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有很多種人,但他們都有共同的一樣東西。


    那就是愛。


    一個人的愛又分很多種。


    有虐愛。


    有寵愛。


    有關愛。


    但最危險的就是溺愛。


    無論何種愛,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一旦發生了質變,那就變得恐懼。


    龍紅波老年得子。


    他今年七十多歲高齡。


    這年齡對普通的凡人來說,確實遲暮。


    但他是一名聖境修煉者,境界五層。


    七十多歲也算是年輕。


    龍城他已經管理了二十多年。


    娶過兩任老婆。


    第一任因修煉功法原故無法生育,隻好分離。


    第二任一見鍾情,四十多歲才誕下一子。


    所以二人都對這個兒子特別的溺愛。


    從小到大,就差打斷雙腳讓人替他走路,打斷雙手讓人替他喂飯。


    走到哪裏都有專人服侍。


    所以不忍心讓兒子進入宗派成為修煉者吃苦。


    修煉者的世界太過殘酷。


    一言不合就會身消道亡。


    他倆都清楚,兒子要是離開了龍城,怕是活不過一天。


    因為他們經曆過風雨,才知道雨大了要撐傘。


    他們是修煉者,壽命百年之久,可以陪伴兒子走過一段歲月。


    隻要讓兒子服用些長壽的丹藥,也能活到兩百多歲。


    這是一種很矛盾的心理。


    龍紅波明白自己的兒子現在是什麽樣的貨色。


    要是讓他成為了修煉者,怕是惹的禍更大,死得更快。


    所以他的兒子隻能做個凡人。


    在龍城怎樣亂來,殺人放火,無惡不作。


    他都能讓其安然無恙,為其撐傘,擋雨。


    這種溺愛,他覺得就是一種對兒子的愛。


    隻要兒子開心,就算是天上繁星,地上寶珠,都能摘來。


    他派了兩名散修,實力聖境修煉者保護兒子,對於兒子在龍城的安全,無須擔心。


    因為這兩名散修,特別機靈,懂事。


    龍紅波今天待在城堡的專用大廳,享受他的下午茶點,老婆迴了宗門,明天才迴來,所以他很安心地欣賞脫衣舞娘的體態。


    他感覺自己越老,活得越年輕。


    又是美好的一天啊。


    但很快這一份美好的時光很快便被打破。


    炎靈蘭微微昂首,笑道:“我也控製不了,這是自然而發,你再幫幫我唄。”


    她話語輕柔,像似蜻蜓點水,讓人內心泛起波瀾。


    目光溫柔,仿似細水長流的綿綿情意,讓人流連忘返。


    這是麵對喜歡之人才有的行為。


    或許這就是愛。


    龍公子又看呆了。


    他目光所及,都是美人的盛世容貌,所聽之語,都是美人的黃鶯之音。


    他甚至連眼都不想眨,怕錯過每一刻每一分每一秒。


    “我……我……你可以……我……”


    他又口吃了起來。


    表達能力被炎靈蘭的媚術產生的氣息拉得極低。


    “哎,旺財,把他扔出去,他再這樣下去,快變成傻子了。”


    炎靈蘭對著旺財說道。


    旺財的鎧甲上的頭盔扭過頭,看向葉凡,似乎征求意見。


    “扔就扔,看我幹嘛?”


    葉凡對炎靈蘭所散發的魅力像似免疫,一丁點都欣賞不來,他並沒有抬頭,專心吃他的點心。


    旺財明白,它移動沉重的鎧甲起身,一隻右手拿向龍公子的肩膀。


    龍公子還沒有任何反應,身體就從二樓打開的窗戶飛了出去。


    要是跌落地麵,難保不摔個狗啃屎。


    可是。


    龍公子飛出去的瞬間。


    兩個身影像早在外麵等候。


    “你救還是我救?”


    “我不救,你救。”


    龍公子就差一米的距離正要接觸地麵,要是砸下來,怕是頭破血流,他倆還有心思討論誰來救這個問題。


    忽然。


    一道柔光在地麵上形成。


    穩妥地把龍公子整個人的身體托起。


    龍公子現在清醒過來。


    他感覺到自己離開美人這麽遠,連唿吸都有點窒息,像似魚離開了水,花兒缺少陽光。


    他現在又想衝上去二樓。


    但被一個中年男人攔住。


    “龍公子,你不能再上去,上麵的人惹不起。”


    “讓開,別攔我,否則我要你人頭落地!”


    龍公子突然臉色暴怒,跳了起來,這是他要殺人前的預兆。


    中年男人臉色淡然,倘若以前有人敢跟他這樣說話,怕是脖子上的腦袋現在都得搬家。


    可是龍公子的腦袋不能搬家,要是他死了,自己也得陪葬。


    上麵的人他知道是誰。


    青雲宗的宗試,他知道了葉凡這一號人物,葉魔頭的名頭已經在修煉者的特殊渠道中散播開來。


    龍公子眼看中年男人一動不動。


    “你,把他殺了!要不然我就告訴老爹,你讓我受傷了。”


    說罷,他右手竟從腰間拿出一把小刀,架在左手上。


    “喲,龍公子好大的威風,要不是你老爹有點本錢,怕是你死了都沒人替你收屍,老默說惹不起,那是真的惹不起。”


    老默其實不老,但這就是他的名字。


    “老徐,你總算把我的話聽進去了。”


    老默很是欣慰,老徐的腦袋還算正常。


    這樣的人,活的時間比任何人都長。


    “你們倆個狗腿子,我是龍公子,老爹派你倆跟著我,就應該像狗一樣聽話!”


    龍公子見威脅不成,把龍紅波搬出來。


    “老徐,你跟這位龍公子講一講人生道理,要不然,我怕把他打成狗。”


    老默用右手尾指掏了掏右耳,完全不將龍公子的話放在心上。


    “尊敬的龍公子,你知道你爹為什麽會派我倆來暗中保護你嘛?”


    老徐走到龍公子的身前,右手一閃,他的刀子便被奪走,手一用力,刀子變成了一團廢鐵。


    龍公子氣得咬牙切齒。


    他長這麽大了,頭一次這麽生氣。


    當然,剛剛隻是嚇唬他倆,他不會真的用刀割自己。


    很痛的!


    老徐毫不在意龍公子殺人的眼神,又道:“因為我倆懂事,做事機靈,能讓你活著就是我倆要幹的事,你可以在龍城當街拉屎,都沒人敢管你,但你把屎拉在不該拉的人頭上,那我和老默,隻能在你拉屎的時候,把褲子拉上,免得我倆都一身屎。”


    龍公子不說話,他抬頭看一眼二樓,騎上他的赤兔馬,雙腳一夾,把皮鞭甩在馬屁股更加用力,他要快速去找他的靠山。


    要不然美人不見了,他真的想死!


    “老默,上麵那人是誰?”


    老徐看一眼二樓,小心靠近老默耳邊問道。


    “葉魔頭,青雲宗比試第一人。”


    老默輕聲道。


    生怕二樓的葉魔頭聽到他倆的對話。


    “噝……”


    老徐倒吸一口氣。


    葉魔頭!


    他沒有參加青雲宗的宗試,但聽說過葉魔頭的事跡。


    二人默契朝著二樓拱了拱手,然後才跟上龍公子。


    龍公子下了馬。


    急急忙忙的穿過城堡的城門,來到他老爹的房間,一腳踹開房門。


    他看見了他的老爹,正在欣賞另類的舞蹈。


    這個跳舞的女人雖然也很美,但沒有二樓那個美人的萬分之一。


    以前他可能會有一點反應,但現在就算這個跳舞的女人脫光光了也引不起他一點興趣。


    龍紅波見兒子這般無禮,似乎見空見慣,並沒有責怪,相反看他神色緊張得連氣都喘不過來,怕不是闖禍就是有事相求。


    “老爹,這一次你一定要幫我,要不然我就絕食!把你幹的“好”事都告訴老媽!”


    龍公子絕然地說道,順帶威脅。


    “你可不可以找點新鮮一點的招,這話我好像都聽了不下十遍,你敢告訴你老媽,那我就真正讓你絕食。”


    龍紅波未知全貌,先迂迴戰術,這兒子的性格,就像他欣賞脫衣舞的舞娘那樣,看個通透。


    “我要得到那個女人,非她不娶,要是失去她,我就死給你看!”


    龍公子又從腰間拿出一把小刀,橫在脖子。


    龍紅波眉頭一皺,竟然上升到第二階段,看來事情不小啊,不過他依然不為所動,喃喃道:“那你死一個給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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