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元銘拉著聶纓白在小巷裏穿梭,聶纓白早就已經暈頭轉向了,隻能被動的跟著傅元銘跑。


    終於把身後的追兵甩開了,聶纓白早就已經跑不動了,倚靠在牆邊大喘氣,感覺胸口都快要炸開了。


    傅元銘則像是個沒事人一樣,在出口的位置仔細盯了一陣,確定沒有人追上來了,才帶著聶纓白從旁邊重新繞迴了古玩街的入口處。


    看傅元銘不知道要帶她去哪裏,聶纓白拿出手機,先給莊佳佳發了消息,說是遇上了熟人,跟人找個咖啡廳坐坐去了。


    沒想到傅元銘是把聶纓白帶去了古玩街後麵的公寓,這裏大部分人,都是為了方便在古玩街開店,才會在這裏落腳的。


    一進屋,傅元銘就把聶纓白壓在了門上,將她緊緊的抱在了懷裏。


    聶纓白也沒有反抗,順勢環住他的腰。


    等到傅元銘冷靜下來,才起身,仔細打量著聶纓白的樣子。


    “雖然長得有點不太一樣,但是這雙眼睛我太熟悉了,你的膽子是真的大,剛才那種情況下,居然還敢開口?”


    聶纓白也緊緊盯著傅元銘的雙眼,伸手撫摸著他的眉眼。


    “我的膽子大又不是一天兩天了,難道你今天才知道嗎?陛下。”


    傅元銘頓時笑了,陽光的笑容,充斥在這張年輕英俊的臉龐上,傅元銘是真的高興,能夠讓聶纓白一眼就認出來,說明她一直將他放在心上,就如同他一樣。


    傅元銘讓聶纓白在旁邊的沙發上坐著,自己在旁邊煮茶。


    聶纓白幹脆就在屋中四處走動,本來以為傅元銘就住在這裏,但是看著好像沒有多少生活氣息的樣子,應該隻是暫時用來落腳的。


    索性就歇了打探傅元銘生活的意思,看剛剛那架勢,傅元銘現在的日子還挺驚險的。


    傅元銘端著剛剛煮好的茶,看到聶纓白乖乖巧巧的坐在那裏等他,心裏滿是慰藉。


    “這裏就是我臨時落腳的地方,沒有什麽東西,隻有簡單的茶水,先將就著喝點吧。”


    聶纓白伸手接過茶杯,“這對我來說可不是將就,對陛下來說才是將就吧?”


    傅元銘沒有辯解,剛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確實很多事情都不習慣,花了許久才漸漸融入這裏的生活的。


    “陛下來到這裏多久了?”聶纓白忍不住好奇,傅衡時是怎麽會到這裏來的?


    “二十七年了。”傅元銘的神色中充滿了迴憶。


    “在這裏叫傅元銘?”聶纓白忍不住想笑。


    傅元銘也是無奈,他也沒想到,換了個地方,連名字都被換了,叫什麽不好,偏偏叫這個名字。


    “名字都是父母定的,哪裏是我能決定的?”傅元銘滿臉無奈。


    “不對吧?現代社會這麽開放,隻要你想換名字,還是可以的。”聶纓白朝著傅元銘挑了挑眉。


    這個傅元銘當然知道了,隻是小的時候他又沒有話語權,父母怎麽叫,他就隻能叫什麽名字了。


    等到大了以後,都已經習慣了,再想改名字的時候,就要麵對各種問題,索性就算了,就一直叫下去了。


    看傅元銘閉口不談的樣子,聶纓白就沒有追著繼續問這個,“那你現在在做什麽工作呀?來了二十七年,怎麽沒想過來找我呢?”


    傅元銘放下手中的茶杯,仔細打量著聶纓白的神色,“我現在的工作內容保密,暫時不方便對你說,等過一陣就好了。”


    “至於找你,你怎麽知道我沒有找過你?我找到你的時候,你可不認識我。”


    聶纓白仔細迴憶什麽時候見到過傅元銘,但是實在想不起來。


    要是傅元銘是在這幾個月前找到的她,那她還真的有可能不認識傅元銘。


    畢竟從前的她,可從來沒有去過大秦那個年代生活,也就不會認識傅衡時。


    聶纓白貼近了傅元銘身邊,抱著他的胳膊,將頭放在他的肩上,“當時你一定很難過吧?”


    “當時我還沒有去過大秦,所以才不認識你,不過現在好了,我又認識你了。”


    傅元銘伸手緩緩撫過聶纓白的臉頰,眉眼到嘴唇,低頭印上自己的唇。


    聶纓白柔順的接受著傅元銘的親吻,對她來說,和傅衡時分開可能隻間隔了幾個月的時間。


    但是對傅元銘來說,確實間隔了二十七年,守著一個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想起他來的戀人。


    兩人在小公寓裏溫存了許久,傅元銘也終於加上了聶纓白的微信號,這才送聶纓白迴學校。


    聶纓白也猜出來了,傅元銘現在的身份,多半是個臥底,所以才是保密工作。


    傅元銘也隻說,自己現在的任務快完成了,需要做一下善後工作,等到事情處理完了,才能安心迴來找她。


    聶纓白最近經常拿著手機和人聊天,臉上還時常帶著甜蜜的笑容,不少人都在猜測,聶纓白應該是談戀愛了。


    也不知道是誰,終於拿下了藝術係這個有名的美人。


    猜了一圈,發現好像對方不是學校裏的人,聶纓白平時出入,不是和莊佳佳一起,就是和室友一起,從來沒見她和哪個男生走近過。


    而且聶纓白最近經常會收到花束,每次還都不一樣。


    聶纓白每次都會抱著花束一臉甜甜的笑,對著花束上的卡片傻笑。


    室友偷看過,還以為上麵寫著什麽甜言蜜語的,結果就是一個字母f。


    這讓室友也是有些無奈,人家就是給了你一個落款,你都能這麽開心,原來她們以為的高冷室友,也是個戀愛腦?


    莊佳佳也是一臉好奇,那個把聶纓白拐帶走的狗男人是誰?


    平日裏聶纓白都是和她形影不離的,有哪些男人接近聶纓白,她都一清二楚。


    這次忽然冒出來的男朋友,莊佳佳也是一頭霧水,偏偏所有人都以為莊佳佳是幫著聶纓白不肯說呢。


    看著聶纓白又拿著手機在跟人家聊天,臉上笑的那叫一個甜蜜,莊佳佳不自覺的抖了一抖。


    “要不然你就把這個男人交出來見見?要不然今天你就迴去吧,我覺得做人挺好的,對狗糧沒什麽興趣。”


    聶纓白一時有些無奈的看了眼莊佳佳,“他就現在有時間,我跟他多聊兩句罷了,等過兩天,他就會來見我了,到時候安排你們兩個見見?”


    莊佳佳無奈的撇了撇嘴,“你們都談戀愛多久了?現在才想到要安排我見麵?照你們現在這個甜蜜程度,怕是都要見家長了吧?”


    沒想到聶纓白還真的有點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莊佳佳倒吸一口冷氣,“不會吧?你們玩真的啊?你這是要閃婚啊?”


    “胡說什麽呢,什麽閃婚,我們認識很久了好不好。”聶纓白沒好氣的瞪了莊佳佳一眼。


    莊佳佳冷笑一聲,“認識很久?多久啊?你身邊有哪些人是我不認識的?還認識很久?這話騙騙別人也就算了,騙我?哼。”


    轉念一想,聶纓白都敢把人帶去見家長了,也是認真的樣子。


    “你真的不是頭腦一熱,就想著跟人家結婚了吧?你的情況,那人都知道?”


    聶纓白則是不以為然,“我的情況他早就知道了,再說了,我也不打算把他帶迴去見家長,反正我的戶口早就另開一本了,見不見的都一樣。”


    莊佳佳不由深吸了一口氣,對著聶纓白翹起了一個大拇指,“還是你有底氣,到底是已經經濟獨立的人,不一樣的,不過他家裏人也不介意,你到時候沒有娘家人撐腰嗎?”


    聶纓白很隨意的開口,“你不就是我的娘家人嗎?”


    莊佳佳不由坐直了身子,“算你有眼光,將來你那位要是欺負你了,你就說,我肯定幫你。”


    聶纓白輕笑一聲,繼續和莊佳佳閑聊。


    等到傅元銘正式出現在聶纓白麵前時,正好是聶纓白畢業那天。


    在所有人的矚目下,傅元銘捧著鮮花走到了聶纓白的麵前,聶纓白直接給了傅元銘一個擁抱。


    聶纓白也兌現了自己的承諾,安排了傅元銘和莊佳佳的會麵。


    莊佳佳也算是徹底了解了傅元銘的家世,就奇怪,聶纓白是什麽時候認識的人家?


    傅元銘出生在一個書香門第,家裏都對古玩字畫有點見解。


    傅元銘顯然是其中的佼佼者,尤其對於魏晉前的那些古玩,基本上沒有出過錯。


    本來還以為他會接手家裏的生意,結果人家轉頭去做了警察,讓人大跌眼鏡。


    沒想到傅元銘這警察還做的很好,這次是以臥底的身份,去了一個專門倒賣文物,製假造假的犯罪集團,成功把人家的窩點整個端掉。


    解決了這次的事情以後,傅元銘也已經從警局離職了,打算迴家接手家族生意。


    之後傅元銘和聶纓白順利結婚,莊佳佳自然是伴娘的不二人選。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每次莊佳佳都能從傅元銘的眼神中,讀出不信任的表達。


    聶纓白可太清楚原因了,就是因為莊佳佳有腐女的屬性在,傅元銘這是害怕她被莊佳佳給帶壞了。


    沒有那些天下事,更沒有什麽後宮瑣事,隻有對方。


    傅元銘和聶纓白從認識開始就一直很甜蜜,就好像他們說的那樣,他們其實認識很久了,久到這是他們再續的前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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