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常出現的電話隻有兩個,刀疤,趙明明。

    還有很多的彩信,不可置信的是,所有的彩信隻有一個內容,我的照片,一張一張,無數的男人壓在我的身上,我的臉清晰的出現在照片上,淩亂的頭發,緊閉的雙唇,修長的大腿高高的被人抬起。我的心沉了下去,沒有一點聲音。

    不知道什麽時候,林之梁站在我的身後,他抽迴手機,坐在沙發上,語氣平淡極了:“我知道你會發現的,本來想自己解決的。”

    我迴過神了,坐在他的對麵:“有很多照片吧?”

    他痛苦的點點頭,一直不敢直視我:“他們隻是發過來幾張樣品,還有很多。”

    原來是這樣,想起那天的閃光燈。看來他們是在威脅他,讓他去做什麽事情。

    “他們讓我娶刀疤的女兒,趙明明。我和她是在賽車的時候認識的,和她在一起一段時間過,本來以為大家朋友一場,玩玩就玩玩,沒想到她那麽認真。”他點了一支煙,很久了沒見到他吸煙了:“她在家裏自殺了,被他父親發現,送去醫院,幸虧活了過來。她就給我打電話,讓我娶她,否則,她就讓她爸爸對付你。我以為她開玩笑,沒想到。”

    他大口大口的吸著煙,我奪了過來,幫他熄滅,他緊緊的抱著我,“我愛你,柳姻,卻沒有保護好你,我不會讓你在受傷害的。”

    天慢慢的黑了,他的手始終抱著我,“我要抱著你,往後就沒有機會了。”

    他要結婚了,和刀疤的女兒,趙明明。

    我是最後知道的,從加愛的嘴裏。所有人都驚訝,隻有我自己明白,林之梁愛我,愛的很深,隻是我們沒有可能。他為了我,我為了他。最終我們都得到救贖。

    婚禮我沒有參加,可是刀疤還是派人送來了他們的喜帖,這是另一種形式的示威嗎?

    一切又和我沒有關係,林之梁結婚後,第一天就跑來找我,當著我的麵,燒毀了所有的照片和u盤。他的重重的鬆了口氣,淡淡的笑了,這是我最後一次見到林之梁。

    可是生活還要繼續,我繼續住在林之梁的房子裏,每天縮在家裏,看書,喝茶,看以前討厭的泡沫劇,哭得一塌糊塗。直到有人來找我,這個人的出現讓我很意外,他不是別人,趙明明的父親,刀疤。

    這次見到他,有些蒼老了,有些無奈的說:“林之梁在那裏?”

    我搖搖頭,真的不知道,他的手下搜遍了所有的房間,相信了我的話。

    “柳小姐,我希望你知道的話,告訴我,不要以為,我把你所有的照片都給他了,原版都在我這裏呢。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他的臉因為氣氛和無奈變了形。

    我送他們走出家門,開始無助起來,沒想到林之梁消失了,他本來就不愛趙明明,。他那麽瀟灑的人,怎麽會甘心留在自己不愛的女人旁邊呢,所以他消失了,消失在所有人能找到的地方。或許當他決定和趙明明結婚的那天,就已經決定以這種方式來結束了。希望他在遠方幸福。可是如今,我該怎麽辦呢?

    一夜無眠,喝了安眠藥,還是睡不著,盯著白色的天花板,腦子裏麵一片空白。手機響了。我一看,國外的號碼。預感到,很可能是林之梁。

    “喂!!”

    電話那頭一直是沉默。

    “之梁,是你嗎?”我小心翼翼的問道。

    忙音,他掛掉了電話。我有心欣喜,至少他告訴我,他安全,不用我擔心。

    陸續,收到了刀疤的禮物,我的照片。看著照片中裸露的我,心疼起來。找誰呢?誰能救我呢?報警,我不要。除非有更加強勢的人出現,黑吃黑。我想起一個人,文董。

    濃濃的妝,合體的衣服,竟可能的掩飾我的蒼白。他見到我有些高興,也有掩不住的不滿。

    “聽說你沒有參加期末考試?”

    “是的,那天身體不適,下不了床”

    他連忙走到我身邊,關心的問:“現在好點了沒有?”

    我連連後退“好多了!”

    “文董,我想求你一件事情,希望你一定要答應。”我支支吾吾的說道。

    他站在窗前,盯著城市的邊緣,若有所思的聽完我的話。“我可以幫你,可是比必須答應我兩個條件。”

    “你說。”

    “第一,你往後不許見吳凡,這個時間至少是兩年的時間,你願意嗎?”

    對於這個條件,我很驚訝,為什麽他會問候這個問題呢?

    我臉上的疑惑沒有瞞住他,他哈哈大笑起來:“我早看出來了,吳凡喜歡你,你也喜歡他。隻是,加愛是我唯一的女兒,也是你最好的朋友,相信你會答應的。”

    我點點頭,表示答應。

    “第二,住進我給你準備的別墅裏,不準告訴任何人你的行蹤。當然你可以告訴你的母親,直到兩年後,你就可以出來了。”

    “兩年,是不是你覺得兩年之後,加愛和吳凡結婚,我的出現,對一切都不重要了?”我退在牆角,問道。

    他不置可否,“是的!你很聰明。”

    條件我答應了,在他麵前根本沒有談條件的餘地。隻是,有種說不出的難過,趙明明的父親愛自己的女兒,所以才導演了這場鬧劇;加愛的父親愛加愛,才開出這樣的條件,可是我的父親呢?他在那裏?在我最困難的時候,他在那裏呢?

    條件很快談妥,不知道文董用了什麽方式,刀疤灰溜溜的敗下陣來。我自然履行諾言,搬出了林之梁的房子。

    重重的關上房門那一刻,我想把一切迴憶關在腦後,再見了,林之梁;再見了,吳凡。看著沉甸甸的行李,心裏不住的嘲笑自己,好傻啊,行李中的一切,不就是自己的過去嗎?

    把鑰匙交給了文董,我隻是說,如果林之梁迴來,就把鑰匙交給他。告訴他,我迴老家了,永遠不在迴來了。

    心中不自然的笑了,他不會迴來了,為什麽對一個不會來的人有這樣的想法呢?連我都想擺脫的過去,這裏有他羞辱的婚姻,他的逃脫隻是宣布他對婚姻的鄙視與不滿,還有對我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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