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芳菲當機立斷:“無論被伏者是誰,都已經超出了我們事先的規劃!香姐,你去製止雅礱藏軍,英兒,你們馬上去製止粗樸寺軍!我與喜繞分別去阻止東西來路可能的入穀之人。”


    傅英在哲蚌寺已知血劍撤出藏域,當然不願再起紛爭,但他不肯讓喜繞單獨行動,因為喜繞不會武功,而且他想親自去製止雅礱藏軍。


    西門芳菲猶豫起來,她不知道能不能信得過傅英,很明顯雅礱藏軍是伏擊主力,如果傅英去了萬一不起作用怎麽辦,如果隻迎一路,而入伏者是從東入穀還從西入穀隻能憑運氣碰了。


    陳香歎了口氣,脫口而出:“如果羞萼在就好了,可以馬上起一卦,可惜沐郎偏偏留她看家。”


    西門芳菲盤算了一下,擔心血劍與非命、非日從東重新返迴藏域,對傅英又不托底,於是道:“事不宜遲,我看這樣,我去東路,傅英去製止對麵寺軍,香姐直去附近藏軍。”


    西門芳菲這一匆忙決定直接導致了阻止大明在藏邊悲慘落幕的最後一道防線成為了泡影。


    傅英當然得尊重西門芳菲的決定,因為西門芳菲兩次能殺自己而沒有殺,把他當朋友。


    傅英的性格中總不失忠厚誠樸仁義的本色,這一點始終是他後來成為武林最終主宰的累贅!而對此上兩代的天下第一人卻無此負擔!玉楨雖然優柔,但並不寡斷,陳沐雖然溫柔,但為了目的不失狠辣,搬開上位路上的一切絆腳石!本質上二位也都是考過科舉的主兒,書生從讀書時就有一股狠勁兒,一旦掌軍,向來慈不掌兵。


    而傅英本質上是布衣,是武生,是俠士,是俠客,粗通文墨,不考科舉,他不是儒生,缺少“不做則已,做就做絕”的狠絕。


    從智計而言,傅英也不是沒有判斷的。其實傅英的直覺是,入伏者是從西路來,有可能是血劍門眾,自然由西而東出藏,而他也並不反對伏擊這夥子殘渣餘孽。


    所以傅英內心也並不反對西門芳菲的提議,不如讓西門向東撲個空,自己也不便出麵製止雅礱方麵的行動。


    於是各人分頭行動,西門芳菲騎了喜繞的馬,向東馳去,陳香要到藏軍之中盡量與張心湛取得聯係。


    傅英則要直下溝穀,再上到對麵。


    傅英對喜繞道:“你就待在這裏藏好,不要動!”


    喜繞雖然聽不太懂三人的交流,也聽個大概,於是道:“我沿西路去迎迎吧!”


    傅英更加擔心喜繞遇上血劍門的人,還是堅持喜繞不要動,自己也不可能攜帶她翻崖過溝。


    傅英靠到崖邊,拍暈幾個伏兵,順崖溜去,以他的輕功,不一會兒就溜到穀底。


    這時天色也越來越暗,幾抹黑雲在月亮周圍盤來繞去,使得月亮也晦暗不明。


    傅英趁機緩緩爬過穀底,又向對麵崖上攀登,他若用梯雲縱輕功也並不費事,可為避免自己身後崖上藏軍發現,也隻好再用壁虎遊牆功,緩緩而動,眼見離崖上不到丈餘。


    隻聽崖上有輕輕的說話聲,一人用藏語,一人用漢語。藏語道:“據報明軍已經入穀大半!”漢語道:“等到全部入穀,再封斷入口,行至穀中而擊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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