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白衣少女見葉心明渾渾噩噩猶如癡呆模樣,不禁出聲問道。

    “沒——沒事!”一語驚醒夢中人,葉心明此時除了尷尬模樣,就剩下那燒得越發火熱的俊臉了。從小便在山村渡過,家中出事以後,便來蜀山。何曾見過這等美女。之後更是以五年的時間,在山洞潛修劍法,葉心明有今天表現,確也人之常情矣!

    “剛才真是不好意思。害你掉進河內,你——真的沒有事吧?”剛解釋一半的白衣女子,見葉心明臉是又紅又黑,以為剛才傷到了他,不禁再次開口問起。

    “姑娘,你放心。我沒事,隻不過望你們下次不要再這鹵莽就好了。如果不是我的命大,剛才很可能便要走火入魔了!”雖然還略帶緊張,但此時的葉心明似乎已恢複正常的狀態,開口略顯責備道。

    “走火入魔!至於這樣嗎?”帶著疑惑,白衣女子似乎不相信的問道。

    當下葉心明便把如何行到此地,又如何被眼前其美景所迷,不知不覺間竟修煉起來的過程一一講給白衣女子所聽。

    雖然隻是幾句話,但此刻聽聞在白衣女子耳中,猶如身臨其境一般,又是緊張,又是後悔,直怪自已不懂事,偏要和師妹一起瞎瘋,著實不該,如果今天的事情是另外一個結果,那以後迴去了,怎麽和師父交待,想到這裏,白衣女子雙手下壓,微福一禮,對其葉心明款款道:“還好公子吉人天相,未曾釀成大禍,我在這裏,代師妹向公子賠禮了!”

    盈盈細語,配上婀娜身姿。葉心明就算是有心責怪,也無處可尋。。。。。。

    “哈哈!我道是誰,原來是在柴房燒火的葉兄,真是幸會,幸會!”晚風吹來。從遠處走來一白衣少年,卻見這白衣少年雖說是在瀟灑萬分的“走”!可眨眼間便到了二人的身前。滿臉微笑,自有股嘲弄的味道。此人麵如冠玉,貌似潘安。一柄墨綠寶劍懸於腰側,整個人看起來猶如烈日裏的徇風,讓人立生舒服之感。

    冷冷的瞧著眼前這個突如其來的白衣少年,葉心明才緩緩道:“姑娘,如若沒有事,在下先告退了!”說罷,轉身便走。

    “公子,請留步,溪寒可否知道公子貴性,也好改日讓師妹登門道歉!”白衣女子原來名為溪寒。可蜀山之中,叫溪寒的隻有一位,那就是心語閣最出色的一名女弟子——林溪寒。

    這是題外話,先且不淡,且說葉心明聽聞林溪寒出聲發問,冷冷道:“剛才那位公子不是已經表明了,在下賤名不值一提!另外,姑娘也不必為難你的那個師妹,我並沒有怪罪之意!”話已留下,人卻走遠。一個閃身,白衣少年橫至葉心明身前,譏諷道:“怎麽,葉兄似是不屑與本人交淡。難道堂堂的蜀山奇劍俠,配不上你這燒火的柴童麽!”說罷,白衣少年哈哈大笑起來,那笑聲除了自豪,隻剩下滿目的不屑與鄙視。

    晚風襲過,吹得葉心明左袖胡亂搖擺。看著這空蕩蕩的左袖,又聽聞白衣少年口中所說,林溪寒恍若間,似是想到了某個人一樣。“葉心明,對了他叫葉心明。那個十三歲時便自斷左臂的葉心明,同我一起上蜀山求道的葉心明!”原來林溪寒正是五年前同葉心明一同前往蜀山求道的黃衣少女。當時還是這林溪寒阻止了劍無痕與殘陽破的決鬥,隻是到現在林溪寒都沒有想明白。葉心明不是在柴房燒火的弟子嗎,他怎麽可能會修習道法呢。看他剛才出水時的樣子,明明就是個武林高手啊!

    “我請你讓開,我不想多生事非!”雙眼不斷噴射出野獸的光茫,似是要把眼前之人吞噬掉一樣。

    “你這一套嚇唬別人可以,對我!”輕擺右手中指,白衣少年才繼續道:“不管用!”

    “你——!”

    “不用激動,我今天就要和你打一場。一為你剛才對林師妹的態度,二為你前些日子闖下的威名!哼!五傑不出,你還真把你自已捧上天了!”白衣少年雖是麵帶微笑,可那噬人的眼光卻是那樣地獰猙。

    “夠了,劍無痕。這是我和我朋友之間的事,用不上你來插入。”隨即林溪寒移開口中所說的劍無痕身上的目光對葉心明才繼續道:“葉心明,我知道你就是葉心明,今天的事,本是我和我師妹有錯在先。你放心,我改日有機會,必會帶著師妹前去找你賠禮道歉的!”

    日暮蒼山遠,獨臂伴輕風。獨單落拓此,誰舍豪情夢!望著那漸漸遠去的背影,林溪寒不由得癡了。不是震驚於剛才的對話,也不是驚詫於對方的英姿。在五年前就曾有一個好奇。那就是非常想看一看那個自斷左臂的孩童是何許人。究竟是什麽動力和勇氣,讓他如此之做。沒有想到,今天碰到的葉心明竟然便是,而且還和自已有過一麵之緣。想起剛才他被師妹撞和河中的怪異姿式時,俏臉不禁泛起淡淡微笑。

    從葉心明走後便一直盯著林溪寒的劍無痕。看到此時那常年不在自已麵前一笑的林溪寒,今天竟然當著這個燒火的柴童笑了這麽多次,一種挫敗感油然而生,想起自已五年來不斷爭取分分秒秒來刻苦修煉。為得隻是博取眼前師妹一縷芳心。終究皇天不負苦心人,不但深得師父的錯愛,同時也在蜀山闖下了“蜀山奇劍俠”的美名。可到頭來,竟比不上一個燒火的柴童。想至此,雙眼不由射出道道精光。

    “師妹,你看這是什麽!”興致勃勃的劍無痕此時見林溪寒還征在當地,不禁從懷裏掏出一錦鍛盒子。打開盒子,卻見一方形玉狀的東西瑩瑩而立。

    一陣撲麵寒氣驚醒了沉思中的林溪寒,略一察看,忙驚唿道:“萬年寒冰,這是萬年寒冰,師兄你在哪裏得到的。要知道這萬年寒冰乃西北第一大冰山天山所產。尋常人見著一塊百年的都不容易,你究竟是在哪裏得到的?”

    “嘿嘿!這可是師兄我托我爹爹找了好久都找到的,怎麽樣,喜歡吧。送給你好不好!”滿臉得意的劍無痕,此時是一點也不怕她不收。要知在蜀山眾多弟子中,也就是他們五人才能算是高手,但那隻是對世俗界而言。如果換做在修真界,那他們隻能算是初入門戶的後生晚輩而已。修煉之人,本就是逆天行事,其間如若遇得邪惡高手,難保不會落得形神俱滅下場。而手中要是有一件稱手的靈器護身,那逃命或許會穩妥一些,必竟靈器不同於凡器,靈器都有護主之意。

    “師兄,謝謝你的好意。不過——不過我不能收!”剛想伸手欲接的林溪寒,猛然想到晚間師妹和自已講過的話。為了不再讓劍無痕苦苦糾纏自已,就算自已沒有稱手靈器又有何妨。要說女人心真如海底針,讓人摸不準,猜不透。

    “可是,可是師妹你一個護身靈器也沒有,難道你就不怕以後對修煉無益嗎?”以為在和自已謙讓的劍無痕,不禁在心中暗笑:“謙讓什麽,等你做了我劍無痕的女人,我的不就是你的麽!”

    “我說過了,我不會要的,你收迴去吧,師兄!”說罷,林溪寒轉身便走。

    “師妹,師妹!”眼看“大禮”送不出,劍無痕不禁著急喝道,可除了通天湖畔的點點波紋,哪還有林溪寒的影子。

    “你他媽!”一腔憤怒全都發在麵前的通天湖上,隨著驚一聲巨響,湖麵竄起滔在大浪。

    “葉心明,你個殘疾,你等著!”失去理智的葉心明此時麵部獰猙,哪還有半點奇劍俠風範。

    感情是個怪東西。一個人可以為了感情而成就輝煌人生,也有部份人為了感情而走向人生的深淵。此時的劍無痕就是此例,林溪寒拒絕他的的萬年寒冰,他不但沒有從中悟懂林溪寒的深意,反而把所有的過錯,全部怪罪在葉心明的身上。可謂失去理智,恨由心生是矣!究竟這個蜀山的奇劍俠如何麵對與林溪寒之間的感情,又如何處理與葉心明之間的誤會。一切皆有後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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