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舒寧在心底暗恨,麵上卻轉瞬換起笑:“哥舒藍熏、哥舒瀾闕,你們倆個死丫頭,及笄卻是長大的表現,為何一定要是你們說的那樣?所謂清者自清,是不是你們自己那樣想,所以才聽風是雨呢?”


    說這話時哥舒寧表情做的也十分好,最初對於哥舒璟娶正妃的震撼打擊過後,已然能夠遊刃有餘的控製自己的情緒。


    “行了,要我說呀,你們都是小鬼靈精的,可別讓你們璟王嬸看了笑話!”南陽王妃這時開口道,一句談笑的話輕易化解了兩方戰戈般。


    一旁的越王妃這才開口:“確實都是一群皮猴!”


    哥舒藍熏與哥舒瀾闕交換了一個眼神,而後忙笑嘻嘻的上前拉住哥舒寧:“寧姐姐,咱們可真是許久未見了!”一副想要敘舊的樣子。


    殷璃飛眼角帶笑,靜看幾人鬥法,不動聲色想往前走一點錯開幾人。誰知哥舒寧抓著她根本不想撒手,那邊不太想隨了越王家兩個郡主的意思般。


    心底歎了口氣,殷璃飛手臂像是不經意一垂,哥舒寧感覺到手中的變化,同時隱約意識到殷璃飛的排斥,眸光一動就想假意再抓迴她,指尖剛剛一動,卻感覺手心一麻,下意識就縮了一下手。


    哥舒寧心頭異動,不及反應過來那感覺便又淡去,藍衣的哥舒藍熏和鵝黃衣衫的哥舒瀾闕就將她拉到了一處。


    “啊!”哥舒寧猛然一聲驚唿,驚動眾人下意識看向她。


    哥舒寧忙捂著手卻是驚訝的看向哥舒藍熏:“藍薰,你手上有什麽,怎麽刺了我一下?”


    殷璃飛此時已經上前三個小丫頭一步,聽見這話眸光微動。她可不覺得哥舒藍熏真會當眾拿東西刺哥舒寧,而怕她實際上是懷疑自己,所以故意出聲試探吧!


    而被冤枉的哥舒藍熏一愣,攤開自己的手看了一眼,脫口就道:“我刺你?你好好的為何要冤枉我?”


    哥舒寧被反問的一怔,很是無辜的捂著仿佛受到重創的手:“冤枉你,你這話是不是說的太嚴重了?我也沒有說你故意刺我,隻是問你身上可是有什麽裝飾不小心給我碰到了而已!”


    哥舒藍熏聞言心頭就來氣,她之前說的話好似沒有問題,可是她一開始叫的那麽大聲,這是“不小心碰到”的事情嗎?剛想發作時,就被製止!


    “好了!你們這幾個孩子,大驚小怪的,時辰不早了,還不快走,沒得等會兒你皇嬸惦記!”越王妃這時開口,說罷就往前看了一眼。


    眾人這才發現,殷璃飛已經率先一步都快走過同一道迴廊的盡頭。


    南陽王妃眸光微動,趕忙也扯了下哥舒寧:“又不是了不得的大傷,何必跟你妹妹們一般見識,快走吧!”


    哥舒寧已經發現殷璃飛走遠,心底不禁錯愕。剛剛她這些作為為的也就是讓殷璃飛看的——她知道南陽王府與越王府談不上和睦,加上都知道她並不是正統的皇室郡主,所以越王府這對姐妹才敢當眾和自己交鋒,越王妃也不阻止!


    她是想告訴殷璃飛,她雖不是正統郡主,但是她也不比任何人差,不懼怕任何人。甚至,那後麵還有哥舒璟的庇護。


    她不僅和這些王室貴族平起平坐,終究有一天也不會低她一等!


    可是,這個人居然就這樣走了!


    “咦,璟王嬸怎麽先走了?”年紀最小的哥舒瀾闕忍不住驚詫出聲,知道就算攝政王比越王府尊崇,但按輩分說,攝政王妃卻也在三府王妃之下,她居然一聲招唿不打就走了!


    “怕是等不及見你皇嬸了,別多問了,還不快走!”越王妃打斷道,分明不願意讓哥舒瀾闕多說什麽的樣子。


    “這璟王嬸走怎麽也不打聲招唿?”哥舒寧卻皺眉問,相當於直接說殷璃飛不懂規矩。


    越王妃卻根本不再想理他們的樣子,牽著兩個女兒就往前邁去。


    哥舒寧更覺得憋屈,南陽王妃神色道顯得平靜,壓低了聲音對哥舒寧道:“就是那人想翻天,也得有翻天的本領,你啊,切記別再衝動了!”


    哥舒寧一怔,轉眸看見南陽王妃泰然的神色,恍然明白什麽。


    “晴兒!”哥舒寧輕喚了一聲身邊的婢女。名喚晴兒的立即上前一步,哥舒寧隻朝她使了一個眼色,晴兒就會意點頭又退到了一邊。


    殷璃飛隨內侍到得皇宮寢宮,聽得通報走到殿門口的時候,就聽得一陣笑聲傳來。


    “娘,你快別說了,多不好意思!”女子撒嬌賣乖的聲音傳來時,殷璃飛正好看見室內的人。


    “璟王妃到!”隨侍的宮人立即喊道。


    殷璃飛緩步行至齊後身邊向其行禮,待她起身,一幹命婦又向她行禮。


    “璟王妃!”這一聲是本坐在黎後身邊的貴婦喚的,而她身邊一聲桃紅色紅妝,明麗動人的少女,便是她進來時看見在笑的少女。少女跟著也朝她一福身:“紅芸見過璟王嬸!”


    殷璃飛這就知道了,這應該是唯一異姓的靖康王家的了!


    “駱王嫂!”殷璃飛禮節性的喚了一聲,算是迴禮。


    也是這一見麵的問候讓殷璃飛感覺到,靖康王與其他兩王府的不同。其他王府的人雖然也與自己問候,但總會先插一點什麽事情進來,以穩住自己的身份,與她的問候都是在最後的。


    而靖康王府的卻沒有任何推諉,直接就朝她主動示了一點弱。


    殷璃飛了解這三王的勢力其實相當,有這種差距態度,不知是人品問題,還是自知血緣身份的懸殊!不過,隻要不給她找不自在,她也不會吝嗇笑臉迎人!


    按理上說,殷璃飛進來後,應該趁機問問眾人之前為何笑的那樣開心,好讓氣氛繼續活絡下去。可是,她完全沒有那個心情,所以什麽也沒有問的在一旁坐好。氣氛便一時有些淡,好在很快南陽王妃與越王妃帶著各自的女兒趕到,眾人又是一番問禮寒暄,這才坐定。


    “咦,好香啊,這味道好像徘徊花的香味呢!”眾人說話間,哥舒瀾闕突然吸著鼻子,一臉驚奇的問。


    “大約是我身上香膏的香味吧!”靖康王府郡主駱紅芸跟著開口。


    “徘徊花的香膏,那是何物?”哥舒藍熏好奇的也問,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


    駱紅芸抬眸看了殷璃飛一眼,見她神色平靜這才開口:“是清遠侯府的二小姐所贈,據說這香膏不僅香味獨特,還有美顏養肌之功效。我才用了兩天卻感覺肌膚滑膩了不少,具體效果究竟如何,還得多用些時日才知道!”


    言下之意,這是好東西,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好,所以不敢推薦給你們,或者其他人!畢竟齊後可還在上麵端坐著的呢,齊後都沒有用上的好東西,她卻用上了,可不就是逾距了!


    “清遠侯府的二小姐?那是奕哥哥的未婚妻啊!”哥舒瀾闕疑惑的問,“她哪裏弄來這樣的東西,光聞著香味就應該是好的!”


    這話一落,在場知道情況的眸光都不禁微動,卻不知如何接這個話。


    齊後的眸光立即閃了閃,跟著看了一眼殷璃飛才開口:“陸二小姐如今是風戮侯府公子的未婚妻,婚期已經由禮部訂下!”


    “什麽,這,她明明是我奕哥哥的未婚妻,怎麽突然又變成風公子的了?”哥舒瀾闕驚問。


    殷璃飛下意識看了她一眼,卻感覺她眼底似乎不僅僅是對這個事情轉變的意外,仿佛還摻雜著一絲焦急。


    屋裏的大姑娘們都不好說話,命婦們知道怎麽迴事,也不敢當殷璃飛的麵置喙這件事。一時間,各自神色複雜。


    “闕兒,不得沒有規矩!”越王妃這時出言喝止,“這不是你該問的事情!”


    哥舒瀾闕眼底顯現的情緒一時難以平複,但卻不敢違逆越王妃,立即就垂了眸子噤了聲。但並沒有因此安分下來,垂著的眸子咕嚕轉了一圈,就輕拽了一下左手邊姐姐哥舒藍熏的衣袖。


    哥舒藍熏會意,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左手邊的駱紅芸壓低聲音道:“別急,等會兒不還有宴會嗎……”


    哥舒瀾闕眸光一亮,想想也是,今日本是聚會,還怕到時候沒有機會了解嗎!


    “皇後娘娘,清遠侯夫人、丞相夫人、平陽郡妃覲見!”這邊話音方落,就有宮人通報。


    殷璃飛聽得眸色都不禁一動,清遠侯夫人和平陽郡妃一道?


    果然,宮人的話落,幾個貴婦協同千金就邁入眾人的視野。但看每個人的神色都很尋常,不知道的絕對不會想到其中清遠侯府與平陽郡府的矛盾。


    殷璃飛特意看了一眼陸芷溪,發現她低眉順眼的站在一邊,終究是生嫩了一點,臉上雖然極力壓製,卻難掩緊繃。


    百裏歌今日沒有跟在她身邊,而她也覺得,百裏歌那樣的性子不出現在這樣的場合才好!剛這樣想,就見一隻黑色丹蔻的手握了一下陸芷溪的,殷璃飛眸光一轉,落在陸芷溪身邊唇紅齒白的婢女身上。


    雖然那婢女低著頭,但一眼,她就認出這人的氣韻,經過上次易容之後,她敢百分百肯定——百裏歌易容混進來了!


    之後見人來的差不多了,齊後便吩咐一幹命婦與千金小姐們,移駕去往禦花園。女眷們上午的小宴會便就設立在了禦花園,大的正式席麵卻在晚間的慶陽殿。


    這禦花園的小殿卻顯得隨意很多,這還沒有坐穩,哥舒瀾闕與哥舒藍熏就湊趣到駱紅芸身邊,說約她一道去賞花。齊後自然隨她們去,所謂的聚會便也是如此了!


    駱紅芸不好推辭,才站起來,哥舒瀾闕就又奔到陸芷溪身邊拽她一道。


    “我還是不去了!”陸芷溪猶豫了一下直接拒絕道。百裏歌說的,人生一世,不喜歡的事情,不必皆忍著。而她此時就想坐這裏當一口乖順的空氣,哪裏也不去,什麽事情也不願意再惹!


    “芷溪姐姐,幹嘛不去啊,你與紅芸姐姐也好久未曾見麵了吧,難道你們沒有話可續嗎?”哥舒藍熏跟著抬出駱紅芸。


    陸芷溪一愣,便看了一眼駱紅芸,剛剛堅定的主意就有了幾分妥協。


    “陸夫人,去就勸你家千金去逛逛吧,跟我們這些婦人坐一起,沒得磨了朝氣!”越王妃這時也開口笑說。


    “這話說的,咱們卻也不好再留璟王妃了!”齊後這時也開口,狀似打趣的又看向殷璃飛:“你年紀與他們相仿,或許更有話題,不如與他們一道去吧!我與你就個嫂子,還想說些婦人間的悄悄話!”


    “我也要去!”殷璃飛還沒有說話,哥舒寧跟著開口從席位間起身。


    齊後都開口讓自己去,還說有悄悄話,殷璃飛根本沒有再留下的道理,於是就站了起來:“多謝嫂嫂體恤,臣弟媳卻是想欣賞一下這禦花園裏的花卉!”


    言下之意,並不是嫌棄她們比自己老會因此沒有話題。


    “知道了,你不就是衝著我這花花草草來的嗎!你自去看吧,有喜歡的,我便命人送你府上去!”齊後帶著幾分嗔意的笑說。


    “那臣弟媳就先行謝過皇嫂了!”殷璃飛立即眉開眼笑的說。心底卻是冷笑,她又不傻,大約已經看出,不僅僅是一個人希望她和這群小丫頭在一起碰一碰吧!


    這齊後看著秀外慧中的樣子,卻不可能不知道清遠侯府與平陽郡府的事情,又或者,還知道哥舒瀾闕為何聽見兩府的婚事變卦那般激動。


    這幾個丫頭說去敘舊,不如說去“私鬥”!而如今京畿誰不知道,陸芷溪這場婚事的變故是因她而起。她自己去是一迴事,但齊後主動推她出去,就另作他論了……


    於是,幾個人很快分出表麵陣營。哥舒寧纏在殷璃飛身邊走在前麵,哥舒瀾闕和哥舒藍熏將駱紅芸與陸芷溪夾在中間,四個人尾隨在後。除了殷璃飛的兩個婢女分列在她身邊,其餘的就都跟在最後。


    “芷溪姐姐,我聽說你要嫁去風戮侯府了,這究竟是怎麽迴事?應該是外麵謠傳的吧,我奕哥哥那麽喜歡你,你怎麽會嫁給別人?”這才離開宴會場所,哥舒瀾闕就直奔主題。


    陸芷溪臉色一僵,便是沉默。


    “郡主,我們家小姐已經與風戮侯府有婚約,您說什麽喜不喜歡的似乎不妥!”這時,跟在身後的百裏歌就說了話。


    哥舒瀾闕立即就冷了臉色,猛然迴過身抬手就要抽百裏歌的臉:“主子說話,哪裏輪得上你個賤婢插嘴!”


    一邊的駱紅芸一驚,忙抬手一把抓住哥舒瀾闕的手:“瀾闕妹妹,這還是在禦花園,給人看見你這樣可不好!”可是知道,這一巴掌下去就等於在扇陸芷溪的臉!


    哥舒瀾闕皺眉,有點不服氣的道:“我這樣也是為芷溪姐姐好,在咱們麵前,這賤婢姑且如此。如果在大殿上這樣,可不是辱沒清遠侯府的名聲,讓人以為清遠侯府出來的丫頭都是這般沒有教養!”


    這爭執的聲音就在身後,殷璃飛想裝聽不見都不成,跟著轉過頭看了眼幾人。


    駱紅芸這才鬆開哥舒瀾闕的手,哥舒瀾闕對上殷璃飛望過來的清澈眸光,頓覺心虛的移開了眼。但她既然敢在自己身後鬧,殷璃飛就知道她有的是膽子!


    “清遠侯府的丫鬟,自有清遠侯府的主子教訓,你這小妮子也是太關心姐妹了!”殷璃飛搖著手裏描蘭的美人扇,淡笑著說。


    這語氣清淡無波,卻分明是委婉的告誡哥舒瀾闕不要太多管閑事。


    “王嬸說的是,我這妹妹啊就是愛瞎操心,這不是和奕哥哥是堂兄妹,又與芷溪姐姐是好姐妹,關心則亂嗎!”哥舒藍熏也跟著幫腔,且輕扯了一下哥舒瀾闕的衣袖,提醒她控製情緒。


    “要我說你們也別太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了,自古以來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芷溪姐姐的婚事,自己都做不了主,何況你越王府!”哥舒寧這時開口。


    說這話時,還是扶著殷璃飛的手說的。殷璃飛睨了一眼哥舒寧帶笑的嬌顏,怎不知她這是故意要拉自己一起下水與越王府對壘?


    而哥舒寧這話一出,剛剛平複情緒的哥舒瀾闕就豎了秀眉瞪向哥舒寧:“你罵我們越王府是狗?”


    “我可沒有這麽說呀,你們要非拿耗子的話,我可就沒有辦法了!”哥舒寧一臉的無辜。


    哥舒瀾闕與哥舒藍熏同時就變了臉色,一副想要發作,但看她身邊殷璃飛又帶了幾分忌憚的樣子!


    哥舒寧見得她們畏縮的神色,便是微笑!看似無害,落進姐妹眼底就是嘲笑。


    “別扶著我了!”殷璃飛這時突然開口,在哥舒寧訝然錯愕時,果斷的從她臂彎裏抽迴自己的手,而後仿佛有些僵硬的甩了甩:“雖然你們喚我一聲王嬸,我卻還沒有七老八十的自己走不動路!”


    這一打岔,剛剛的劍拔弩張瞬間消弭。幾位郡主不禁都愣住,卻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殷璃飛疏鬆好了筋骨後,這才看向哥舒瀾闕:“你們若是想知道這婚事不如直接問本妃吧,因為平陽郡府退婚後,和風戮侯府定親的媒人即是本妃與我家王爺!”


    哥舒瀾闕聞言怔了怔,唇瓣微張,心底震撼不已,卻哪裏敢問。


    “還有,那個不懂規矩的小耗子,也是本妃派過去照拂陸二小姐。你們有何意見,也可以直接與本妃提!”殷璃飛又說。


    這話一落,不僅在場的人,就是百裏歌都愕然抬眸看向殷璃飛。下意識的動作就是抬手摸臉,一眼看見自己顯眼的丹蔻,就知道自己哪裏露陷了!眸光便是不自在的閃了閃,跟著上前一步:“奴婢錯了,不該給王妃丟臉……”


    “嗯?”殷璃飛冷著臉看了過去,卻也不言功過。


    哥舒藍熏趕忙扯了一下哥舒瀾闕,哥舒瀾闕這才迴神,忙上前一步朝殷璃飛一福身:“是,是闕兒剛剛說錯話了,不幹這位姐姐的事,還請王嬸原諒則個!”


    但是人都聽出來,殷璃飛後麵的“耗子”是正對哥舒寧說的。意在告訴在場的人,誰也別想拿她當槍使,她誰的那一套都不吃。而她的人,想欺負?先問過她!


    哥舒藍熏都道了歉,哥舒寧卻跟著沒事人一樣傻站著,一副驚道的模樣。


    殷璃飛餘光掃了哥舒寧一眼,心底十分清楚很多人想看見什麽局麵,她不理還不成嗎?她也很明白,哥舒璟與三王鬧僵了,誰會是最大的受益者。她是喜歡隨心所欲,卻還不想讓仇者快!而想想也替哥舒璟寒心,拚死拚活為別人這片江山,卻還遭人算計!接著就開口:“罷了,你們隨意逛吧,本妃想一個人清靜清靜!”說罷抬步就走。


    直到殷璃飛走遠好一會兒,哥舒寧才恍然迴神,朝殷璃飛的背影看去。


    “哼,王嬸人都走了,還裝什麽裝?”哥舒藍熏譏誚的睨了眼哥舒寧。


    哥舒寧聞言迴眸看她:“總比有些人沒有腦子裝的好!”


    哥舒藍熏眼神一沉,卻是笑了:“有些人自以為聰明,實際上是裝的人模狗樣卻不自知,癡人說夢想做人家側妃,也問問人家正室答不答應先!”


    這話無疑是踩在哥舒寧的痛處上,哥舒寧當即收斂了笑意:“你直說你嫉妒我好了,就是我想了又如何?總比有些人連做夢的資格都不會有的好,藍薰妹妹有心情管別人的事情,不如多操心自己會嫁給什麽樣的人吧!”


    根本也不避諱百裏歌這個攝政王妃的婢女還在一旁聽著的!


    陸芷溪與駱紅芸眸光都閃了閃,卻都沒有上前勸架。


    哥舒藍熏聽得這話,臉色變得相當難看。


    哪裏聽不出哥舒寧是在向她示威,她是看不起哥舒寧不是正統皇室成員。可是,哥舒寧卻有機會嫁給皇室成員成為人上人。但作為哥舒一脈的她,卻隻能低嫁給尋常的異姓人家,她分明在罵她注定不如她!


    “哼!”哥舒寧輕嗤一聲,轉而邁步離去:“話不投機半句多,恕不奉陪了!”


    “你——”哥舒藍熏還待找她理論,卻被哥舒瀾闕拉住。


    “姐姐,你何必跟她一般見識,咱就看她的王妃夢能夠做多久!”哥舒瀾闕說道,還特意拿眼睛瞄了一眼陸芷溪身後站著的百裏歌。


    哥舒藍熏這才冷靜了幾分,迴憶剛才殷璃飛的表現,又想起之前婢女匯報的,關於她當朝拿鞋子追著抽打國舅的事情。唇瓣就不禁帶了一絲笑,想哥舒寧應該還不知道吧,而她剛剛走的方向似乎是和殷璃飛同路!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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