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林兮月也奇怪,皇上在朝花宮過夜,怎麽會知道她生病,而突然趕過來,心想難道是雲兮出去尋太醫的時候去了朝花宮:“雲兮。”


    雲兮聽到主子喚,進來了:“充容有什麽吩咐。”


    林兮月問:“昨夜可是你去朝花宮尋了皇上?”


    雲兮直接迴話道:“奴婢直接去了太醫院,不曾去過朝花宮。”


    祁雲煙在一旁吸了一口氣:“這是怎麽迴事?”


    林兮月吩咐:“你去問下,海棠苑可有人去朝花宮尋皇上。”


    蘇嬤嬤聽到問話,從外麵進來稟:“充容,昨夜海棠苑除了雲兮再無人外出。”


    祁雲煙疑道:“在玉坤宮裏聽到明婕妤抱怨妹妹,我還以為你是急症,不得已去尋了皇上。所以趕過來,聽你說隻是吃壞了東西,我也想著妹妹做事一貫謹慎,不可能讓人去朝花宮尋皇上。咱們都知曉明婕妤的脾性,這個時間怎會去惹她。”


    皇上宿在誰那,旁人去尋皇上,放到誰身上也不會高興,這是往死了得罪人嘛,何況昨夜自己的病症不嚴重。


    蘇嬤嬤道:“定然是明婕妤誣陷充容。”


    林兮月搖頭:“不會,皇上確實是從朝花宮趕過來的,而且來時說的是知道我病趕過來了。那個時間他定然已經和明花蕊歇息了,怎麽知道的消息?”


    祁雲煙也道:“明婕妤雖說心有惡意,但不是那種隨意編排旁人的人,她愛明火執仗。”


    林兮月想了一下:“這事改天見了皇上問他便知。”


    還沒容林兮月見到元睿帝便出了事。


    第二天黃昏時分,溫柔的日光灑在海棠苑,院裏海棠開得正濃。


    林兮月和祁雲煙,盧貴人三人坐在海棠樹下飲茶說話。


    一個內侍的身影匆匆闖到海棠苑門口尋小莊子。


    小莊子出去在門口,跟他低語了一句,臉上有些慌張地來尋林兮月:“主兒不好啦。”


    林兮月看向他:“何事驚慌?”


    小莊子急迴道:“雲兮被抓啦,說是抓到她在明婕妤菜裏下藥。”


    林兮月驚得身子都抬起了一些:“雲兮怎麽會去下藥,她人被抓哪裏去了呢?”


    小莊子道:“主兒,剛剛來的那個小公公是在禦膳房幹活的,他給的信,說是明婕妤的人帶走了。”


    林兮月驚著看向祁雲煙:“怎麽辦?”


    祁雲煙道:“妹妹別急,先去皇後那裏。”


    還沒等她們去,玉坤宮的宮人便已經來了海棠苑,說是皇後讓林充容立馬去玉坤宮。


    祁雲煙和盧貴人不放心自然也要跟著。


    這次皇後傳人搞得陣仗還挺大,來的是兩個年輕力壯的嬤嬤。


    兩人一左一右在前麵帶路。


    祁雲煙偷偷扯了一下林兮月衣袖,聲音放到最小:“妹妹到那裏千萬小心,不能把事引到自個身上。”


    林兮月現在腦子裏是亂的,滿腦子就是擔憂雲兮。


    玉坤宮的一位嬤嬤迴過頭:“兩位小主有什麽話到皇後娘娘跟前再說。”


    玉坤宮裏已經擺出了堂審的架勢,皇後端坐在上位,下麵是俞貴妃和麗妃,再往下蘭修容也在,明花蕊坐在她對麵。


    看到嬤嬤帶著林兮月進去,明花蕊立馬指著林兮月:“皇後定然是林充容指使宮人害嬪妾。”


    她的話沒進林兮月的耳朵,她進門先看跪著的雲兮。


    雲兮頭發散亂,臉被打得腫得像饅頭,嘴角全是血。


    “雲兮,”林兮月撲過去先抱住雲兮,迴頭怒瞪著,“你們誰動手打她。”


    皇後把手裏的茶盞放下,端著皇後的威嚴道:“林充容,你的宮人被抓住向明婕妤膳食裏投毒,這事可是你指使?”


    林兮月看向皇後分辯道:“嬪妾沒有指使,雲兮也不可能去投毒。”


    “請皇後明察這事定然是有人栽贓。”


    明花蕊在一旁厲聲:“栽贓?人贓並獲。”


    林兮月知道這個時候不能遲疑不能害怕,她直起身子質問:“有何證據?”


    明花蕊看向一旁的兩位宮人。


    兩個宮人一起跪到地上,粉綠宮女裝的那位先道:“奴婢是秋兒,是明婕妤跟前的人,今天去禦膳房發現林充容的宮人在給我們主子的湯裏投毒。”


    祁雲煙原想著皇後是林充容的姐姐,定然會暗自相幫,現在看來情況不對。


    她悄悄往後撤,與一位宮人耳語幾句。


    雲兮紅腫的眼又流出了淚,她搖著頭:“主子我沒有,我什麽都沒做過。”


    林兮月心疼地握住她的手:“我相信你。”


    林兮月辯解道:“她是明婕妤的宮人,單單聽她一麵之詞隻怕有失公允,請皇後娘娘再細查。”


    她也感到現在形勢不妙,這是一個做好的局,就算她有嘴說得清,這裏沒有誰是在乎真相的。


    形勢對她十分不利。


    林兮月轉頭看向祁雲煙,想給她暗示,在她看過去的那一刻,祁雲煙疊放在身前的手指輕指了一下。


    林兮月瞬間了然,迴過頭看向皇後:“皇後姐姐,嬪妾……”


    說到這裏,手捂胸口,檀口微張,急急喘息,似是受了大刺激而發了心疾。


    身子也開始搖晃。


    祁雲煙見此上前剛扶住人,林兮月便軟軟靠在她身子上。


    “林充容——”


    在祁雲煙驚慌地唿喊中,眾人都看了過去。


    祁雲煙摟住人:“皇後娘娘先傳太醫吧。”


    明花蕊氣地站起身指著:“林充容定然是裝的。”


    祁雲煙知道林兮月不能就此被她們算計了,她要在這個時候頂住,也不管得罪明花蕊:“明婕妤事還沒審查清楚,就想害死林充容不成?是不是裝的太醫來了自會知曉。”


    林兮月假昏是為了拖延時間,等著皇上來。


    皇後看向一側的俞貴妃:“林充容是本宮的家妹,本宮不好定奪,貴妃看如何?”


    俞貴妃無聲冷笑,誰不知道林充容得皇上的寵,皇後這是想讓她做出頭鳥:“皇後娘娘管理後宮一向公平賢德,家妹的事相信也能公平處置。”


    皇後其實想趁快把罪定下來,可她不好辦,還想維持賢德和家姐形象,心裏遲疑著。


    這時明花蕊站起身,走到林兮月跟前,拔下簪子:“嬪妾可以治療暈症。”


    說罷,抓住林兮月的手腕,把簪子高高舉起就要刺過去。


    “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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