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這話說的突然,一時之間哈利有點兒愣,而德拉科乘勝追擊的冷笑一聲:“怎麽,你會不還沒聽說過巫師之間的決鬥吧?”


    “他當然聽說過。”哈利身後的羅恩·韋斯萊擋在哈利身前,“我是他的助手,你的助手是誰?”


    德拉科的眉頭微微擰起,然後哼了一聲:“瑟普勒斯是我的助手。”


    瑟普勒斯:????我嘴裏麵包卷兒還沒吃完呢,你們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啊???


    “在哪兒?”羅恩·韋斯萊追問。


    “就今天,就在午夜,怎麽樣?我們在獎品陳列室見麵,那裏從來不鎖門。”德拉科冷淡的思索片刻,然後給出了地點。


    羅恩認真一點頭,德拉科冷哼一聲,拉著瑟普勒斯就走。


    瑟普勒斯:????你抓了我來又抓了我走,我來迴一趟嘴裏麵包都沒吃完???我不要麵子的嗎???


    但是可能這個麵子要不了。


    畢竟他又被德拉科拽迴去了。


    迴了斯萊特林長桌,西奧多可憐他瑟普勒斯,遞了南瓜汁過去讓他順順氣兒。


    “是不是有點兒草率了,”瑟普勒斯終於幹掉了自己嘴裏的麵包,有點兒憂愁,“隨隨便便的就許出去個巫師決鬥?”


    巫師決鬥,其實是一件蠻嚴肅的事情,一般都能說是賭上名譽的決鬥,嚴重的很,是相當正式的約定。至於助手,就是在決鬥巫師死了之後,助手接著上。


    但是當然了,一年級的小巫師約決鬥,左右不過是小打小鬧,他們魔咒學的不多,最多也就是互相扔幾個惡作劇一樣的咒語。


    打人還是用拳頭比較合適不是嗎?扔了魔杖,趁著對麵愣神的時候把人摁倒揍不就完事兒了。


    但是瑟普勒斯上下的打量了德拉科片刻,覺得這事兒德拉科應該是做不出來。


    德拉科看起來就是那種纖塵不染的家夥,讓他掄起拳頭打人?


    有難度。


    但是我瑟普勒斯也不打人啊。


    瑟普勒斯真是覺得德拉科直接約了決鬥十分的欠考慮。


    “我又不真去,”德拉科哼了一聲,“我會去告訴費爾奇,說半夜有學生不睡覺,在獎品陳列室閑逛。”


    費爾奇是霍格沃茲的管理員,是個十分兇悍的家夥,似乎他的全部樂趣就是找到學生違規的錯漏,然後關他們禁閉。


    他還養了一隻貓叫做洛麗絲夫人,那隻貓精明的好像也是人變得一樣,但凡她發現了學生違紀,她立刻就會把費爾奇從不知道哪個角落裏召喚出來,然後叫費爾奇把學生抓走關禁閉。


    他目光在瑟普勒斯身上過了一圈兒:“你不會要去應約吧,瑟普勒斯?”


    瑟普勒斯輕輕笑了笑:“你約了巫師決鬥,而你說了,我是你的助手。”


    德拉科皺起了眉:“那又怎麽樣?”


    “你可以不在乎,但是我不行,”瑟普勒斯反手握住了西奧多伸過來的,按在他腿上示意他別說了的手,“我姓格林德沃,我離開奧地利的時候,父親的唯一要求就是我不能讓這個姓氏蒙羞。”


    德拉科的眉頭皺了起來,長桌上的幾個人也都安靜的沒有出聲。


    “你當這是玩笑惡作劇,沒關係,”瑟普勒斯聳了聳肩,相當的無所謂,“但是我想你了解我的那位父親,他對於決鬥,可是相當熱衷,如果他知道我應了決鬥又爽約,他會打斷我的腿。”


    他眉目舒展的笑,直直的迎著德拉科的視線:“你依舊可以和費爾奇告狀,但是我會去的,如果他們問起,我大概會說你身體不舒服吧。”


    德拉科冷冷的哼了一聲。


    布雷斯出來打圓場:“格林德沃先生確實---大家都知道他少年時期就堪稱頑劣,到處找人決鬥挑事兒,但是一場場決鬥也給他打響了名號,瑟普勒斯你看中決鬥也是正常事兒哈哈哈哈哈哈。”


    德拉科又哼了一聲:“那就去,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兒,就算是決鬥他們也打不過我。”


    正如之前所說的,德拉科並不是什麽隻知道任性耍脾氣的紈絝,他最開始是當這件事是個樂子,可以狠狠的擺哈利他們一道不假,但是自己的朋友當了真---是的,他已經覺得瑟普勒斯是他的朋友了。


    但是既然自己的朋友當了真,他也沒有道理甩臉色---畢竟巫師決鬥聽起來確實挺重要的,格林德沃如果知道瑟普勒斯逃了決鬥會打斷他的腿,馬爾福先生如果知道德拉科拿決鬥當樂子,多多少少也會有點兒不爽的。


    不過雖然答應了,但是嘴上還是要嘴硬的:“我去都是為了你!不然我一定要告訴費爾奇,狠狠的扣格蘭芬多的分。”


    瑟普勒斯笑一笑,給德拉科倒了一杯蘋果汁。


    十一點半,他倆準時的躡手躡腳的從自己的寢室裏出來。


    “這個給你,”瑟普勒斯攤開手,遞給德拉科一個小玻璃瓶,裏麵是銀色流光的液體,“揣兜裏。”


    德拉科挑起眉頭:“這是什麽東西?”


    “隱身藥劑,”瑟普勒斯迴答,“我熬的,效果可能不是很好,可能隻能隱身個三分鍾吧。”


    “你熬的?!”德拉科舉著那個瓶子瞪大了眼睛,“隱身藥劑是五年級的課程。”


    斯萊特林的學生都有提前預習功課的好習慣,甚至會提前請家庭教師進行輔導,但是,德拉科瞪著那個小玻璃瓶,又瞪著瑟普勒斯,五年級!那可是五年級的課!


    “哦,斯內普教授給了我一張名目表,讓我自己熬著試試,”瑟普勒斯緊了緊袖口,“有問題的話去找他問。”


    他看了看自己給德拉科的小瓶子,語氣裏有著難以掩飾的遺憾:“八眼巨蛛的毒液我總是做不好提純。”


    德拉科的眼角微微的抽搐了幾下:“這就是你最近老是買東西的原因?你全買的魔藥材料嗎?”


    “倒也不是材料,材料去斯內普教授的櫃子裏取就行,”瑟普勒斯解釋,“我主要是買的器具,就比如八眼巨蛛的毒液,不僅很費瓶子,很費手套,也很費鍋。”


    德拉科的眼角抽的更厲害了。


    “好好好。”他把那小瓶魔藥揣進兜裏,和瑟普勒斯一起出了斯萊特林的休息室。


    斯萊特林一向是個比較乖的學院吧,這麽說有點兒不太準確,因為斯萊特林的學生其實內心也是比較叛逆的,但是他們都相當的審時度勢,在他們眼裏,晚上違反宵禁在霍格沃茲閑逛,這相當危險,而且相當沒趣兒,並不劃算。


    所以費爾奇一般也不會來斯萊特林地窖這邊兒巡邏,他的注意更多的會放在有些奇思妙想的拉文克勞上,還有相當叛逆,而且不怎麽計較得失的格蘭芬多。


    於是瑟普勒斯和德拉科一路走去獎品陳列室沒有一點兒阻攔,甚至可以稱得上一聲暢通無阻---就連路上的畫像裏的人也全都睡去了,沒有任何人發現他們。


    到了陳列室,他倆鑽進門去,月光下陳列獎品的水晶玻璃櫃在月光下熠熠閃亮,那些獎杯,盾牌,獎牌和雕像閃著金色和銀色的光。


    “月光照著這裏還挺好看的。”德拉科嘟囔了一聲,而瑟普勒斯也借著月光照亮的位置打量周圍的那些獎牌,全是不認識的人名,一眼掃過去就過去了,可是忽然,他的目光頓住。


    那是一個金色的獎牌。


    1942年6月,湯姆·馬沃羅·裏德爾,對學校特殊貢獻獎。


    瑟普勒斯甚至為此擦了擦眼睛,反複確認自己並沒有看錯。


    湯姆·馬沃羅·裏德爾。


    這是湯姆的全拚,他在日記本封麵上寫的確實就是這個名字。


    名字對得上,年份也差不多,這應該就是對自己屋裏的那個湯姆的嘉獎。


    瑟普勒斯不由得湊的更近了點兒,想要仔仔細細的打量一番這個獎牌,但是一湊近,他就發現了有點兒不對。


    這個獎牌下麵的灰塵的痕跡不對,獎牌底座的大小和這片灰痕對不上。


    痕跡分明。


    這個獎牌是剛剛被人挪過來的。


    瑟普勒斯微微後撤幾步,心中一緊,他再一次打量這獎牌放的位置,在進門直走第三行中間,一個非常醒目的位置,甚至月光打在上麵,光照都是最好的,隻要是有人進門好奇打量,是一定會過來看的。


    果然,就在瑟普勒斯後退觀望的這一陣,德拉科也過來了,他也順著月光在那獎牌前麵停住:“對學校的特殊貢獻獎?這是什麽獎項,怎麽從來沒聽過。”


    瑟普勒斯心裏一陣冰涼。


    獎牌是誰挪的?是準備給誰看見的?


    他心下亂糟糟的,一時心裏一團亂麻,這時候門口來了動靜,德拉科立刻拉著瑟普勒斯的手腕找了地方矮著身子蹲下。


    門口嘩啦嘩啦響了一陣子,魚貫而入的是哈利,後麵跟著個羅恩,在後麵居然還有人,跟著個赫敏·格蘭傑不說,居然還有斷了手腕的納威·隆巴頓。


    瑟普勒斯和德拉科都有點兒傻眼,他倆對視一眼從藏身的地方出來,表情都略微有點兒複雜。


    “你們···”德拉科猶豫了一下,不知道這話應該怎麽說。


    瑟普勒斯猶豫了一下,接了德拉科的話:“你們這出來決鬥,怎麽還拖家帶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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