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這他奶奶的是什麽鬼症狀,就問:“那要是磕了碰了,或者流鼻血也會嗎?”


    “有可能……”


    “你……”我立即就火冒三丈:“你憑什麽給我下毒,我又不是你的仇人。”


    他沒理會我,接著說:“第二,這種藥改變你的身體之後會讓你的肌肉纖維密集度迅速增加,你的體質會終身變強大,但是你可能會對血液非常感興趣。”


    “什麽意思?”


    他繞到我的身後,按住我肩膀說:“也就是說,你可能會吸血,當然,我相信吳家人的意誌力,你應該能控製自己。”


    “吸血?吸血鬼?”我瞪大眼睛的轉身看著他:“我會成為電視裏的僵屍?”


    我立刻去掐他的脖子,但被他一把捏住雙手,一股劇痛讓我差點叫出來,他說道:“你還算聽話,孫二麻子讓你不吃鹽巴,你還真沒吃,要不然你可能已經在吸血了。”


    “你為什麽這樣對我?”我大吼起來。


    張日山狠狠的盯著我,同樣大聲的說:“因為九門當中隻有你一個後人了。”


    我忽然像是被打了一棒子似的,有點發愣,杵了一會兒才迴過神來問:“你說謊,我看過族譜,不止我一個,你少來騙我。”


    張日山似乎覺得自己有些失態,忙冷靜下來,說道:“你記住,你活著不是為你活著而活著,把黑背山的情況立刻告訴我。”


    “我為什麽要告訴你,你把我搞成這樣,還想讓我透露信息,門兒都沒有。”我氣急敗壞的說。


    他橫著看了我一眼,轉身離開了屋子,我立刻跟上去,然而在我剛要出去的前一刻,門卻被關是了,張日山盯著我說:“抽屜裏有筆和紙,寫好了就按壁爐上的鈴,否則這輩子都別想出去。”


    我恨不得一把掐死他,老東西,一百多歲還欺負起我來了。


    想要逼我就範,我可不幹,這種時候必須拿同等的東西交換,最起碼得拿我老爹的信息,否則總感覺虧點什麽;而且這老家夥還給我下毒。


    我故作無所謂的樣子在房間裏轉悠,衝著角落的幾個攝像頭做了一連串鄙夷的動作,最後躺在沙發開始睡大覺。


    其實,我隻想做做樣子,做出一副胸有成竹樣子等他來找我,但是前前後後一路下來自己一躺下去,疲倦立刻就像被褥一樣給我蓋上了,很快便真的睡了過去。


    等我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黑的不行了,揉揉眼睛,發現房間裏的燈居然已經亮著,條桌上放著一碗麵條,上麵的蔥花都蔫了。


    看了一眼攝像頭,心中覺得有點不對頭,張日山難道真的要困我在這裏?他不是去過洞穴嗎,還需要從我口裏套什麽?


    繼續裝下去,狼吞虎咽的吃完麵條,連底湯都和了個幹淨,此刻才感覺肚子裏有了些許踏實;而接下來就有些待不下去了。


    房間的門被鎖死,兩個窗戶外麵布滿了鋼絲網,想出去完全不可得,出不去加上沒什麽樂子,待在這裏實在是一種煎熬。


    我開始去翻那些櫃子和抽屜,看看是否也能翻出個平板電腦什麽的。


    房間裏隻有一個衣櫃,裏麵掛著幾套西服,衣服上都套著塑料薄膜,看樣子從買迴來就沒穿過;底部放著三雙型號不同的皮鞋,上麵蒙著一層淺淺的灰。


    我轉身去看寫字台。


    寫字台上麵壓著一塊玻璃,上麵有一疊書,都是些有名的書籍;中間是信紙、墨水和一直鋼筆,再邊上則是一盞台燈。


    我坐在寫字台跟前,開始去翻抽屜,所有的抽屜幾乎都是空的,但唯獨有一個抽屜是鎖著的,我用力拉了拉,發現鎖的很牢實。


    這種老實的抽屜是難不住我的,這種抽屜看似很實用,但有個很大的弊端,因為隻要將下麵一格的抽屜取下來,便可以直接從後麵動手,整個過程隻需要將背麵的木板摘下來就可以了。


    很快,在劈裏啪啦的動靜之後,木板給我活活的掰開了,憑著抽屜格子之間的縫隙,我探進去一隻手,立刻就莫到一個涼涼的東西。


    這應該是一支鋼筆,鋼筆下麵則是一個本子,筆是別再本子封麵上的,我心說果然藏著東西,於是興趣立刻高漲起來。


    在微小的破壞之後,別著鋼筆的本子被我端在手裏,我輕輕的抹去封麵上的灰塵,就看見四個大字“工作筆記”。


    我重新坐在寫字台邊上,小心翼翼的打開筆記,慢慢的翻閱。


    當我一眼看去,就發現這字跡竟然是老爸的字跡,我的筆風都是他教的,多少個日夜苦練,所以老爸的筆跡我再熟悉不過了。


    他的筆記本怎麽會在這裏?


    我立刻開始翻閱,發現這上麵寫著差點讓我吐血的內容。


    ———————————————————————————


    吳真,當你看到這本筆記時你應該已經蘇醒了,你也應該見過他們了,不要緊張,我以這種方式告訴也是迫不得已。


    在很多年前,我的爺爺輩連同著長沙各大家族做了一件非常危險卻又不得不做的事情,如果不做,也許你我永遠也不會出現在這個世界上,而做了,便是沒有迴頭的餘地。


    這件事情不是單純的事件,從開始之後,整個計劃以一種難以控製的方式延續至今;時至今日,作為後代的我們依然撼動不了這個計劃,沒有任何人可以讓計劃停下來,包括這個計劃的最初參與者。


    現在,我要告訴你,無論你現在處於任何環境,你都必須順從,這是保命的唯一機會;另外在看完下麵的內容之後,你必須想盡一切辦法找到一個叫關根的人,他會幫助你。


    後麵的內容說十三年前,我的父親吳邪送走了一個他最在意的人,他很無奈,同時對未來充滿著無限期待,他知道,這個人或許能再迴來。


    送走這個人之後,吳邪為了接手當時家族的生意,從當時的小三爺真正的成為了三爺,而他的父親,我真正的爺爺則是吳一窮,而我之前所了解到的爺爺,卻是他的三叔。


    為了合理的接盤,他做了很多排鋪,但是好日子總不會那麽輕易的降臨。


    災難的開啟則是汪家人的反擊,吳邪接手後,九門的各個家族開始逐漸被汪家人控製或替換,汪家人為了完全瓦解九門,派了很多人潛伏在各個家族內部,甚至身居高位。


    吳邪與僅存的九門核心成員達成一致目標,就是要保護下一代九門人,即便是下一代本就與此無關,為了保險起見,他們還是啟用了“休眠計劃”,讓很多下一代的成員都沉睡過去,我就是其中之一。


    為了轉移汪家人的注意力,他們開始把更多的家族機密掌握於一個人身上,這個人就是吳邪,在最多的時候,他的手裏幾乎掌握了九門全部的機密,目的是為了汪家人能忽視其他九門成員,把目標放在自己身上。


    選擇背起這一切並不是意願的問題,老爸的原話是:當事到臨頭的那一刻,你已經沒有選擇的權利,你隻能選擇如何背下去。


    他們籌劃很久,也躲避著汪家好幾年,但直到六年前汪家開始全盤清洗九門的時候,所有計劃都被打亂了,吳邪隻能帶著九門的秘密逃走。


    而剩下的都不是很重要的成員也被控製起來,肯定被無數次的逼問過,被無數次的壓榨過,但在沒有徹底瓦解之前,這些人的命還需要留著。


    最後,老爸特別強調了一點:“你一定要記住,不要輕易相信你所看到的世界,這個世界也許是別人精心為你準備的,你必須時刻保持警惕,因為我們都沒有犯錯的權利。”


    這就是正本筆記的大概核心內容,我看完之後全身都豎起了汗毛,無法理解和接受。


    門上的鐵鏈忽然響了起來,我立即拍了拍臉,藏起筆記本,重新躺在沙發上。


    來者是一個麵容姣好的女人,大大眼睛的看著我:“吃的這麽幹淨,看來是真餓了,怎麽樣,吃飽了可以說了嗎?”


    “你是誰?”我眯著眼問道。


    高跟鞋的聲音近了幾分:“我是張夫人,張日山的妻子,你可以叫我梁醫生,也可以叫我灣姐,總之我是一個你可以說話的人。”


    “我憑什麽相信你?”


    她又說道:“你不相信也沒關係,從你帶上那隻扳指的那一刻,你已經是吳家的代表人了,吳邪如此對你隱瞞,想必是不想讓你卷入其中,但現在說什麽都晚了,除了張家,你沒有可以在相信的人。”


    我立刻想起筆記中讓我順從的字眼,忙坐起來:“我知道,你們張家在九門裏排在最前頭,張日山竟然能活一百多歲也不見衰老,說明你們來路肯定不小,不過就算沒有人可以相信,我也不會隨隨便便相信人。”


    “喲,很像當年的吳邪嘛,都是缺心眼兒的主,我實話告訴你吧,雖然你們吳家背起了黑鍋,但真正的做成事沒有我們的話,你老爸在厲害也是不行的,所以,你隻需告訴黑背山的洞內的具體情況就可以了,張家人不會為難小娃娃。”她笑著說。


    小娃娃?我心說你該不會也有一百多歲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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