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呀!”


    厭世幫眾人紛紛衝向對麵的士兵。


    幾個士兵還沒來得及開槍,就被城樓下的狙擊一槍爆頭。


    一名士兵一槍打中一個漢子的大腿,漢子一個縱身跳起,一刀砍掉士兵的一條胳膊,另外一個士兵趁機從身後偷襲,一槍正中漢子的後腦。


    “曹尼瑪!”


    另一個漢子飛身向前,一刀砍掉剛剛那士兵的腦袋。


    漢子累得氣喘連連,剛想歇口氣,身後一陣風聲掃來,他剛轉過身,小腹被士兵一刀刺穿,漢子憑著最後一口氣,一把扯住士兵頭發,怒罵一聲。


    “你個雜碎!老子宰了你。”


    聲音未落,一刀從士兵下巴直穿天靈蓋,二人雙雙倒地身亡。


    槍聲不斷,然而戰場中倒下的士兵比厭世幫的人還多,厭世幫個個以一敵十,生龍活虎,勇猛無匹。


    一個年輕人單手提著一把斧頭,見到士兵就砍,身上的白色寸衫早已被撕爛,露出結實的胸肌。


    他抓起一名外國士兵,一斧頭砍掉士兵的一隻手掌,惡狠狠的怒罵道。


    “狗日的洋鬼子!竟敢跑到來中國來撒野!。”


    “唰!”


    士兵嚇得瑟瑟發抖,剛想抽出腰間的手槍,就被斧頭劈斷了脖子。


    年輕人剛起身,一把軍刀從後麵貫穿到他的前胸,他迴頭瞪著那人,眼睛血紅,士兵被嚇得後退幾步。


    年輕人趁機騎在他的肚子上,斧頭一陣的亂砍。


    又一個士兵趁他不注意,一槍打中他的背心,他想要抽出卡在骨頭裏的斧頭,可緊要關頭,怎麽也抽不出來。


    他隨即反手用力拔出插在背上軍刀,用力一扔,那個士兵脖子頓時被貫穿,年輕人胸口血流如注,就這樣癱坐在地,再也沒了唿吸。


    “老東西!”


    聶江舉起機械臂,一陣機械聲響起,手臂立即變成五根黑洞洞的槍口,火花頓時從槍口閃出。


    “噠噠噠……噠噠噠……”


    老頭不急不緩,腳下跟生了風一樣左閃右避,子彈侃侃在他身體周圍掠過,嚇得聶可兒急忙後退。


    老頭剛伸出手想要逮住聶可兒,聶江伸手一把擋開他的手,淩空飛起,一腳踹向老頭麵門。


    “砰!”


    一聲悶響,老頭向後倒飛,身體如陀螺般,旋轉著砸在地上。


    趁你病要你命,聶江趁機一個急閃追上去,不等老頭站穩,一個上勾拳擊向老頭下顎。


    “砰!”


    霎那間!老宋不知何時已到聶江麵前,一把捏住他的右拳,照著他的小腹狠狠一腳。


    “砰!”


    “呃!”


    聶江疼得幾乎是兩頭卷成一團,老宋學著剛剛聶江的動作,也是一個急閃來到他的麵前,起腳就踹。


    “老宋小心!”


    站在城樓上的焦懷軍忽然大叫一聲。


    一個人影突然閃身擋在聶江跟前,頭頂的鬥笠壓得很低,他雙手背在身後,一腳踹在老宋剛抬起的小腿上。


    “哢嚓!”


    一聲骨骼脆響,老宋抱著小腿倒在鬥笠人腳下,額頭悶出黃豆大的汗珠。


    “曹尼瑪!”


    老宋怒罵一聲,隨即抽出背上的平底鍋照著鬥笠人的腳背就砸。


    “給老子滾開!礙手礙腳!。”


    “砰!”


    鬥笠人一腳踢在老宋的胸口,唰的一下,老宋順著地麵朝後麵的城牆,如流星般極速飛去。


    “嘩啦!”


    “哇!”


    老宋脊骨碎裂,嘴裏噴出一大口血,暈死過去,身後的石牆上露出一個大坑,碎磚掉得滿地都是。


    “老宋!”


    所有厭世幫手下,齊聲喊著他的名字。


    “漂亮!”


    聶江站起身,指著城樓上的焦懷軍。


    “把城樓上那個戴眼鏡的,也給我拿下。”


    鬥笠人微微點了下頭,冷冷的道。


    “好辦!”


    樓上的一名狙擊手見鬥笠人一步步靠近,瞄準他的頭部就是一槍。


    “砰!”


    鬥笠人閃都不閃,身體周圍形成一道氣牆,子彈打在上麵,射速立即變慢,他伸出右手朝著子彈輕輕一彈,子彈順著原路返迴。


    “咻!”


    “砰!”


    剛剛的狙擊手被自己打出的子彈一槍爆頭。


    “好厲害!”


    焦懷軍頭一次見到這樣高手,說不慌是假的,但他心裏清楚的知道,隻要再扛一會,那個人肯定會來幫他,因為那是他們之間的約定。


    其餘狙擊手見同伴已死,紛紛不信邪的把槍口對準鬥笠人,一個狙擊手大吼一聲。


    “老子就不信你頭上鑲了鋼板!。”


    “砰!”


    其餘同伴也一起扣動了扳機。


    所有子彈停留在鬥笠人的氣牆前,隻見他手指不斷的彈在子彈上,那些子彈通通原路返迴。


    “咻咻咻……咻咻咻……”


    “嗤嗤嗤……”


    一群狙擊手腦袋頓時開花,一個接著一個倒在血泊之中。


    焦懷軍臉上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愁容,用力一拳砸在牆壁上。


    “砰!”


    鬥笠人的氣牆消失不見,他放慢腳步,步伐突然又加快,一個縱身飛起,腳步踏空而來,轉眼間就飛到焦懷軍跟前,懸在半空,伸手就抓向他的脖子。


    “哢嚓!”


    一個人影仿佛從另一個空間突然出現,那人擋在焦懷軍身前,他右手背在身後,手心還拿著一個茶杯,左手一把捏住鬥笠人的手腕,嘴裏冷冰冰的說了一句。


    “就憑你!?”


    下 集 花葬月下


    貪婪的聲音在洞裏散開,一群人不人鬼不鬼的怪人伸手就要抓住許墨多,他揮刀一陣亂砍,忽然聽到兩個熟悉的聲音。


    “小墨!抓緊竹刀。”


    “心隨意動!念從心起,迴!”


    竹刀好像接到命令一樣,刀身朝上,一陣亂顫,許墨多緊捏刀柄,竹刀咻的一下帶著他跟蔫兒飛向洞口。


    “沒事吧?”


    訾濤問。


    “我沒事,倒是蔫兒被嚇個半死。”


    “哼……”


    蔫兒一聽不樂意了,冷哼一聲趕緊撲到訾韻懷裏。


    “好啦好啦,多虧你餘禁叔叔把你們給救上來了。”


    “下麵是什麽?”


    訾濤又問許墨多。


    “裏麵是一群怪人,看著跟喪屍差不多,但又不是喪屍,總之怪嚇人的。”


    “餘禁!咱倆下去看看如何?”


    “前輩!餘禁願意跟隨。”


    “欸欸欸!”


    許墨多剛想說話,二人已縱身跳下。


    到了洞裏,訾濤從乾坤袋裏摸出個手機給餘禁,自己也拿出一個。


    二人打開燈光四處查看,周圍空空如也,什麽也沒有發現,就連剛才牆角裏的那一堆骨架也不翼而飛,根本不像許墨多說的那樣嚇人。


    “前輩!這有兩個洞口。”


    餘禁晃動著燈光朝著右邊的洞裏照去,可洞裏一眼望不到頭,除了狹窄的通道,什麽也沒有。


    訾濤嗅著空氣腐爛的氣味,朝著右邊的洞口走去。


    “這邊的臭味更濃一些,小墨說的怪人可能就在這個洞裏。”


    “要不咱們分開找?。”


    “不行!分開的話容易走失,在一起要是遇到危險好歹有個照應。”


    餘禁看了一下手機上的電量,剩下不到一半,這要是在裏麵耽擱的話,這點電量壓根不夠用,到時候連迴來都得摸著走。


    訾濤似乎知道他的疑慮,從乾坤裏摸出一個小鐵盒,剛擰開盒子,一隻發光的蝴蝶從裏麵飛出,停留在訾濤麵前。


    “熒光蝶!看來前輩的寶物還真不少。”


    二人收起手機,驅動著熒光蝶走進右邊的洞裏,熒光蝶渾身發光,雖說光源不是太大,但比起手機的亮光強了不少。


    洞內潮濕的空氣中帶著一絲寒意,偶爾還能聽到滴水的聲音,腳下的土質也逐漸變得越來越鬆軟。


    熒光蝶在前麵帶路,二人跟在後麵,邊走邊觀察著兩邊牆壁上的血跡。


    洞裏蜿蜒曲折,也不知走了多久,洞裏變得越來狹窄,空氣也越來越稀薄,從一開始的二人並排而行,到最後隻能一前一後甚至是彎腰前行。


    “前輩!這洞怎麽越走越窄?我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按理來說熒光蝶既然沒有返迴,就說明這條路應該有出口才對。”


    “糟糕!前麵沒路了。”


    二人都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在進來之前早就猜到會遇到的種種困難,做足了心理準備,所以都不慌不忙的坐在地上。


    訾濤捋著胡須,仔細思考片刻,眼神不經意間瞥見餘禁左手邊一塊凸起的位置,他勾著腰靠近過去,伸手用力一拍。


    “刷啦!”


    牆上泥土刷啦啦往下掉,露出一個小洞,洞裏有個像按鈕一樣的東西。


    訾濤伸出手剛要觸碰到,按鈕突然消失不見。


    “怎麽迴事!”


    餘禁環顧四周,隻見兩邊的土牆逐漸消失,頭頂變成了繁星萬點的星空,腳下是的泥土裏長滿了綠油油的青草。


    前麵的一條小溪裏發出嘩啦啦的流水聲,小溪清澈見底,周圍的環境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不斷變化,四周開滿了奇花異草,所有綻放的花心散發著白光,整個空間被照的亮如白晝。


    “好漂亮的景色!仿佛夢幻一般。”


    “小心點,越是漂亮的地方越是隱藏殺機。”


    二人朝著前麵的一片花海走去,腳下發出唰唰聲。


    餘禁邊走邊觸摸這兩旁的奇花,認識的不下二十種,而且都是極為罕見的奇花。


    什麽鬼麵花,媲美人,猴蘭花,蜂窩薑,飛鴨蘭,聖靈花,天鵝花等等,這些花長相各異,有的隻是好看,有的有神奇的藥用價值,有的甚至帶有劇毒。


    花香令人陶醉,花心一閃一閃的。


    訾濤邊走邊摘下一些有用的花花草草裝入乾坤袋。


    “這附近有個看花人,趁他不在趕緊多摘點。”


    “前輩來過這裏?”


    餘禁狐疑的看著他問。


    “這地方叫異花穀,是最適合七色花生長的地方,幾十年前誤打誤撞來過一次,那時候閱曆淺,還不知道這些花的用處,所以就沒有帶迴去。”


    “那你說的守花人又是誰?”


    “他呀!是個很奇怪的人,記得上次我來的時候,他就住在離這不遠的一間茅草房裏,他整天扛著把鋤頭在門口的搖錢樹下葬花,”


    “葬花?”


    “葬花就是把那些沒有用的花搗碎後重新埋葬在土裏,通過吸收日月精華後,這些花會隨機開出另一種花。”


    訾濤停頓一下,又繼續解釋。


    “如果開出的花還是沒用的話,又得重新搗碎並且埋葬,再次等它開花,所以我叫他,花葬月下。”


    “花葬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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