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萼隻覺得雙腿好似麻木了一般,卻又不敢起來。


    “沒有人讓綠萼這樣做,是太後娘娘誤會了,皇上待我和王爺如同兄長,未有半分的越過規矩。”


    太後的臉上泛起冷笑,“難不成是哀家冤枉你不成,本哀家宮多年,你這樣的小心思還是趁早收起來罷。”


    綠萼低垂眸華,眼淚撲簌撲簌的掉了下來。


    “迴太後娘娘,你若不信,不妨去問皇上,那腰帶是那日叫順公公私下裏給我的。”


    “你瞧瞧,難道你還要我叫順公公過來跟你對嘴不不成?”


    浣月在一旁道:“娘娘不如叫順公公過來,和阮姑娘對質一番,便能真相大白了。莫非娘娘在袒護皇上不成。”


    太後將茶盞重重的磕在卓子上,惱怒萬分:“好膽大的奴才,哀家的事情何有你來插嘴,來人,拖出去杖斃……”


    她一字一頓的說道,語氣卻是萬分的冷冽。


    綠萼直覺得恐懼如同雨水兜頭兜臉的澆灌而來,她重重的磕著響頭,“太後娘娘,您放過浣月吧,你要責罰便責罰我罷。”


    “來人,將這賤*人拖下去!狠狠的打!”


    忙有人架著綠萼下去,一旁的太監沒有法子,來問太後“娘娘,到底要打多少仗。”


    一旁的姑姑將足一頓“糊塗東西,打死了算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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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胤趕到的時候,尚未來得及換衣袍,依舊是朝服。這樣寒冷的冬日,臉上竟有微微的薄汗。


    他眉宇間倒是十分的鎮定自若,先行下禮去:“兒臣給母後請安。”


    太後淡然道:“你巴巴的趕來,來叫人停了手,莫非想給她求情不成?”


    皇上有些吃力,苦笑一聲:“這原是兒臣的錯,還請您給兒臣一個薄麵。”


    “我瞧你昔日繼承大統之時當著列祖列宗說的話,全然忘記了。”太後語氣冷冽:“如今你為了她求情,莫非果真對她動了心不成。”


    皇上早就跪了下去,默默低首不語。


    太後見他不置可否,頓時火冒三丈“皇上,好一個皇上,哀家的好兒子。哀家今日便放她一命。”


    說完扶起一旁姑姑的手,站了起來“傳哀家的旨意,阮綠萼訓彰禮教,端賴柔嘉……特封為祁王王妃,下月十五日完婚。”


    說完拂袖而去,大殿內隻剩下皇上,跪在冰冷的地磚上。


    皇上自從太後的宮裏出來,徐公公趕忙急匆匆跑了過來。李胤見著他問道:“她如何了?”


    “阮姑娘整整挨了二十板子,已經是皮開肉綻了,人已經昏過去了。奴才已經叫太醫去診治了。”


    順公公說完,偷覬皇上的臉色,隻見李胤的一雙眼睛裏,似燃著兩簇火苗,在暗夜裏似乎要劈裏啪啦飛濺而出。


    他在皇上麵前侍候多年,從未見如此惱怒過,心裏打了一個哆嗦。過了半晌,才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去隨朕瞧瞧。”


    綠萼躺在*上亦是認識不知,身旁素錦的袍子上滿是觸目驚心的血跡。一旁的太醫正診著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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