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王非敗、乾長弓和靈長隆一行人,第五純音也是有些意興闌珊,看完了戲,很快的便為大家安排了住處,當然也有極個別的不在意宵禁,選擇了離開郡主府。


    “小霍霍,今日之後,在這京城有什麽事情,都可以來找我這夫君,讓他幫忙!找我們家梓涵也是可以!”


    “那就多謝郡主!”


    “那就這樣,時候不早了,小霍霍也早點休息!”


    ……


    不說霍慶龍這一晚懷著怎樣的心情,王非敗本以為鳳鳴殿是公主府,卻沒有料到鳳鳴殿是長陽公主在皇城之中。皇城內裏空空蕩蕩,沿著中軸線上搭建這一座座的宮殿,看向皇城城牆,下麵是一排平房。這皇城內的空曠配合高高的天空給人以高遠之感,到了宮殿前,高大的宮殿,兩邊的擺設似乎又將人束縛了起來,隻讓人感覺到一種渺小!踏上台階,宮殿門前那柱子是木質,卻是兩個人也抱不住!柱子後麵卻是磚瓦的牆壁,似乎並沒有采用全木質的結構。


    “乾長弓,人帶迴來了!”


    “迴稟殿下,人已帶到!”乾長弓單膝跪地迴稟。


    “靈前輩,不好意思,還麻煩您跑一趟。”


    “沒什麽?如果是這小子的話,我也有些興趣,不過那書寫出來了,可別忘了給老夫一份!”


    “沒問題!”


    “既然這樣,長弓那就把人帶上來吧!”


    “是!”不多一會兒等在大殿外的王非敗就被待了上來,然後乾長弓和其他人都退了下去……


    “見過長陽公主!”王非敗站在那裏,對著被簾子擋著看不清麵目的長陽公主行了一個道家的禮。


    “放肆!見到公主還不下跪!”見到王非敗連單膝下跪都沒有,一邊的女官有些不滿的出聲。


    “無妨!畢竟是道門中人,何況是一代宗師理應有這個待遇!”對著女官說完,長陽公主又看向王非敗,“久聞王道長大名,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


    “公主客氣了!”


    “來人,賜座!”隨著話音,很快就有一張椅子被搬了過來。


    “謝公主!不知公主邀貧道來此是有何要事?”說著王非敗坐在了侍女搬過來的椅子上。


    “本宮請道長來,也是有事想托!”


    “不知公主想請,所為何事?”


    見王非敗問起,長陽公主將頭轉向了自己的一位女官,很快的那女官就捧著一本書來到了王非敗的麵前,王非敗拿起來一看,正是自己在幽州的時候被封禁的那本書來。


    “不知公主這是何意?”


    “本宮要你這故事剩下的部分!”


    “可這太後——”


    “寫成之後本宮自會交於太後!”


    “請恕貧道無理,不明公主之意!”王非敗不是傻子,在幽州接了懿旨也不過幾個月,之前給淩天月寫就算了,現在在這皇宮之中,他還真不敢寫!


    “自然是請道長將這故事寫完。”


    “但貧道已經接了太後的懿旨,隻是公主的話,貧道還不能答應!”


    “那若是哀家讓你寫呢!”一個有些蒼老的聲音傳了過來!


    ‘哀家?這不是太後的自稱嗎?’王非敗心裏琢磨著,動作卻是不慢,立刻站起身來一彎腰,“貧道王非敗見過太後!”


    “不用多禮,道長坐吧!”


    “謝太後!”王非敗說著就又坐了下來,隻是心裏的感覺卻是有股罵娘的衝動,‘這到底是怎麽迴事?怎麽連老太後也出來了?’


    就在王非敗想著的時候,又是一位女官走了過來將一樣東西交到了王非敗的手中,“這是——?”


    “這是哀家的懿旨!隻要道長在這鳳鳴殿寫此書,哀家免你無罪!”


    “太後,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一邊看著懿旨,王非敗一邊迴道。


    “無妨!若是他人泄露那也不是道長的問題。不過近期道長可有新書麵世?”


    “迴稟太後,貧道還在寫!”


    “那好!至少在道長離開這京城之前,哀家希望能看到道長的新書!”


    “這是自然。”


    “那這本《深宮閨怨》的後半部分,道長可否寫出下部?”


    “迴稟太後!還未寫出,不過大綱還在腦中!貧道這就迴去,五天之內自當把那書稿補齊送過來!”聽到王非敗如此說,簾子那頭先是陷入了沉默,接著王非敗就看到有兩道人影似乎在那裏竊竊私語。


    “道長是還未寫出?”說這話的是長陽公主。


    “自幽州停筆,還未寫出!”王非敗可不敢說自己已經寫給別人看過。


    “既然是這樣,那哀家可否請道長就在這鳳鳴宮裏將剩下的出來!”太後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我會叫來女官,道長口述即可,這樣也快些!”


    “隻是這樣的話,貧道需得我那兩位師兄說一聲,免得擔憂;而且我有一部分停筆時留下的關於《深宮閨怨》的草稿拿迴來。”王非敗當然不會說這是為淩天月寫出後,又給自己重新默寫的一份,隻是還沒有寫完罷了!


    “無妨,哀家這就遣人告知!”太後一聲下來,算是將王非敗留在了宮中……


    第二天迴到天封別院的霍慶龍麵對的卻是葉青愁一人,“我說非敗沒迴來?”


    “他還要等幾天。”葉青愁看也不看霍慶龍,隻是搖著自己的扇子,看著院子裏的一顆綠樹,上麵正有兩隻黃鸝對唱!


    “等幾天?為什麽?公主見個人,還要好幾天嗎?”


    “說是有一本書需要非敗在宮裏寫出來,看樣子公主知道非敗‘搬運者’的身份。”


    “寫書?什麽書在這別院不能寫?”王非敗‘搬運者’的身份被公主知道,霍慶龍昨晚就有所察覺,不過今天聽葉青愁這麽說好像是被公主催稿了!那麽應該不用太擔心!


    “你問我,我哪知道?好好等著吧!這京城的水深著呢!你啊!還是歇一歇和我一起等的好!”


    “這麽說你這幾天不出去?三娘不見了?”


    “三娘,今天下午會來看我,怎麽嫉妒了?”說著葉青愁微微一挑眉毛,斜著眼睛看向了霍慶龍。。


    聽到葉青愁說三娘會來看他,霍慶龍自然眼中閃過小小的嫉妒,不過他可不想承認,“三娘看你,那是你在京城有熟人!說起來,那非敗到底什麽時候迴來?”


    “說是最少五天之後。”


    “五天?這麽長?留下相親嗎?”


    “怎麽嫌長?”


    “誰叫跟你在一塊太沒意思,非敗的話還好一點,至少有書看!”


    “要看書,那就別在非敗寫書的時候亂插嘴!我可聽非敗說了,你現在嘴很長!”


    “什麽嘴長?那是你話太少!不對!你這會兒話到挺多的!”


    “多嗎?我這叫張弛有度!”兩人拌了一會兒嘴,都覺得有點無趣,果然要是沒有了非敗和這家夥有點合不來啊!


    ……三天後……


    “我說純音,你確定那個王道長還在宮裏?”


    “當然確定!你難道不好奇這王非敗三天裏在鳳鳴殿裏幹什麽嗎?”


    “我當然好奇啊?”


    “那不就結了!正好來看看長陽姐姐,如果可以的話,在見見太後這不是一箭三雕嘛!”第五純音說著就下了馬車,往皇城的大門走去,後麵柳梓涵緊緊跟著……


    ……


    “見過長陽公主。”


    “兩位妹妹請起。”一番見禮後,三人都坐了下來,麵對著兩位好姐妹,長陽自然不似麵對王非敗那樣還要起一個簾子,大大方方的坐在那裏翻著今早剛從太後那裏傳出來,送到她這裏的書稿。


    “好了!兩位妹妹今天來我這裏可是有事?”長陽公主一邊翻著手裏的幾張紙,一邊問道。


    “長陽姐姐,我們今天來事有兩件事情。”第五純音、柳梓涵和長陽公主之間也算是好閨蜜了,說起話來也沒有生人的客套。


    “那兩件事?”長陽公主說著,卻是沒有抬頭,繼續看著手上的那幾頁紙張。


    “我說姐姐,你看什麽那麽認真?”看著長陽公主依舊沒有抬頭,第五純音有些不滿了!


    “也對!”說著長陽公主抬起了頭來,看著兩位好妹妹:“說吧!你們今天來是有什麽事情?”


    “一個是來拜會姐姐,畢竟一月沒見,甚是想念,可沒想到姐姐隻顧看著手裏的紙張連我們妹妹看都不看一眼!”說著第五純音略微撅了噘嘴,眼睛裏透著一絲可愛的淘氣和埋怨。


    “那另外一個呢?”


    “自然是過來看看那位王道長,要知道那可是姐姐從我的宴席上接走的人!”第五純音說著卻是不自覺的把眼睛飄向了長陽始終緊緊握在手中的紙張跟前。


    “怎麽怕人家跟你要人?純音你可不該是這麽怕事的人啊!”


    “不是要人啊!這王道長可是梓涵她爺爺給她選的夫婿!”第五純音覺得麵對長陽公主也沒有必要說謊,直接就把柳梓涵推到了前台。


    “選的夫婿?”聽到這裏長陽公主的眼睛瞪大了不少,那似乎還微微想要往手中紙張瞅的眼睛徹底被轉移了注意力,開始看向柳梓涵:“這麽說,我們的梓涵妹妹是看上人家了?”


    “姐姐,你別笑我,那那是妹妹我看上啊!是我爺爺讓我多和人家接觸接觸。”柳梓涵說著拿手帕捂著自己的嘴角輕笑道。


    “多接觸?”長陽公主有些意外,原來是那個牛鼻子看上這小道士了?不過也不奇怪,那懸空寺辯經的事情她也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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