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天她又找到王非敗後,傳音入密說的話,淩天月覺得以後他們見麵的時候不會少,似乎很有緣分的樣子……


    ‘也不知道聽見我傳音之後,他給他那兩個師兄都是怎麽說的?’想到這裏,淩天月看向月淩情,這月淩情本以為會躲著她,沒想到來這互市,倒是沒有避著她這大師姐的命令。


    “大師姐,聽你這話,總不會說采花宗也暴露了?”


    “十之八九!”


    “這不太好吧!難道也是那個王非敗?”


    “十之八九!”


    “那師姐你不通知采花宗嗎?”


    “通知他們幹什麽?”


    “大師姐,你這樣可不太好,我們可是魔門同道啊!?”麵對淩天月那略顯慵懶的迴答,月淩情突然有種使不上勁的感覺。


    “采花的魔道能算是同道?”淩天月反問道。


    “這個?”月淩情不能否認對於她們女性為主的魔宗最討厭的確實是采花宗。


    看了眼月淩情,淩天月繼續說道:“采花宗就是因為和我們靠不近,又和那些直來直去的魔宗不對付,才能在兩大道主的支持下主抓這邊境運藥一事。可現在,最新的消息,那黑紙上寫的你又不是沒看到。”


    “自然是看得到,隻是那采花宗會這麽容易放手?要知道之前他們占的可是大頭!何況這新路也不好建!”


    “師妹!新路自然不好建,但比起現在鎮北王嚴防死守的幽州,那可是好太多了!再說了我們都已經下場了,再讓我們迴去,采花宗會那麽輕鬆?”


    “若是以前這生意沒讓我們下場也就算了!現在就是兩大道主也不能無視我們其它各宗的利益,等等!師姐你的意思是那馮長玲來這裏是為了盡量留住這生意?”


    “要不然,那文心龍跑去吉賢國當駙馬豈不是白當了!?對於兩大道主來說,咱們都參合進來,他們事後能分的必然也會減少,所以他們也是兩手準備,一邊讓是采花宗想新辦法,一邊是要廣開通路打開銷量,尤其是海外的,而這就需要我們了!”


    聽到淩天月這話,月淩情明白淩天月的意思,也就是說,如果馮長玲在這裏的消息泄露導致謀算失敗,那麽她們能夠掌握的資源自然會上升……


    不提月宗迴了住處,因為月宗這一次和王非敗的見麵,夢前夕決定單獨和王非敗聊一聊:“那月宗的,還是要你的書?”


    “是啊!”王非敗對著夢前夕點了點頭。


    “我倒有些好奇,那書你到底寫了什麽?”


    “我有一本書,朝廷不讓寫了,不知道夢兄知不知道。”


    “是深宮的那一本!?你就不怕交給她們流出去?”


    “又不是從百曉堂流出去的,誰能證明是我寫的。”


    “別忘了那是你的字跡!”


    “這點夢兄請放心,我寫的時候用的不是平常用的字體。”王非敗寫書這麽些年,練就的不隻是文筆,還有書法。


    “那就行!”夢前夕點了點頭,又道:“那你,那書還有多餘的嗎?”


    “沒了”王非敗搖搖頭。


    “那就麻煩你幫我重寫出來。”


    “夢兄,讓我寫這個幹什麽?”


    “想看看到底是什麽書,讓月宗的人這麽喜歡!”夢前夕說著,她的眼中透出一絲鬼精的氣息。


    “夢兄,我重寫也是很累的。”


    “你口述,我讓人代筆。”


    “可我還要練武。”


    “三本下上品階的秘籍,保證是你沒有讀過的。”對於王非敗喜歡收集秘籍,夢前夕還是知道的。


    “成交!不過這秘籍是那方麵的秘籍?”王非敗點了點頭。


    “這秘籍我給你選的是這幽州守邊門派的秘籍,最近我和這幽州守邊的門派達成了幾筆交易。”


    “交易?”王非敗點點頭,心想:‘也就是說這三本秘籍是附贈品?’


    王非敗正想著,就聽到夢前夕說道:“你清源觀的來曆我還是知道的,這裏守劍門的秘籍很適合你。”


    “適合我??”對於夢前夕知道自己門派的來曆,王非敗並不奇怪,不過有什麽秘籍是適合他的呢?


    “守劍門是墨家的傳承,聽說你們歸雲派的核心武功一直有缺,也許他們的武功對你們歸雲派補足自身有些幫助,有空你也不妨去見一見。”夢前夕對王非敗提議道。


    “好!”聽到是墨家的秘籍,王非敗有了些興趣,畢竟他們清源觀是道墨兩家的傳承。


    …………………………我是父子重逢的分割線……………………………………


    一大清早,平生國完成了最後的一筆阿片交易,便跑著進來:“大人,貨齊了!”


    “那就好!我們迴幽州城。”馮長玲一拍手決定道。


    “可大人,來這裏的商隊除了賣出去的,還要進些貨。不然我們就這麽出去怕是——不妥!”聽馮長玲這麽說,平生國趕緊提出了不當之處。


    “進貨?”馮長玲一愣,他確實把進貨的事情忘了。


    “另外,這其它聯合商隊都還都沒走啊!您看我們怎麽給他們說這事情?”


    “這聯合商團也就前麵為我們做掩飾有些用處,這會兒留著聯係,情分就好!現在我們走了,他們的占地才大,多了些攤位我不信他們不喜歡!”馮長玲想了想說到這裏又說道:“不過確實要找個離開的好理由。”


    想到這裏馮長玲看向一邊的白童子:“白師侄,不妨你來想個理由,至於這啟程的事情,平生國你也盡快!”


    “是!”


    “對了!平生國你和那劉金說沒說清楚,他的那個師弟我們征用了?”


    “屬下已經交代過了!”


    “那就好!”馮長玲滿意地點點頭……


    ……


    而被馮長玲提及的浪劍閣弟子闕德仁,此時卻是在互市外的城牆下無聊的轉悠,來這裏這些天整天被指使搬這搬那,早鬱悶了,今天有空,正好出來唿吸唿吸新鮮空氣!


    來到城牆下,闕德仁看到此時有幾十個兵丁在那裏對城牆上的縫隙、坑窪之處進行填補。


    “快點,不要像沒吃飯一樣。”


    啪!一聲鞭響在空中傳開……


    “這裏,快——這裏的磚塊缺了這麽大一塊看不見嗎?”


    “是……就過來——”


    看著這幾十個士兵對看管他們的軍士點頭哈腰,但軍士卻不理不睬還抽鞭子!闕德仁一時間覺得軍營裏和外麵沒什麽區別,或許還更黑。


    就在這時候,他發現身側有一位女子也在看著這些兵丁幹活,這女子身著男子服飾,看側麵卻是白皙中帶著些英媚、豔麗。


    咕嚕一聲,闕德仁咽了口唾沫,喉頭一動,然後腳下輕輕的移了過去,“這位姑娘,可否打攪一二?”


    “什麽事?”


    “本——喔,不,鄙人:闕德仁,敢問姑娘芳名?”闕德仁一不小心,差點把他以前在青樓的作風拿了出來。


    “我叫墨悠悠,公子找我何事?”墨悠悠轉過頭看著麵前這個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門派弟子。


    “姑娘,我是想問——”


    “闕德興,你在看什麽?還不好好幹活?”一聲厲喝打斷了闕德仁的話語,他轉頭看去,卻看見一位中年大漢站在那裏一邊用手擋著鞭子,一邊往他這裏瞅。


    “爹?”闕德仁愣住了,他記得爹爹不是在南邊下苦力,怎麽會到這裏來了?


    “爹——”


    “德仁!”一時間父子都向對方靠了過去——


    “闕德——”軍士剛舉起鞭子,就被身邊一位看起來是將官的人暫時拉住,那將官對著軍士搖了搖頭——


    有這將官這麽一拉,父子兩立馬靠近了很多,而這時候那拉了軍士的將官走過了來,站在闕德興和闕德仁之間,說道:“你們是父子?”


    “迴大人,我們正是父子,還請大人準許我父子略敘舊一二。”說著闕德興就要從懷裏掏東西。


    一伸手阻止了闕德興那掏東西的手,然後將官看向闕德仁:“你的路引我看看。”


    “軍爺,這是我的路引。”闕德仁趕緊掏出來。


    看了看路引,再將它還給闕德仁,又看看兩人的相貌,將官說道:“不錯!挺像的。”


    然後將官又對著闕德興說道:“闕德興,我用不著你的東西!你是我罪囚營的囚徒兵,我要的是你打好仗,幹好活,這樣你也能早些迴家,我給你一刻鍾。”


    “是!多謝大人!”闕德興抱拳一躬,然後就雙臂一伸和自家兒子緊緊的抱在一起……


    不遠處,被闕德仁撇在一邊的墨悠悠看著這場父子重聚,也是覺得好奇就站在那裏多看了看!他們八方門本來每年互市都要派人來蹲守,到了今年對有些波動的邊境更是密切關注,派出了好幾對人馬。可是,這幾天墨悠悠、寒霜雪在這互市之中除了普通的交易,什麽也沒有發現,最多也是道鎮北王的下屬那裏互通一下有無,再聯係其它來這裏的捕快也是沒什麽線索。


    父子兩抱在一起好一會,闕德興突然想起他身上還髒著,於是趕緊鬆開來,然後伸手打起闕德仁身上的灰土來,而闕德仁則是急著問道:“爹爹,你怎麽在這裏?”


    “不在這裏,我怎麽早日迴去?隻有立功這一個辦法才能名正言順的早點迴去,而在這裏這些日子,和人比武交流,你爹爹我的武功進展也快!”


    “那爹爹,我能不能交贖金贖你迴去?”


    “你要是捐上一萬兩白銀,你爹我的刑期也就到頭了!可這樣做劃不來,咱現在也沒那麽多錢。”說著闕德興伸手摸了摸闕德仁的頭,輕聲說道:“德仁,你怎麽會來這邊關?這裏可不是好地方!病情怎麽樣?”


    “爹,我的病現在還是那樣!我是和我們浪劍閣的商隊一起來的,想著多掙錢點,對了!商隊現在是劉金和涼涼天管著,您不知道那個涼涼天一見你不在了就——”


    “不用說,我都清楚。我走的時候你就有病,爹現在在外麵也幫不上你,你自己一定要謹慎行事!不過你的病卻是不能受寒,下次記著不管是缺不缺錢,都不要去不適合自己的地方。”


    “爹爹,孩兒記住了!”闕德仁點點頭,略微沮喪的他知道爹說的沒錯,是他來這幽州是他自己考慮不周!


    看兒子在那裏低著頭,闕德興將手伸入懷中,拿出一本秘籍來:“德仁啊!這是你爹我在營地裏和人交換得來的一部養身功法,應該對你的病情有好處!”


    “爹,孩兒這次來幽州,被凍的夠嗆,好在有好心人幫助,您放心!迴去了我一定不會再魯莽行事。”說著闕德仁接過那秘籍放入懷中。


    “好心人?什麽好心人?”聽到‘好心人’三個字,闕德興不自覺的麵色陰沉下來,以己度人,加上江湖經驗,他這對‘好心人’三字最是懷疑。


    “爹,是這麽迴事。我們浪劍閣的商隊在半路和人組成了聯合商隊,聯起手來一起在互市爭擺攤和駐紮的地段,很有效果。那起頭的商隊是這幽州本地的商隊,他們的平掌櫃見我有病,就幫著說話,給我安排打雜的活計,不用吹風,而且還給我羊湯喝,說是給自己積德。”


    “給你羊湯喝?”闕德興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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