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迴去,直接把人攆走,不用客氣。書迷樓若是她再鬧,直接報官抓她。”徐苗說完,輕拍下桌子。


    白淼見狀點點頭,屈膝行禮一下,轉身離開了。徐芽看著大姐的樣子,想了一下,出聲提醒說:


    “姐,真的不用管嗎?萬一經官……”


    她們姐倆處事的風格截然不同,當然,徐芽也沒經曆過這樣跟買家的糾紛。她隻要訂單完不成,那肯定是各種折騰,加班加點都是經常事兒,她自己更是連軸來。


    隻要有事情,勢必親身去處理,絕對不會坐在那裏不動。徐苗則不然,她權力下放,什麽都東西交代下去不管。除非有他們自己拿捏不定的過來問她,那個時候她才會給出謀劃策。


    所以這二年來,徐苗過得悠閑愜意,徐芽則是焦頭爛額。她權力下放過一段時間,不過最後還因為不放心,又再次事必躬親。


    徐苗喝了口茶,站起身,說:“不用管,經官經官,我先迴去了。”


    說完,轉身出去了。徐芽坐在那裏,看著大姐的背影,輕撇了下嘴,看起來她跟大姐,還是差著功力……


    ……


    覃乾問完迴來,那閆家昨天晚為了招待這遠房的親戚,特意準備了海鮮。螃蟹、蟶子、蜆子等。徐苗聽到他恢複的話,心裏更加的有底了。


    她都不用去看,猜到是食物過敏。看看這吃的,那麽多海產品,不過敏怪了。而且給她做臉之前,已經測了會不會過敏,更不可能是他們的事情。


    徐苗擺擺手,看著他說:“你辛苦一趟,去麗人堂那邊,告訴白淼一聲,閆夫人家的親戚是海鮮過敏,跟我們沒有關係。若是想治好自己的臉,讓她花錢買百草膏。”


    “是。”覃乾行禮一下,轉身欲走,看見坐在小炕的覃五爺,趕忙再次抱拳行禮,恭敬的說,“給侯爺請安。”


    “免禮。”覃五爺剛睡醒,嗓子還沒有開,說話有些啞。徐苗懂事兒的倒杯茶,送過去。五爺喝了一口,嗓子舒服了不少,這才又開口說道,


    “怎麽樣,這一年你們姑娘沒給你出什麽難題吧。”


    “迴侯爺的話,沒有。”覃乾輕笑著說,躬身站在那裏,“侯爺,不知我大哥有沒有過來?”


    “沒有,家裏那邊走不開,他得留在府打理。”


    聽到這話,覃乾非常理解。他們哥倆是給這倆人打理府內的,自然沒有會相對忙許多。算來已經三年沒有見麵了呢。雖然有些惋惜,不過他們都不是為自己而活,自然也沒有資格去想不該想的事情。


    再次行禮,轉身出去了。門關之後,五爺伸手把人摟在懷裏,窩在她的脖頸處,問:


    “出什麽事兒了?”


    “沒事。”徐苗輕聲地說。這種小事,不值得一提,提了倒是浪費他們的時間……


    ……


    伊閃麗人堂門外,此刻可是無的熱鬧。閆府家的那個親戚,在麗人堂大鬧一頓被攆出來之後,竟然坐在離店鋪不遠處的路邊兒,破口大罵起來。


    那個樣子還挺嚇人,十足十的潑婦,而且一看不是省油的燈。


    “……你們店大欺客啊,有你們這樣的嗎?我在你們這兒做了一次什麽什麽保養,那麽貴不說,還弄得滿臉疙瘩,現在不僅不負責,還把我給攆出去。天啊,沒處講理了啊……”


    她這麽一哭鬧,再加滿臉的紅疹子,還真是挺博得同情。行人不知道這其的緣由,但是那滿臉的紅疙瘩,可是看在了眼裏。這麗人堂做的什麽生意他們也不知道,當然,也沒進去過。


    目前看見的情況,自然全都是站在她這邊的。有不少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竟然跟著一起罵起來。白淼站在四樓那裏,看著樓下發生的一切,多年習武,耳力異於常人,對於那些謾罵,全都聽在了耳朵裏。


    一旁的白楊見狀,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想都不想,轉身要走。被白淼一把給拽住了,衝她搖搖頭,道:


    “等會兒,再讓她鬧騰鬧騰,我讓人去閆家找人了。”


    白楊聽了這話,按捺著性子等著。兩個人站在四樓那裏,興致勃勃的看著樓下耍猴。身後傳來腳步聲,接著——


    “你二位還挺有雅興,看的可好?”


    二人聞聲轉頭,一看來人,紛紛側身行禮一下,道:


    “北冥姑娘,您怎麽來了。”


    北冥洛薇擺擺手,仍舊一身黑色勁裝,往前走了幾步,來到窗前看了一眼樓下,說:


    “快過年了,不想在家過年,出來走商隊了。我要做保養,你們倆誰來?”


    白楊、白淼互看一眼之後,白楊走前,再次行禮,說:


    “姑娘,讓白楊給您做吧,白淼一會兒還得解決這件事情。”


    “哦?那婦人到底怎麽迴事?看著穿著不俗,不該是潑婦行徑啊。”北冥洛薇挑眉問著。平日裏她不愛多管閑事,隻因這個地方,是她的好友所開,碰見了問問,能幫著解決固然是好。


    白淼將事情的原尾說了一遍,北冥洛薇聽了點點頭,雙手背後看著樓下,興趣盎然的說:


    “既然如此,那可得把事情鬧大點兒,不然對不起你家小姐呢。”


    “是。”


    兩個丫頭全都點頭附和,嘴角噙著笑,北冥洛薇站在遠處,看著樓下發生的一切。三個人都習武,耳力也很好,盡管外麵很是嘈雜,但是他們都聽清了這些人在說什麽。


    店大欺客,有後台,隻要錢的黑心商家……


    正聽得來勁,一個小丫頭跑了來,屈膝行禮一下,說:“白淼姐,白楊姐,剛剛覃管家來了,說閆府昨天晚吃的是海鮮,那夫人是海鮮過敏,跟咱們沒有關係。姑娘說了,追討名譽損失費。”


    白淼聽到這話,立馬轉身下了樓。白楊見狀走前,劃了一個“請”的手勢,說:


    “北冥姑娘,我們去吧。”


    “好的。”


    二人一前一後的下樓,直接去了三樓最裏麵。


    白淼從店裏出來,身後帶了倆丫頭。眾人見麗人堂這邊終於有人出來了,紛紛停住剛才白話的話,自動自覺的給讓出了一條路。


    待三個人走到跟前,那坐在地的婦人冷哼一聲,然後扯著嗓門說道:


    “好你個小娼、婦,終於舍得出來了啊。我告訴你,今兒這事兒沒完,你不好好補償我,我……”


    “表嫂,你這是幹什麽呢?”


    沒等婦人把話說完,突如其來的一個聲音,頓時打斷了她的話。婦人心知舉止不雅,趕緊爬著站起了身。白淼走前。側身行禮一下,很是禮貌的說;


    “閆夫人好。”


    閆夫人覺得臉特別的熱,他們閆府在南疆是做瓷器生意的,跟迅閃商隊都是長期合作的夥伴。平日裏關係不錯,而且她也在這邊經常過來,跟他們這些姑娘們關係也很好。


    如今這個婆家遠房表嫂這麽一鬧,麵怎麽可能還有光。尷尬的不敢看她,說:


    “那個……白淼姑娘,這事兒……”


    “這事兒跟閆夫人沒關係。”白淼很是自然的說著,看著其他幾個剛才躥騰說話的人,淡淡的又道,“閆夫人,可否知道您家昨晚吃的是什麽?”


    “呃……是海產品,因為他們家那邊,這些東西不多,所以我們昨天用咱們這邊的東西招待了一下。”閆夫人照實的說著。


    白淼聽了點點頭,看著那幾個剛才還幫腔的人,道:“大家都是南疆土生土長的人,對於這吃海物起疹子的事情,應該不陌生吧。”


    轟——


    白淼這麽自然地說完,那些人頓時都不吱聲了。可閆家的那個親戚,卻不知道她說的是啥,是覺得她在蠱惑人心,厲聲嗬斥道:


    “你個小娼……你個小丫頭,什麽陌生不陌生?我這臉昨天在你們這做完之後,這樣了,你們必須得負責,不然我……”


    “表嫂,你幹什麽呢?”閆夫人這下徹底火了,立著眼睛,十分不爽的說著,“這是南疆,不是你所呆的那個村鎮。我們閆家還要臉麵呢,你做事要有分寸。”


    “嘿……我說表弟妹啊,你在我這兒教訓誰呢?你別忘了,我可是你表嫂,我……”


    白淼再旁看的真切,這個親戚純粹是來打秋風的。估計是第一次到閆家,所以他們禮遇有加。請拍了兩下手,然後對身後的丫頭說:


    “帶著這個夫人去官府,說她詆毀我們麗人堂的名譽,要損失費。”


    “是。”小丫頭應完,走前看著那個婦人,輕蔑的白了一眼,“走吧,剛才您不是吵吵要見官嗎?我這帶您去。請吧!”


    “哼,去去,誰怕誰。反正我表弟是閆家當家,專門給宮裏送瓷器的。”憤恨的扔下這話,邁步跟著走。


    閆夫人覺得麵無光,臊的不行。尷尬的看著白淼,側身行禮一下,歉意地說:


    “白淼姑娘,真的不好意思,我這表嫂她……還罵了您,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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