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宗主防不防九方,老奴不知道!不過這天魔道道主既然能把天魔道弄成如今的局麵,您說這地魔道怎麽才能追得上?”


    “這個——?不對!你的意思是說咱們想要吃掉九方?那幽州呢?”


    “自然也要吃掉,不過依老奴看,事情不是那麽著急的!既然這幽州得到了不止一個上上品門派的支持,那不妨就讓天魔道那邊再來試上一試!”


    “上上品?對啊!天封,同古,北辰,懸空,還有沙州的禪緣寺,一個個都不是那麽簡單!若是不能一下吃掉幽州!那怕是真的得緩一緩!”


    “少宗主,您還少說了兩個!”


    “少說了?那兩個?”


    “根據老奴昨日為天理教一位護法斟酒的時候聽說的,那半殘的青天門是被無疆接走了!之後他們現在和霹靂堂似乎都被秘密送到了澤州!”


    “無疆?你確定?”聽到‘無疆’這兩個字文心龍想的心裏是極為吃驚的,因為這個門派已經在炎華消失很久了!都說這個曾經取得過上上品的門派在幾百年前的北遷之後便徹底的失去了蹤跡,沒想到這一次又聽到了這個名字。


    “不錯!少宗主,無疆是這幾百年裏一直是所有門派裏最神秘的一個,當初炎華九州內全麵製止繼續對火藥深挖之後,無疆派就直接出走,隻是偶有傳人出現,但每一次出手都是破凡真罡境的!”


    “不過方伯,這天理教是那裏得來的消息?他們怎麽知道這個?”


    “少宗主,這是南邊上中品的霹靂堂傳出的消息,天理教似乎在那霹靂堂裏有暗諜。這霹靂堂在青天門被破後,就秘密轉移,結果遇上了天魔道的截擊,出手救他們的就是墨家無疆!”


    “這麽說這個無疆藏得挺深的?那他們這些年到底是去了那裏?”


    “少宗主,您還北海那邊一直遊離在外,近幾十年卻突然出現在炎華的飛仙島嗎?”


    “飛仙島?知道啊!說實話,雲州的月朝寶藏因為天封城的邀請他們也參合了一腳,不然距離那麽遠,他們參合不到!不過聽你這麽說,他們和無疆有關?”


    “聽那為天理教的護法從老奴那邊得到的消息看飛仙島就是無疆!”


    “什麽?你沒開玩笑?他們的功法可以一點不一樣?”


    “這個老奴也是不太清楚,私以為應該是他們去了北邊之後另有收獲。”


    “這消息,嘿嘿……看起來天魔道也不一定贏到最後啊!”文心龍說著,卻是又搖了搖頭,當初知道天魔道道主魔山月在中州幹了什麽的時候,他得嘴沒有長得最大,隻有更大,實在是太讓人意外了,也是那之後他幾乎就絕了重迴采花宗的心思。


    也就在文心龍心裏消化著的時候,吉賢,水月,九方的攻勢再次開始了!之前都是三國聯手主攻吉賢邊境的城牆,但這一次,卻是一國選了一段城牆突然各自為政了起來。也是這一下,逼得鎮北王也不得不把本來聚集起來的兵力分散開來!


    然後就是北邊三國的破凡境高手,帶著一群先天直接在牆上用自己強大的功力來鑿洞,一時間破凡還好,先天的死亡率也是極限上升,短短三天就死傷兩百多個先天,讓四方都是一陣肉痛,一時間幽州各個武林世家,大小門派那些還沒有奏過悲樂的,門頭也都是掛起了白布,伴隨著那飄飛白布的是傾盆的大雨,隨著這百年難遇的大雨降臨幽州,一下子將敵我攻勢的強度減了下來,人們開始再次‘舔’起了傷口……


    “你就是闕德仁?”


    “我就是,請問這位軍爺有什麽事嗎?”聽到聲音放下,本來叮叮當當敲打的劍器,一臉漆黑的闕德仁拿著錘子抬起頭來,看著門口站著的那位軍士。


    “抬上來!”


    隨著招手,一口黑色的棺材被問問的抬了過來,一直在後方為前線捶打兵器的闕德仁看到這棺木一下子楞在那裏,手裏的錘子也掉在地上,這些年一直跟著父親在這幽州,他的臉上早已看不出一點曾經那個雲州的公子哥樣子,滿手的老繭微微顫抖,布滿風霜的臉上滿是不敢置信!


    “請節哀!”隨著聲音兩隻手放在了闕德仁那開始顫動的肩膀之上,牢牢地抓住!


    “爹……!”長長的嘶吼下是失去依靠,失去親人的悲痛,“啊啊……嗚嗚嗚……”


    轟隆隆的雷聲響了起來,接著便是大風,大雨,雨水衝刷,將那悲鳴和傷感都一一掩蓋,類似的場景發生在幽州各地,但也不止是幽州各地,從分裂起死亡將是這個大陸未來的主旋律,伴隨著死亡的是勇氣,逃避,憤怒,悲傷的種種,這一切都將在人類這個在思維上超出生物法則限製又在生存上無法擺脫生物法則的種族上一一顯現……


    大雨之下,人欲教的教主和副教主來到了前線為他們的信眾們一一排解心中的不安,“人的欲望永無止境!人的情感訴說不盡,人為萬物之靈,人欲既是天欲!我等人欲教必將橫掃天下,千秋永固……”


    一番的演講之後,正副教主開始帶領著一群將士為那些新死的將士超度——


    “魂歸……


    魂歸……


    月上青天,


    日在高頭,


    風吹草低,


    始見後土


    ……


    唯欲者,


    方可無畏;


    掌欲者,


    心堅前路。


    生死之間,


    人之大欲;


    享生者樂,


    品死者福!


    ……”


    低低的吟唱響徹軍營,看著這一切天理教的教主什麽都沒有說,兩大教派這些數百年既有爭鬥也有合作,一路磕磕絆絆發展到現在,早已是互相補充的一個整體,天理,人欲,早已是一體兩麵,理性是欲望的展現,欲望是理性的動力,與原來儒家排斥欲望的理學已經是兩碼事情,隻是太過注重展現欲望的他們隻能是眾人眼中的邪教,教壞孩子的推手!


    “走!去前麵看看!”天理教教主想了一下,決定去靠近城牆的那邊,說實話,他很少來這邊境,畢竟像這樣揮灑熱血卻漸漸冰涼的地方,對他們天理教教徒來說太過激蕩!


    在細密的雨絲中,天理教教主邁著她的纖纖玉足,那滿是泥濘的地麵上沒有留下一道痕跡,就是雨絲也是一縷縷的避了開來,這次對他們來說雖然是個很好的機會可也打亂了自身的計劃,本來他們也是有個有邪轉正的計劃的,可是天魔道的魔山月真的是太厲害了!


    “這雨——”


    撕拉!


    當……


    正要開口感歎的天理教教主們的轉過頭去,一雙秀氣就看到本來在教民之中正展示自己的人欲教教主,已經被一把刀,一根長槍前後夾擊圍了起來,同時還有一把拂塵、一把劍和一雙錘子將周圍的牢牢副教主和一眾教徒都攔著。


    “不好!”隨著這一聲不好出口,天理教教主那輕柔的身軀便和雨幕化為一體於頃刻間就來到了,天理教教主的頭頂。


    撕拉,一聲,一道寒光襲來!


    當!


    兵器間的火花就是雨水也不能湮滅!


    天理教教主一雙秀目看去,於半空中攔住她的原來是一位老和尚。


    “阿彌陀佛!”


    “看這身腱子肉,你是心智?”


    “教主好眼力!老衲得罪了!”說著一根齊眉棍便舞的唿唿風響,在空中劃出了道道殘影將天理教教主徹底籠罩了起來,道道氣刃在空中飛射,將一名名普通的士兵也是教眾都刺穿在地,但看他們的表情卻似乎有一種死的其所的幸福,接著越來越多的教眾士兵撲了上來,就好像要為什麽獻身一般,對自己的生命毫不顧忌!


    “後撤!後撤!”高層的自然知道這些普通士兵是暫時幫不上忙的,趕緊下達指令。


    “布陣!布陣!”


    隨著喊聲,那些幫不上忙的教眾和士兵們都被一一驅散開來,不願意的直接抓住扔到身後,緊接著便是那些可以和自家教主配合的高手開始進場,隻是這時候又冒出了十幾位幽州一方的破凡境高手,他們手裏的霹靂彈像是不要錢的雨水灑落下來……


    轟隆隆……劈劈啪啪……


    轟隆隆……劈劈啪啪……


    在對人欲教,天理教教主刺殺的時候,響起的不隻是那些破凡境高手帶來的霹靂子爆炸聲,還有第二堵牆上發出的破空聲!


    牆上那些被重新改裝的投石機開始投出一個個剛好可以夠到軍營的圓球,而當那圓球到了軍營上方的時候便會裂開,然後彈出無數的霹靂子,也許這些霹靂子威力沒有那些破凡高手灑出的大,但驚人的數量讓它們一下子就將下麵軍營的士兵們壓得頭都抬不起來,隻能在不斷的爆炸聲中抱頭鼠鑽!


    “幽州居然還留手了?”隨著一位九方國將軍的疑問,一群飛行妖獸衝天而起,伴隨著這些妖獸到來的是長弓門的弓箭和霹靂堂的霹靂子!


    “怎麽這麽多霹靂子?那來的?”


    “快!防住!”


    “快!拉弓!拉弓!”


    “飛行斥候!上!我們的飛行妖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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