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周天星衍’推演和幫助,王非敗自己的腦瓜子也轉的飛快的理解分析著擂台上這些浪劍閣弟子劍法的優劣和其真氣運行之法。‘周天星衍’吸收信息的幾乎能力全開,不僅那些擂台上的弟子的信息,周圍坐的幾位身帶秘籍或是慢慢運行真氣的數位武林人士身上的武學信息也被采集吸收過來不少。當然如果是長遠遺留的信息是得不到的,體內真氣運行信息由於有自身生命立場的保護也是有些模糊,主要收集對象還是眼前那些擂台上的弟子們,他們一招一式,力量,真氣的運用都在比武中暴露無遺,這也是王非敗實力提升之後,‘周天星衍’收集信息的範圍也有所擴大。雖說‘周天星衍’收集信息的能力也可用於探查,不過平時王非敗也不會專門去用,一是影響推演效率,二是此時的‘周天星衍’在向王非敗傳輸收集的信息的時候還多有龐雜,不能及時將最主要的信息分離出來給王非敗,這樣一來隻會大量消耗王非敗的腦力,反而無法及時獲得有用的信息。


    心裏琢磨著擂台上的情況,王非敗又瞧瞧這邊看台上的各位武林人士有說有笑,從‘周天星衍’帶來的實力分析,他發現在場的武林人士幾乎沒有達到先天凝神境的人,這讓他想起了看過的百曉堂的關於雲州的分析,那上麵說由於當年歸雲派滅門之時,收到衝擊的不隻是歸雲派,其實整個雲州武林都遭到了巨大衝擊,整個雲州武林都出現了一定程度的斷代,除了部分守邊門派和沒有什麽特色的門派,其它均有波及,也就是說四十八年前的雲州浪劍閣是沒有現在的聲勢的,就是現在那些守邊門派沒來參加、或是隻派了普通長老的態度已經說明了很多。


    轉眼間一個上午便過了去,除了三個後天鍛骨境弟子守著的擂台,其它的各有替換。


    到了晚間,浪劍閣又是大擺宴席,設宴宴請群俠,“眾位今日浪劍閣,有幸請到各位來此,是我浪劍閣的榮幸!大家來幹一杯!”


    “水閣主好說!”


    “水閣主!”所有到場的武林人士都是舉起酒杯,大家開懷暢飲,觥籌交錯,酒液飛濺一時間場上其樂融融……


    一番酒飲之後,大家杯盤不停,浪劍閣閣主水雲庭開始一桌一桌的敬酒!並將每一桌的武林人士為在座的大家一一互相介紹。介紹到青虛真人在的一桌,知道青虛真人乃是新入先天的高手,還是新進下中品級門派的掌門,各桌的掌門、家主和其他人都是紛紛敬了一杯,鑄劍山莊的莊主鑄龍雲也是舉了舉杯示意,稍後才放下酒杯。這裏麵通河鏢局的參加酒席的幾個人對清源觀師徒三人很是熱情,一杯酒敬過之後,親自過來一番交談,這卻是他們和王非敗一位徒弟——賈全才家有親。在痛飲中,一場你好,我好大家好的酒宴讓一眾雲州門派的各色人物感情加深了不少,初步建立了不少新的人脈!


    然後酒席過後,第二天眾人又是觀看打擂台,也有些江湖中人不在看向擂台而是彼此交流,互相引薦……


    等最後擂台比武結束,最後決出的十位也算是身經百戰,十位新進真傳弟子一身新裝的接過象征著真傳弟子身份的腰牌和寶劍,周圍一眾弟子都是羨慕不已。在羨慕的人群裏自然也少不了闕德仁,他的父親就是真傳弟子,這幾年正考慮轉做長老,而他目前隻是入室,距離真傳還有些距離,這次打擂他不是沒打,而是上去很快就被人轟了下來……


    觀禮台上群俠麵前,站著擂台勝出的十人,臉上都帶著些風霜之色,他們大都拿的是劍類的兵器,眉宇間平靜而嚴肅,都等著坐在中央的掌門說話,大聲宣布結果!


    “好!我浪劍閣的弟子果然都是人才,十座擂台競爭都很激烈,大家要再接再厲,爭取下一次能比這一次出來更多的優秀人才。”閣主水雲庭說完,又看了一眼清源觀坐的這邊才繼續說道:“你們現在都是真傳弟子,我今天心情很好!有什麽不過分的要求現在可以提出來,算是給你們的額外獎勵。”


    “弟子知足!”


    “弟子……”


    “弟子想要挑戰清源觀!”一聲聲音清晰卻不顯突唐的聲音傳遍了徹整個真傳弟子晉封大典,和現場的氣氛顯得很是不協調,一時間聽到這話,在場的武林人士都是交頭接耳議論紛紛,有幾個知道些消息的看向清源觀帶著些歎息之色。


    聽到喊聲王非敗看去,卻是一個年歲比自己應當大個八、九歲的弟子,他正在向自己這邊看來,看其目光看的正是自己。


    “衛通!”水雲庭大聲念著這位要挑戰的弟子的名字。


    “弟子在!”


    “今日各派來此都是客,你這樣提出挑戰不覺太過無理了嗎?哪有這樣待客之理?”水雲庭口中嚴厲,但麵色依舊平靜,不知道到在想什麽?


    “閣主,弟子是替自家師兄報不平!”說著,雙手抱拳的衛通臉上露出了一絲憤然,怒目瞪著王非敗,到把他給瞪得有些奇怪?


    “師兄?你那位師兄?”浪劍閣閣主適時地露出了一絲疑惑。


    “就是我門闕德興,闕師兄!”


    “他?他有什麽不平的事情?”水雲庭問出這話的時候,在座的武林人士間的議論聲也是加大,各種聯想在腦中展開,尤其是女性江湖人士已經嘰嘰喳喳的開始了各種八卦。


    “閣主!這事情要從我師兄當年從水雲城來我浪劍閣拜師說起:我師兄在水雲城早年困頓,但誌向高遠,有心做一名除暴安良的俠士,便打算離開水雲城來到我浪劍閣拜師。可當時由於路費不夠,且安置家人不便,便求到了一戶姓賈的大戶人家。這賈姓人家不願白出,便要求我師兄先入他們家五年奴籍,在他們家幹五年的活計,將路費掙出來!後來幹滿五年之後,我師兄好好的修煉時間已經被耽擱!後來師兄他便脫了奴籍,又在在這賈家家主名下做個螟蛉之子才得到足夠的費用安置家人和上路。雖然耽誤了時間,但我師兄也是因此才能有錢安置家裏,放心上路,對此我師兄還是心存感激的。後來師兄在江湖上有了名氣,而螟蛉之子的身份依在,師兄便許這家人借些他的名氣,隻是這家人不知道好歹,在我師兄成名之後經常借助我師兄的名氣行不德之事,屢次還我師兄名聲!”


    話說到這裏衛通的聲調突然變高不少:“為了這些不德之事,我師兄多次對賈家勸說,賈家卻不理不睬,依舊任性妄為!還到處說我師兄的壞話!今年不知道怎麽的,攀附上了這新進門派清源觀。這賈家在有了這層關係後,他們讓一位經常流連與花坊酒巷子嗣拜這位青虛真人一位弟子為師,更是對外宣稱我師兄不孝,斷絕關係,不曾記的我師兄對他們的一星半點幫助,還在坊間敗壞我師兄清譽。”


    “這件事情怕是有的商榷,要不,衛通你先退下?事後我自會替你和你師兄了解一二。”水雲庭話語很平和,看起來似乎是要做個和事老。


    “閣主!弟子今日就是想挑戰那位收了賈家子嗣,庇護其作惡子嗣的人,為我師兄討個公道!還請閣主做主!”說著衛通用手一指正指著比他小的多的王非敗,然後就是磕頭跪拜,這會兒對水雲庭顯得很是恭敬。


    “我?”看著這一幕,指著自己,王非敗很想笑,雖然闕德興這倒打一耙,挽迴名聲,找茬的策略使得還可以,但……


    王非敗捏了捏自己的拳頭,此時在客場要想反駁就得拿出證據,不然一場比鬥怕是少不了!江湖中人當眾比試輸了,影響並不小,至少短時間是說不清了!非得背個黑鍋不可!


    雖然剛過《嫁衣般若功》第一重天,真氣還沒有迴複,但有默二提供的高級丹藥,王非敗此時已經恢複了四成功力!加上剛剛完成的淬體,他的《五行化雷》也有了不錯的精益,實力不會比之前弱多少!


    “水閣主,老夫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長總鏢頭你這話是何意?”看著突然站出來的雲州城通河鏢局總鏢頭長遠興,水雲庭皺了皺眉。


    “既然如此,那老長我就不客氣了!你這弟子剛才的話,老長我可不認同,當年那闕德興是怎麽拜的螟蛉之子,別人不清楚,我可是一清二楚!他闕德興五代為奴,到了這一代出了個有武學天賦的,賈家直接整整一千兩白銀的盤纏,五顆洗精伐髓的下中品相的丹藥,要不然他闕德興能不能成就後天還不一定呢!要知道當時他的年齡也不小了!”


    “長總鏢頭這是何意?”看著在那裏和他唱反調突然冒出來的長遠興,水雲庭眉頭皺的更緊了!這通河鏢局和他們浪劍閣在某些方麵也是競爭對手,相比之下其鏢局內先天高手還要多出一位,加上一個個鏢師都是刀口舔血,決不可輕視。


    不理睬水雲庭話語裏的暗示,長遠興繼續高聲道:“水閣主,你可知道闕德興本是賈家家仆,若非賈家收迴了闕德興的賣身契,他闕德興還不一定能來的成雲州城;而他那五顆洗精伐髓的下中品相的丹藥還是賈家當初從我這裏弄到的;他以為消了奴籍,去了在賈家五代為奴的記錄就可以隨便胡編亂造嗎?老夫我就怕這事所以瞞著親家翁,留了個他闕德興為奴的記錄底子,還請府衙做了個公正,這他怕是不知道吧?”


    看著那邊站起來,一臉怒容,似乎氣的不行的姓長的老爺子,王非敗知道這正是早年賈全才親哥哥入贅的那一家,那一家上下據說對賈全才哥哥極為滿意;而且他在百曉堂也見過這位老爺子的畫像,這兩天吃席老爺子也是過來和他們打過招唿。


    通河鏢局長老爺子的這一番聲明,讓在座的武林眾人頓時熄了議論,都齊齊坐起來,有了看戲的心情。水閣主水雲庭也一時間沒了思路,對著突發情況有些發愣。那一邊的衛通也是傻了眼,本以為這一次對方一時間找不到證據反駁他的證詞,而他這邊有準備充分,正要好好編排一下,怎麽這會兒出來個神助攻?


    “先不說闕德興怎麽來這裏拜的師,長前輩,賈家為什麽要和我師兄斷絕關係?您不覺得他們家做的太絕嗎?”雖然出了突發情況,衛通話說的還是挺利索的,麵對可能的證據,他選擇了趕快轉移話題。


    “這事情我知道一些!你們在座的知道嗎?幾個月前賈家最小一輩的孩子來這水雲城走親戚,結果還沒有見到闕德興就被打斷了腿!而當時打斷腿的浪劍閣弟子可是拒不承認賈家和闕家的親戚關係,雖然你們浪劍閣勢大這事情當時沒有掀起什麽浪花,但我這裏還有雲州城當時報案的記錄!”長老爺子迴答道,然後又看著清源觀這邊的王非敗:“小子,聽今天這說辭,我親家的那根苗你收了做徒弟?”


    “前輩卻是如此!”說完王非敗掏出了一折紙,來這裏之前他也是有準備的,不過沒想到的是,有準備的不止是他們清源觀,“水閣主,還有在座各位,我這裏有你們浪劍閣弟子今年邀請我們清源觀時,一眾弟子住在賈家住宿的花銷,當然闕德仁帶人住在賈家吃飯這部分費用我們就不說了!正常開銷,不過他們在外麵花銷後讓賈家報銷的我可以給大家念一念,大家聽一聽!他們花的銀兩都是賈家的自家的庫銀,上麵有標記的;而這些都花銷是有百曉堂,醉花樓等店家的作證,有他們作保的消息大家可以相信來源。”說著王非敗拿出幾張紙來。


    拿著手裏的紙張,王非敗在心裏感謝了一下默二,要不是默二提醒和幫忙,他們清源觀也不會有這個準備,本來他還覺得太過小心,這會兒卻覺得很有必要。


    “小友,我們浪劍閣弟子行得正坐得端!可不是你幾張紙張就能汙蔑的!”水雲庭說著,有些不滿的看了眼青虛真人和王非敗一行。


    “閣主,我手裏的這都是水雲城當地店主開的收據,這裏麵最大的一筆是水雲城醉花樓喝花酒的收據!這上麵有醉花樓的簽字畫押,這些都是賈家今年為闕德仁一行出的錢財;有幾位姑娘還留了信,說是在她們那裏好幾天,是個好恩客,邀請闕德仁下次再去!”王非敗沒有理睬繼續說了下去。


    “不錯賈家大兒子是我通河鏢局老長家的上門女婿,根本不需要通過闕德興借助浪劍閣的名氣,他們家據我所知每年給闕德興資助習武的銀錢都不少於五百兩,多了一、兩千兩,但闕德興一件事情都沒有為賈家辦過!”王非敗聽著長總鏢頭說的這話,心裏一陣失落,後悔之前沒有從百曉堂和賈非缺那裏多了解情況,在這裏和長老爺子也隻是打了打招唿聊聊家常,沒有進一步溝通,不然這配合就更妙了!


    長老爺子今年年歲已經大了!一身橫練肉身強悍,人也是到了先天第二境,他五個女兒四個是後天修為,大女兒近幾年拜了幽州的一位散修高人據說已經是先天修為!再說通河鏢局僅後天境界的鏢師就有百十人,後天以下近千人,乃是業務範圍遍布雲州、幽州的大鏢局,在雲州、幽州綠林都是響當當的。雖然鏢局和占山為王的門派不同,一般利益衝突不大,但浪劍閣卻是不同,其招收俗家弟子不計德行,有不少出師後落草的弟子,因此長遠鏢局其實早就看浪劍閣不順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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