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迴到天封別院的葉青愁便被霍慶龍堵上了,“葉青愁,我說你和三娘一晚上都聊了什麽?”


    “你在幽州醉花樓的那一晚,我可也沒有像你這麽問?”葉青愁看了看霍慶龍,‘這家夥現在比起在澤州,幽州都要活躍啊!總不會還是那第五純音帶來的變化?早知道他是這樣還不如一天隻想著他的純音呢!不對!昨天剛見過人,這是心有怨憤!’


    “怎麽?還不許我問?”不知道葉青愁心裏急速閃過的變化,霍慶龍看著葉青愁,心裏雖是想問問葉青愁他要不要去找一找第五純音,昨天沒有招唿,不知道怎麽的他突然有點後悔,可對這葉青愁他又有些開不了後,這和王非敗不同,王非敗說話一般是比較平和,能聽人話的,而葉青愁有時候則有些冷,還有些愛挑刺。


    “那你先說說那晚在醉花樓裏除了聽歌你還幹了什麽?”葉青愁看著霍慶龍,說話的時候一臉的冷意。


    “我——”霍慶龍臉上閃過一絲紅暈搖了搖頭,然後一轉身,“算你運氣好,我還有藥要配置。”


    看著離開的霍慶龍,葉青愁摸了摸下巴,‘看起來昨天見了那個第五純音對著這霍慶龍還是影響不小啊!’


    看霍慶龍離開,葉青愁又去看了看王非敗,此時的王非敗正在抓緊寫自己的小說,“非敗,你這小說寫的還挺認真的?”


    “不趁著空餘的時間寫,還那裏來的時間。”迴答的王非敗正蹲著馬步,胸部挺直,腳和地麵之間是大拇指粗細的酒盅隔在那裏,他右手坐拿著筆的頂端,懸空捉筆,唰唰唰……飛快的書寫,明明是大拇指粗細,有一尺長的筆杆子,但寫出的字卻是蒼頭小字,每一個字落下的墨汁都被真氣牢牢的控製在一個範圍,這讓字不僅比蒼蠅的個頭小,而且極細。


    葉青愁點了點頭,既然王非敗練功,寫字兩不誤他也不好打攪,不過到時候到底會有誰來找王非敗呢?


    ……


    沒了葉青愁和王非敗,霍慶龍出來逛街也是隻能一個人,最多找上個天封城別院的護院給自己帶帶路,想起見到第五純音的女兒樓,連著去了三天都沒有見到第五純音的影子,暗中打聽隻知道人還在京城,但你要說今天在那那真是沒人知道,就是買賣消息的也知道鎮北王家的小郡主最近行蹤不定,而沒什麽常去的地方,可以說沒有個準的,就是有準的那也不是輕易能進的地方。


    不過霍慶龍卻是不知道,他要找的人在他來女兒樓的第三天其實已經盯上給他了!


    “我說柳梓涵,你老盯著這霍慶龍幹嘛?”


    “我盯著的不是他,是他師弟!”柳梓涵不理身後的聲音,趴在女兒樓對麵的樓上看著在那裏瞎逛當的霍慶龍。


    “師弟?那你見著人了?”


    “這不是還沒有見到嗎!”


    “那你還盯著那個霍慶龍看,我這肚肚都有些餓了!要不今晚你請客?”


    “那你再陪我盯上幾天,我就請,怎麽樣?”柳梓涵轉頭看著在那裏給自己做鬼臉的第五純音。


    “那不行,我現在也是有夫家的人了!”


    “什麽夫家,你的婚禮不是因為鎮北王那邊走不開已經推遲了嗎?”柳梓涵說著走過去一伸手指頭,點了一點第五純音額頭的正中,“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啊!就是還沒玩夠呢!要不然你早就嚷嚷著要嫁過去了!”


    “我是沒有玩夠,不過我那夫家可是一直跟著我一起玩的。”第五純音說著就有些得意。


    “我當然知道,遇上你以前那小子就是京城人有名的紈絝。”


    “什麽紈絝,那是少年郎!”


    “少年郎?要是守規矩的,能帶著你四處跑,能大把大把的撒錢?不過那小子確實對你的味,可要你們兩真的一起過日子,我還真有些想不來!”


    “有什麽想不來的。”


    “我說,你也陪我盯一下啊!老是我盯著也很費眼睛的!”


    “我不盯,要是那個霍慶龍看見我了,那我麻煩就大了!”


    “大了!怎麽就大了?”柳梓涵有些不明所以的眨巴眨巴眼睛。


    “我以前不是給你說過有個傻小子追著我,,從幽州到雲州,後來分開了,還專門從澤州又跑到幽州。”


    “喔!就是他啊!”柳梓涵靠著窗戶,手指頭指著下麵的霍慶龍說道。


    “可不就是他,說實話要不是他老追著我,那還是個很不錯的朋友,尤其我當初在雲州的那些日子,他的醫術還是幫了我不小的忙的。”說著第五純音拿起桌子上的一盞茶水抿了一口。


    不知道頭上正有一個人盯著自己,還有一個人在旁邊陪著,一連三天沒能打聽出人在那裏,去京城的第五純音就讀的女子書院也是沒有信息,隻知道人最近請假。,本想著今天下午再來這裏看看卻還是沒有信息。


    “霍兄弟,又來了?”


    “見過三娘!”霍慶龍說著一抱拳。


    “那姑娘沒來過我這裏,進來坐坐吧!我這會兒正好有空!”


    “謝謝,三娘!”


    ……找了個無人的包廂,很快的,上次見過的月季就端上來一壺茶水,兩個茶盞……


    “霍兄弟,你既然是我們家小葉子的朋友,聽我一句勸,那第五純音要不是鎮北王太忙現在就要軍舉辦婚禮了!你現在出現在人家姑娘麵前,也是無用。”


    “無用?”霍慶龍拿起自己麵前的茶盞。


    “不錯!那姑娘我見過,她要過門那家人的夫君我也見過,若論出手大方,那不是你能比的;而且我覺得那小子的性子比你適合那姑娘。”


    “還有呢?所以要我放棄?”


    “不是要你放棄,而是人家姑娘喜歡的不是你。”三娘一句話就把霍慶龍給打擊到了!


    “小子!其實我聽小葉子說過你和那第五純音的事情,說起來你在幽州見到鎮北王的時候,應該已經算是放手了,這會兒又是怎麽一迴事?”


    “其實在幽州見鎮北王的時候,我是想親自見一見純音的,可是沒有見到,說實話為什麽現在還找純音,我也不太明白我再想什麽,但有一點是肯定的,我就是想再見上一麵,親耳聽她說,或許我還是有些不甘心吧!?”


    “不甘心?那對於那姑娘你還喜歡嗎?”


    “喜歡是喜歡,不過現在在我想來,那就像夢一樣!”


    “夢?”


    “是啊!一個不願意醒來的夢,一個以為自己無所不能的夢,我在做夢的時候見到了一個如我夢想中一般活躍的女孩子。”


    “所以現在還放不下那個夢中的女孩?”


    “也不是,更準確的說,第五純音和我夢中的女孩還是有區別的,那是一個我小時候陪我玩耍,卻又自己失蹤的家夥,我後來想象自己未來姻緣的時候,不自覺的把她的印象加了進去!”


    “然後見到的第五純音,很符合你想象出來的形象?然後就一見鍾情?”


    “其實我早就知道她和我想的還是有差別的,隻是那時候我停不下來!”霍慶龍並沒有直接迴答三娘的問題,其實在離開幽州的時候霍慶龍從另一個人身上也看到了小時候那個女孩兒的影子,隻是那是個看起來有點小淘氣的沉靜的女人,為什麽在那樣的女人身上也會看到小時候的留念呢?不過那個女子和自己想象中的那個女孩的差別應該更大才對,可是不知道怎麽的,他卻有種在遇見第五純音所沒有的熟悉感。


    “那些在呢?”


    “現在我是停下了!可也許是付出了的緣故,總有些不服氣,總有些不甘心!”


    “這我信!至少那天你看那女孩的眼神不像是熱戀之中,也不像是深情款款,可也不止是不甘心!”


    “我也不知道,隻是覺得有些心煩意亂,覺得自己的事情在自己做決定之前,已經有人安排好了一切!”


    “喔!”聽到這裏三娘有些明白了,這是少年人的不服,少年人的叛逆,對長輩的挑戰,也難怪,要是當初是第五純音直接斬斷也許就沒有今天霍慶龍的放不下了!


    “今天和三娘一說,我也是鬆了口氣,對了!三娘你這裏我聽說三十六盤的百花宴拚桌,有不同的三十六盤。”


    “怎麽?還想吃一頓?”


    “當然!”霍慶龍點了點頭。


    “不叫你小葉子和那個小道士了?”


    “沒有那個必要!我隻是想吃一頓!”霍慶龍確實是想吃一頓,他其實也知道在第五純音的事情上他是頑固了,但沒有這種固執,他也不是霍慶龍了!


    “年輕是好事情,但是年輕也容易幹下以後必然後悔的事情,尤其是你們男人更是如此,勇敢起來,很勇敢,總的膽小時候又很顧及,而且顧及的往往不是地方!比方說以前的小葉子,喜歡就是喜歡,討厭就是討厭,但他總是不願意明明白白的說出來,這讓他錯過了很多很多!”


    “有這麽嚴重?”


    “不要一臉的好奇,小葉子的事情,我是不會講給你聽的,得他自己講給你聽!”三娘看著一臉好奇的霍慶龍,知道他的思維被引的轉移了,但能這樣轉移也說明小葉子在霍慶龍的心中分量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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