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舊迷幻的樹林中,王天宇的痛苦的躺在地上,一旁的紫色花朵不停的散放著異樣的花香,那古怪的香味引導著王天宇的沉睡,隨著時間的的流逝與花朵光芒的散盡,被牢籠般囚禁在睡夢中的他也有了一點點清晰的意識。


    “你……你休想觸碰我的記憶……啊啊啊啊啊!!!”王天宇努力的憑借著自己的意識與她做著頑強的抗衡,精神的力量已經受到了眼中的負荷,腦海裏就像一隻飛快運轉的馬達一樣,在持續的消耗中瀕臨報廢的危險。


    “我勸你還是不要抵抗了,你我實力相差懸殊,無論你怎麽反抗也沒有用,如果你在繼續下去的話……我可不保證不會腦死亡。”那個藏在黑衣中人緩緩的說著,幽冷的話語讓人聽著沒有一絲微暖,手中的紫色花朵也隨著靈動力的調遣而變的充盈。麵對這樣的蓄電池,就是他在怎麽掙紮也無濟於事。


    “別妄想了……你給我滾出去啊!!!”王天宇此時的大腦已經開始混亂,就像是發燒了一般滾燙滾燙,身體也隨著腦神經的紊亂而開始不停的抽搐。再這樣下去恐怕用不著別人出手他自己就會死。


    “真是倔強的小家夥,算了,還是讓你安靜一會吧。”黑衣人信手捏指,帶著一抹紫色的熒光直接打向王天宇的眉心,就像是一滴水滴入了洶湧的火中一般,一下子激起了巨大的反應。王天宇似乎又感受到了在兒時發燒的時候,母親拿著沾了冷水的毛巾敷在自己的頭上,原本難受的反複掙紮的自己立刻就安靜了下來,盡管眼前的人有著一切未知,在強的警惕性也無法控製自己的思緒了,那抹熒光就如同母親的冷毛巾,一直在與她對抗的王天宇終於在不可抗拒的感受下平靜下來,再次陷入了深深的沉睡之中,在哪不可抗拒的牽引下,似乎再次夢到了自己最深藏的記憶……


    年關將至,家家戶戶都已經準備掛上了燈籠。在大雪紛飛的日子裏,懂事的孩子每天都在挑水劈柴,維持著家中的運轉。盡管左鄰右舍都在照顧這兩個不滿六歲的孩子,但是頑強的兄妹倆依然很勤奮,不光要照顧躺在榻上的父親,還要每天按時的去找郎中查看病情。看著家中出現這樣的景象兄妹倆卻還是沒有慌亂,一些年長的大人也是感到欣慰。


    “哎,父親出了這麽大的事,母親又走了這麽些天,真是為難了這倆孩子了。”


    “可不是嘛,我家的孩子天天出了玩什麽都不會,看看人家這倆孩子。真不知道他們的母親還會不會迴來了。”


    “是啊,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家裏的事如果真的無法解決,女人一去不迴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那倒也未必,現在兵荒馬亂的,到哪去都一樣,看她對丈夫那麽癡情,自己也是一名強者,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吧。”一些同村的人家在院外默默的念叨著,看著他們家也抱著同情的目光,在戰亂的年代,什麽事都有可能發生,人吃人的社會對人性二字,實在是一個大大的考量。


    “迴來了,我娘迴來了。”一聲急切又興奮的大吼,一下引得全村注意,原本在家中閑聊與忙工的人們立刻聞聲望去,隻見一個蒙著綠色麵紗的俏麗女子和那個給他們深刻印象的女人一同在空中緩緩落下,金色與綠色的雙翼交織,毫無疑問!又是一個六等強者!在孩子的歡唿聲中,村中的人都趕快跑去,原本這個平凡的村落出了一個六等靈動力的人已經驚訝的不得了了,這一去又帶迴了一個,惹的眾人目瞪口呆。


    “大夫,他的傷勢怎麽樣。”女人剛剛落地就趕緊跑向那個郎中的身邊問道,急切的心情根本不容等待。哪位白發老者看著女人這幾天麵色憔悴膚色暗黃,也是不由得一陣痛心。


    “傷勢時好時壞,並不穩定,如果不趁早救治恐怕性命堪憂。”老人隻能如實相告,看著身邊的那個一身綠紗女子也是思考著什麽。


    “姐姐先別著急,我先去治療姐夫,丹藥的事……先暫緩一下。我這裏也有些能用的上的東西。”那個一身綠衣女子看著自己的姐姐憔悴的模樣也是出言安撫,在後者的默許和眾人的目光下溫柔的撫摸了兩個孩子的頭,徑直的走向屋內。


    “娘親……她是誰呀?”稚嫩的小丫頭抓著自己母親的裙角,近距離的站在自己的母親身邊才發現身上的衣服都有些破舊,膝蓋處也有著深深的淤青和血跡。看著直讓人心疼。


    “她是我曾經的好姐妹,也是你們的……姨娘。”女人麵色蒼白的撫摸著女孩的頭,看到她的樣子男孩也懂事的盛了一碗稀粥。雖然女子現在喝不下,但是兒子的好意她也不好拒絕,隻能慢慢的讓著碗中的粥溫暖著自己的身子。眾人在一旁圍觀也不好插話,隻能聽著醫者與女人的交流,片刻間,屋子裏綠光乍泄,如春暖複蘇般的光芒滋潤著院子,淡淡花香味擴散開來,充盈著每個人的鼻腔。霎時間就將這寒風刺骨的冬季的變成了萬物複蘇的春天。在所有人沉浸在這美妙的氣息中時,哪位一席綠紗的女子推開了房門,朝著滿懷期待的女人走來。


    “姨娘……我父親怎麽樣了!”女孩和男孩看見屋子裏的人走了出來,立馬第一個跑了過去,拉著自己的母親抱向麵前的蒙麵女子。


    “阻礙經絡和傷口的靈動力我已經去除了,一些防止感染的傷藥我也喂他吃了,現在情況算是穩定……隻是……”綠衣的女子頗為頭疼的揉了揉腦袋,似乎還是有什麽難言之隱。看著她這個樣子,女人也趕快把她拉到了一旁,確定沒有人能偷聽才向她詢問。


    “到底怎麽了,還是需要丹藥嗎?”女人焦急的看著她的樣子,似乎自己已經猜到了什麽,看著後者默不作聲的點了點頭,也是證實了她的猜想。


    “他其餘的傷勢我都可以治療,但是心脈的那處槍傷是暗屬性的靈動力,腐蝕的效果和受傷的地方都是難題,除了家中的那枚丹藥我現在也想不到還有什麽方法。”綠衣女子幽幽的歎了口氣,即使隔著麵紗也能感受到她臉上的憂愁。


    “我……再去求求吧。”


    “姐姐……你已經做的足夠多了,看來伯父伯母也已經是鐵了心了,這樣吧,我迴去向四處打聽一下,看看還有沒有這種丹藥或者更高級的醫師,畢竟天下奇人不在少數,這種丹藥也並非舉世無雙。我盡快幫你尋找。”綠衣女子看著自己姐姐不肯絕望的神情,那種不想放棄的意誌讓這個救人無數的醫者都為之動容,既然是自己的親人……那麽即使付出一切也要奮力一拚。


    “謝謝……”女人有氣無力的歎了口氣,抓著女子的手掌緊緊握著,仿佛是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她的身上。


    “姐妹之間無須客氣,倒是你家的兒子很可愛,事情過去後,我可要找你定個娃娃親哦。”綠衣女子會心一笑,幫著女人整理一下衣容,一腳踏空,墨綠色靈力化羽直接綻放,化作一道碧綠向便向遠處飛去……隨著綠衣女子的離去,一天的時光也悄然過半,看著男人並無大礙,一些鄰居留下了些許補品和療傷的東西就紛紛離去。待得女人與孩子送別了客人,院子裏也一下子冷清下來,母子三人草草的吃了些東西剛剛要關上大門,一陣寒風猛然吹過,兩個人赫然出現在門口。


    “陳伯伯!叔叔!”兩個孩子被突然這麽一弄嚇了一跳,等定睛看望時原來是自己熟悉的陳伯與自己的叔叔。兩個孩子一看到來人立馬就高興的叫了起來,女人也聞聲仔細的看著,在黑夜裏兩個人這麽站著還真是認不出來,不過兩個孩子的眼光倒是不錯。


    “你們怎麽這麽晚了……”


    “大哥在屋吧。”女子看著兩人的到來心生疑惑,剛剛要開口詢問,自己的小叔子就冷冷的把她打斷了,看著女人茫然的點了點頭,他也徑直的朝屋子裏走去。


    “叔叔他……怎麽了?”兩個孩子也不明所以的看著他反常的舉動,往常都像是一個大孩子一樣陪著他們一起玩耍,玩起來特別的開朗和善,可是今天這冷漠的態度就像是換了個人一般。嚴肅的態度讓人不敢接近。


    “他也是擔心你們的父親,由他去吧……小姐……聽聞你去了府上?”被稱為陳伯的中年男人出言安撫著孩子,猶豫了什麽朝著女子輕聲問著。女人聞言一怔,皺著眉頭先讓孩子去把大門關緊,然後給陳伯一起坐到了院子中的長凳上。


    “是……迴去了七天。”


    “所以……你為了救他,去找劉家人幫忙,然後在府門前長跪了七天!就為了那枚複原丹?”陳伯聽到了女子的肯定,仿佛心中的情緒再也按耐不住,語調也隨著提高了起來,惹得孩子趕緊跑了過來。


    “娘親……你去……求外祖母了?你走了七天……都是去,求……”兩個孩子呆呆的看著自己的母親,似乎是不敢相信這個事實,看著母親默默流下的淚水也證實了兩個年幼孩子的想法。看著兩個孩子的表情,母親陷入了一種深深的自責之中,在一旁的陳伯也不知道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麽。隻能聽著女子苦楚的道來。


    “我找你們的姨娘很順利,她直接答應我過來治傷,但是聽她分析病情之後那枚丹藥……是必須要有的。曾經你們的外祖父用重金拍下為我留作嫁妝,後來和家裏鬧翻也就不了了之,如今你們的父親需要這枚丹藥,我自知無顏見人,隻好在門外苦求,希望他們會念及一些情分,讓我能治好你們的父親。如今……此路已經斷絕,這份親情……也互不相欠了。”女子的清淚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在雪中留下了悲痛的痕跡,看著孩子不舍的目光陳伯也是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


    “小姐……你這又是何苦呢,老爺夫人也並非不掛念你這個女兒啊。是你……太倔強了!”陳伯痛心疾首的懷中拿出了一個金絲線編織的盒子。一打開變靈光四射,一個如同琉璃珠般剔透的丹藥安靜的躺在裏麵,那精致的模樣宛如渾然天成的寶石。一開盒子便香飄肆意,隨風飄搖。足有十裏!女人目瞪口呆的看著盒子裏的東西,兩個孩子的目光也被這精致的東西所吸引,漂亮的更像是一個裝飾品。


    “老爺夫人何嚐不想親自把你邀請進來,噓寒問暖啊!可是你們之間都太傲氣了,遲遲邁不出這一步啊!小姐!”陳伯老淚縱橫的把丹藥擺放在她麵前,看著滿臉愧疚觸景生情的女子也像個孩子般嚎啕大哭,一直在做中間人的陳伯也放聲的大哭著。


    “我這七天恰巧在外,等到我迴來的時候老爺連忙囑咐我來一趟。他們急切的模樣一點都不比比輕鬆啊!小姐!”陳伯悲痛著跺著腳,兩個孩子仿佛也受到了渲染一般,抱著母親一同哭了起來。


    “小姐……我有個不情之請……親人之間不應該有著仇恨,況且已經過了這麽多年,年關將至,今天你們就跟著我迴去吧。”陳伯看著抱頭可痛哭的母子三人,直接單膝跪下,請求著他們一家人團圓,麵前這位小姐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從離家到現在已經過了七年之久,夫妻之間尚不能忍,更何況是這血濃於水的親情呢?女人牢牢的抓住那個盒子,淚水也在盒子上久久不散。


    “好!我答應你……”女人剛剛開口,咚的一聲炸響把眾人都嚇了一跳,被孩子稱為叔叔的人一腳把房門踹開,木屑和碎片一下飛到了院子裏,啊的一聲尖叫,孩子都趕緊躲到了母親的懷裏和陳伯的身後,隻見他麵露怒色,幾乎要能殺人的目光狠狠的盯著在場的幾人。


    “小空!你這是在幹嘛!”陳伯一下反應了過來,趕緊攔著他的去路不讓他繼續靠近女人和孩子。可是怒不可遏他根本沒有理會他,一下子把他推到一旁凝重的看著女子。


    “嫂子!我今天這是最後一聲叫您了,從今天起,我們就不再是兄弟了,還請您不要把他們倆教育成他那種人!”言罷,一把匕首掏出,一刀割在自己的黑色長袍上,一陣刀光閃過,整齊的長袍隨著寒風吹落,頭也不迴的向門外走去,任憑一同而來的陳伯反複叫喊,他就像是鐵了心一般直接消失在冬季的黑暗中。


    “快進屋問問這是怎麽迴事。”陳伯看著一下子鬧出這樣的事也是趕緊催促發呆的女子,看著兩個孩子也受到了驚嚇趕緊把他們擁入懷裏,不停的安撫著他們的情緒。


    “鎮昊!你怎麽了!鎮昊!”女子衝到屋子內,大驚失色的看著丈夫一臉蒼白的想要爬起來,可是由於傷口的原因他隻能在踏上不停的掙紮,還是沒辦法下地。


    “小空他把你們怎麽樣了?有沒有傷害你們?”男人掙紮著挽住女人的手著急的詢問著她們的情況。女人看著他這幅樣子隻好搖了搖頭,用溫和的目光來帶給他一絲撫慰。


    “我們沒事……雖然不知道你們發生什麽了,但是你先把丹藥吃了,等恢複一下我們就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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