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個軍官。


    隻是一晚上沒見……


    昨天晚上,她睡著後,到底發生了什麽?


    何雨欣鬆開窗簾,禮貌的與軍官頷首,隨後再次伸手,拉上了窗簾。


    拒絕他人喟歎,何雨欣去衛生間洗臉刷牙順便護個膚,利用這些時間,她仔細思考了一下。


    她可以保證,軍官在昨天還是個人,雖然他的情緒不正常的亢奮,本人也有點神經感,但他確實是活人。


    但一個晚上過去了,他變成了怪物,而套用他昨天的說法便是,他一個晚上過去,就死了。


    怎麽死的?除了他之外是不是還有別的受害者?


    說好的絕對安全的安全區呢?怎麽轉眼間就又變了?


    各種想法在腦子裏轉了好幾圈,等把自己收拾的差不多了,何雨欣才下樓。


    她居住的是她這個身份的房子,裏麵被清理的很幹淨,是那些軍人自發幫她做的清理,幹淨的感覺屋子都擴大了兩圈。


    下樓,出了單元門,這個時候軍官已經恢複成了人類模樣,他見到何雨欣的時候依舊在笑,但是那種有些淡的笑,好似一夜之間他的熱情都消失了。


    但若是仔細看,其實還是能看出他眼底的靈動以及開心。


    明明不幸身亡了,但他看起來情緒依舊不錯。


    “早啊,小戰士們準備了一些吃食,你要不要一起?”


    “他們炊事班還是很有能力的,味道一流還頂飽。”


    “我沒有嚇到你吧,真不是故意窺探你的,隻是剛剛轉變控製不好,就在我的眼前你拉開了窗簾,我下意識看了一眼。”


    “嗬嗬,我現在已經不是軍官了,不過我的副官昨天離開了,得中午才能迴來,到時候我給你介紹一下,你要是有什麽想要的都可以和他說。”


    一見麵,他便開始喋喋不休了起來。


    何雨欣摸出一包煙,敲出一根來遞給他。


    “嚐一根嗎?”


    軍官盯著那根煙兩秒,最終遺憾的搖了搖頭。


    “抽不了了,你給我的那包也讓我送人了……”這話中的悵然幾乎要溢出來了。


    何雨欣也沒勉強他,收起那包煙,然後丟給了他一顆神果。


    軍官顯然還沒吃過神果,他的反應較為淡定,並沒有出現失態的現象,而是下意識搖頭並且推脫。


    “我不能要,我們有規定,不能拿群眾的一針一線。”


    這話說的,就像昨天想要更多神果,且表現的有兩分無賴油滑的不是他一般。


    這樣的變化讓何雨欣垂下眼眸,她知道這種轉變不可能萬無一失,從實驗室裏走出的他們,在死亡的那一刻,便不再是他們了。


    鬼就是這樣,它們於死亡中誕生,它們並不是生命的‘延續’,而是誕生出的,另一種形態的個體。


    何雨欣心知肚明卻沒說什麽,但這個時候她聽到了一陣哭聲。


    她下意識看過去,便也錯開了軍官要遞還給她的神果。


    那邊有母子倆在哭,地上躺著一具蒙著白布的屍體。


    一開始何雨欣隻以為死掉的是那對母子的什麽人,因此那對母子才哭的如此傷心。


    但聽了聽,她察覺到了些許不對。


    下意識往那邊走了兩步,隨後迴頭,像是這個時候才發現,謝東香和南歡並沒有出現,馮友山也沒有。


    這個時候軍官靠近她說了句。


    “昨天,你的同伴死了一個。”


    死了?誰死了?


    她看了軍官一眼,看他不似作假,後又看了一眼那蓋著白布的屍體。


    看那體型,她心中已有猜測。


    走過去,站在屍體邊,站在那對母子的身邊。


    她微微彎腰,掀開白布的一角,看到了躺在地上的那人地中海的頭頂和蒼白的臉。


    是馮友山。


    何雨欣忽然有些意外,又不那麽意外。


    馮友山是個膽小卻又善良,有自己的堅持,卻也不強求別人的人。


    一個膽小的人,他是怎麽死的?


    現在完成度已經很高了,玩家可以自己退出遊戲。


    所以,在有退出遊戲選項的情況下,他是怎麽死的?


    這一刻,何雨欣甚至覺得有些荒謬。


    “嗬,他是怎麽死的?”


    何雨欣詢問跪在那裏抱著孩子,以一種略帶排斥她姿態的母親。


    這位母親剛才可是哭的真情實意的,哭的特別傷心,好似馮友山是她的重要親人一般。


    但現在,她迴避了何雨欣的問題。


    倒是被她抱在懷裏的小男孩開了口,抽抽噎噎的說。


    “叔叔,叔叔是因為我,叔叔因為我,被怪物殺死了……”


    母親反駁。


    “別瞎說,當時有好幾個孩子!”


    這位母親剛才還哭的肝腸寸斷的,現在卻像是在極力隱藏著什麽,甚至是想要和死掉的馮友山撇開關係。


    這位母親抱著孩子,不願意孩子再說話,她想從地上站起來,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那姿態有些迫不及待。


    何雨欣也沒攔著那母親的離開。


    何雨欣很清楚,馮友山沒有選擇離開,而是留下來,那麽他便可以自己對他的這次死亡而負責。


    他是自己選擇去死的,甭管他以怎樣的姿態去死,這都是他自己的選擇,這個怨不得別人。


    她隻是想知道,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麽。


    所以她看向走過來的軍官,想要從他口中得到答案。


    軍官給予了何雨欣一個微笑,他很自然的開口。


    “昨天晚上,有個漏網之魚,它找到了孩子們,是你的朋友救了那些孩子。”


    頓了頓,軍官問何雨欣。


    “他叫什麽?”


    “馮友山。”


    軍官點點頭,隨後說。


    “我知道了,他的名字會出現在烈士碑上,他足足拖延了十三分鍾,正是他的拖延我們才能及時趕到,並且救下那些孩子。”


    何雨欣睡覺的時候肯定發生了某種大事,否則軍官不可能成怪物,馮友山也不可能死。


    何雨欣問軍官。


    “那是什麽怪物?”


    他們地毯式的搜查何雨欣是看著了的,那種細致不是裝出來的,而是真的檢查的特別嚴,連一根頭發絲都不放過的那種嚴,又怎麽可能會有殘留?


    軍官也沒隱瞞她,直接說了。


    “是一種能身化成無數蟲子的可怕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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