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沒有迴家,陳禕有些歸心似箭,迴到破天城的時候,已經是殘陽如血紅霞滿天。


    到家的第一件事情,他便把自己扔進了浴桶,享受起專屬服務。


    隻不過這一次,晚上的時候沒有加套餐。


    第二天一早,房門再次被敲響。


    陳禕罵罵咧咧的從被窩裏鑽出來開門。


    “不是說今天休息嗎?怎麽還特麽這麽早叫門?”


    猛地拉開房門看去,發現這一次並不是日常鬧鍾孫悟空。


    “小哪吒,你跟人打架啦?”


    看著頂著兩個黑眼圈的哪吒,陳禕無比意外。


    哪吒抬手揉揉自己的眼睛,打了個嗬欠,這才答道:“這兩天和大金子二銀子一起聽曲了。”


    陳禕直接就聽傻了。


    他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哪吒問道:“你帶那倆小屁孩去聽曲?他們毛長全了嗎?”


    哪吒咧嘴嘿嘿笑道:“別看人家小,這倆小子花樣多著呢!”


    說罷還給陳禕繪聲繪色的描繪了一番,聽的後者直唿好家夥。


    驚訝完,陳禕猛然反應過來。


    “哎?這不對啊,那倆小子和你這麽鬼混,難道他們老娘就不找你麻煩?”


    哪吒把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他們倆就是被他們老娘給趕出來的。”


    “啥?”


    陳禕這次腦子徹底不夠用了。


    都說虎毒不食子,這老娘親自把兒子趕出門是個什麽操作?


    “為什麽啊?”


    見陳禕也有不知道的時候,哪吒得意的嘿嘿怪笑。


    “太上老君不是來了嗎?這陣子正在家挨收拾呢,因為有一次沒做好防範,被這倆熊孩子給撞見,所以這才被趕出來。”


    說起這個,陳禕頓時就不困了,他連忙問道:“他倆和你說了?”


    哪料到哪吒把嘴一瞥,吐槽道:“就這房子隔音這麽差,還用他倆跟我說?這幾天,老君叫的老慘了,那聲音跟被閹的驢似的,吵得我好幾天都沒睡著。”


    “所以你為了報複,就把這倆熊孩子領去聽曲了?”


    哪吒聽完,雙手連擺。


    “陳叔,你可別冤枉我啊。明明是他們倆在家沒看過癮,這才讓我帶著他們去聽曲。”


    陳禕點點頭,這麽說好像也說得過去,隻不過他總覺得哪裏不對,可又說不上來。


    “那你這麽早來找我是為什麽?沒錢付賬?”


    “不是,二哥說今天土地廟剪彩,我覺得這麽重要的事兒應該通知你一下。”


    “二呆子自己怎麽不來?”


    “不是,我說的是二郎神楊戩,不是二師兄豬八戒。”


    哪吒說完,陳禕瞬間被自己的口水嗆到,瘋狂咳嗽。


    “二郎神怎麽也在這?”


    “老君找不到那倆小子,借他的哮天犬聞過來的……”


    說起這個,哪吒就很是好奇,又問道:“叔,你是不是在破天城設了什麽陣法?為什麽太上老君算不出那倆小子在這?”


    說道這個,陳禕才想起,和自己有關的一切都被係統屏蔽掉了,也難怪太上老君算不出來。


    可這話他又不能跟哪吒明說,隻能隨便找了個借口。


    “興許是太上老君太久沒有卜卦,手法生疏了吧?”


    吃過早飯,眾人開始在城外集合。


    由於建造土地廟是臨時起意,並不在破天城的規劃範圍之內。


    所以建設部門便把這個土地廟建在了城外。


    對於這個決定,土地公也表示非常支持,畢竟城內喧囂,不符合他的神仙氣質。


    土地廟距離破天城並不遠,如果城市擴建一圈,還真的能把土地廟也包裹進去。


    遠遠看去,紅磚碧瓦,在蒼翠的林中若隱若現,還真有一種世外桃源的感覺。


    見人都齊了,陳禕下令出發,同時也緩解了孫悟空和二郎神人狗組合七隻眼互瞪的尷尬場麵。


    走的近了,陳禕才發現這座土地廟並不是廣義上的土地廟,這個體量足以稱得上是寺。


    正常點的土地廟,也不過就是占地四到六個平方,而破天城這座土地廟,建築麵積足有六百個平方。


    就離譜。


    雖然說誇張了點,但好處也是顯而易見。


    這次來的人中,不僅有陳禕一行人和一些看熱鬧的民眾,更有土地公請來的自家親朋好友。


    看著土地公的新廟,這些外地來的土地公眼珠子都紅了。


    瑪德,大家都是土地公,看看人家破天城這待遇,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此刻,土地公也站在廟門口,笑的見眉不見眼,嘴角都快要咧到耳根子後麵去了。


    陳禕四下打量,發現主持建設的人正站在不遠處,便對其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


    “我說老倪啊,這廟蓋的不錯,沒少花銀子吧?”


    在破天城,老倪倪建城負責統管城內基建任務,所以這塊也是由他負責。


    能把一座土地廟蓋成這樣,在他心裏其實挺自豪的,可是聽陳禕這麽一說,他心中的那份喜悅自豪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難以掩飾的慌亂。


    “草民有罪,還請王爺饒命。”


    “你不是有罪,你是有病!”


    這句話,陳禕是咬著後槽牙說出來的。


    瑪德啥還沒問呢,就說自己有罪,神經病吧?


    “沒病你說自己有罪?你有什麽罪?來和我說說。”


    “草民不該花這麽多銀子修建土地廟,所以有罪。”


    陳禕深深吸了口氣,壓製住血管中的暴動,這尼瑪大早晨的,可不能被這貨氣成腦出血。


    “哎我說你在破天城這麽久了,能不能長點腦子?自從我開始建設破天城,什麽時候心疼過銀子?”


    倪建城聽到陳禕的話,仔細琢磨一番,好像還真如陳禕所說,他這個王爺,好似從未問過銀錢之事,仿佛那些銀錢和自己無關一般。


    “老倪啊,沒事別瞎想些有的沒的。”


    陳禕一把摟住他的肩膀,附在他耳邊低聲說道:“我的意思是這廟蓋的很好,不是責備你花了多少錢,人家土地公給咱們破天城出了這麽多力,給人家分套房子這不是很正常的嗎?”


    ·這正常嗎?


    對於倪建城來說,這肯定不正常。


    但對於陳禕看來,這簡直就是基本操作。


    倪建城還沒想明白,陳禕已經走到廟宇門口。


    那廟門上懸著一塊牌匾,此時匾上蒙著一塊紅綢,陳禕走到近處,伸手一拉垂下來的紅繩,那塊紅綢絲滑落地。


    黑底牌匾上,土地廟三個金字看起來比王府還要氣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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