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郭淑媛和傅康,也送走了來學畫的傅念,聶纓白這才閑下來。


    看花生還意猶未盡的樣子,也是無奈,“你怎麽就這麽有精神呢?母妃都累死了。”


    “跟母妃說好,明天開始,你自己帶著你哥哥玩好不好?母妃也想休息休息。”


    聶纓白打了個哈欠,一手護著花生,側躺在花生身旁,結果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


    傅衡時也是有心想問問傅康的情況,所以提早過來了。


    結果就發現聶纓白睡著了,連鞋子都還沒脫,顯然本來隻是想躺一躺的。


    而花生也像是知道母妃睡著了,所以就安安靜靜的躺在邊上,看到父皇了才激動了起來。


    為了不讓花生打擾到睡著的聶纓白,傅衡時先一步把花生抱了起來。


    悄悄把花生抱了出去,又讓酥酥和蜜汁去給聶纓白收拾一下,讓她睡得舒服點。


    聶纓白最後是餓醒的,肚子餓的難受,這才把她從睡夢中召喚出來。


    依稀記得睡著前,花生還在她身邊的,看樣子應該是被抱走了。


    聶纓白急匆匆的下床找人,“酥酥?蜜汁?花生呢?他沒事吧?”


    守在門口的蜜汁進來,趕緊安撫聶纓白,“夫人放心,殿下沒事,陛下正在陪他玩呢。”


    “陛下來了?”聶纓白沒有想到傅衡時會提前來,來了也沒把她叫起來。


    蜜汁幫著聶纓白簡單的梳妝,聶纓白就跑去看傅衡時和花生去了。


    一進門就看到,傅衡時抱著花生坐在地上,手裏拿著花生還不會玩的機巧玩具。


    手上動作飛快,看的花生一愣一愣的,時不時啊一聲,就像是在給傅衡時捧場一樣。


    傅衡時聽到腳步聲,掀了掀眼瞼,“醒了?你現在這樣,看著比我都累。”


    “可不是嘛。”聶纓白直接貼著傅衡時坐下,“我都以為我是開幼兒園或者托兒所的了。”


    察覺到傅衡時疑惑的視線,聶纓白趕緊擺擺手,“沒事沒事,陛下和花生用過了嗎?”


    “自然是用過了,不然等聶修容起身,怕是寡人和花生都要餓死了吧?”


    看著傅衡時故意調笑的樣子,聶纓白翻了個白眼就起身去用膳了。


    等傅衡時好不容易擺脫了精神奕奕的花生,聶纓白才慢悠悠的用完了膳。


    看到傅衡時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聶纓白不由笑了,“陛下就陪花生玩了這麽一會兒就累了?平日裏陪他玩的可都是妾身呢。”


    “你那是陪他玩嗎?”傅衡時不屑的瞥了眼聶纓白,“你那分明就是由著他玩。”


    “由著他玩那也是玩。”聶纓白強詞奪理,“妾身陪在花生身旁,守著他看著他不出事,那也是很消耗精神的。”


    傅衡時也不在這件事上麵,和聶纓白多爭辯,他還沒忘了今天提前來的原因。


    “怎麽現在連小四都往你這裏跑了?你這兒有什麽稀奇古怪的東西不成?”


    說到這事聶纓白也很納悶好不好,“我要是知道我這裏有什麽稀奇古怪的東西,我一定第一個就把他扔出去,省得給我惹麻煩。”


    傅衡時就靜靜的坐在一邊,看著聶纓白表演。


    聶纓白一時有些尷尬,“這還不是都怪你的兒子,跟誰都能玩到一起去,跟我可沒關係。”


    “怎麽跟你沒關係?花生不是你的兒子嗎?你小的時候不也很招人喜歡嗎?”


    傅衡時可記得聶纓白小的時候有多可愛,就像是一個福娃娃一樣。


    這麽想想,好像還真的和現在的花生很像,看到誰都是先給個笑臉。


    這樣的孩子,當然是格外讓人喜歡了,而花生現在比當初的聶纓白還要能玩,也難怪能第一麵就和自己的兩個哥哥玩到一處去了。


    聶纓白還想辯解一句,想了想這話好像是在誇她啊,嘴角不由有點上揚,趕緊抿緊了嘴。


    “這麽看來,好像確實是,那隻能說花生不愧是我兒子,像我。”


    “但是這惹麻煩的性子可不像我,我最怕麻煩了,從來不給家裏添麻煩。”


    傅衡時想了想,剩下的話還是沒有說出口,從前就一直聽聶安朝抱怨,家裏小妹太能惹麻煩,每次都要靠他給小妹收拾爛攤子。


    還有不少時候,就連聶於遠都會暗中幫聶纓白收拾殘局,免得被淩悅璐發現。


    就這,聶纓白居然還好意思說從來不給家裏添麻煩。


    現在看來母子兩個如出一轍,能鬧騰,討人喜歡,更能惹麻煩。


    傅衡時又仔細問了問郭淑媛對傅康的態度,以及今天傅康的表現。


    聽說花生都已經在吃其他食物了,也是有些驚訝,但是想想花生這精力過剩的樣子,一點也不像是有問題的樣子,反倒比其他幾個兄弟都更能鬧騰。


    要是跟花生多相處相處,就能讓傅康的身子好一些的話,傅衡時是不介意郭淑媛經常帶著傅康來找花生的。


    眼看著花生在宮裏越來越吃得開,倒是有人有些著急了。


    張妙盈這段時間小動作也不少,看到五皇子先是和傅紹關係親密,又和傅康親密了起來。


    而聶纓白更是成了傅念的畫藝老師,連皇後都對聶纓白客氣了不少。


    張妙盈看了看在那裏揮舞小木劍的傅繼,打算也從傅紹那裏下手。


    已經會說話,同樣對武功感興趣的弟弟,難道不比五皇子那個還不能說話的奶娃娃好?


    張妙盈一早就帶著還沒睡醒的傅繼,特意去練武場,傅紹就在這裏跟著師傅練武。


    張妙盈盤算的很好,可惜傅繼沒有按照她的想法來走。


    睡不醒的傅繼,壓根不肯玩他的小木劍,一心隻想迴去睡覺。


    而且他平常也隻能是拿小木劍欺負欺負身邊的小太監罷了,要是真的以為自己劍術很好,然後去向傅紹挑戰,恐怕是難免要受傷了。


    傅紹隻是在一旁冷眼看著,張妙盈一個勁想把傅繼喊醒,但傅繼就是不給麵子。


    看了看時辰也到了,傅紹懶得看那邊張妙盈的作秀,轉過頭直接走了。


    有這時間,還不如早點去怡秀閣呢,不知道今天糕糕姑姑準備了什麽好吃的。


    傅紹還在長身體呢,又是練武,平日裏胃口就大,吃了怡秀閣的吃食以後,更饞了。


    不過他也知道自己這樣一直賴在怡秀閣蹭吃蹭喝不好,所以改了一下行程。


    變成每日早上練完武以後,跑去怡秀閣吃早膳,然後陪花生玩上一會兒。


    這樣每天第一個陪花生玩的人就是他了,還沒有給怡秀閣添加多少負擔,他可真聰明。


    張妙盈想要和傅紹拉攏關係的計劃,因為傅繼的不配合隻能告吹。


    接下來就該是皇後身邊的大公主傅念了,要說她能交傅念什麽,應該就是她的舞技了。


    隻是進宮這麽多年了,但年的水瓶早就忘的差不多了,尤其生了孩子以後,腰肢也不複從前那般纖細,可能跳不出從前的那個水瓶了。


    張妙盈暗中試了一次,果然,她現在別說跳完一整支舞了,跳到一半都氣喘籲籲的。


    要想去教導傅念,現在這樣肯定不行的,隻能重新把舞技撿起來,計劃也隻能暫時擱置。


    想了想,最後一個就是郭淑媛身邊的傅康了,但傅康這個病秧子有什麽用?


    張妙盈不屑的撇了撇嘴,完全不把傅康放在眼裏,雖然傅康的養母是郭淑媛,背靠郭家。


    但張妙盈並不認為郭家能多看重這個養子,說到底也不是自己的血脈。


    算了一圈,張妙盈最後一個都沒有搭上,反倒是浪費了自己不少時間。


    算了,聶纓白現在交好的這些皇子公主,也沒什麽用,還是要想辦法接近傅絡才是真的。


    可傅絡已經被派去軍營學習了,輕易不迴迴宮,迴宮了也就是去棲鸞園給皇後請安。


    或者就是去怡秀閣接傅念,跟旁人並不交好,再過兩年出宮有了自己的府邸,就更不會進宮了,張妙盈也沒有這個把握,能夠讓傅繼和傅絡在兩年內親近起來,難道就這麽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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