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一路向西,出了縣城,向山裏行去,李想遠遠的看到半山腰有幾處小樓,一路上,杜仲楚把事情告訴了李想,李他才知道是怎麽迴事。


    原來那個王姓老頭名字叫王開山,是形意門的,跟在王開山身邊的是他的最得意的弟子邢通,三年前杜仲楚和王開山在一處深山老林裏發現一處隱秘的洞穴,兩人結伴去洞穴裏探險,結果發現了一個寶貝,至於那寶貝叫什麽二人也不認識,隻說是有點像鼎一樣的古物,隻有一件寶貝,兩人又不知如何分,誰都想要,最後也沒分出個所以然來,隻好比武決定,誰贏了保管小鼎一年,每年比試一次,勝者保管小鼎,三年來其中有兩年是杜仲楚贏了,因此也保管了小鼎兩年,這兩年裏他也找了很多的收藏專家前來辨別小鼎究竟是何物,一直沒有結果,今天又到了兩人比武決定小鼎歸誰保管的日子。


    李想這才明白,隻是有些哭笑不得,還有這樣的事,直接賣掉不就行了麽?他哪裏知道,對於杜仲楚和王開山這樣的人物,錢已經勾不起他們的興趣了。


    司機把車子開的很穩,一路上都是柏油路麵,很快行駛到了半山腰的別墅前,李想打量了一下,四周環境很美,蒼鬆翠柏,空氣中彌漫著花香,山頂雲霧繚繞,猶如仙境,李想心裏感歎,什麽時候把自己的村子也建成這樣的房子,然後全村人都住進去,再把村口的路修一下,環境不比這裏的差。


    這裏其實是杜仲楚的一處別墅,別墅很大,並且每天都有專門打掃,所以顯得非常幹淨。


    別墅前還有幾十級台階,上了台階,便是朱紅色的大門,兩扇大門足有兩丈來寬,顯的氣勢恢宏。還沒到大門前,大門就吱哇一聲打開,裏麵迎出一個約莫六十來歲的老頭,小跑著來到杜仲楚的麵前,恭敬地行了一禮。


    這時剛才那輛奧迪也來到別墅外的停車場,王開山和邢通下了車走了過來。


    “杜老頭你挺會享受的嘛,這裏環境實在太好了,連我來到這裏都不想走了”,王開山絲毫不掩飾自己的羨慕之情。


    “你的好地方還少嗎?就上次我去的你那個開縣的別墅怕不會比我這裏差吧!”,杜仲楚笑著把王開山迎進院內。


    走進去一看,李想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個院子太大了,足有一個足球場大小,裏麵栽滿了各種奇花異草,還有潺潺的流水聲,李想頓時覺得眼前的這位師父絕不是普通人,能擁有這樣一棟別墅,能是普通人才怪!以前師父沒有跟他講過家裏的事情,現在看來自己的師父絕不一般。


    幾人來到院子裏小亭子坐下,吩咐管家去泡茶,杜仲楚這才笑著道:“王老哥,遠來是客,先嚐嚐我的珍藏龍井,一會我讓人把鼎取來!”


    王開山也不客氣,大馬金刀坐了下來,並示意自己的徒弟坐在自己旁邊。


    “鼎的事好說,我們按照規矩來就行!”王開車說到這頓了一下,看向坐在杜老左邊的李想,又把目光落在杜老右邊的杜霜霜身上。


    “我說杜老,霜霜今年也快十八了吧?我看這小姑娘挺招人喜歡的,我的這個徒弟今年也快二十了,也到了說親的年齡,他們歲數差不多,不如讓孩子們多親近親近,杜老以為呢?”


    王開山也不拐彎抹角,說的坐著的杜霜霜臉上一紅,趕忙低下了頭,眼睛卻瞟了坐在對麵的邢通一眼,厭惡之色一閃而過,顯然她對這個鼻孔朝天的邢通不感冒。


    “咳咳,那個,王老哥說笑了,我們都老了,孩子們的事我們也管不了了,再說霜霜還正在上學,他們小孩子自己的事由他們決定好了,我們這些黃土埋到脖子上的人就不要管了”杜仲楚打心眼裏看不上這個鼻孔朝天的邢通。


    “咳咳,杜老說笑了,孩子們的事又有誰能說的清呢?也好,我們這心抄的有點多餘了”


    王開山忙打了個哈哈,心裏卻道我這個弟子如此優秀說不了還看不上這小丫頭呢!


    茶過三巡,這時那位六十多歲的管家捧著一個精致的盒子走了過來,小心翼翼地把盒子放在桌上,退了下去。


    “王老哥,三年了,我始終都搞不清楚這件物件究竟是幹什麽用的,老哥看出點門道了麽?”


    杜仲楚一邊說著一邊起身慢慢的把盒子打開。


    “哎!可能這本來就是一件普通的古董,我們是白費力氣了”王開山也是一臉的無奈。


    等到杜仲楚把盒子打開,旁邊的李想卻是坐不住了,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臉上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隻見小鼎並不大,約莫十幾寸高,三足,上麵還雕刻著不知名的動物,一陣古樸氣息撲麵而來,這還不是讓他感到驚訝的,讓他感到驚訝的是這個小鼎竟然被元氣包裹,小鼎元氣繚繞,感覺比他體內的元氣濃鬱多了。


    其餘幾人看到李想的表情,都一臉的差異,莫非眼前的少年看出來了什麽?


    “想兒,你認識這個三足鼎?”杜仲楚也一臉的不解,看徒弟的年紀感覺不可能認識小鼎的。


    旁邊的王開山也一臉希冀的望著李想,仿佛想從李想臉上看出答案來。


    李想慢慢的坐下,知道自己剛才的表現有些過頭了,他衝自己的師父搖了搖頭。


    “我也不知道這是件什麽物品,隻是感覺小鼎絕不是件普通的東西,是我太唐突了”


    說完李想還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好像再為剛才的無知表達歉意。


    聽李想這麽一說,杜仲楚幾人臉上也充滿了失望之色。


    “不過老師,我看這個小鼎不平凡,能讓我好好的看一看麽?”李想忍不住內心的衝動,要是這小鼎的元氣都被自己吸收了,又不知自己的練氣期能達到幾重。


    “這有什麽不可以的”杜仲楚說完把裝有小鼎的盒子朝李想麵前推了推,他也希望李想能看出點什麽。


    李想慢慢的把小鼎捧在手裏,裝作仔細的打量起來,內心卻掀起了波瀾,這小鼎上的元氣在他運轉臥蠶決的同時瘋狂的湧進他的體內,渾身一陣舒爽,比洗桑拿還過癮,隻感覺自己體內的元氣瘋狂上漲,很快就來到了一個瓶頸,隻聽體內哢嚓一聲,那仿佛雞蛋殼破碎的聲音又在體內想起,李想知道自己好像又突破了。


    在其他幾人看來,隻見眼前這個少年捧著小鼎發呆,好像在思考著什麽,其他幾人也不言語,就這麽看著他。


    過了一會,李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心裏在想著怎麽解釋自己剛才過頭的表情。


    “老師,這個小鼎決不平凡,隻是我一時半會也不知道這究竟是什麽東西”李想強調小鼎不平凡,是為了掩飾剛才自己的過頭的表情,說自己一時半會也搞不清楚這到底是件什麽物品,之所以這樣說,就是能還有機會把小鼎能捧在手裏吸收上麵的元氣。早知道自己的師父和王開山對這個小鼎是煞費苦心的。


    在其他幾人看來李想好像能看出點門道,但一時半會卻又不能確定的樣子。


    “哼!裝神弄鬼,故弄玄虛!”這時坐在一旁的邢通說話了,臉上一副不屑的深情。


    李想苦笑了一下,把小鼎放在盒子裏,不再言語,心裏卻在想著怎麽樣才能再有機會把小鼎捧在手裏,暢快淋漓的吸收元氣。


    “好了,該說正事了,快一年不見了,杜老的太極拳又精進不少吧?這次我可要好好的討教討教!”王開山說完做了個請的手勢。


    杜仲楚很無奈,他也不願意和眼前的這個王開山伸手,雖然是點到為止,難免會傷了和氣。


    還沒等他起身,坐在一旁的邢通卻開口了:


    “我看不如這樣,師父和杜老都是遠近聞名的高手,我們這做徒弟的才疏學淺,不如先讓我和李師弟熱熱身,打個前場,師父和杜老您看如何?”邢通說完看著李想,眼裏挑釁之意顯而易見。


    “我看就免了吧,我這個徒弟剛跟我學了不到一個月,自然不是你的對手,就不用比了”,杜仲楚心裏不悅,這個邢通還真會找事,同時不讓他們切磋也是在保護自己的徒弟。


    “杜老言之差異,能得到杜老的青睞,想必李師弟必有過人之處,不過就是切磋,點到為止杜老不必擔心”,邢通不依不饒,邢通一邊說話一邊看向旁邊的杜霜霜,似乎把李想當做了情敵。


    “我看邢通說的是,以後就是年輕人的天下了,不如讓他們鍛煉鍛煉,不許傷人就是,杜老大可放心!”這時王開山也說話了,自己也有些鬱悶,三年了,和杜仲楚三次切磋自己敗了兩次,他有心讓自己的徒弟替自己出口氣。


    杜仲楚有些猶豫,知道李想不是對手,自己的徒弟才跟自己學了多久的太極拳?


    “既然邢師兄說了,那我就陪師兄過過招,不過邢師兄可得讓著小弟,小弟學藝不精,還望邢師兄手下留情”,李想看見師父猶豫,自己也很想看看自己修煉的和傳統武術有什麽區別。


    “那你可要小心了,一有不敵馬上認輸”,杜仲楚聽李想這麽說隻好同意了,他也有心讓李想鍛煉一下,況且有自己在,自己的徒弟也不會吃虧。


    說完邢通來到亭子旁邊一塊寬敞的地方,李想也走了過來,和邢通相對而立。


    “李師弟小心了,我可要出招了”邢通話音一落,一個衝拳就打了過去,拳頭上唿唿作響。


    李想擺了個太極拳的起手式,一看這個邢通還真有點功夫,左手一個攬雀尾就把這一拳引向身側,接著摟弓拗步,向邢通貼了過去。


    轉眼倆人已過了十幾個照麵,再看邢通出拳勢大力沉,李想如同風雨飄搖的小舟搖搖欲墜,在邢通暴風驟雨的進攻下,似乎眼看著就要落敗,可邢通的拳頭仿佛永遠都差那麽一點點,怎麽也挨不到他的身體。


    隨著二人的過招,李想也看清了,眼前的邢通一套形意拳確實有點功底,隻是自己修煉過臥蠶決,隨時都可以取勝對方,之所以遲遲不出手,就是恐怕別人看出端倪來,他可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修真的事,那是屬於他最大的秘密。


    眼看著過去了十多分鍾,邢通已額頭冒汗,動作也慢了不少,一直碰不到李想的衣角,他也是急了,再看李想,氣定神閑,由於李想一直處於守式,在外人看來李想不是多麽累。


    旁邊的杜仲楚看著李想的表現也是忍不住點頭,自己的這個弟子果然天資聰穎,悟性很高。


    杜霜霜站在旁邊手心裏不由得為李想捏了一把汗,盡管李想昨天是過分了些,可心裏又盼望他贏。隻是看李想的表現,自己恐怕不是這位小師叔的對手,心裏不免好勝之心大起。


    又是一陣的暴風驟雨,邢通更著急了,連李想的衣角都沒碰到,讓他大為惱火,自己這一身形意拳足足練了八年,也打敗過很多的高手,今天沒想到連一個十五六歲少年的衣角都沒碰到,這讓他感覺很是丟臉,一邊這樣想,手下也慢慢的重了起來,開始使用一些狠辣招式,再也沒有留手。


    旁觀的人自然都能看得出邢通招式越來越兇狠,杜仲楚更是做好了一旦李想有危險隨時製止的準備。


    來來往往兩人又對拆了二十多招,邢通始終沒有建樹,有幾次險些打到李想,都被李想險而又險的化解了。長時間的對戰讓邢通腳下開始搖晃,臉上也呈現出不自然的紅色,顯然已到了筋疲力盡的邊緣。


    隻見邢通一個崩字決,右拳猛的直奔李想的右太陽穴,這一下要是打中了估計李想得殘廢,李想腳下一發力,沉肩墜肘,左肩就撞在邢通的右肋,這一下把邢通撞出去能有二米遠,撲通一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這還是李想手下留情的緣故,要不然隨著李想衝破練氣境三重,要是用上全力,邢通估計得被撞出去十米開外。


    再看邢通,坐在地上,臉色漲的通紅,好半天沒緩過勁來。


    王開山連忙走上前去,確認自己的弟子沒有大礙,才鬆了一口氣。


    “怎麽樣?你徒弟沒事吧?想兒你出手也忒重了些,邢通畢竟比你大幾歲,是你師兄,還不過去賠個不是!”


    這時杜仲楚也發話了,看似在責怪李想,其實臉上已樂開了花,哪有半分責怪的意思。


    站立一旁的杜霜霜也是美目流轉,沒想到自己的這個便宜師叔看上去柔柔弱弱的還真有兩下子。


    “邢師兄對不住了,小弟一時失手多有得罪!”


    李想走上前去趕緊施了一禮。


    “哼!都怪我大意,這才讓你占了些便宜,要是下次你可就沒有這麽幸運了!”邢通不依不饒。


    李想笑了笑沒有搭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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