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問竹大師寬心!”華倩月自己知道自己的事情,他們女兒宗雖然除了懲戒負心人之外少有惡行,可實力上卻遠不如月宗!月宗不怕那些魔道同僚,有手段,也有底蘊,而她們女兒宗直到華聞翎當上宗主稍稍擋住了窺探。


    “那裏,貧僧日後還要到花施主府上坐坐!”


    “小女子求之不得!”說著兩人都笑了起來!


    很快的在離得遠了之後,北風巨雕‘小灰灰便在一片位於山腳的小樹林中,那裏正有一塊大石,在大石上落了下來……


    “我們各自所在宗門正分別適合你們二人,你們先在這裏好好想想!如果同意分別做我們兩人的弟子,就好好告個別再出來!不過不願意我們也不強求!”說著華倩月,先是替安朵朵理了理被風吹得有點亂的頭發,然後一人給了一顆療傷的丹藥,讓他們先服下。


    “阿紮!你們阿氏一族於我佛有舊!不管你願不願入我大禪寺,貧僧都希望你能秉持仁心!”拍了拍阿紮的肩膀,問竹大師便和華倩月兩人便帶著鷹群同時撤出了林子,將時間,空間留給了兩個年輕人……


    林子裏靜悄悄的,在林子裏身上因為丹藥暖了些的阿紮和安朵朵看著彼此,然後輕輕相擁彼此依偎。他們都不是那種兒女太情長的類型,在從巨雕的爪子上下來時,心裏就已經有了決斷!現在對他們來說是將對方印於心田的時間,是暫時離別前的撫慰……


    華倩月等了不一會兒,就見阿紮和安朵朵兩人從林子裏出來,頗有些衣衫不整,一邊出來還一邊用手整理,阿紮的臉上還有兩團胭脂的印子!看有人看他,阿紮趕緊就要伸手往臉上擦,可不知想起了什麽又停了下來!


    華倩月和問竹大師都是彼此對視一眼,會心一笑,然後華倩月說道:“怎麽樣?你們想好了嗎?可願意各自拜入我們的宗門。”


    “我等願意,隻是——”


    “隻是什麽?”華倩月看說到一半略微有些扭捏的安朵朵,笑著問道。


    “大師,我想問問阿紮需要出家嗎?”安朵朵很快便換了一個語氣,直接上前幾步來到了問竹大師麵前問道。


    “女施主,阿紮施主入我禪緣寺和九州不同,入禪緣寺為僧也可娶妻生子,隻是做不了主持,入不了幾座禪院罷了!”


    “多謝大師為我解惑。”安朵朵恭敬的雙手合十彎腰。


    “無須客氣,初入我寺需得苦修,兩年之後自有相見之時!現在若是想多待上幾日,也是正常!”問竹大師自然明白兩人心中的顧慮。


    “不必如此。”對於安朵朵和阿紮來說,待的時間太長反倒讓他們心裏不適,難分難舍……


    “我明白恩人!”安朵朵說完和阿紮來了一個緊緊的,漫長的擁抱,這個彼此依偎的擁抱了它們好久……好久……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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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第二天,問竹大師在華倩月的幫助下將強行推倒先天凝神境的帶來的傷勢穩定後,就帶著阿紮坐上一匹雪白的駱駝上了路,看著他們離去,安朵朵許久都不肯離開,直到那駱駝背上的身影消失的無隱無蹤……


    “好了!你傷勢未愈昨天又受了些衝擊,還是不要著涼!”


    “恩人!我——”


    “不要叫恩人,叫師父,從今天起你就是我華倩月在女兒宗的弟子了。”


    “是,師父!弟子和阿紮兩年後真能見麵嗎?”安朵朵雙膝跪下,心裏有些莫名的擔心。


    雙手搭在安朵朵的肩上,華倩月看著安朵朵道:“朵朵,我知道你舍不得你阿紮哥,可你們現在的境界遠不能保護你們自己,尤其是你!安朵朵,天陰脈是女兒最適合修煉的血脈,但也是被人窺視的源頭,所以你隻有自身變得強大,才能無懼窺視!放心!到時候師父自會帶你去尋他!”


    “那師父,弟子現在如何做,才能不被人窺視?”安朵朵很想一勞永逸,但這一點偏偏無法完全保證。


    “你先要學會隱藏你的天陰脈,再修到先天,到那時,自可避過大部分危險!”


    “師父,弟子要是找那個文心龍複仇呢?”


    沉默片刻,華倩月才看著似乎有些低估的弟子說道:“那你必入破凡才可!”


    “求師父教我入破凡!”跪在那裏安朵朵一臉的堅定!


    “你啊!為師我現在才是先天凝神,要入破凡至少也要數年時間。而以你現在的境界,就算體質非凡,要入破凡,也得二十春秋,下得大苦,受得至痛,你明白嗎?”


    “弟子不怕!”


    “也罷!也罷!你有這心!我亦是欣慰,不過卻不能著急!”華倩月伸出手拿出手卷幫她擦了擦臉上送別時留下的淚痕,然後將她攬入懷中……


    “師父放心!弟子我就一定刻苦修行,這樣也能早點見到阿紮哥吧?”埋在華倩月的胸口安朵朵努力著吸著這懷裏的溫暖。


    “當然,但見麵之前你們必要有所成,這兩年你們會受到最為嚴厲的磨礪!置於以後,阿紮他要是敢欺負你,你修煉的功法會讓他知道厲害!”華倩月說著摸了摸安朵朵的頭。


    “師父,阿紮不會的!”安朵朵有點不高興了!


    “好,好!不會!”說完,華倩月便看向天空的那些巨鷹,它們這些野生的巨鷹能這麽配合她,除了山海宗的秘法,也多虧了北風巨雕‘小灰灰’的幫助。此時,它正在和自己的巨鷹朋友告別,而待會兒它將會載著主人和她的弟子一路往南!而另一邊,遠去的阿紮和問竹大師一路向北,去往沙州,在那裏有一座宏偉的寺院正在等著他,等著阿紮的是佛門護法的試煉!


    阿紮和安朵朵之間算是到了一個段落,而默默村的罌罌花此時已經被製成了類似煙葉的東西,然後壓實如同茶磚一樣,然後在做了保密措施後,一部分被帶給牧民,一路帶往邊境!其它的則封裝好,裝上大車隻等著集中運貨,一路往南……


    在這情人送別,也是貨物往南的日子裏,對於某些人來說可不友好,這裏麵就有幽州城的捕快們!不論是欽差的安全,還是查案,盯人都讓他們的時間緊緊地。


    這一天傍晚,墨悠悠和寒霜雪一邊頂著寒冷的風霜,一邊吸溜吸溜的吃著牛肉麵!雖說麵館外麵比裏麵冷得多,可既然要盯梢,那也隻好坐在外麵的桌上,忍著寒風的侵襲!


    雖然吸溜吸溜吃著自己點的二細,但墨悠悠那雙明亮的大眼睛卻一直緊緊的盯著醉花樓的正門!她覺得這幾天盯人盯得一點效果都沒有,青衣真人縮著不出來,這三個外來的女子也隻有這個姓梁的一天到晚的穿著男裝,說著男人話進胭脂店,逛青樓,她到底能不能幹一點正事?!


    心裏抱怨完,墨悠悠看向了她和寒霜雪之間的碟子,這一看愣住了!同樣愣住的還有吸溜著毛細的寒霜雪。雖然兩人的嘴都沒有停下,繼續拿著筷子一邊撈取,一邊吸溜著大碗裏那拉的勻勻稱稱的麵條,但她們的眼睛卻緊緊盯著桌子中央!在那中央有一股酸辣之氣,帶著一種誘人的白,香香的黃,脆生生的綠和辛辣的紅,這四色的誘惑,在夜色和燈籠火的的陪襯下顯得尤為濃重!


    猶如龍虎爭食的兩位女捕快緊緊的盯著桌子中央碟子裏,那最後的美味!這碟子裏有一塊醃製後特意曬幹的蘿卜幹,這蘿卜幹是綠的皮,白的肉,配著黃黃的汁水和紅紅的辣椒給人一種色澤上的享受!麵館裏的老板在裏麵瞥了一眼外麵爭食的兩人,得意的一笑!


    這是今天這間牛肉麵館最後的蘿卜幹,是所有捕快每月誌在必得的美食之一!位列幽州捕快美食榜,頭三大美食之一!尤其是在盯梢的時候吃上一塊,那辛辣很是提神!


    “二姐,這最後一根蘿卜幹給我吃吧!”寒霜雪先開了口。


    “三妹!這蘿卜幹辛辣,你就少吃些吧!不然長痘痘!”


    “沒事,我喜歡辛辣!咱又不嫁人!”


    “你這是什麽話?怎麽能不嫁人?瞧你被辣的都說錯話了!聽姐姐的,辛辣吃多了腸胃不好!”說著墨悠悠伸出了自己的筷子夾了過去。


    可就在墨悠悠手裏筷子往下的時候,卻被另一雙筷子攔住了筷子前端。


    “師妹,你應該學會尊敬姐姐。”墨悠悠眼睛微微一瞪,口氣也變了變!


    “師姐也要愛護妹妹!”


    “哼!”兩人同時出手,一會兒你的筷子夾到了蘿卜幹,一會兒我的筷子將你的蘿卜幹打落,隨著兩人越來越不留手,桌麵上開始出現了兩位捕快手臂的殘影,而老板則坐在裏麵一邊打哈欠,一邊看著今天最後的兩位客人,對他來說捕快們都是常客了,誰叫他的店開在了醉花樓的對麵……


    “師妹,承讓了!”墨悠悠嘴裏含著蘿卜幹,露出了笑容,而寒霜雪則沮喪的低下了頭!這一低頭卻讓墨悠悠一愣!發覺師姐愣住的寒霜雪也趕緊轉頭一看!原來是遠處來了一頂轎子緩緩前行,還有不少的穿著衙役服飾的人跟著……


    此刻的醉花樓上,不知道墨悠悠和寒霜雪看到什麽的梁思夢正穿著一身公子爺常穿的行頭,在裏麵和芸香姑娘一起喝茶——


    這衝泡的茶葉,就是王非敗見到也會嫉妒!這是最少和月茶平級的茶葉,在醉花樓,一般是作為給出手大方恩客的迴報!


    “芸姑娘,你的茶藝真不錯!”說著茶葉不錯,梁思夢盯著的卻是芸香的那一雙粉白玉手,似乎看也看不完……


    “那裏,是梁公子客氣了!”


    “我說真的”梁思夢說著將手伸過來,一把抓住了芸香剛放下茶壺的那隻左手,在抓著的同時,兩手齊上在上麵似乎很自然的來迴撫摸了起來,“芸香姑娘這手啊……就是嫩!”


    “梁公子您說笑了!”說著芸香不動聲色的用力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又不自覺的看了看梁思夢的手,心想:‘這手比我的膚質都好,你這不是笑話我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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