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學堂中一片安靜,學員和教習們都各自休息的時候,忽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旋即就看到一大群外務堂蠱師飛快的衝入宿舍區,一個大嗓門隨之傳來。


    “快!去把那個丁默給我搜出來!絕對不能讓他跑掉!”囂張的叫喊聲中,一群蠱師馬上準備分散衝往各間宿舍,不過就在這時候學堂家老低沉的聲音響了起來。


    “藍澤平,你想幹什麽!”憤怒的語氣中,學堂家老丁梓汀走了出來,雙眼噴火的厲聲說道:“混蛋!誰準許你直闖學堂的!”


    麵對學堂家老的怒火,藍澤平似乎有些顧忌,但是又事關麵子,當下大聲說道:“哼!丁梓汀,你教得好學生!今天早上學員丁默無辜襲擊前來我方參加收獲祭的貴賓,鐵嶺寨少寨主鐵千雄,還打死打傷了他的兩名隨從,這麽大的事情我上門來抓人有什麽不對嗎!”


    丁默無辜襲殺了鐵嶺寨少寨主的兩名隨從?


    聽到這話,學堂家老不覺微微一愣,可是他還沒來及說話,門口就傳來了一個灑然的聲音:“無故襲殺?家老大人,難道就因為他們是鐵嶺寨的人,所以在我們穆柯寨為非作歹,調戲族人就都不是罪行了嗎?哼哼~~一刻鍾前才生的事情,藍長老你現在就找上門來,甚至比晚輩迴來的度都快,這效率真的讓晚輩非常敬佩呢。”


    聽到這話眾人頓時一愣,外務家老藍澤平也下意識地不再說話,紛紛轉頭問聲望去,結果各個麵色微變。


    先映入眼簾的,是撐著門麵的一隻手,一隻青白相間頗為秀氣的手,隻是他的主人此時卻滿臉是血,身上的衣衫也全都被鮮血染紅。


    看到這樣一幅可怕的景象,不少的女學員都捂住嘴唇,出一聲難以遏製的驚唿,而外務家老藍澤平的心中,不知為何卻忽然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妙之感。


    “是丁默!”不知是誰,出一聲充滿震驚的大叫。


    眾人也隨即適應了陽光,都看清楚了來人。隻見丁默渾身浴血,昂立在門口,似乎是經曆了一場激戰。


    說實話這和眾人的想象不同,從來沒有人想到會有這樣驚人的景象生在學堂——丁默渾身浴血,神情冷酷,直如惡鬼臨門,一股濃鬱的血腥之氣在他身上散出來,頓時在學堂中彌漫開來。


    “殺人了!丁默真的殺人了!”有人指著丁默,惶恐大叫,似乎叫得越大聲,就能泄出自己內心的驚惶和恐懼。


    一時間,學堂一片嘩然,許多學員都在這一刻愣住了,他們用充滿震驚和慌張的眼神,緊緊地盯著門口丁默,這些學員畢竟隻是少年,平日都是家裏的乖寶寶,什麽時候見到過這樣血腥的場麵,一時間全都驚呆了。


    外務家老藍澤平也愣住了,他從未料到會是這番景象,不過他畢竟不是沒見過血腥的菜鳥,很快就穩住心情大聲嗬斥道:“你就是丁默?你今天早上是不是無故襲擊了鐵嶺寨的小寨主?你知不知道這簡直就是膽大包天,簡直是**裸的挑釁,挑釁家族的權威!”


    說著藍澤平似乎更加憤怒了,指著丁默大喝道:“丁默!你這是怎麽迴事?你必須給我解釋清楚,最好給我一個饒恕你的理由。否則單憑你襲擊外來貴賓的事情,就要關入監牢,等候家法的處決!”


    窗欞都在顫抖,滿堂都迴蕩著外務家老藍澤平的咆哮聲,學堂家老這時候皺了皺眉,但是沒有說話,他一時間還有些搞不清楚是怎麽迴事,所以選擇了暫時作壁上觀,看藍澤平表演。


    全體學員噤若寒蟬,唯有丁默麵色平淡,他雙目深幽,一如平時,看不出一絲的波動。


    目光環視一周,丁默若無其事的看了外務家老藍澤平一眼,拱拱手平和的說道:“外務家老大人,晚輩的確有事稟告。”


    “你說。”外務家老藍澤平雙手背剪,昂看著丁默,目光如冰,心中亦在冷笑:“仗著一次小比勝利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管你怎麽解釋,今次的事情我一定要給你一個教訓!”


    學堂中,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丁默的身上,這些目光中有震驚,有惶恐,有嘲諷,有冷酷,說實話他之前擂台賽上大出風頭,同學之中對他固然有些會敬佩,但是更多的還是羨慕妒忌恨的成分居多,畢竟誰也不喜歡一個廢柴莫名其妙的就爬在自己頭上了。


    丁默對這些目光視若無睹,他看著外務家老藍澤平,平靜地說道:“稟告家老,那鐵嶺寨的少寨主其心可誅!弟子今日早上散步時忽然有所感應,當下開始布置示意後開始衝擊更高境界,可是他們一群卻在我衝擊中階最緊要的關頭大聲幹擾,眾所之知,蠱師修行不能受到幹擾,尤其是衝擊更高境界更是如此,稍有不慎不僅衝擊失敗,空竅更會受到損傷,不過幸好學生我運氣不錯,在他們開始一刹那,僥幸踏上了中階。”


    “但是!”還沒等其他人反應過來,丁默又緊接著道,“這些人還不承認他們剛剛犯下的錯誤,居然大言不慚地想要對我動手,甚至辱罵附近要替弟子出頭的同學莫小乖等人,這才生了激烈衝突,弟子按照律令將其犯戒之人一擊殺一擊傷,還請家老明鑒!”說完,丁默對著外務家老藍澤平一抱拳。


    ****!臨時衝擊更高境界?在大馬路上?你丫的還敢不敢在無恥一些?!!


    丁默語氣急促,說了一大堆,其他人都沒有插嘴的份兒,說完之後,周圍的人這才慢慢地反應過來,結果頓時一個個在肚子裏麵大罵起來。


    你丫的也知道“蠱師修行不能受到幹擾,尤其是衝擊更高境界,更是如此,稍有不慎不僅衝擊失敗,空竅更會受到損傷”,那你還在大馬路上就公開衝擊更高境界?你是打算自殺還是怎麽著?


    不過大罵歸大罵,一時間人們還真沒話可說,人家就說是我在大馬路上衝擊了,你還怎麽了?難道不允許?


    外務家老藍澤平這時候更是無語,他已經想到了很多丁默可能要說的事情,甚至想到了丁默會說是對方調戲自己寨中的女子他才痛下殺手,對此他都想好了應付的手段,可是唯獨沒想到丁默會拿自己衝擊晉級的事情來說事,還把莫小乖等人說成了路見不平者,這下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說了。


    壞人修行乃是不共戴天之仇,碰到這種事情,別說丁默隻是殺了一個打傷一個,就是全殺了別人也無話可說,頂多是鐵嶺寨少寨主的老爹老媽自己出頭來為兒子報仇,否則根本沒有別的選擇。


    技不如人被人殺了,還有什麽好所說?


    鐵嶺寨少寨主一行被襲擊的事情忽然陷入僵局,藍澤平糾結了,可是其他學員這時候關心的卻是別的事情。


    “丁默剛剛說什麽,我好像沒聽清楚。”


    “他好像說他晉升中階了!”


    “怎麽可能,他一個丁等資質的廢材,居然第一個晉升中階。”


    “一定是騙人的,他是害怕受到學堂的懲罰,所以撒了謊!”


    學員們都大聲地議論起來。


    相對於丁默晉升中階這個事情,什麽少寨主的兩個隨從的生死已經不重要了,他們又不是穆柯寨的人,誰管這兩人死活?


    不過他們這樣一議論,到時給外務家老藍澤平提了一個醒……


    “等等!丁默?你說你已經晉升到了一轉中階?我記得你不是丁等資質嗎?”外務家老藍澤平聲音冰冷,目光中寒芒閃爍,“丁默,這話可不能亂說。你要是現在承認錯誤,我還能念在你初犯,寬大處理你。但是你要再錯下去,企圖用謊言遮蓋掩飾,那麽本座現在就告訴你,謊言是最容易被戳穿的。”


    你不是那對方幾個人壞你修行來說事嗎?那我就看看人家是不是真的壞了你的修行?居然有人在大馬路上衝擊高級,這不是笑話嗎?!


    說實話藍澤平一點沒覺得自己安排有誤,這個丁默不是丁等資質嗎?現在才修煉了幾天,鬼才信他衝擊到了一階中級呢!


    可是讓藍澤平很是意外的是,麵對自己的質問,丁默沒有任何的分辨,隻是輕笑一聲,對外務家老藍澤平道:“請家老檢查。”


    不用他說,外務家老藍澤平已經走了過來。


    他把手貼到丁默的小腹位置,分出一縷心思投入進去。頓時就看到丁默的空竅景象。


    空竅裏,空無一蠱!


    這個倒是不奇怪,蠱蟲隱現由心,沒有那個蠱師會隨便把自己的底牌暴露給別人看,除非能高出丁默****以上,否則根本無法現他刻意隱藏的蠱蟲,外務家老藍澤平不過剛剛三階,根本沒有這個實力!


    外務家老藍澤平閉著雙目,就見一片豔紅色元海,波瀾不驚,點滴元水,都是中階真元才有的豔紅色,隻是數量較少,真元海儲量不足一成,這倒真的是剛剛升級後的樣子。


    再看周圍竅壁,白色的竅壁波光泛濫,似乎全部是由水流組成。一股股的水流,都在急的流動著。


    水膜!


    “真的晉升了中階,這怎麽可能!?”外務家老藍澤平心中叫了一聲,眼皮子底下閃過一絲震驚的光。但他極力地掩飾住,麵色沉凝如水。


    片刻後,他消化了這個事實,緩緩地抽迴手,以低沉的聲音道:“的確是中階。”


    學員們早就屏息,在靜待結果,外務家老藍澤平此言一出,整個學堂像是炸開了鍋,學員們驚疑不定,各個臉上都流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丁默隻是丁等資質的廢柴,卻第一個衝破中階,這絕對是打破常識的事情!


    蠱師修行,衝擊境界,要應該看資質才對。有沒有搞錯,丁等都能率先晉升?這讓那些甲等、乙等資質的人情何以堪!


    “這!”藍莫廉麵色陡白,他昨晚還信心十足,但是現在的事實擺在他的眼前,他不堪這樣的衝擊,一屁股坐了下去。


    莫塵握緊雙拳,丁如鬆狠狠地咬著牙關。


    外務家老藍澤平是不可能被蒙蔽的,他丁默究竟是怎麽做到的?


    一時間,所有少年都死死地盯著丁默,他們的心中都泛起同一個疑問——憑他丁默丁等資質,他晉升的怎麽這麽快?


    外務家老藍澤平的心中,同樣也充滿了疑惑。


    在這樣巨大的疑惑下,他將先前打壓丁默的想法拋之腦後,他直接問:“丁默,我希望你能解釋一下,你究竟是如何晉升道中階的。”


    丁默無聲微笑道:“天道酬勤,學生勤學苦練,日積月累,所以水到渠成。”


    “……”


    “我也很勤奮啊!難道真的還不如他?他才是丁等資質而已!”


    “隻是勤學苦練?不可能的!一定還有別的秘訣,這家夥不說真話!!”


    學員們顯然不滿意這樣的答案,一時間議論聲大起,都不認為丁默一個丁等資質單靠苦練就能有這樣的成績。


    “是嗎?”外務家老藍澤平不置可否,目光冷冽,逼向丁默。


    丁默麵色坦然,毫不畏懼地和家老對視,他渾身浴血,麻布衣衫淩亂,似乎確實是經曆過了一場激烈的搏鬥,一雙眸子深幽如潭,透露出一種平靜,一種淡然,甚至似乎還藏著一絲戲謔。


    看到這樣的雙眸,外務家老藍澤平的內心,不禁動搖了。


    “這個丁默不懼、不畏、不恐、不驚,怎麽可能會被我當場逼問出來?以他丁等資質,率先晉升到中階,一定有著秘密。不過這個秘密他既然不想說,我身為外務家老,也不能強行逼問,看來隻能秘密調查了。”


    藍澤平的兒子叫藍易廉,甲等下品資質,沒錯!就是被丁默一腳踢暈的那家夥,藍澤平此來多少也有著為他找迴場子的想法,但是現在看來這件事好像有些不可為。


    想到這裏,外務家老藍澤平隻好收迴目光,冷峻嚴肅的臉色也緩和下來。


    這是誰想到,丁默居然卻還沒有罷休,主動開口說道:“學生惶恐,家老大人,不知道你怎麽處理鐵嶺寨少寨主一事?”


    “就你還惶恐?”外務家老藍澤平心中不由地一聲冷哼。他的眉頭深深地皺起來。


    這件事情還真有些麻煩了,本來鐵嶺寨不過是一個小型山寨,他們的人在穆柯寨,若在平常時期,死了也就算了,沒有誰在乎,可是現在鐵嶺寨和藍家正有一些合作在進行中,生了這樣的事情,不給對方一個令人滿意的說法,無疑會影響了家族大事。


    但問題是丁默現在他也處置不了啊!


    本來在他的計劃中,丁默出手打殺鐵嶺寨少寨主的隨從,可謂狂妄,按照族規,就要被關進家族的監牢,在牢房內反省認錯。


    但是這過錯,和丁默晉升中階的這個驚人的消息相比,就明顯不值一提了……


    丁默他是因為修行才“不得不”打殺對方隨從,這就是情有可原——雖然不會有那個人相信這樣的鬼話——可問題是他確實成功地晉升中階,成為此屆第一人,這就占住了大義,隻要咬死了這個說法,別人也沒辦法啊!


    究竟丁默靠著什麽,這麽快晉升中階的,這個秘密且放在一邊,成王敗寇,世人都注重結果。沒有人會指責一個如此優秀的後生晚輩,外務家老藍澤平更不能因為一些外人對他有任何的懲處,否則隻怕第一個不答應的就是眼前的學堂家老丁梓汀。


    學堂是幹什麽的?就是為了培養優秀的蠱師,為家族注入新血,好不容易出現了如此優秀的少年,你外務家老藍澤平居然要打壓,學堂家老不和你拚命才怪!


    開始什麽玩笑,壞人修行就是生死大仇,壞人前程何嚐不是同一個道理?藍澤平現在如果敢處罰丁默,丁梓汀待會就敢去他家裏打斷他兒子的腿!


    “難道就這樣放了他?好不容易才抓到他的一個把柄。”外務家老藍澤平感到很不甘心但是一時間他確實沒有一點辦法了。


    “這個丁默,心機太深了!若是他真的是為了路見不平之類的事情殺了這兩個隨從,我還能找到理由進行處罰,那兩個女生也不一定會為他作證,可是想到他一句話就將那兩人摘了出去,哼!他資質雖然不怎麽樣,但是這手段如此老辣和周到,真難以想象這是一個十五歲的少年做出的事情。偏偏我還反擊不得,這簡直……”狠狠的咬了咬牙,外務家老藍澤平忽然意識到,他已經敗了,眼前這種局勢,他隻怕真的什麽都做不了。


    隻是藍澤平卻不知道,這是丁默不想節外生枝,如果真的說是見義勇為的話,別人不說,單單是莫小乖那彪悍的性格,不要說出頭作證了,找人砍了那個什麽少寨主的臭頭都有可能!


    不過現在有沒有莫小乖都無所謂,藍澤平現在想要對付丁默那就不是他自己的事情了,別看丁默解釋的話漏洞百出,根本經不起推敲,可是他絕對不能追究,一旦追究,真相大白,他該怎麽處理這件事情呢?


    真的追究了,別的不說,先他懲罰丁默,在族人這邊就過不去,為了兩個仗勢欺人的外寨的奴仆,就打壓族中後輩,這事情傳出去將會引族人的不滿。


    如果所以最好的處理方法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對丁默進行表彰。理智告訴外務家老藍澤平,就應該這麽處理。但是感情上,外務家老藍澤平卻有些跨不過這個坎。


    這個丁默太可惡了!


    外務家老藍澤平這次不僅沒有壓住丁默的風頭,為自己兒子報仇,反而自己成了踏腳石,被丁默踩了一腳,當眾丟了一次臉!


    丁默絲毫不敬畏他,竟然敢當麵,如此的針對他。這讓他堂堂的外務家老藍澤平,感到一種恥辱和羞惱。


    更關鍵的是,這裏麵還牽扯了小寨藍家的利益,一旦讓鐵家少主不滿意,人家隻要甩手一走,他藍澤平就要承擔這份責任,而且還沒給人說。


    心中有一股越來越強烈的衝動,想要直接動手去抽丁默幾個大巴掌,但是最終,外務家老藍澤平隻是將手伸出來,輕輕地拍拍丁默的肩膀。


    “好小子。”外務家老藍澤平的臉色陰沉如水,從牙縫中擠出這句話。


    “都是有賴家老的栽培。”丁默語氣淡淡的說道:“還請家老對鐵嶺寨來人進行處理!”


    沒想到丁默居然還抓著不放,外務家老藍澤平的眼角頓時一抽搐,這時候他真的很像把這小子一腳踹出去,卻強強忍住了。


    偏偏就在這時候,忽然一個清冷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藍家老?聽說你怒氣衝衝的前來學堂,要處理一個教訓了鐵嶺寨少寨主的學員?”


    居然是前寨丁家家主,穆柯寨三位寨主之一的丁昆陽?他怎麽來了?


    藍澤平聞言頓時有些意外,不過還是連忙迴答道:“啟稟寨主,這件事情屬下已經查清楚了,並非是我方學員丁默之錯,主要責任全在對方身上,屬下已經秉公處理。”


    “不是我們這邊的錯?”丁昆陽緩步走了過來,聞言淡淡一笑,忽然聲音拔高厲聲說道:“既然這件事情不是咱們的錯,那我就在問問你別的事情,收獲祭三天準備以來,鐵嶺寨使者一行在我穆柯寨打架鬥毆五次以上,調戲良家婦女三次,肆意損毀村民財物十多起,這是怎麽迴事?!他們鐵嶺寨人到底是想做什麽?!”


    “啊……這個……這個……”藍澤平聞言頓時嗔目結舌,麵對一位寨主的突然難,又是如此證據翔實的事情,他完全無法解釋。


    這邊丁昆陽也懶得再對他多說,當下冷聲說道:“好了!不用廢話了,你現在就去告訴鐵嶺寨的人,交出所有犯事之人,並且如果再生一次類似事件,他們就給我馬上滾出穆柯寨,以後也不用再來了,聽到沒有!”


    “知道了!知道了!屬下這就去辦,”藍澤平頓時隻能連連點頭答應,這種事情丁昆陽占著大義,完全不是他一個外務家老可以抗衡的,隻有乖乖答應的份。


    看到他表現的恭謹,丁昆陽怒火稍斂,旋即嗬斥道:“知道了還不快滾!哼~~奚家寨的人已經來了,你快去處理吧!”藍澤平聞言連忙轉身離開,可是在場其他眾人聞言卻滿臉疑惑的樣子。


    奚家寨?奚家寨的人這時候來穆柯寨做什麽?聽到這話,很多人都是萬分不解。


    隻是丁昆陽完全沒有解釋的意思,轉頭看看丁默說道:“你就是丁默?哼!你幹的好事,還不給我進來!”


    說著丁昆陽轉身走進學堂家老的辦公室,後麵跟著滿頭霧水的丁默,其他人則紛紛猜測起來,丁寨主這是打算和丁默說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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