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纓白迴去就就自己做做手工,也沒感覺多了多久,傅衡時已經讓人送獵物迴來了。


    這邊的獵場每年都會放不少動物進去,一年隻有一次秋獵,所以這獵場裏的獵物不少。


    傅衡時讓人送迴來的獵物,聶纓白去看了,除了鹿和麅子這一類的,狐狸和兔子也不少。


    “陛下吩咐了,這些兔子和狐狸的皮做成皮草給夫人用。”送東西的太監在一旁討好。


    聶纓白笑笑,“陛下呢?可有受傷?”


    “夫人放心,陛下好著呢,剛才陛下又發現一隻赤狐,這才晚上一步。”


    聶纓白點點頭,先在旁邊的大帳中坐下,就坐在這裏等著傅衡時迴來。


    沒讓聶纓白多等,就看到遠遠一陣塵土飛揚,一隊人馬正朝著獵場靠近。


    看到領頭的是傅衡時,聶纓白才起身朝外走去,在大帳外站定。


    傅衡時心情很好,和幾位隨行的大臣說了一聲更衣,這才朝著大帳走來。


    牽著聶纓白走進大帳,嘴角的笑容就沒有落下來過,“看到那些皮草了嗎?喜歡嗎?”


    “喜歡。”聶纓白略有些應付的開口,手上幫傅衡時脫下這身騎裝。


    “小沒良心的。”傅衡時當然看出來聶纓白對皮草並沒有多感興趣,不過傅衡時也不在意,反正這些東西都是送給聶纓白的,隨她處置就是。


    聶纓白討好的笑笑,“陛下今天看著很高興,是在獵場上玩的開心嗎?”


    “這怎麽能是玩呢?”傅衡時故意睨了聶纓白一眼,不過嘴角的笑容不減,“這可是祖父定下的規矩。”


    “可是陛下就是玩的很開心啊。”聶纓白直接環抱住傅衡時,“難道妾身看錯了?”


    傅衡時笑了,伸手刮了刮聶纓白的鼻子,示意她繼續替自己更衣,“今天可不光是玩。”


    “哦,不光是玩啊。”聶纓白的語氣漫不經心,語氣中滿是揶揄。


    “促狹鬼。”傅衡時也是無奈,“今日倒是發現了不少好苗子,各個都身手不凡。”


    聶纓白略有些好奇,“是陛下看中了什麽小將,將來要用在軍中嗎?”


    “那是當然。”傅衡時的眼中劃過一抹精光,“隻有精兵良將才配得上我大秦,要想能夠一統天下,自然要有足夠的實力。”


    聶纓白一直都知道傅衡時對一統天下的執念,但是她對戰爭一向是敬而遠之,所以傅衡時這話隻能是不予置評了。


    夜裏,特意準備的篝火晚會,今天打獵來的獵物不少,眾人紛紛拿出了一部分獵物,就成了今天晚會上的吃食了。


    聶纓白小口的嚐著眼前的鹿肉,實在是有點硬了,嚐嚐旁邊的麅子肉,總覺得有股腥味在,果然,野味這種東西偶爾嚐嚐就可以了。


    晚會上最熱鬧的,自然就是給今天參加狩獵的人排名,排名第一的是梁平侯傅思廣,這人也是個實心眼,旁人隻想著要讓讓傅衡時,隻有他才不管這些。


    梁平侯傅思廣雖然年僅十六,但是自幼就是在軍中長大的,和那些被養廢的子弟不同,傅思廣早早就已經承擔起了養家的責任。


    第一代梁平侯是傅思廣的祖父,一直跟著太祖皇帝打江山,也是一位猛將。


    隻是從傅思廣的祖父開始,梁平侯幾代男兒,幾乎都是在戰場上戰死的,傅思廣當年還是他父親的遺腹子,為表梁平侯的功績,特意將梁平侯僅剩的獨苗苗封了爵位。


    要是換做旁人家,肯定是要把這家裏的獨苗苗拘著,不讓做那些危險的事情。


    然而傅思廣的祖母,年輕時也是跟著老梁平侯走南闖北的,等到傅思廣稍微長大一點了,就直接把傅思廣扔進了軍營裏。


    也是因為老梁平侯夫人的果斷,傅思廣小小年紀就已經在軍營中站穩了腳跟,手上也有了實權,更是在傅衡時麵前留下了印象。


    傅衡時對於自己拿了第二名並不在意,這次第一名的獎勵,是他特意讓人打造的一把精弓,送給傅思廣倒是正合適。


    看到傅思廣如獲至寶的樣子,傅衡時自然是笑的更高興了,最後都有點喝醉了。


    聶纓白看著床上喝醉的男人,也是無奈的歎了口氣,重新給他蓋上薄毯。


    傅衡時的酒品還是不錯的,喝醉了不哭也不鬧的,就是拿一雙濕漉漉的眼睛看著你,等到自己快睡了,又老老實實的上了床。


    隻是這傅衡時應該就是喝醉了覺得熱,所以一直在想辦法把薄毯掀開,隻能是聶纓白一次又一次的給他重新蓋上。


    最折騰人的,應該就是傅衡時口渴的時候了,不肯好好喝水,還想著繼續喝酒。


    聶纓白拿著水杯在那裏哄了半天,傅衡時都不肯好好配合,最後還是聶纓白直接用嘴喂了傅衡時好幾杯子水,傅衡時才算是老實了。


    聶纓白把茶杯放下,用手抹去嘴上的水漬,都老夫老妻了,還害羞什麽。


    如果不看她雙頰粉紅的話,倒是有幾分可信度的。


    因為怕傅衡時晚上會吐,聶纓白這一晚上就一直在旁邊守著,都沒好好睡。


    熬到了早上,傅衡時自己頭疼欲裂的醒過來了,聶纓白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陛下先喝碗醒酒湯再去洗漱吧。”聶纓白喂傅衡時喝醒酒湯的時候,難掩麵上的嫌棄。


    不過傅衡時現在正頭疼著,也就沒有發現聶纓白的這個表情。


    倒是在一旁候著的佟達和酥酥看的清楚,想想昨晚陛下這麽折騰人,也難怪夫人不高興。


    “現在什麽時辰了?”喝了醒酒湯又洗漱完的傅衡時,人總算是清醒一些了。


    “看樣子,今日去參加狩獵的人,應當都已經出發了吧?”聶纓白看了眼漏壺。


    知道時間晚了,傅衡時索性也不著急了,慢悠悠的用完了早膳,才去議事大帳露臉。


    所幸有王蠡一直在那兒守著,並沒有出什麽問題,而且昨晚喝醉的人不少。


    今天沒有傅衡時的參與,其他參加狩獵的人才能放開手腳,今日打到的獵物可比昨日多。


    比如傅思廣,昨日打到的獵物已經夠多了,今日居然還打到了一隻老虎。


    照理這獵場裏不會放這麽危險的動物進來,幸好這次沒有出什麽事情,要是傅衡時碰上了,這獵場的管事全都做到頭了。


    看到傅思廣還在為了打到老虎而高興的時候,獵場的人已經開始巡查周邊了。


    最後是在北角的位置,發現了一處破損的護欄,應該是老虎餓了,發現這獵場裏的獵物,從外麵跑了進來,最後撞到了傅思廣的手裏。


    雖然沒出人命,但也有看守不力的罪責,幾個管事一人罰了頓板子便算了。


    管事自然是感激涕零的受了罰,挨頓板子總好過小命丟了的好。


    有了傅思廣的珠玉在前,其他人的獵物即便數量上多那麽一兩隻,好像都越不過他了。


    第三日的祭禮上,本就要挑選最好的獵物當做貢品,這麽一來,傅思廣的老虎自然而然就成了貢品,擺在了桌案的正中間。


    這次傅思廣來參加秋獵,可以說是收獲最豐厚的一位了,不說打到了老虎,拿到了第一名的精弓,給梁平侯府長了臉,也在傅衡時麵前留下了印象。


    有眼色快的人家已經開始打聽起了梁平侯的親事,要知道這可是梁平侯府的獨苗苗,嫁過去就是梁平侯夫人了,更別提傅思廣還年輕,未來可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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