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見那一名被老者稱為劍癡的少爺語氣不善,他也不在意,解釋道:“我笑你不懂劍。”


    劍癡少年眉頭微皺,他還沒有開口,福伯氣勢上漲,他可見不得自家的少爺被人嘲笑,搶先道:“難道你懂劍?”


    有衝突,自然引起了四周圍前來參加聆聽劍道的修煉者注意。


    他們紛紛識趣讓路,但看熱鬧的人也將葉凡等人圍觀起來。


    葉凡看了看福伯,淡然迴道:“略知一二。”


    “既然閣下懂劍,我,劍雪山莊福巾,替我家少爺,領教一下。”


    福巾話一出。


    四周人群發出一聲聲驚歎。


    劍雪山莊。


    相對於五大宗門的勢力來說,雖不及其規模大,但勝在人才濟濟,能夠進入劍雪山莊的修煉者無一不是天才,在世間都有著不少的傳說。


    他們潛心修煉劍術,愛好劍術,對劍術情有獨鍾,可以說,為劍而生,也可為劍而亡。


    有人說劍雪山莊的修煉者都是瘋子。


    但更多人說的卻是他們都是劍術的高手。


    葉凡見還有時間,便問道:“是文?還是武?”


    福巾眼眶的珠子轉了轉,鄙視道:“你才聖境一層,你還敢武?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我不想以大欺小,萬一傳出去,怕是讓人笑話。”


    福巾說完,周圍的人都不約而同點點頭。


    貌似在這裏,葉凡的境界是最低的。


    福伯展現出氣勢的那一刻,有仙人的實力。


    所有人都被葉凡的勇氣敬佩得五體投地,敢對仙人叫板。


    “小子,我敬你是英雄,但逞英雄也得看看自己的實力,不要在這裏貽笑大方。”


    “沒有自知之明的人永遠不會懂得強者的憐憫,劍雪山莊雖說不會胡亂殺人,但得罪仙人可不是你一個聖境小子能承擔的。”


    “我勸你還是乖乖認慫,別在這裏丟人現眼。”


    葉凡閉上眼睛,聽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並沒有反駁,雖然他表麵是聖境境界無疑,但他的靈魂可不是,有過萬萬年的歲月閱曆,對於這些沒有“見識”過浩瀚星辰,廣闊天地的原居民來說,隻能放平心態麵對。


    “諸位,我看他並不死心,就讓我來與他會一會,論劍,誰更懂!”


    福巾向圍觀者抱了抱拳,以示獻醜,四周圍安靜了下來,他道:“劍,何為劍?”


    葉凡聽見福巾問他,他這才睜開眼睛,答道:“在手中,可殺人,救人。”


    福巾若有所思,點了點頭,算是認可這個迴答,他沒想到對方用這麽通俗易懂的解釋來對答。


    劍,在任何人手上,殺人者或救人者,都是劍,但本質上有所區別。


    “劍意無形,人有情,劍意有情還是無情?”


    福巾緊接著又開口問道,這一次仿似有點劍道韻味。


    葉凡不假思索,隨即說道:“殺一人,是為罪,殺萬人,是為雄,救一人和救萬人,都為佛,你說人無情還是人有情?”


    福巾頓時被問住。


    劍癡少爺也陷入了思考。


    大家都寂靜無聲,這一刻落針可聞。


    這個聖境少年用上了同樣的辯論來作出迴答,隻不過他的迴答更加深奧,令眾人紛紛側目,好奇起來,這個聖境少年的來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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