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靴子,那姓霍小子找純音,我是不知道要幹什麽,這得你自己去問。”


    “我?不是七哥您消息靈通——”


    “好了!我再消息靈通也不是幫你辦私事的。知道嗎?剛剛我父皇來了口諭,我現在也是有事要做,剩下的按你自己想的來就可以了,不過記著別做過頭!”第五亢龍斜眼看了一眼薛安然,自然知道他的意思,但既然父皇不希望他插手,那他就一定要做好!至於小靴子,也該鍛煉鍛煉了,畢竟這小子雖然玩樂,但該有的分寸一直都有,也許鍛煉一下,以後還能派上大用場。


    “七哥這你放心!霍家再厲害,在這京城的地界也得給我趴著!”薛安然見第五亢龍這麽說,趕緊用拳頭輕輕錘了錘自己的胸口來表態。


    “那裏還待在這裏幹什麽?該做什麽就去!”


    “喔!那我走了七哥!”薛安然知道第五亢龍這是要逐客了,趕緊快步離開王府。


    看著薛安然的身影越來越暗淡,第五亢龍坐在自己書房的椅子上仰頭看著屋頂,“王非敗、霍慶龍、葉青愁,他們到底那一個的身份有問題,讓父皇給我口諭?還是全都有問題?”


    ……


    “少爺!”看見自家少爺從七皇子的府上出來,薛家的仆役、馬夫趕緊上前。


    “迴薛府!”


    “是!”馬夫說著給薛安然擺好木梯子,讓薛安然輕輕鬆鬆的上了馬車。


    ‘也不知道那姓霍的找純音幹什麽?要是能直接教訓一頓就好了!不過從澤州那邊過來,說不定還真是純音的舊友?不對!舊友才是應該防的!’坐在馬車裏,薛安然這麽想著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對了!我想這麽複雜幹什麽?迴去問問純音不久知道了!對了!天封城出來的,那我是不是還得找兩個打手,那我找誰好呢?’


    薛安然在馬車裏打著自己的小算盤,馬車卻是突然一停,“這怎麽停了?應該還沒到家吧?”


    薛安然正奇怪的要站起來問,巴嘎一聲,卻是發現自家馬車的門從外麵被打了開來……


    “我說小靴子!這馬車包的這麽嚴實,連簾子都不拉開,不怕熱死啊!”隨著話音搖著小扇子走進來的正是一身白衣的第五純音,她身後跟著的就是閨中密友柳梓涵。


    “我這是想事情,忘了!忘了!”薛安然說著趕緊把馬車的簾子拉了開來,一道光線照了進來,讓本來昏暗的馬車內部亮堂了很多。


    “好了!繼續往前走!”第五純音提薛安然下達了命令,很快的馬車繼續往前一路直行。


    “我說小靴子,我讓你辦的事情到底辦得怎麽樣了?”


    “我說純音,能不能以後叫我安然。”


    “安然?小靴子不是挺可愛的嗎?”第五純音說著疑惑的歪了歪那一對柳葉眉,眼睛一瞪,“你那幾個狐盆狗友我看叫你小靴子叫的聽好的,怎麽我這裏就不行了?”


    “噓噓……說什麽呢?那可不是狐盆狗友!”薛安然嚇得站起來,差點就撲上去堵住第五純音的嘴,要知道七哥可是也叫他小靴子!


    “什麽不是狐朋狗友?一個個今天不是賭場,明天就是青樓,在要不就是在大街上調戲小娘子,你還有理了?”眼見薛安然站起身似乎要上前來,又不知如何是好的樣子,第五純音歪歪腦袋,眼角含著笑意,但臉色卻是透著嚴厲。


    “可他們都——”薛安然看到第五純音身後的柳梓涵,猛然反應過來這裏還有其他人,不由得製住了話音。


    “喔!你的意思是一天跟你在一起風流的能叫你小靴子,我就不行了!”說著話第五純音突然嚴厲了起來。


    “行!行!當然行!你叫什麽都行!”薛安然趕緊答應,柳梓涵在這裏他提誰的名字都不對,能叫他小靴子的,幾乎沒有一個比他的家世差,就是差了一點的也都是狠角色,一揮拳頭他就得認服!想起上次硬嗆了一聲,鼻頭上就挨了一拳,那些邊關來到這裏的世子這些,比他們京城本土的還要狠上幾分。


    “那我問你,人家整天喝酒,逛街最少也有後天練氣境的修為,你的修為呢?總不是光跟著晃蕩了吧?”第五純音打斷了薛安然的話語,很快的就轉移了話題。


    “我——”除了最初見麵,薛安然還是頭一次被第五純音教訓他的修為,突然薛安然發現那柳梓涵正在第五純音的背後皮笑肉不笑的翹嘴角,這讓他眉頭不自覺的皺了一皺。


    ‘我說呢?純音今天這下馬威總不是你搗的鬼吧?’心裏想著,薛安然也不能完全肯定,他想了一下才說道:“我最近也是多花了不少時間修煉。”


    “那你說說什麽時候到後天?”


    “這個,這個我想還有三、五年吧?”說實話除了小時候苦練了一段時間,他後來就徹底的放飛了自我,什麽時候能到後天境界,他還真不好說。


    “三、五年?你的意思是說我因為修煉容顏老的慢,結果二十年後,我還是這樣子,你卻成了個糟老頭子嗎?”


    “我——”聽到這話薛安然真的是如遭雷擊,整個人都愣在那裏,他從沒有想過娶一個會武功的媳婦還有這種問題,腦中不自覺的就湧現出了自己老得走不動,結果媳婦飛簷走壁去喝花酒的情形。


    看著薛安然如遭雷擊的樣子,第五純音發現還真的有些效果,對自己深入研究後的結果很是滿意,今天她就是要在柳梓涵麵前說這事情,不然這小子感受不到震蕩,‘我就不信,不能逼你好好習武!’


    “可我那些哥們——”


    “你就說陪著我不就行了!要知道我哥哥一處理完邊關的事情就會過來,到時候別怪我沒提醒你我那些邊軍裏認的大哥、大姐們可都不好惹!到時候你的小身板你自己想一想?能過的了他們的考驗?小靴子!我也不要求你立馬天天苦練,但頭一個月,每天一個時辰能做到吧?這一個月過了,咱們再加時間,我已經和婆婆、公公都說好了!以後這幾個月你都交給我安排!”對於薛安然,第五純音的選擇也是很怪,其實一開始她的選擇就是要和自己活潑的性子相合同時見麵又有感覺,到了後麵看的多了,遇見的多了,開始把一部分注意力放在自己能降伏的基礎之上,可以說找到薛安然這麽一個雖有小毛病卻是喜歡熱鬧適合自己性子可是不容易,之前有個霍慶龍也是有些活潑,但他那種活潑不是自己想要的,不過隨著年齡的增長她也不像以前那麽調皮了!現在這個薛安然第一眼看見就喜歡,性格也能成,可很快她就發現一個問題,那就是薛安然的武功太差了!差的簡直是不忍直視。


    “一天一個時辰?那行,沒有問題。”薛安然已經很久沒有好好練武了,練武是什麽感覺也早就在紙醉金迷中忘得一幹二淨,想一想有時候在皇宮犯了錯誤下跪也是一兩個時辰,似乎也不是難以堅持。


    “那好,咱們說定了,你要寫下來,按上手印。”說著第五純音讓柳梓涵拿過來一個小包裹,將裏麵的筆墨紙硯拿了出來。


    “這沒必要吧?”薛安然本能的覺得按上手印會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


    “什麽沒必要?我可知道你是經常反悔的。”


    “什麽意思?我小靴子說出去的話一個唾沫一個頂,就沒有反悔過!”薛安然伸出自己的大拇指指著自己。


    “是嗎?”第五純音說著靠了過來臉對臉的盯著薛安然。


    “看……看我幹什麽?”薛安然感覺到了一股緊張的氣息,不過看著近在咫尺的柔軟,淡淡胭脂的紅色,他不自覺地開始吞咽口水,然後開始搓手!


    “搓什麽手?我說你事情辦得怎麽樣了?”


    “什麽辦得怎麽樣了?”


    “我問那個王非敗你見到沒有?”


    “這個……不出來見我,說是剛突破先天需要閉關!”說著薛安然不自覺的將一雙目光往下移動了大約半尺。


    “看什麽看?我問你話呢好好迴答!”說著第五純音用自己的小扇子將胸口遮擋住,一雙白嫩的臉蛋上開始帶上淡淡的粉紅。


    “是啊!薛公子,那個王非敗你真的沒有見到。”


    “沒有!柳姑娘不是我不幫你,是我也沒有辦法啊!”雖說柳梓涵家裏人都是道門的,沒有在官場,可柳梓涵從小事常常跟著太後,玄空真人的不僅是皇親國戚,本身在道門的勢力也不容易,可以說和他的差距也不大,聽說柳梓涵嫁出去的時候就會有一個公主的頭銜。


    “到底是怎麽迴事?就算他需要穩固功法,難道半天時間也抽不出來?”對於道門第五純音可是清楚,功法最為中正平和,就是佛門在這一點上也是比不了的。


    “我之前請不來,還特意找了七哥,可還是沒用啊!人家不理睬。”


    “那你再讓七哥想象辦法唄!”


    “可是七哥這兩天有事情,說是讓我不要再來找他。”


    “有事?”柳梓涵摸了摸自己的小下巴總覺得這裏麵有什麽一樣,又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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