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肆看著在地上摔的稀碎的手機。


    蹲下去去撿自己的手機。


    許珩宇看不慣他這副樣子,一腳踢開了地上的手機。


    許肆看著被踢遠的手機,他站起身,看向麵前的男人,笑的有些嘲諷。


    「嗬。」


    許肆好笑的看著麵前的人:「父親?禮節教養?我隻知道從奶奶去世的那天起,我就永遠不會原諒你。」


    許珩宇站起身,看著他臉上和身上的傷,一字一句戳在許肆的心窩上:「你是我的種,再怎麽討厭我你也是我的種,你身上也流著我的血,就你那爛成績隻會打架,不附屬於我,你根本就是個什麽都不是的垃圾。」


    他說:「許肆你根本就是垃圾。」


    許肆撿手機的手一頓。


    他將那四分五裂的手機塞進兜裏。


    手機屏幕劃破了手他也不在乎。


    是啊。


    他是垃圾。


    怎麽敢褻瀆月光?


    這場鬧劇該到此結束了。


    他已經打擾她很長時間了。


    他就是陰溝裏的爛泥,就該一輩子生活在黑暗裏,發爛發臭。


    而她這般美好的存在。


    本就和他不是一路人。


    夢該醒了。


    也該醒了。


    梁介然從來沒有見過這般樣子的許珩宇,嚇得哭了起來。


    許珩宇低頭去揉他的頭,柔聲道:「然然不哭,嚇到了你是吧?」


    「好可怕,嗚嗚嗚。」


    許珩宇看向沈妤純,溫柔的開口:「先送他上去吧。」


    沈妤純猶豫的看著許肆,有幾分猶豫:「可是……」


    「你先送他上去。」


    沈妤純拉著梁介然的手上了樓,梁介然還在哭個不停,被她抱在懷裏。


    「然然不哭,不哭。」


    許肆看著這一切,覺得刺目又諷刺。


    所以為什麽要有他呢?


    既然都不喜歡他,都不要他,為什麽還要讓他出現?


    為什麽把他生出來又不要他。


    他根本就是多餘出來的那一個。


    他的存在簡直可笑。


    許珩宇看著他:「你的期末成績我看了,你也不是學習那塊料,再努力也是無濟於事。」


    許肆冷眼看他。


    「好好待在家裏,我會安排公司的事給你。」


    「我對你的破公司不感興趣。」


    許珩宇聞言笑了:「我也沒準備以後讓你接手,公司的股份我會留給你百分之五,剩的全給然然,你以後輔助他就行。」


    許肆覺得他的話有幾分可笑,聽他說完,他笑的有些諷刺:「我不會要你的股份,而且你憑什麽覺得我會替別人鋪路?」


    「就憑我隨時都能讓那棟老房子夷為平地。」


    許肆的後槽牙都快咬碎了,他看著麵前的人,手攥的咯咯直響:「許珩宇,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你還是人嗎?你心裏還有一點孝道嗎?


    奶奶過世前一直喊你的名字都沒等到你迴來,而她,已經嫁人,和別人生了孩子,不過是一個小發燒而已,你坐飛機飛往別的城市去看她,奶奶到死都不瞑目,帶著遺憾走的。」


    許衍宇麵上沒有絲毫愧疚,隻是道:「沒趕上我很遺憾。」


    許肆真想把他的心剖開,看看他的心裏是不是除了沈妤純就再沒有別的。


    「我怎麽就看不出你的一絲一毫愧疚?那是奶奶留給我的房子,你憑什麽踏足?你憑什麽?你拿這個威脅我,你到底有沒有心?你到底心裏有沒有奶奶?」


    許珩宇看著他:「許肆,這不是你該跟我說話的態度。」


    「少跟我講什麽態度不態度,我看你替別人養孩子養的挺開心呀,哈哈哈,你那麽善良怎麽不把福利院的孩子全養了,既然生而不養,為什麽要有我?為什麽要有我的存在?你告訴我為什麽?」


    少年氣的青筋暴起,聲嘶力竭的沖麵前的男人吼著,似乎要把自己這麽多年的不甘全部發泄出來。


    「那是你媽媽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


    許肆氣的青筋暴起,「她不是我媽。」


    許珩宇聽了這話,抬手一巴掌就要抽在許肆臉上,被許肆擋了迴去。


    許肆怒視著他。


    許珩宇看著許肆:「你不過是一個失敗的試驗品,沒有她,對我來說,你什麽也不是,就算你身上流著我的血,對我來說你依舊什麽都不是。」


    許肆氣的全身發抖:「所以為什麽要有我?」


    「我說了,你隻是失敗的試驗品。」


    第101章 別管我了


    一月二日。


    「江學霸,你能聯繫上肆哥嗎?」


    「不能。」


    「好吧,那江學霸你能聯繫上肆哥一定給我發個信息。」


    「好。」


    江蕎告訴他,自己拿到了a市新舞杯的報名資格,時間就是一月八號,在市裏最大的劇院裏。


    這可能是她最後一次上台表演,她希望他能來。


    可是他沒迴。


    ……


    晚上。


    三人還是都聯繫不上許肆。


    江蕎,楊世昆,郝明三人去了許肆家門口,卻發現那層樓都被鐵門隔離開了,鐵門上麵還有一把大鎖。


    楊世昆覺得有些奇怪:「怎麽會上鎖了?肆哥不是還住這裏嗎?」


    江蕎隔著大鐵門看了一眼門口,紅燈籠已經沒有了:「可能搬迴去了,還沒來得及告訴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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