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當!亞當!你在這裏啊!


    啊


    別那麽害羞嘛!來了一個多月了,都還沒跟人家好好聊聊哩!


    喂!你到底理不理我啊?


    我沒有不理妳,但妳也不用靠那麽近吧?


    亞當臉上微紅,身邊緊挨著一個千嬌百媚的女子,那女子手臂裸露在外,短裙隻勉強遮住了大腿,細長的雙眼微微瞇起,豔麗的紅唇妖嬈非常。小說.%,


    誰叫你連看都不看人家一眼?


    女子嘟起了嘴,可憐兮兮。


    好啦!


    亞當無可奈何地轉頭,看了她一眼,卻發現女子妖豔的外表之下,竟隱隱藏著一種清秀脫俗,紅唇邊角的弧度稍稍上翹地非常好看,令他不禁微微一呆。


    在這一瞬間,亞當彷佛看到了在這人世間,從來不曾看過的風景。


    即使已經七百歲。


    心依然微蕩。


    我問你喔!


    女子芳心可可地笑道:


    你到底幾歲啊?看起來才十四、五歲,實際年齡應該不隻吧?


    妳怎麽知道?


    有時遠遠看你,在你身邊沒有人的時候,你的神情透露出一種沉鬱,讓人感覺心都變得沉了。女子雖然依然在笑,但語氣轉為認真,事實上她所說的,也是眼前這個少年,莫名強烈吸引她的特質。


    是嗎?亞當倒是愣了一下:


    我自己都不知道


    所以你到底幾歲嘛?


    七百歲。


    你就真的那麽討厭我?一定要這樣騙我?


    真的沒騙妳,我不是人類,是神族。


    好吧!我就相信你不過


    女子忽然將櫻唇貼近亞當耳邊,輕輕地道:


    雖然活了七百年,但也還是童子之身吧?


    亞當整個人呆住,臉頰倏地漲得通紅,吃吃道:


    妳妳說


    女子媚然一笑:


    我說什麽啦?你自己在胡思亂想呢!


    說完風姿萬千地轉身離去,僅餘一地悵然。


    亞當愣愣地看著她離去的方向,喃喃自語:


    卯支首領,曲煙。為什麽我的關鍵詞句會是這樣一個麻煩人物啊?


    影坐在茶室之中,淡淡地啜了一口手中的清茶。


    流翹著腿坐在桌上道:


    冷零給我的關鍵詞竟然隻有一個忍字,實在莫名其妙。我們忍氣吞聲一個多月,拔孤鷹還是對我們不冷不熱,不肯重用。


    雲聳聳肩道:


    大哥的關鍵詞不可忍也是很奇怪啊!我們到底要忍還是不忍?


    流馬上說道:


    你的更難理解,這同根兩個字,究竟有甚麽意義?我們究竟算是異族還是不算?在我們身上,留著異族的血,但我們卻又在中原長大,受的教育跟他們完全不同。


    雲歎了口氣,輕聲說道:


    或許,不該把我們自己當成異族


    影的臉色轉為低沉:


    某些異族,行事委實太過!。


    在殘族臥底一個多月,他們對其中的一些人的行為早已深惡痛絕,尤其護法使花海四妖,仗著拔孤鷹一句話:隻要不叛我,我也不會管你們做什麽。便到處為非作歹。


    影、流、雲三人早聽聞許多花海四妖的事跡,雖然並無實據,卻對此四人早已留上了心。


    忽地茶室的門被推開,一人滿身酒氣,跌跌撞撞地自外踉蹌走入,另一人攙扶著他的肩膀,也是一副醉醺醺的樣子。


    正是花海四妖中的老大和老三!


    讓開讓開!!讓本大爺坐!再倒杯醒酒茶來!!


    老大殘花妖醉得一塌糊塗,一屁股便在桌邊坐了下來。


    影皺起眉頭,站了起來,避過兩人,便要往門外走去。流和雲也跟著要走,老三落花妖卻忽地捉住了流的臂膀,怒罵道:


    叫你們倒茶你們要去哪裏?!


    流雙眉一軒,便要發作,雲趕緊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在他耳邊低聲道:


    忍!


    流冷冷地看著落花妖,原本欲要拔劍的右手緩緩放落,舉起桌上的茶壺,默默地斟了二杯。


    殘花妖和落花妖哈哈大笑,再也不看三人一眼,徑自道:


    剛才那小娘們真騷啊!!哈哈!


    要玩就是要硬玩這種良家婦女!窯子裏的無趣的緊!


    可不是?!看她哭爹喊娘的樣子真夠******帶勁!


    喊娘也喊不來啦!來了我們照樣上!!哈哈哈!!


    砰地一聲,流將手上的茶壺重重地放在桌邊,壺蓋略微一斜,向地麵滑落。


    雲霍地出劍,劍如煙雨。瞬間便將兩妖所有退路封住。


    流抽手,拔劍,旋身,如奔雷驚掠,劍光落處,落花妖的人頭已飛在半空之中,血花四濺。


    影則慢慢地將劍收了迴來。


    從殘花妖的心髒裏。


    殘花妖不可置信地低頭看著自己的胸前,先是慢慢地,靜靜地滲出了一絲鮮血。


    跟著血如泉湧!


    壺蓋落在了地上,鏘地一聲,碎成了數片。


    終於知道我們的關鍵詞句是什麽意思了。流淡淡地道。


    影則是輕輕地將劍上的鮮血擦拭幹淨,一字一句,緩緩地道:


    是可忍,孰不可忍?!


    流和影大快人心地一番作為,卻讓雲眉頭深鎖。


    除了擔憂要如何向拔孤鷹交代外,另一個沉重的事實,也壓得雲喘不過氣來。


    他看著三人身上逐漸流淌而出的濃稠鮮血逐漸幹涸變黑,心裏的思緒也越來越為黯沉。


    同根


    我們跟這些人,同根而生。


    那在我們身子裏流的血,是否也跟這些人一般髒汙?


    永遠也無法洗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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