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自己正沉浸在料理好家中事宜


    ,放下心中戒備,想要舒舒服服睡個覺的時候後,突然被鏡子中人影所震懾住!從身子內裏散發出陣陣寒意,冷的錐心徹骨。


    她對在大鏡前呆呆怔怔良久,思考著其中利害,也後悔著為什麽不聽寧玄候的話,如今,那東西將要破封而出,我該怎麽辦?


    對了!


    “靈仙兒,靈仙兒!”


    她聽到公主在屋內急唿,趕忙跑進屋抱緊正嘶吼著的公主!


    “我在!我在呢!快別怕,你這又是招了什麽魔障啊!怎麽出了這一身的冷汗啊,衣衫都濕了!”


    她拚了命的往靈仙兒懷裏躲藏著,顫顫巍巍斜眼撇著大鏡,那仙人還在:“靈仙兒,快,快把鏡子遮上!”


    “好,好!遮上了!”


    “你可瞧見裏麵有什麽不尋常的東西了?”


    “沒有啊!極尋常不過的一麵鏡子!快別說了,走,去換身衣裳!”


    她理了理額前碎發:“前些日子我仍在髒衣裙中的一條紅色絲絛你可記得?”


    “絛子那麽多,我可記不得是哪個哩!”


    “我想起來了,衣箱最下麵有隻小匣子快給我取了來!”


    “好,你別激動,這就取!”


    她趕緊翻箱倒櫃從裏麵拿出了公主口中的小匣子,遞到她手上:“可是這個?”


    “對,對對,就是它,靈仙兒叫他們都先別休息了,趕緊去燒熱湯子去燒炭火,我要沐浴!現在,立刻,馬上就去,啊!”


    靈仙兒不理解問道:“都這個時辰了現在沐浴若是一個沒照顧到,受了寒可怎麽辦啊?”


    “不打緊,快去,你快去啊!”


    見公主雙眼通紅,淚水止不住的唰唰流著:“我現在就去叫他們,你先把沁了汗衫子換了,然後多穿上些,道湯沐閣等著!”


    公主隻是點了點頭,不曾言語,等靈仙兒走了以後,她顫抖摩挲著那個裝有封印的匣子,要打不打開?內心諸多迷惘思慮。


    嗯?鎖上了,不行,我得打開它!找不到鑰匙,用手開根本就徒勞無功,一下又一下磕在案頭。開了!哈……!


    那散著微微淡紅瑞光的紅色絲絛就這麽平靜的躺在漆匣當中。就是它!抓起那絛子衝出房門,嘴角都帶著笑意,沒穿火鼠裘,也沒著絲履,甚至連沾染汗水的衣衫都沒換下,匆匆忙忙往湯沐閣跑去!


    那邊靈仙兒喚來玥娘準備換洗的衣裙,跟沐浴所用物品。


    喊了蘇玠跟城達去燒更多的熱湯子跟暖炭,檀嶽安調配香料取了澡豆!裏裏外外好一番忙碌。亥時過後才算結束!


    臥房內,她小心翼翼掀開大鏡上遮蓋的手帕,果然那個她最懼怕之人的影響映入眼簾!他依舊微笑著,笑得公主毛骨悚然!自言自語道:“我不怕你!看看這是什麽?能將你封印之物,不管你是什麽東西都別想毀了我……!”


    脫光衣裙對鏡而視:“別妄想再出來!”抓起絲絛便係在了腰間,瞬間紅光乍起,那絲絛化作一條條符咒圈在腰際處,像無數隻深深戳入髒腑的銀針一樣找到內裏碎裂不堪的琉璃珠虯結纏繞束住,不讓元靈再散。所有的力量匯聚成微弱到肉眼幾乎不可見的一縷紅絲繞在腰腹處,生發出一顆小珍珠嵌在她肚臍當中。這封印便好了?微微真來眼睛,沒了!鏡子中那影子不見了,隻留下自己美豔的肉體!果真靈驗!


    鹹通十年三月,天稍微迴暖了一些,人便不再懶懶散散的,精神都比從前足了些!元月祭祀慶典多了些直到三月中旬駙馬都尉才得了不少空閑,成日跟她膩味在一塊,可公主依舊沒有懷孕的跡象!她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再這麽下去可不行啊!


    月圓夜下她坐在幾安前跟柳郎手談一局,因她心緒不寧輸給了自己郎君,內心多有惱怒!扔了棋子撅著嘴生悶氣!


    柳郎捏著她的小臉問道:“公主因何事煩擾?”


    她歎氣靠在柳郎身前:“郎君覺得素影如何?”


    “素影?素影自是美好的!拋開相貌不說那性子可是少有的溫柔!”


    “你可喜歡她?我瞧著阿娘也喜歡她!”


    “嗯!喜歡,打小一起長大跟她在一起時總比和旁人親近。”


    “不如再親近些吧,最好再能生個兒女,讓家裏熱鬧些!”


    “這說的是什麽話?”


    “真心話!”


    “別再說了,有你就好!”


    “不好!我打小就常聽聞,父親教女甚嚴,不許公主們自視甚高狂傲無禮,即便出嫁也需勤儉持家,不行奢侈之風亦不得輕慢公婆!從我嫁入柳家先是免去了君臣禮再來照顧祖母跟阿娘,不開奢靡之風,就連最喜愛的狐裘也是一穿多年!我對得起父親教誨可……可就是不能為柳家誕下嫡子,我……!”


    柳郎明顯不想跟她繼續下去拂袖而走,獨自坐在院子裏的冷風口中,不知怎麽安慰公主讓她能少些壓力!


    “小郎君!我看公主樓的燈亮著,怎地你坐在院子裏?可是跟公主鬧別扭了?”


    “沒那事兒!”他看著素影,露出一個不尷不尬的表情。


    “來,坐這兒,這裏背著風!”素影拉他坐在背著冷風的迴廊下,從捧盒裏拿出琉璃盤問他:“小郎君你可還記得這個?”


    “這……是你做的透花糍?”


    “嗯,從前你跟兄長都喜歡吃的!”


    “是啊!快十年沒吃著了!怎地今天想做它哩?”


    “過幾日清明,想給兄長送些過去,怕自己常年不做,手藝生疏了,不好吃了,就提前做點試試,給,你先嚐嚐!”


    她把透花糍送到柳郎口中,皮嫩餡甜。


    “嗯!跟從前一個口味!他肯定喜歡。”


    她挽著柳郎胳膊看著天上這一彎新月,欲言又止!


    公主跟駙馬因為要不要納素影為妾的事而堵著氣,一連幾天都不曾見麵。直到清明當天,他先去找公主認個錯,不該跟她置氣。


    一行人去往柳家祖墳去祭拜伯儒兄長,這天他哭了,趴在素影懷裏泣不成聲!公主隻好獨自迴府,那裏隻留下他們兩個!跟一匹馬而已!


    下午落了一陣春雨,柳郎帶著素影奔馬入山,還是從前的那個為獵鹿而蓋的竹屋,推開屋門一股灰塵撲麵而來,臥榻上積滿厚厚的塵土,蛛網遍布的窗欞間透徹出淡淡暗光!


    素影接了外麵的雨水,拿屋裏幹硬的巾帕打濕了仔細擦拭著!柳郎生了一爐炭火小心烤著外跑跟大氅!


    “素影,你把外罩的衫子脫下來吧!穿濕的不好!”


    “嗯!”


    柳郎把衣衫架在爐火旁,素影提著食盒去取裝滿的吃食酒菜,在竹屋裏小酌兩杯!這酒好喝的很,卻十分容易上頭,他似乎覺得熟悉,再飲一杯。嗯?這是同昌府上那醉人的美酒啊!


    她不讓我再碰的!四五杯下肚,眼前一片朦朧,內裏燥熱四竄,不過吃了三杯兩盞,沒想到酒勁比以往更甚。再看身邊的素影,她雙頰緋紅醉媚眼含羞的樣子煞是好看,不覺間想要親近親近!


    攔腰抱起素影按在床榻上,那股奶香奶香的氣味撩撥著他昏醉的心魔,緊緊貼在素影的唇上緩慢試探,感覺到她也在青澀的迴應著。脫下素影的裏衣突然間在她上腹摸到個異狀凸起,他低頭查看,貼在素影耳邊問道:“這傷痕是……?那時候弄的?”


    素影嬌羞的點了點頭。


    他趕緊用衣衫將那紮眼的疤痕給遮住!“不行!不可以!”即便嘴裏說著,可身體內越發灼熱,一瞬間便控製了自己的心神怎麽都壓不住了!他隱約能看見素影搖頭,聽見她喊不要,感受到她的拒絕,但依舊無法自持,沒能停下!晨起,她親吻著懷裏弱小的素影,他食言了!違背了對公主的忠誠和自己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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