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對這件事,隻能是派人去查,除了問兩位皇子身邊的人,還讓人去花園裏問。


    隻是問下來的結果五花八門的,皇後隻能派人去多詢問幾輪,就看誰的口供對不上。


    晚上,傅衡時也來了聶纓白這裏,看到傅紘的時候,倒不像是生氣的樣子。


    “來,讓寡人來看看寡人的五皇子,都會打架了?了不得了。”


    傅紘一時鬧不清傅衡時這是誇他還是罵他,隻能小心翼翼的盯著傅衡時看。


    “父皇是生氣了嗎?可是那也不是兒子的錯啊,明明是三哥先動手打人的。”


    傅衡時來之前確實已經查的差不多了,這裏麵還有傅紹替傅紘說話。


    傅紹雖然會偏心點傅紘,但不會為了傅紘撒謊,或者捏造事實。


    傅衡時摸了摸傅紘的腦袋,“父皇已經知道了,你二哥都跟父皇說了。”


    “這次你也不算吃虧,一開始挨了打,結果又還迴去了,還沒有留下什麽把柄。”


    傅衡時輕輕湊到傅紘的耳邊,“是不是你母妃教你的?她最會給自己出氣了。”


    傅紘一臉的驚奇,“不是幫兒臣出氣嗎?怎麽變成幫母妃出氣了?”


    “欺負你不就是欺負她?你可是她的寶貝兒子呢。”傅衡時還是很了解聶纓白的。


    傅紘的小腦袋裏轉了又轉,寶貝兒子?好像最近是很寶貝他來著,傅紘嘿嘿一笑。


    聶纓白走出來,就看到他們父子兩個湊在一起說悄悄話的樣子,“你們聊什麽呢?”


    “不進屋去說,非要待在外麵?也不嫌風大。”聶纓白無奈的搖了搖頭。


    傅衡時傅紘相視一笑,傅衡時直接把傅紘抱了起來,朝他自己的房間走去。


    “走,父皇先看看,你身上還有沒有傷口?父皇可是去看過你三哥了,你下手不輕啊。”


    傅紘咯咯咯直笑,“兒臣身上的傷早就好了,父皇看不到了。”


    傅紘身上其實還有些印記,包括那些比較深的掐痕,還留了痂在上麵。


    隻要看過傅紘身上的傷口,立刻就能分辨出傅繼那邊是不是說謊了。


    傅衡時檢查了一下傅紘的傷口,沒有多說什麽,雖然傅紘這是給自己出氣,但是和自己兄長打架這種事情,還是不要助長比較好。


    小的時候也就算了,等到大了,難免對傅紘的名聲不好,不敬兄長可不是什麽好事。


    傅衡時重新抱著傅紘出來用膳,聶纓白隻是瞄了眼傅衡時的表情,見他沒有生氣的意思。


    聶纓白不由鬆了口氣,雖然是讓傅紘跟傅繼打架這事,聶纓白不覺得有錯。


    但是麵對大家長傅衡時,總歸會有點心虛,會不會覺得她把傅紘給教壞了?


    聶纓白還沒來得及多看一眼傅衡時,傅紘這邊又來纏著聶纓白了。


    “母妃,你今天怎麽不喂我吃飯了?我要吃肉肉,啊。”傅紘自覺地張開了嘴。


    聶纓白隻是伸手把傅紘的下巴抬了起來,“自己動手吃飯,傷都好了就自己吃飯。”


    傅紘眼睛一轉,抱著自己的胳膊,哎呦哎呦的叫了起來,“母妃,紘兒身上還難受。”


    聶纓白一眼就看穿了傅紘的把戲,冷笑一聲,“身上難受啊?那容易,母妃立刻就能給你治好,一會兒讓曹禦醫給你看看,有沒有問題都開點藥給你吃。”


    傅紘頓時坐正了身子,自覺開始吃飯了,“不了母妃,我忽然覺得沒事了,不用吃藥了。”


    聶纓白輕笑一聲,開始吃飯,然後看了眼旁邊的傅衡時,這會兒倒是不攔著她教育了。


    用完晚膳後,傅紘纏著傅衡時問秋獵那邊的事情,傅紘還沒有去過秋獵呢。


    隻是聽人說,秋獵那裏很熱鬧,這次傅絡也去了,雖然不算太過出彩,但也不差。


    再加上這次傅念在獵場的時候,確實有所收獲,特意畫了幅篝火圖,得了些誇獎。


    這也是皇後心情很好的緣故,如今她的一雙兒女都已經長大了,也出息了。


    想想傅念的畫藝都是聶纓白教的,所以在調查的時候,也是仔細了一點。


    傅衡時挑了些好玩的事情跟傅紘說,傅紘聽的雙眼放光,尤其是聽說可以打獵的時候。


    “父皇,我什麽時候才可以去秋獵啊?我也想試試騎馬射箭。”傅紘一臉的期待。


    傅衡時無奈的看了眼傅紘,“就你這個小身板,連小馬駒都上不去,還想騎馬射箭?”


    “等你有你二哥那一身本事的時候,我就帶你去秋獵,如何?”


    傅紘當即雙眼一亮,“那就這麽說定了,明日我就去問問,我什麽時候能騎馬射箭?”


    看傅紘不知不覺就被傅衡時套路了,聶纓白但笑不語,挺好,讓他忙點。


    傅衡時這樣,也是讓傅紘不再把心思放在和傅繼打架的事情上,多點自己的生活。


    之後傅衡時還特意拿了小木劍考教一下傅紘,看看下麵人說的是不是誇張了。


    傅紘雖然才開始學武沒多久,但是每次都陪著傅絡,從頭到尾堅持了下來。


    學的招式雖然還簡單,但是傅紘記憶深刻,就用師傅教的方法和傅衡時打。


    傅衡時也隻是防守,偶爾提點兩句,傅紘很快就能改正過來,繼續向傅衡時攻擊。


    隻是簡單的考教,已經讓傅衡時很滿意了,看來這孩子確實有些天賦在的。


    傅紘今天聽到了心心念念的秋獵的事情,還得了傅衡時的許諾,又和傅衡時演練了一番。


    到睡覺的時候,心情依然很好,讓聶纓白哄了好久,才終於哄睡著了。


    等迴去的時候,傅衡時就坐在窗前好整以暇的等著聶纓白呢。


    傅紘的問題是解決了,但是聶纓白還有問題沒有處理呢,傅衡時當然不會遺漏了。


    聶纓白老老實實的坐在旁邊挨訓,時不時可憐兮兮的看向傅衡時。


    這熟悉的表情,傅衡時也是無奈,母子兩個如出一轍的套路,偏偏他最受不了這個。


    聶纓白自然是知道的,笑嘻嘻的貼到了傅衡時的身旁,故意跟他說孩子的事情。


    這次聶纓白懷胎,依然沒有什麽不適的,隻是嗜睡和饑餓的情況比之前厲害。


    跟傅衡時說話的功夫,聶纓白就已經困了,和傅衡時撒了撒嬌,扭頭就睡著了。


    傅衡時隻能無奈的替聶纓白蓋好薄被,看了眼聶纓白熟睡的樣子。


    都兩個孩子的娃了,怎麽還像小孩子一樣的?拉著孩子一起胡鬧。


    次日,皇後就拿著調查出來的情況,去跟傅衡時匯報了,這次皇後確實仔細。


    主要是傅紘身上的傷口做不了假,而且那天確實不少人看到了,張妙盈沒法收買所有人。


    所以皇後很容易就查清楚了事情的始末,把查到的東西都交給了傅衡時。


    順便和傅衡時商量了一下對各方的處置,傅衡時沒有什麽意見,都交給了皇後處置。


    其一,對挑起這次爭端的張修儀,搬弄口舌是非,禁足罰抄宮規三遍,罰俸一月。


    其二,無故挑釁又帶著手下人欺負幼弟的三皇子,罰手板十五,抄寫弟子規十遍。


    其三,當日帶著三皇子一起欺辱五皇子的太監,全部杖三十,不得繼續留在清馨軒。


    其四,對教導三皇子不嚴的張修儀,禁足抄寫宮規五遍,罰俸三月。


    其五,對於和兄長打架的五皇子,由皇後進行訓誡。


    其六,對於未能規勸五皇子的聶修容,抄寫宮規一遍。


    雖說在這這件事情裏的人,幾乎都受罰了,但是從懲罰的輕重就能看出來了。


    不管是傅衡時還是皇後,都是偏幫怡秀閣這邊的,所謂的懲罰,也就是輕飄飄揭過了。


    對此最有異議的,應該就是張修儀了,又是得了個搬弄口舌是非的名頭,又被禁足罰俸。


    明明她也是聽了張妙盈似是而非的話,才會替張妙盈出頭的,結果什麽好處都沒有。


    張修儀現在倒是有心想要去找張妙盈要個說法,但是現在她們兩個都出不去。


    張修儀也就隻能先按捺住自己的情緒,不急,禁足總有解開的時候。


    聶纓白這裏倒是來了兩位客人,意外,但好像又是意料之中的,隻是來的晚了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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