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聶安朝和徐殿,還有他們選定的可用之人後,將原隆昌王封地內的事情,交由他們暫管。


    傅衡時再次帶著身邊的人長途奔襲承陽王的封地。


    承陽王這些年在傅衡時這裏,裝作一副乖覺的模樣,不論傅衡時說什麽都會照做。


    每年還能從傅衡時這裏拿到不少的軍費,所以承陽王軍中的軍械一向精良。


    但是不曾想,承陽王背地裏早就靠上了前燕的皇室,娶了人家的郡主當了世子妃。


    享用著人家帶來的錢財和人脈,還在一步步的向外伸手。


    傅衡時一路走來的不少城鎮村莊,明麵上都不屬於承陽王的封地。


    可實際上一直在給承陽王納稅交糧,儼然是已經投靠承陽王府了。


    傅衡時對於這些百姓自然不會做什麽,他們也隻是依照官員們的吩咐做事。


    上麵怎麽說,他們就怎麽信,反正都是要交稅的,換個地方交稅罷了。


    但是對於這些官員,傅衡時就沒有那麽好說話了,直接擼了官職,暫時收押。


    地方上再找個能管的暫代,要是事情做的好了,以後繼續當這個官也不是不可以。


    到了承陽王這邊的時候,承陽王早就收到了消息,看到領軍的是傅衡時,也隻是驚訝了一下。


    “城下何人?此處乃是承陽王的封地,再往前一步,便是意圖闖入承陽王封地,依照律法,可當場射殺!”


    傅衡時也不惱,隻是冷笑一聲開口,“皇叔,寡人可不信,你到了這個時候還不曾認出寡人的身份,何必要裝作不認識的樣子呢?”


    承陽王已經打定了主意,不能承認傅衡時的身份,這樣一來,若是戰勝了,還能將對方說成是假冒的。


    不然豈非明知對方是陛下,還執意射殺,那便是十足的亂臣賊子了。


    雖然他們現在的做法也沒什麽差,但是至少名聲上好聽啊。


    “你是何人?竟敢冒充陛下!全天下都知道,陛下在出發南征的時候失蹤了,又怎麽會忽然帶著這麽多的人馬,出現在我這小小的封地上?”


    眼見著承陽王是說不通了,傅衡時直接亮出了自己的金牌,“寡人,就是這大秦的皇帝,承陽王聯合前燕皇室,意圖謀反,寡人親自率兵前來平叛!”


    “不知情者,即可放下武器投降,寡人可以不再追究;繼續作亂者,殺無赦!”


    承陽王看了看左右,四下無人放下兵器,不由有些得意的笑了。


    雖然這天下在傅衡時的手上,但是這封地上的事情,卻是牢牢把握在他承陽王的手上。


    雙方交涉無果,隻有開戰了,承陽王不愧是從戰場上拚殺出來的人。


    在兵法和用兵上,並不比傅衡時差什麽,甚至傅衡時這些年一直待在長安城中,初和承陽王對上的時候,甚至還略占下風。


    尤其承陽王背後,還有不少原先燕國的精銳,這些人應該也是那位世子妃帶來的人。


    也不知道是該誇承陽王,還是該嘲笑他。


    虧得他還以為英明神武,將封地內的一切都掌握在了自己手裏。


    可其實,就連他軍中之人,也都是原先燕國之人。


    真要是前燕的皇室之人有人,難道這些人還能繼續聽承陽王的號令?


    他這個王爺,早就在暗中被燕國的人給架空了,虧得他還毫無發覺,隻覺得自己能力出眾。


    前燕的這些將士,不愧是當年整個天下最出眾的士兵,要不是燕國的皇室隻顧著相互排擠,可能最後也不會落得個兵敗的下場。


    不過傅衡時也不著急就是了,當年能夠打敗他們一次,現在就能打敗他們第二次。


    況且,整個承陽王的封地都已經被圍了起來,根本出不去。


    封地上的東西和糧食都是越來越少的,總有消耗完的時候。


    何況,承陽王的封地內,並不是鐵板一塊,還有王征和楊沅在,傅衡時可以算是把手上最出色的兩位臣子,都安排在了承陽王的地界上,這也是傅衡時對他的看重。


    傅衡時在承陽王這裏作戰的消息,不經意間已經傳開了。


    誰也沒想到,說是要去南征的傅衡時,結果是在調轉船頭,處理大秦的這些內亂。


    難怪會在戰場上忽然失蹤了,原來是為了引蛇出洞。


    這下之前還在洋洋得意,趁機叛亂的其他諸侯將領,一時間也有些慌亂,還有些幹脆偃旗息鼓,當叛亂的事情不曾發生過。


    長安城中,傅絡和傅紹也是安心了許多,隻要傅衡時沒事就好。


    張家和傅繼也是麵上平靜,可心裏的慌亂其實不比旁人少。


    之前傅衡時出事的消息傳來就屬他們蹦躂的最歡,之後肯定會被傅衡時清算的。


    張公清這個時候才想起來了一個人,想要重新拉攏他。


    可惜,對於張家之前的翻臉不認人和短視,早就讓人認清了張家的嘴臉,不願意來往。


    張家還想著趁傅衡時迴來之前,先將家裏的財寶還年幼的小輩,送出長安城去。


    可惜,他們忘了,鎮守長安城的是傅紹,當初他都沒有打開長安城的城門,送自己的母妃出去,現在又怎麽可能會讓他們離開?


    張家隻能在被困長安城中,焦急的等待傅衡時的迴來,甚至盼望著,傅衡時能夠戰敗。


    可惜,最後得到的,卻是傅衡時已經將承陽王打敗的消息。


    傅衡時在和承陽王交戰的過程中,一直嚐試著聯係王征和楊沅。


    這兩人之前一直被承陽王派人看守著,看守他們的還是燕國的那些將士。


    不過他們不認識王征罷了,不知道王征曾經在燕地待了許久,對於他們的話還能聽懂一些。


    這些燕國的將士中,也不是所有人都想打仗的,不少人都盼望著能夠迴到燕地去。


    畢竟他們在那裏還留有親人在,這些年也是偶爾有書信往來,得知大秦對前燕的這些百姓,都是善待的,他們的日子可比之前還要好過。


    畢竟燕國的皇室說到底,也是貪圖享樂的,不然也不會反過來把有能力的慕容淵,給排擠到毫無生存之地,隻能逃亡他國了。


    王征抓住了這個漏洞,悄悄的說服了幾個小兵,不需要他們去送命,隻需要在城牆上將他準備好的信件丟下去就行。


    兩軍交戰的時候,本來就會從城牆上丟下石塊,他們隻要那個時候順勢丟下信件,根本不會有旁人發現。


    這之後,王征還可以替他們請命,認定他們是棄械投降,還有平定叛亂的功勞,到時候可以求情,讓他們迴到燕地去。


    楊沅則是一直在軍中想辦法拉攏自己人,隻可恨承陽王放了太多人進了軍隊,剩下可信之人,居然寥寥無幾。


    楊沅隻能是帶著這僅有的人手,開始在軍營之中想辦法搗亂。


    幸好因為他們人手不多,其他士兵覺得他們翻不起什麽風浪,對他們並不太在意,幾乎沒有什麽防範。


    楊沅趁著軍中換防的時候,帶著人去點了軍中的糧草還有藥品。


    轉頭再帶著自己人全身而退,即便其他人懷疑是他們做的,也拿不出什麽證據。


    甚至楊沅早就帶著人在酒樓內吃喝,酒樓的人反過來還要證明他們從來沒有離開過。


    承陽王手下的將士,漸漸開始出現懈怠,消極怠工的問題,本來連日來的作戰就容易讓人疲乏。


    然後還要應對糧草不足和藥品不足的問題,軍中的傷員與日增多,這樣下去,不等傅衡時打進來,他們自己就無人可用了。


    反過來還要開始應對封地中不穩的民心。


    這些時候,王征可不光在找前燕的將士說話,還在暗中將承陽王和陛下對上的事情,散布的到處都是。


    本來百姓們真的以為,外麵的人是冒充陛下的名義,想要趁機搶占地盤。


    結果沒想到,外麵那人真的是陛下,真正想要謀反的是承陽王。


    承陽王在封地中樹立的威信,並不容易被王征給瓦解。


    隻是正好,王征認出不少人都是前燕的將士,也就是說,他們這些百姓,說是承陽王在保護,可是承陽王早就接納了燕軍,甚至現在封地內的將領,都是前燕的將領。


    再有王征意外拿到的幾封家書,上麵的字跡確實是前燕的文字,更加讓人可信幾分。


    之後王征就再也沒有露麵,畢竟事情的真相如何,肯定有更多人想要查清楚。


    王征還另外透露了一個信息,承陽王府的世子妃,就是前燕的郡主。


    對於前燕,本來封地中的百姓並沒有那麽在意,畢竟離自己遠的很。


    但是現在,變成他們所有人都在燕軍的掌控下,這可就讓人不樂意了。


    當下就開始叫囂著,要讓承陽王給個說法。


    若是一個兩個也就罷了,城中的書生們,還有一些世家都站了出來,這就讓承陽王有些焦頭爛額。


    外有傅衡時虎視眈眈,內有世家和百姓在上躥下跳的,承陽王難以應付。


    即便是承陽王妃現在開口,都沒有那麽好說話了。


    眼看著軍中受傷的人越來越多,將士們的士氣也不如以往,王征和楊沅找到了機會,打開城門,放了傅衡時入內,這才抓住了承陽王和他手上的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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