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普勒斯緊張的微微後撤了幾步,手已經落在自己的魔杖上頭了。


    哇塞那邊兒那個幽靈是什麽時候在那兒的?


    不是說幽靈都是執念太深,會徘徊在他死去的地方嗎?


    為什麽會在宿舍?


    這宿舍死過人?


    這宿舍鬧鬼?


    鬧鬼還分給我?!


    雖然他倒也沒有多麽厲害,但是之前苦讀那麽長時間的書不是白看的,他敢說自己的攻擊力絕對是一年級這幫子新生裏最高的。


    應該不會上來就被幽靈幹掉吧。


    雖然可能這是奇怪的底氣,但是奇怪的底氣也是底氣。


    他的手放在自己的魔杖上,但是半個身子擋在了娜塔莎之前,謹慎的站起身子。


    “你是誰?”


    也許這隻是霍格沃茲裏的一個普通的幽靈也說不定呢對吧?


    剛才在霍格沃茲禮堂裏也看見了不少幽靈,也許這也隻是其中一個遛彎溜達出來的幽靈也說不定呢。


    他話音落下,書桌前的那個淺淡的身影就迴了頭。


    看模樣居然是個和瑟普勒斯差不多年紀的少年人,因為是幽靈的緣故吧,整個人淺淡的很,看起來隨時都會消失的樣子。


    似乎也沒有什麽攻擊力。


    但是瑟普勒斯依舊沒有放鬆警惕。


    “你是誰?”


    他又問了一遍。


    那個影子終於動了,他歪了歪頭,看了看瑟普勒斯,又看了看桌子上的日記:“湯姆·裏德爾,那是我的日記。”


    瑟普勒斯蒙了。


    這算什麽?物歸原主?不能啊,日記本是他在孤兒院翻出來的,而這裏是離孤兒院八竿子打不著的霍格沃茲啊。


    在具體點兒是霍格沃茲城堡最下麵的斯萊特林休息室的其中一間房。


    就算是冤魂執念也找不來這裏吧?


    “他是誰?”娜塔莎的聲音拐迴了瑟普勒斯的理智,娜塔莎順著瑟普勒斯的袖子又進了他的領口。


    這個位置是一人一蛇認認真真的琢磨過,安排過的好位置,從這個位置躥出去,無論是比瑟普勒斯高的還是比瑟普勒斯矮的還是和瑟普勒斯一般高的,娜塔莎都能自己調整好位置,一口咬在對麵兒人脖子上。


    她到底是毒蛇,毒性也強,憑著她,瑟普勒斯在孤兒院才能過的那麽安生,雖然手底下也不是沒有人命。


    當你弱小沒本事的時候,你好看的臉隻會給你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


    他瑟普勒斯是要去外頭往高處走,過好日子的,不能有人攔住他的前路。


    “是湯姆·裏德爾。”


    瑟普勒斯還沒迴應娜塔莎呢,眼前的這個淺色的魂兒卻開口迴話了,聲音輕輕,講的不是人話。


    啊這麽說不太禮貌,官方說辭是“蛇佬腔”。


    於是一時之間一人一蛇一魂兒麵麵相覷,蛇有點兒疑惑,魂兒非常淡然,反倒是瑟普勒斯這個唯一的人覺得自己很多餘。


    於是訕訕咳嗽一聲,決定各自坐下促膝長談。


    “你---”瑟普勒斯開了口,卻到底不知道這話應該怎麽開頭,反倒是那魂兒淡定的多,目光在縮在瑟普勒斯脖子裏的娜塔莎身上打了個轉兒,挑了話頭。


    “你是在哪兒找到的這個日記?”


    這話能答,瑟普勒斯清了清嗓子:“倫敦西城孤兒院,我在那孤兒院長大,後來被人收養,收拾屋子的時候在衣櫃下層擋板的位置發現的。”


    “407?”


    “407。”


    一時之間又靜下來,人和魂兒相對無言,似乎都在思考。


    “所以,你是在我之前,住在407的那位。”瑟普勒斯開了口。


    407之前住了個災星。


    孤兒院裏的嬤嬤們曾經這樣和瑟普勒斯講,他們講當時那房裏也住了個無依無靠的可憐人,他母親一個繈褓抱著他來的,他活下來了,他母親卻死在了孤兒院門口。


    “那時候我們還可憐他呢,小小年紀的無依無靠,”老嬤嬤捏著針的手頓了頓,渾濁的眼裏閃著光,“誰知道卻是個黑心肝的,從裏到外都壞透了。”


    老嬤嬤講,說那災星平時看著安安分分的,背地裏卻會偷偷摸摸的出去,不知道和外頭的什麽人講小話;老嬤嬤還講,說那災星平素就闖禍,招災,總能帶來些玄乎的玩意兒事兒;老嬤嬤還告訴瑟普勒斯,說那災星睚眥必報,不過是院裏的一個女生碎嘴說了他幾句不是,那災星就硬生生把人家姑娘的寵物兔子吊死在了那姑娘房門前。


    她說著話,聲音陰惻惻的。


    “瑟普勒斯你不會的,是不是?”老嬤嬤的針紮在瑟普勒斯的胳膊上,叫他當個針架子,抬著手舉高點兒對著燭光,好叫他穿針引線,“你懂事,不會做個吃裏扒外的東西的,對不對?”


    瑟普勒斯眨著眼睛,露出可憐巴巴的瑟縮表情,慌亂的說不出話來,隻能點頭。


    針紮在胳膊上特別的疼,可他不能哭,哭了的話是會被說不懂事的,會挨揍,指不定還要關禁閉,餓飯的。


    “瑟普勒斯,你和那災星不一樣,”老嬤嬤渾濁的眼睛裏閃著光,“你肯定是有背景的孩子,窮鬼家生不出你這麽漂亮的孩子,洋娃娃一樣,讓你住那災星的屋子,能擋住那災星的煞氣---你得懂嬤嬤的苦心啊。”


    “我知道,”瑟普勒斯一句話說的怯生生,“您是對我好,我知道。”


    老嬤嬤這才舒坦了些,從瑟普勒斯胳膊上把針拔下來,繼續縫他手裏的那料子了。


    所以眼前這就是那所謂的“災星”?


    兩個眼睛一個鼻子一個嘴,倒是看不出來哪裏和常人不一樣了。


    “興許是,”湯姆·裏德爾歪了歪頭,“畢竟我當初被帶走之前才留下的這日記,也沒藏多好。”


    “為什麽要藏呢?”瑟普勒斯挑挑眉看他,“何況還撕去了大半兒。”


    “因為一點兒不愉快,”湯姆的臉色沉下去,“你是怎麽從孤兒院到這兒的?”


    “鄧布利多先生領的我。”倒也沒有什麽該藏著掖著的事情,瑟普勒斯說的直接,反倒是湯姆眉毛一揚:“又是他,孤兒院不是說十五年內領了孩子不能再去領了麽?”


    瑟普勒斯猛然意識到不太對:“你印象裏,你被帶走是幾幾年?”


    “1938.”湯姆微怔,“你這是什麽時候?”


    瑟普勒斯起身去翻了那日記到最前頭的第一篇,伸出手點了點那記上去的年份。


    1991。


    這可差了不止一星半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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