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陳禕的個人實力過於強悍,所以他毫無意外的,再一次被妖怪從一眾弟子保護中被擄走了。


    孫悟空和六耳獼猴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抹尷尬。


    草,太特麽丟猴了。


    “聖僧莫怕,我等不是壞人,乃是這荊棘嶺十八公是也,這天高雲淡,特邀你來會友談詩。”


    陳禕抬頭仰望,漫天烏雲,眼看著就要電閃雷鳴暴雨傾盆。


    然後他又低頭看看站在自己麵前滿臉尷尬的小老頭。


    確定這是認真的嗎?


    四下環顧,青鬆翠柏,高山流水,半山腰處煙雲彌漫,如同給這座山峰籠罩上一層神秘麵紗,朦朧間更顯得此處恍若仙境。


    “還真是個好地方,如果建成景區,恐怕收門票都會收到手軟吧?”


    陳禕自言自語的一番話,聽的小老頭甚是迷惑,景區?門票?什麽玩意兒?


    此刻的他還全然不知,自己的老窩已經被陳禕惦記上了。


    隻可惜陳禕也隻是想想罷了,在這種交通基本靠走,治安基本靠狗的年代,凡人連肚子都吃不飽,更不要說來這裏旅遊欣賞風景。


    最主要的是還特麽得花錢買票。


    眼看陳禕並沒有驚慌失措,小老頭這才放心下來,卻在這時,又有三個道骨仙風的老頭從一塊山石後麵轉走過來。


    陳禕疑惑問道:“你們便是這荊棘山十八公?”


    為首一白麵老者聞言笑道:“聖僧誤會了,老朽名叫孤直公,這位綠胡子老頭叫淩空子,那個瘦老頭叫拂雲叟,隻有你身邊那個老家夥才叫十八公。”


    陳禕聞言恍然大悟,“原來十八公說的是你一個人啊,是因為你喜歡十八歲的男子,所以才叫十八公嗎?”


    小老頭聞言,差點被自己口水嗆死,我這個名字和十八歲的男子有個毛線的關係啊?


    淩空子卻道:“聖僧莫怪,主要是我等聽聞聖僧從小便皈依佛門,在禪之一道上無人能及,這才讓十八公把你請來,為我等指點一番。”


    拂雲叟也道:“是啊,我等切實想請聖僧為我等解惑這何為禪。”


    陳禕聞言嗨聲道:“我以為是什麽事,原來是因為這個,其實這個最簡單了,當你遇到一種東西,感覺到腹空難忍,眼淚不自覺的從嘴角流出來的時候,就叫饞。”


    四人越聽越不對勁,對視一眼後孤直公這才試探道:“聖僧口中的饞和我們口中的禪確定是一種東西?”


    陳禕也甚為不解的反問道:“難道這東西在這世界上還有第二種?”


    正說著,天上陡然劃過一道閃電,滾滾雷鳴緊隨而至,眾人抬頭望向越壓越低的烏雲,眼看著風雨欲來,孤直公連忙招唿眾人往迴走。


    轉過那處山石,陳禕這才發現,原來這後麵別有洞天。


    這邊雖與那邊風景相似,但在一處空地上卻多了數間石屋。


    在石屋的門上還掛著一塊牌匾,上書木仙庵三字,陳禕覺得這四個妖怪算是他遇到的所有妖怪中最窮的,別人都是一兩個便有一座自己的洞府,更有甚者會擁有自己的宅院,他們四個可倒好,就這麽幾間小石頭屋子。


    “走走走,進屋去。”


    十八公招唿了一聲,當先推開屋門走進去,眾人落座,之前跟著小老頭的那個惡鬼這次端了一盤黑漆漆的東西進來。


    陳禕好奇的湊過去看,離得近了,頓覺一股淡雅清新的味道鑽入鼻腔。


    他伸出手指捅了兩下,好奇問道:“這是肉皮凍?”


    十八公失笑道:“非也,此乃茯苓膏,聖僧不妨嚐嚐。”


    正說著,那惡鬼又端上五盞香茶,聞著那濃鬱的茶香,陳禕覺得此茶定然不凡。


    如果以後每天都能喝到這種茶就好了。


    想到這裏,他便忍不住露出一抹笑容,隨口來了一句,“茗香似花騰煙雲。”


    意思是這茶香隨著開水的熱氣蒸騰而起,如雲似霧。


    拂雲叟笑著隨了一句,“詩興如天青更新。”


    孤直公叫了一聲好,又補上一句,“好句漫裁摶錦繡。”


    淩空子緊接著道:“佳文不點唾奇珍。”


    拂雲叟又道:“六朝一洗繁華盡,四始重刪雅頌分。”


    陳禕玩心大起,笑道:“哎呦?看來諸位都是高手啊!”


    拂雲叟接到:“既然聖僧起了頭,那邊有始有終,將這詩句補全了吧。”


    陳禕搖手婉拒,“還是十八公來吧。”


    十八公卻道:“你起的頭,自然由你來收尾。”


    陳禕無奈道:“好吧。”


    說著,又是兩句出口,“半枕桃花人未睡,輕嘬淡啜滿腔春。”


    拂雲叟:“???”


    十八公:“……”


    孤直公挺想問問陳禕,你這最後一句,他正經嗎?


    可仔細想想,好像又沒什麽不對。


    “好一個輕嘬淡啜滿腔春,聖僧以茶開頭,以茶結尾,好詩好詩。”


    對於孤直公的評價,陳禕還是認可的,最後這兩句按照他這麽理解,其實也沒什麽不對。


    畢竟在陳禕心裏,茶也是分很多種的,花茶,紅茶,黑茶,白茶,綠茶,奶茶都是茶,至於怎麽嘬怎麽啜,能不能嘬詩,那就隻有陳禕自己知道了。


    孤直公又道:“拂雲老頭,你一天到晚吟詩作對,不如這次就由你來開頭?”


    誰知十八公表示不服,當先來了一句,“春不榮華冬不枯,雲來霧往隻如無。”


    淩空子緊接著道:“無風搖拽婆娑影,有客欣憐福壽圖。”


    拂雲叟最後開口道:“圖似西山堅節老,清如南國沒心夫。”


    最後孤直公收尾道:“夫因側葉稱梁棟,台為橫柯作憲烏。”


    陳禕拍手叫好道:“好詩好詩,當真是陽春白雪浩氣衝霄,在下不才,再來兩句。”


    孤直公道:“聖僧乃有道之士不必再相連句,何不來上一整首,讓我等也開開眼。”


    陳禕自無不可,張口就道:“花明月暗籠輕霧,今宵好向郎邊去。剗襪步香階,手提金縷鞋。畫堂南畔見,一晌偎人顫。好為出來難,教君恣意憐。”


    拂雲叟:“???”


    十八公:“……”


    孤直公這次確認了,這和尚確實不太正經,畢竟正經和尚,誰能說出這種詩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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