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聽此隻好作罷。


    買下鋪子後,小泠然問少年:“大哥哥,你叫什麽名字,家住何處,明日我讓人將雲朵蛋糕送過來。”


    一聽到雲朵蛋糕,少年立馬激動起來:“我叫高錦文。”


    接著又將高家地址說了出來。


    “好,小泠兒記下了。”


    高錦文很是興奮:“好。”


    與高錦文分別後,小泠然與褚念兒迴到了楚家,將鋪子已經買下的事情告訴了殷素娘。


    臨近下考時,楚家人去接梓銘、梓鈺下考,梓銘、梓鈺院試一切順利。


    院試這出奇的順利,讓小泠然都感覺有些不真實了。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隻有千年做賊的沒有千年防賊的。


    院試出成績這天,盧予川與柯瑞寧便頂著個熊貓眼再次早早地來到了楚家。


    一到楚家看到梓銘梓鈺二人,盧予川便開始來迴踱步。


    柯瑞寧雖未說話,但捏著茶杯的手輕微的顫抖暴露了此刻他的心情。


    “怎麽辦,梓銘兄、梓鈺兄,我好緊張,我不會,呸呸呸。不會的,不會的。”


    梓銘喝了一口茶水,依舊波瀾不驚:“盧兄,放輕鬆。”


    梓鈺也是一副泰然自若地模樣,眯著眼睛品嚐著糕點:“對呀,盧兄你別太緊張了。”


    “梓銘兄,梓鈺兄,你們是如何做到這般淡定的?我真的半點都坐不起。”


    梓鈺吃完手中最後一塊糕點:“既然坐不住,那便去看看我們可中了。”


    盧予川聽罷瞬間僵在原地:“不行啊,梓鈺兄,你一說去看榜文,我便腿軟。”


    一旁的虞思卿聽了這話噗呲一聲笑了出來:“你這人可真有意思,不去看榜吧,在這裏來迴地走,坐不住,一說去看榜吧,你便腿軟,走不了哈哈哈。”


    盧予川不好意思地紅了臉,不過被虞思卿這麽一笑,反而沒那麽緊張了。


    梓鈺故意對著盧予川調侃道:“盧兄,可要我背你?”


    “我可大男人,才不需要,走,我們現在便去看榜!”


    還未靠近貼榜處,人便已經擁擠了起來。


    盧予川提議道:“不若我們如上次那般,去聚才樓先等著吧!待人散了我們再過去看榜。”


    “盧兄說的在理,我們去聚才樓吧。”


    眾人來到聚才樓,院試聚才樓比府試時還要人多,幾乎都坐滿了。


    正當眾人想如何辦時,卿溫華的聲音傳來:“素姨,幾位兄台,可要去雅間休息片刻。”


    盧予川激動地拍了拍卿溫華的背:“可以啊,卿兄,你發達了呀!竟然還有雅間!”


    卿溫華笑笑沒有迴答。


    見聚才樓確實沒有多餘位置,眾人與卿溫華道了聲謝,來到了卿溫華所在的雅間。


    “卿兄,你這雅間好大啊!得要不少錢吧!”


    小泠然也觀察了一下卿溫華這個雅間,恐怕不是尋常富貴人家能進來的。


    這卿溫華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麽?竟然發生了這麽大的變化。


    卿溫華沒有迴複盧予川的話,而是招唿著大家坐下,讓身邊的婢女給眾人倒茶。


    盧予川這迴也終於反應過來,卿溫華不欲多說,便也沒有再問。


    少了盧予川的嘰嘰喳喳,雅間變得格外安靜,氣氛開始有些尷尬。


    其他人倒還好,盧予川有些耐不住寂寞,遂找話題道:“不知此次院試案首會是何人。”


    卿溫華搖了搖頭:“不知。”


    盧予川看向梓鈺:“梓鈺兄,你不會是院試案首吧?”


    不等梓鈺說話,樓下大廳便聽見報子極為響亮的聲音:“恭喜安源縣楚梓鈺榮獲院試榜首!恭喜安源縣楚梓鈺榮獲院試榜首!恭喜安源縣楚梓鈺榮獲院試榜首!”


    報子一連叫了三遍,盧予川激動地拍了拍桌子:“天呐,我這嘴,哎呦!梓鈺兄,還真是你!我得把我的嘴供起來!”


    大廳眾人聽到報子聲音紛紛討論起來!


    “天呐,這安源縣楚梓鈺究竟是何人,府試案首是他,院試案首也是他!”


    “何止啊,聽說他還是安源縣縣試案首!”


    “我的親娘嘞,那他不就是小三元了!”


    盧予川從未覺得自己臉上這麽有光,推開雅間的門,對著下麵的報子大聲喊道:“楚梓鈺在這裏!楚梓鈺在這裏!”


    “這人便是楚梓鈺,怎麽看著有些...”


    “兄台慎言,許是太高興了。我若是小三元,比他還要瘋癲。”


    報子上來本要報喜,盧予川立馬梓鈺:“他,他就是楚梓鈺!”


    報子恍然大悟,他方才也與那樓下書生一樣,覺得說話那人看著不像能中小三元之人。


    不過...這楚梓鈺未免看著太小了吧?


    盧予川以為他沒聽見,又說了一句:“他就是楚梓鈺。”


    報子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走神了。


    “恭喜楚案首,獲得院試案首!”


    梓鈺對他和善地笑笑,將手中的荷包遞了出去。


    “多謝!”


    報子走後,盧予川還在驚歎。


    殷素娘欣慰地看了一眼梓鈺:“阿鈺,娘親為你驕傲。”


    “謝謝娘親。”


    殷素娘說罷擔心梓銘會憂心院試,關切地看向梓銘。


    梓銘注意到殷素娘的眼神淺淺勾唇:“娘親,我沒事。”


    他雖不像梓鈺學識那般厲害,但是院試應當名次不會太差。


    盧予川也注意到了殷素娘的眼神,大笑道:“素姨,梓銘兄梓鈺兄的心態你是不必擔心了。想來院試都是十拿九穩,說不定院試第二名便是梓銘兄。”


    盧予川的聲音大,門外有不少書生聽見了,一位書生正想出口嘲諷,便聽見大廳再次傳來報子的聲音。


    “恭喜安源縣楚梓銘榮獲院試第二!恭喜安源縣楚梓銘榮獲院試第二!恭喜安源縣楚梓銘榮獲院試第二!”


    人群中不知是哪個書生竟然爆了一口國粹。


    “這楚家兩兄弟還讓不讓人活了?!”


    “雖說在意料之外,但也在情理之中,府試這楚梓銘名次便不低,難怪此次院試第二。”


    雅間內,盧予川幾乎激動要跳起來:“我今日這嘴定是開過光,我得多說些好話,我中秀才,我中秀才,我中秀才!”


    柯瑞寧默默離盧予川遠了點,他不想被傳染傻氣。


    報子經過其他書生的指行來到了雅間給梓銘道喜。


    “多謝!”


    梓銘也給了報子一個荷包,報子掂了掂重量,喜滋滋地離開了。


    卿溫華羨慕地看著梓銘、梓鈺,若是他能中案首便好了,便是第二也是極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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