,胸口背後肋骨斷了12根,萬幸沒有刺破內髒!


    而頭部遭鈍器擊打,顱骨開裂,重度腦震蕩,顱內有大麵積淤血,短時間內不會蘇醒,甚至有可能醒不過來。


    而現在才過了三天,今日當值的護士雲含,發覺這小孩居然醒了,怎能不感到意外。


    問了一聲後,床上的小孩依然呆呆地,雙眼無神,對雲含的到來無任何反應。


    俯身查看了一下雙眼,散亂無焦距,眼神呆滯,雲含立刻出門通知主任醫師過來。


    沒過多久,主治醫生到了病房,經過一通檢查,確定小孩已蘇醒,但神智尚不清晰,還需休養。


    “真是造孽呀!”


    “這孩子能活下來,簡直是奇跡!身上的傷,我看了都不認為他能活!”


    主治醫生感慨,語氣複雜。


    “老劉,說說看唄,是你去接的人,現場是啥情況呀?”


    有人開口詢問。


    “這個呀,我也不是很清楚,大概情形是這樣的,是一對爺孫倆發現這小孩在寒江裏…。”


    幾名醫生邊走邊說,離開了病房。


    而當醫生走後,許意眨巴眨巴眼睛,心中自語:“語言跟前世的普通話相同,看來自己是到了華夏,即使不是,也應該是類似的文明。”


    通過醫生的交談,他算是了解了自己的傷勢。


    “粉碎性骨折,胸口斷了12根肋骨嗎?還行,兩條腿還在,內髒無破損,解決起來不難。”


    “而身上的刀口,動用老道士給的丹藥,做到完全不留疤並不是有多難。”


    許意思索,傷勢不成問題,以自己的手段,完全康複費不了多大的事!


    問題是之後的調查,自己可是個黑戶,這國家裏可是沒有自己的任何信息的,警務人員來調查,怎麽迴答才不露破綻,這倒是個難題。


    木劍被獻祭了,最大的殺人底牌不在,槍支對自己有致命威脅。沒有達到煉皮大成刀槍不入,現代的暴力機構還不是自己能抗衡的。


    空間概念能短時間讓自己金剛不壞,但這有個前提,自己的身體能承受得住長時間極限負荷。若是碰到火箭彈,迫擊炮,等重型殺傷武器,金剛不壞也不一定能保命。


    沒有到一定的實力別浪,自己還要迴去報仇,先忍幾年,等淬體大成後,天下大可去的,那時候再浪也不遲。


    現代社會,沒有一個合法合理的身份,做什麽事都不方便。


    許意深知,身份信息的重要,想融入國家,就必須弄到一個合法的身份。


    而以概念空間的手段,給自己造個假身份一點都不難,隻不過許意有點猶豫。之前看到的戰場畫麵太震撼,他不確定這裏的超凡者手段,是否能察覺到異常。


    能跟詭異打的有來有迴,超凡者不能小視。穩妥起見,順其自然就好,造假是給自己挖坑。


    那麽,隻能裝失憶了,一個小孩子有什麽壞心思呢?頭部受到重傷後,忘記了前塵過往很合理。


    之後的事情交給警務人員們自己腦蠱,總之,以自己小孩子的身份,有關部門是絕對不可能不管自己滴!


    而當警務人員在全國戶籍網上查不到自己的信息,很大可能,會把自己安排到孤兒院,重新登記一個身份。


    打定主意,第二天,許意裝作懵懵懂懂,神誌不清醒,對周圍人的詢問,絲毫不予理會。


    一個星期後,他裝作徹底清醒,然後他表示,啥都不知道。


    不論誰來問,他都一問三不知。


    “我不知道,不清楚,不記得了。”


    “我隻記得,我姓許,名意,其餘我真的啥都不知道。”


    這一天,許意第n次跟警務人員解釋:“自己真的忘了所有,你們信我呀!”


    病房中,張天宇微笑著安撫道:“小朋友別激動,你的話我們信的。”


    “今天不是來找你詢問的,是給你安排出院之後的去處。”


    眨巴眨巴眼,許意裝作忐忑不安:“警察叔叔,你們要送我到哪呀?”


    “臨江市,和安孤兒院。”


    張天宇告訴許意:“由於目前查不到他的身份,隻能暫時將它安排到孤兒院。等警察部門找到他的父母之後,再將她送迴家。”


    在意料中,孤兒院這去處,許意沒意見。


    “啥時候送我去呀?”


    “等醫生說你出院了就可,別著急。”張天宇笑容和藹,有陽光大男孩般的溫暖。


    臉色一苦,許意語氣帶著哭腔:“能不能讓我快點出院?我怕再待下去,哪一天就被這裏的怪叔叔給切了!”


    從那天醒來已有了一個月,許意的傷恢複得七七八八,胸口的肋骨長好,雙腿恢複的超乎醫生們的預料。


    不曾進行康複訓練,這家夥的腿就能自己在床上活動,,甚至要不是石膏沒拆下來,醫生們不懷疑,這家夥能下來自己走!


    重點,他身上一條疤都無,拆線之後,傷口恢複的平整光滑,皮膚嬌嫩的仿佛嬰兒,看的好多護士小姐姐羨慕!


    這種異乎尋常的恢複速度,引起了醫生們極大的興趣,每次前來檢查,那眼神綠油油的,像是要把許意給切了。


    許意後悔,非常的後悔,不應該那麽早用超凡手段恢複的,應該晚一點,在無人看見的時候恢複。


    眾目睽睽下,一個大人都要躺上大半年才能好的傷勢,一個小孩一個月過一點就好的七七八八,誰看了都知道這小孩體質異乎尋常,絕對有極高的研究價值!


    現在,每次檢查,許意都覺得汗毛戰栗,怕這群眼神綠油油的醫生,對自己做不好的事。


    “咳咳咳!”


    幹咳了幾聲,張天宇斥責道:“胡說,醫生們是關心你,別亂想。”


    “醫生,救死扶傷,對待每一個病人都像家人般嗬護,關心愛護你還來不及,怎麽會想切了你呢?”


    疾言厲色,張天宇說的認真。


    眼前這小孩,不是普通人,從提取的血液樣本,與他重傷恢複的程度,異能局判斷這家夥,深具等級不低的異能種子,要重點關照,培養好了,以後是國家的棟梁。


    教育要從娃娃抓起,張天宇是他的負責人,因此他非常認真的給這小孩解釋,他要打消他對醫護人員產生的誤會。


    聽著這扯淡的解釋,許意撇了撇嘴,他拿起床頭櫃的一張白紙,用圓珠筆在上麵畫了一幅簡筆畫。


    一名白大褂醫生,雙眼綠油油,狂熱地盯著床上的一個小孩,手裏拿著柄手術刀,躍躍欲試!


    寥寥幾筆,勾勒的活靈活現,把醫生的好奇心畫的神形兼備!


    當場就堵住了張天宇的嘴!


    瞅著簡筆畫,張天宇非常的無語。


    “他媽的!醫療局那幫家夥就不能收斂一點嘛?”


    “看把這小孩給嚇的,畫的畫都逼真到啥樣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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