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英輕輕把公主攬在懷裏。


    公主道:“你見到了血劍?”


    傅英輕輕點頭。


    公主道:“他說了什麽?”


    傅英道:“他說什麽不重要,其實也等於什麽也沒說……”


    公主道:“我是罪魁禍首!你不生氣了麽?不再殺我一遍麽?”


    傅英道:“你也未必是禍首……”


    公主奇道:“難道還有人背後操控我?”


    傅英道:“不知道,也許吧……誰知道呢?他正可操控龍虎天師派,邪可操控血刀血劍,上可操控朝堂,下可操控江湖,近可操控京師,遠可操控藏域……段是他師兄,張是他師侄,我師父曾是他部屬,血刀血劍是其爪牙……莫非你也是他什麽人?”


    公主偎依在他懷裏,道:“我?他?他是誰?我隻是你的!你名正言順的第二任妻子!即使你殺了我也是!”


    傅英想起她自刺一劍的慘烈,又恨又歎,又痛又惜,道:“你那裏傷口愈合得好麽?還痛麽?”


    公主道:“你不碰它,它就痛,你摸摸它,它就不痛了!”


    傅英探手摸去,突然浮現幼女敏華的紅撲撲的小臉兒,手仿佛被灼燙一般,縮了迴來:“血劍說,直接殺死我全家的是玄武壇主火崇,這人可能已經在香山被我殺死了……”


    公主靈機一動,道:“香山一戰的收屍,我聽說是鳳繹緯參與了大半,這火崇如果是玄武壇主,必有特殊衣飾或致命劍傷,即使亂戰,一般人武功近他不得,其屍身定有錦衣仵作敵屍標號及登記在冊。找鳳迴憶一下,迴京師之後查檔,即可確定是否為你親自殺死!”


    傅英精神一振,想了一想,對鳳不放心,提前說怕他動手腳,道:“現在不急找他,到了京師再說。”


    公主緊緊偎著傅英,好像他一不小心就會融化了似的,眼淚不禁撲簌簌滴了下來:“你知麽,杭州我被劫,蘇州又一別,我留你不住,我有多想你麽?成都一會,逼我自盡;出了昌都,你又失蹤;我多想讓你時時刻刻在我身邊!你不在,我六神無主,洛、鳳二人,甚至上官,常懷虎狼之心,陰蓄挾持之誌,沒有你,我真的好難……”


    傅英見她嬌美容顏平添了幾分憔悴,感動無已,迴憶起公主被劫才激起自己雷峰塔奮發悟劍之事,不禁在她唇上一吻:“誰讓你不好好練功?不然怎會被劫?等我們正式成親,我便永不離你左右,你看我不是把她們都支走了麽?隻留你一人陪我……”


    公主得此一吻,怎肯放鬆,身體緊繃起來,緊緊銜住了傅英的嘴唇,靈蛇開始攻城掠地。


    傅英輕輕推開她,道:“這是帕竹祖寺,怎能造次?”


    公主道:“我告訴你一件秘事,附耳過來……”


    她一邊吻著傅英耳朵,一邊輕聲道:“據你師父講,天下第一人就是先帝隆慶皇帝……”


    傅英一哆嗦:“怪不得。也就是說,你有可能是天下第一人的女兒,姓陳不姓朱?”


    公主道:“如果我不是公主,我不是朱翊鐔,未來可能變成陳堯媖,你還愛我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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