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胸前阻礙他的腳,放到唇邊親了一下:“嫻妃有孕不能侍寢,嫋嫋吃哪門子醋。”


    林兮月更嬌了:“哼,嫻妃有了身孕,皇上滿心滿眼都是她,哪還記得嬪妾啊,嬪妾也不能替皇上生孩子,自然遭了皇上厭棄……”


    說著說著眼淚還出來了。


    元睿帝把人抱住:“不許胡思亂想,朕什麽時候厭棄你了。”


    林兮月抬起滿是淚痕的小臉,睫毛上還掛著淚珠,眨眼的時候。淚珠無聲滾落,那淚珠就像滴在元睿帝的心上。


    “是朕的錯,朕念著太傅和早夭的元錦想著多顧念一下嫻妃。”


    林兮月拿帕子擦掉眼淚,眼淚有用,但是流得太多便會遭人煩了:“皇上不知這幾日嬪妾夜夜都想你,嬪妾夜裏寒,侍奉的人總會給湯婆子,可摟著湯婆子更思念皇上。”


    帝王嘴裏不說,心裏一直有個陰暗想法,那便是他總覺得林兮月喜歡世子,從她嘴裏說出這樣的話像勾住了帝王的心:“嫋嫋說的可是真話?”


    林兮月含情脈脈迎著他的視線。


    帝王直接把她摁在榻上,指背在那張惑亂人心的小臉上摩挲:“嫋嫋不是在騙朕吧?”


    林兮月聲音小得如蚊蠅,隻有離得他這麽近才勉強聽到:“騙不騙皇上可以驗一下。”


    隨即她的身子放鬆,打開,就像一個無聲的邀請。


    帝王眸裏如點了火,這個女子最擅長哄他,也最能勾得他動情,讓他在她麵前不是像個帝王,隻是一個男人。


    窗外雪壓紅梅,房內一地交織的衣裳。


    帝王這段時日歇在瑞香宮一直素著,現在著在自己身下一層層綻放的美人,從身到心得到釋放。


    雲雨初歇,床上的人已經累得迷瞪,帝王抱起人下榻,給放到床上,拉了被子蓋好,複又在粉軟的唇上吮了一口。


    元睿帝隨意披著一件外衫滿足地坐在床邊看著床上的人,初入宮,她喊他夫君,那個時候他當作逗小孩子玩。


    如今在他心裏,她也是不一樣。


    *


    太陽出來了,照在雪上,天氣還是寒得很,宸月宮內卻暖如陽春。


    這裏跟海棠苑的區別,其中一點就是海棠苑取暖是用的炭盆或者銅爐。


    而這裏就是地龍,地龍燒起來房裏暖和得很,林兮月在房中隻穿了一件白色繡玉蘭花斜領單衫,外麵罩了一件粉色素羅褙子。


    雲兮在小幾上敲核桃,蘇嬤嬤要做核桃蘸。


    林兮月手裏拿著白色素羅在為元睿帝做棉襪,自從林兮月給他做過一雙,他穿過後一直念叨,說做得好,他穿著舒服,讓再給做一雙。


    青煙在門口稟:“主兒,小莊子有事稟。”


    林兮月派小莊子在暗自查上次冒充海棠苑宮人的那個小宮女呢:“讓他進來。”


    小莊子進來規矩地行了一個禮:“奴才承主子的指使,經過多日暗自打聽,尋到了那天冒充的小宮女,那個小宮女叫小容,是一個下等宮女,在浣衣局裏負責漿洗內侍衣衫。”


    “尋到人後,奴才找到她威逼加利誘,問出蘭修容宮裏的李嬤嬤跟這個小容是同鄉,是李嬤嬤讓她那夜在朝華宮如此迴話的。”


    林兮月放下針線,心裏在細細琢磨,如果現在捅到皇上那裏,單憑這一件事,無法撼動蘭修容,還有可能打草驚蛇。


    “蘇嬤嬤取一些銀子。”


    “小莊子你去把銀子給小容,叮囑她千萬不能把你找她的事透露出去,一旦透露她的小命不保。另外也讓她留點心,蘭修容那裏有什麽消息讓她說一聲,必然有重賞。”


    “主兒,奴才現在就去辦”,小莊子接過銀子出了。


    林兮月命令雲兮:“你去讓我的軟轎去一趟麗芳閣,把祁姐姐接過來一趟。”


    蘇嬤嬤道:“主子與蘭修容沒有過節,接觸也不多,沒想到她竟然在背後下這樣的黑手。”


    林兮月早感覺那人有些陰鷙:“我在庵堂長大感覺要比常人靈敏一些,之前便覺得此人城府極深,像一條盤曲在陰暗之處的毒蛇。”


    蘇嬤嬤問:“主兒打算怎麽做?”


    林兮月蹙眉輕歎了一口氣:“明花蕊做事明火執仗,看著兇狠,實則危害可以防範,這蘭修容卻是在暗處伺機的毒蛇,所以她必須除掉。現在的問題是抓不到她的證據,這個人要比明花蕊難對付,必須放長線釣魚。”


    林兮月準備花費這麽大精力對付蘭修容,也是因為蘭修容是皇後的一個助力,除了她,也等於削弱皇後的實力。


    蘇嬤嬤明白主子是要與祁充媛商量大事,彎腰開始收拾雲兮砸核桃的地。


    祁雲煙很快來了,人剛走到屋門口就開口:“妹妹在做什麽?”


    林兮月笑著道:“閑來無事在為皇上縫棉襪。”


    吩咐一旁的蘇嬤嬤:“去把新做的榛子酥取一些。”


    青煙進來上了兩盞茶。


    祁雲煙在林兮月一旁的榻上坐下:“妹妹想見我讓人傳一聲就可,怎還讓軟轎去接我,那是皇上為你配的,我坐著讓外人看見不好。”


    林兮月笑道:“這幾日正化雪,路上滑,讓軟轎接你一趟她們誰還敢說道不成。”


    祁雲煙也笑了:“知道妹妹待我好。”


    等榛子酥也端上來,林兮月吩咐房裏的人:“你們都退下吧。”


    祁雲煙看出她這是有事,正了姿態等著她說話。


    林兮月把盛了榛子酥的粉白瓷盤往她跟前推了推:“祁姐姐不必這麽緊張,咱們邊吃邊聊。”


    祁雲煙笑了:“我很少見你這般正色,想著有大事呢。”


    林兮月拿起一塊榛子酥:“姐姐想對了,確實有大事。”


    祁雲煙正坐身子提著精氣神:“妹妹說。”


    林兮月:“我找人查出,之前冒充海棠苑的人到明花蕊那裏驚擾皇上的人是蘭修容。”


    祁雲煙吃驚地睜大了眼:“她為何要這樣做?”


    林兮月微微勾唇:“蘭修容不愧是女先生,她一個策略一石二鳥,既可以讓明花蕊侍寢不成,又可利用她的炮仗脾氣,增加對我的仇視。以此推斷後麵明花蕊構陷雲兮下藥這件事也有蘭修容的參與。”


    祁雲煙想了一下:“真是的,上次她的一個宮人還站出來指證雲兮呢。妹妹有沒有把調查到的情況告訴皇上,請她為你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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