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妮·韋斯萊是裏德爾自己選出來的血包,洛哈特就是瑟普勒斯選給湯姆的犧牲品。


    一個自稱什麽都會的,參與過無數次冒險,很有本事的教授,死在一次由薩拉查·斯萊特林構建的密室裏,是多少人想都不敢想的盛大舞台啊?


    未來會有無數人對此津津樂道的。


    洛哈特應該對瑟普勒斯心懷感激才對。


    這樣的謝幕他有什麽不滿意的,對吧?


    而裏德爾那邊兒的進度很快,金妮到底隻是個十一歲的小姑娘,雖然是家裏最小的孩子,又是唯一的女孩,但是韋斯萊家的孩子實在是太多了,她得到的關愛十分有限。


    裏德爾就在這個時候恰到好處的出現。


    一個溫柔善良,體貼入微的日記裏的朋友。


    金妮在和裏德爾傾訴,傾訴她的全部秘密,傾訴她怎麽樣不得不穿著舊長袍,拿著舊書來上學,傾訴她遭到取笑,傾訴她十一歲的,幼稚的煩心事。


    裏德爾在和瑟普勒斯提起這些的時候臉上帶著的是陶醉的笑意,雖然他口口聲聲的稱自己對此覺得非常乏味,耐著性子哄騙---但是瑟普勒斯看的出來,裏德爾陶醉於掌控金妮。


    “不是我自己吹噓,瑟普勒斯,”在陰暗潮濕的,選址地點比斯萊特林休息室還低的薩拉查·斯萊特林的密室裏,站在斯萊特林本人的雕像麵前,裏德爾看著陷入昏迷的,傀儡一樣的金妮,側頭和瑟普勒斯對話,“我一向能夠隨心所欲的把人迷惑住。”


    “那個裏德爾也說過類似的話,隻要貪欲仍在就不會缺乏信徒什麽的。”瑟普勒斯點了點頭,對眼前的裏德爾的話表示了肯定。


    “是啊,是啊,”裏德爾的臉上依舊帶著笑意,“這很有趣,不是嗎?”


    瑟普勒斯看了眼裏德爾驕傲的臉,沒答話,而是揚起臉看著眼前的這個巨大的薩拉查·斯萊特林的雕塑。


    “這個能通到哪裏去?”


    “整個密室和霍格沃茲的水路係統全部聯通,”裏德爾倒也驕傲的和瑟普勒斯講述,“薩拉查·斯萊特林本人的雕塑之後通向禁林深處,蛇怪在這麽多年裏就是通過這條水管在禁林深處覓食。”


    “禁林深處嗎?”瑟普勒斯點點頭,“確實很厲害。”


    在確定了合作關係之後,裏德爾對於瑟普勒斯看起來放心了很多,尤其是在湯姆也不和他嗆聲之後,看他看起來就更加得意了。


    確實是有點兒飄。


    瑟普勒斯和湯姆對視了一眼。


    可能也是真的沒把他倆放在放在眼裏,在他的心裏,他應該是覺得周圍的所有一切都是他可以掌握操控的,在他心裏普通人大概都是螻蟻,瑟普勒斯和湯姆或許比螻蟻強一點兒,但也不過是高級一點兒的螻蟻罷了。


    裏德爾覺得自己是主宰能夠決定螻蟻的生死,所以他從沒想過螻蟻影響到他的計劃。


    “就喜歡這種盲目自信的,”瑟普勒斯癱倒在床上,“你那邊兒怎麽樣?”


    “還不錯,他對我的防備心沒有那麽重,可能是發自內心的覺得自己十一歲的時候是個蠢貨吧。”湯姆的計劃也進行的很順利,即使有諸多不便,但是以不變應萬變。


    “我最近接觸到了一個新概念。”湯姆忽然又說,在床上翻過身敲了敲瑟普勒斯的額頭。


    作為合作計劃的一部分,湯姆分享到了一部分的金妮的生命力,雖然不及裏德爾的能擁有大部分的實體,但是湯姆已經能夠碰到現實裏的東西了,能碰碰瑟普勒斯,摸摸娜塔莎,再翻翻書。


    不算多,湯姆說他覺得也夠用了,隻是瑟普勒斯覺得不夠。


    “什麽概念?”瑟普勒斯扭頭,整個人平躺在床上,但是偏過頭,一半的臉陷在柔軟的床鋪裏。


    “分裂靈魂,”湯姆指著下巴,抬手去撥開瑟普勒斯擋在眼前的碎發,“很有趣的概念,而且已經被實現了---那本日記裏十六歲的裏德爾就是被分裂出來的靈魂,他稱唿自己寄居的日記叫做魂器。”


    “分裂靈魂,”瑟普勒斯咋舌,“人缺了靈魂還能活著?”


    “能,但是和正常的活不太一樣了,斯萊特林的筆記裏記載,說靈魂不死,人就能得到永生,”湯姆很認真的給瑟普勒斯解釋,“但是靈魂分裂,這個人就不再完全,他可能會失去一部分的共情能力,而如果靈魂分裂次數過多,人就會逐漸暴躁易怒陰晴不定,趨於瘋癲。”


    瑟普勒斯的眼睛亮了亮:“你的意思是說,那個本體裏德爾發癲是因為做了太多魂器的緣故---?”


    “不排除這種可能性,”湯姆的迴答還是比較保守,“書裏沒有說的非常肯定,可能多次分裂靈魂還是一個理想化的構想,但是單次分裂應該是沒問題的。”


    他的眼睛也亮晶晶的,瑟普勒斯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想讓我試試。”瑟普勒斯輕聲說。


    “不滅不死,這是個很有誘惑力的提議,”湯姆聲音小小,目光落在了娜塔莎的靠近壁爐的小窩旁邊,“娜塔莎是一條蛇,你想要她離開我們嗎?”


    “想都別想。”瑟普勒斯的聲音瞬間陰了下去。


    “蛇隻能活三十年,”湯姆輕聲的說,“但如果娜塔莎成為了你的魂器,她就會和你共享永恆的生命,不再被壽命困擾。”


    瑟普勒斯抿緊了嘴唇:“要怎麽做?”


    “要我們利用死亡,”湯姆握住了瑟普勒斯的手,“我們慢慢來。”


    當有著明確的目標的時候,時間的流逝就會快到不可思議,很快的,居然又到了萬聖節,瑟普勒斯自己完全沒有意識到,是在德拉科來問瑟普勒斯萬聖節準備訂個什麽樣的禮服的時候才恍然大悟,居然已經十月了。


    “我沒想好,”瑟普勒斯支著下巴,難得的在繁忙裏放空了一會兒自己的大腦,“吸血鬼?聽起來是不是還不錯。”


    “西奧多已經要扮吸血鬼了,”德拉科打消了瑟普勒斯的念頭,“不許和他一樣,你換一個。”


    “嗯?”瑟普勒斯疑惑的眨了眨眼,“那你扮成什麽?”


    “精靈啊,”德拉科說,“精靈王子,我衣服都已經訂好了。”


    “去年的萬聖節就發生了意外事件了,你就不怕今年再出點兒什麽事兒你的衣服白訂啊?”瑟普勒斯眯著眼睛笑,腦袋裏在腦補德拉科扮成精靈王子會是個什麽樣子。


    “打住,別,你別說話,”德拉科聽了瑟普勒斯的發言反而如臨大敵,“本來沒什麽事兒你一開口可能也要出事兒了,你別說話,你現在立刻想想你打算扮成什麽吧。”


    瑟普勒斯很無辜的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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