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她是看不上易良擇所以不屑於給他生孩子,迫於de組織給她的任務萬般無奈之下就暗算了我再偷了我的孩子去冒名頂替?還是……她自己根本就不能生孩子!」


    當何依對鬱淑君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清晰地看到鬱淑君的瞳孔似乎變成了鋼針那樣尖銳,仿佛一頭隨時都會暴起吃人的獸。


    突然,鬱淑君大叫一聲,她猛然抓起身後花架上的瓶子向著何依擲過去。


    「哐啷!」瓶子並沒有砸中何依,卻把她嚇了一跳。然而更讓她吃驚的事情還在後麵


    鬱淑君先是摔碎了花瓶,隨後撲向何依。但她卻不小心踩在了摔碎的花瓶上,摔倒的時候,她的雙腿被鋒利的碎片割破,殷紅的鮮血汩汩流出來。


    隨著鬱淑君受傷,侍應生和領班都聞聲趕過來,見此情景嚇了一跳,連忙扶她起身,並且撥打120急救電話。不過眾人看待何依的目光都有些異樣,很明顯,他們認為是何依弄傷了鬱淑君。


    何依穩穩神,對受傷後被眾人團團圍住的鬱淑君說:「鬱姐,你為什麽要摔破花瓶再割傷自己呢?」


    鬱淑君冷冷地看著她,什麽話都不說。


    何依吩咐領班把監控調出來,仔細看看過程。但領班的神情更加異樣。


    「易少的私人起居室裏沒有監控的!」


    「……」何依臉頰一紅,麵對眾人異樣的目光,一時間有些訕訕的。


    易良擇的私人起居室並沒有安裝監控,這連領班都知道的事實,而她竟然絲毫未知。這說明她在易良擇的身邊看似地位很高,但因為在一起的時間比較短,很多事情並不如鬱淑君那樣熟知根基,難怪眾人看待她的目光有些異樣。


    而鬱淑君敢摔破了瓶子再自己跌下去故意割破自己的腿,原來一切都是早謀算好的,有恃無恐。


    等到易良擇聞聲趕來,醫護車也到了。


    「到底怎麽迴事!」易良擇顯然大吃一驚,他看著地上的血跡斑斑,再看看鬱淑君腿上的鮮血淋淋,根本想不到竟然弄到這麽慘烈的程度。


    鬱淑君保持絕對的沉默,何依隻好解釋:「鬱姐突然打破花瓶,然後她再自己跌倒在碎片上割傷了腿!」


    這聽起來有些令人不可置信,但鬱淑君就是幹出了這樣的事情。唯一可能證明何依無辜的監控……沒有!


    鬱淑君早就料到了這點兒,所以她施了招苦肉計。


    「鬱姐,到底怎麽迴事!」易良擇聞言看向鬱淑君,無法理解的眼神。


    鬱淑君含淚搖首,似乎什麽話都不想說了。


    很快,醫生趕到,幫忙給鬱淑君處理傷口止血再用繃帶紮緊,然後送上了救護車。


    等到鬱淑君被送去醫院之後,易良擇才看向何依。


    他沒有問她發生了什麽事情,但她應該懂得他的意思。


    「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麽這麽做!」何依竭力鎮定,她很清楚,此時絕不是耍性子的時候。「可能是不想迴答一些問題,或者我的一些問題刺激到了她……」


    「你一直在追問她汪涵的下落吧!」易良擇明白了,嘆道:「汪涵是她的親妹妹,她放走了她自知闖下大禍。但若是她肯招出汪涵的下落,就不會放走她了!」


    何依默然。易良擇說的是實情,鬱淑君既然放走了汪涵,當然不會說出汪涵的下落。正因為如此,易良擇並沒有打算逼問鬱淑君,何依執意詢問鬱淑君,他也留出了空間,但沒想到事情竟然會演變成這個樣子——血濺當場麵!


    何依張了張嘴,又閉上。此時,無論她說什麽都不討好了。她能說,她並沒有逼問汪涵的下落嗎?此時辯解似乎成了推脫責任。


    「鬱姐固然做錯了但情有可願!」易良擇這樣對何依說:「這件事情不必再追問她了!我們自己查!」


    何依勉強點點頭,不再說話。


    易良擇走過來,輕輕將她擁進懷裏,柔聲道:「我知道你迫切想抓到汪涵,想弄清當年她暗算我們倆的真實目的和原因。我何嚐不是如此呢!可鬱姐的性格如此剛烈,她怎麽可能出賣親妹妹!我們不要再為難她了!」


    「我沒有為難她!」何依還是忍不住動氣。但話一出口,她就意識到錯了。此時,她為鬱淑君跟易良擇吵架根本就得不償失。


    果然,易良擇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他緩緩鬆開了何依,神色冷淡地道:「這件事情我會查清楚!以後汪涵的事情會注意不讓鬱姐知曉,你也別再打擾她!」


    何依原本心裏後悔,此時見他如此維護鬱淑君,不由動了真怒。「我不想打擾她,是她一直在打擾我!假如不是她,我們早就抓到了汪涵!還有,當初汪涵算計你的時候,鬱淑君也知情的!她完全不提醒你,這份心機和城府實在可怕!」


    「我知道!」易良擇覷著何依,有無奈也有煩躁。「汪涵是她的親妹妹,她怕她有危險一直坦護著她,就算對我有所隱瞞也情有可原。這件事情別再把她扯進來,我會派人看住她,讓她好好養病!」


    言下之意,正好借著鬱淑君受傷的機會,把她隔離起來,別再摻合以後的事情。


    何依聽易良擇做出這樣的安排,雖說已經對鬱淑君有了戒心,但完全沒有怪罪或者責罰的意思。他承認鬱淑君有錯,但卻體諒鬱淑君犯錯的動機。


    深吸一口氣,何依反覆提醒自己不要跟他吵架。尤其是不要為了鬱淑君跟他吵架。


    鬱淑君是他的大嫂,自己是他的妻子。都說長嫂比母,在他的心裏,她跟鬱淑君是完全不同的位置,沒有必要拿自己去跟對方相比,那是自尋煩惱。


    「那好!」何依淡淡地點頭,淡淡地道:「你看著安排吧!我希望以後不要再發生類似的事情!」


    「不會了!」易良擇看出了何依的冷淡,他再次試圖擁抱她,卻被她不著痕跡地避開。「老婆,你生氣了!」


    「有點兒。」何依說自己有點兒生氣,但她卻微微勾起唇畔,平靜地告訴他:「這次的事情因為你的識人不清給搞砸了!」


    「那好,我給你賠罪!」易良擇見她似乎也不再執意追究處罰鬱淑君或者繼續審問鬱淑君,也就放下了心。「今晚請你吃大餐!」


    何依還沒來得及說什麽,手機就響了。她拿起來一看,是方宇打過來。


    不由微微苦笑,這傢夥估計帶著滿腔的不滿打來電話吧。原本此時並沒有心情敷衍他,但想到可憐兮兮的魏佳夢,她隻好硬著頭皮接通了。


    「今晚一起吃飯吧!」方宇開門見山,直截了當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佳夢想跟你談談哪套房子更合適!」


    「唔,」何依看了旁邊目露警惕的易良擇一眼,淡定地道:「好啊!今晚一起吃飯,良擇也過去!」


    「他也來啊!」方宇顯然有些不太高興,但又找不到拒絕的理由。因為人家是何依的老公,名正言順。他可以帶著魏佳夢,何依當然也可以帶著易良擇。雖然他隻想約何依吃飯,但若不帶著魏佳夢,何依肯定不去的。


    這次不等何依說什麽,易良擇就伸出長臂拿過了她的手機,說道:「不止我和何依過去,聞家老二和季雪杉也一起過去!人多更熱鬧!」


    何依怔了怔,易良擇竟然還打算邀請聞永翔和季雪杉一起參加,這是準備做媒嗎?不過隨即她就明白過來,肯定是聞永翔托易良擇幫他撮合季雪杉了。


    聞永翔在何依這裏找不到解決問題的辦法,索性就把主意打到了易良擇的身上。若在平時易良擇肯定懶得管這些事情,但今晚方宇借著買房子的理由堂而皇之地邀請何依吃飯,他當然不能放任她單獨赴約。自己去的話可能跟方宇話不投機半句多,在酒桌上吵起來倒不好了,索性再多帶一個,弄得熱熱鬧鬧,就算他跟方宇相互間瞧著不順眼,中間還有個聞老二做暖場子的,倒也瞧不出冷場來。


    既然約上了聞老二,就順便再帶上季雪杉。一則季雪杉原本就是何依的保鏢,二則順水推舟地幫聞老二爭取一下機會,雖然能否撮合成功他並不十分在意。


    掛了電話,易良擇這才對何依說:「你跟季雪杉說一聲,今晚一起吃飯!」


    何依覷著他,微微抿唇。「這些事情倒是處理得雷厲風行!」


    易良擇訕訕地,道:「我哪件事情不雷厲風行了?至於鬱姐……她算是我的嫂子,大哥不在了,隻能包容些吧!」


    *


    因為易良擇不願意再追查鬱淑君,何依隻能將此事暫且擱置下來。


    快到下班的時候,她將季雪杉招唿到辦公室,跟她說了易良擇的安排。


    哪知道季雪杉聞言俏臉頓時冷若冰霜,毫無商量的餘地。「對不起,我不能赴約!至於原因,我早就跟何姐說過了的,不想再重複!」


    何依當然明白。「這是良擇決定的!聞永翔托他撮合你們倆,他不好拒絕!這樣吧,你親自給他打個電話,把話說明白也就是了!」


    「好的。」季雪杉點點頭,一個多餘的字都沒有,轉身離開了。


    何依輕輕吐出一口氣,這件事情又甩給了易良擇,讓他接招去吧!


    *


    醫院裏,鬱淑君腿部的傷口處理妥當,縫了十幾針,再纏上了繃帶,躺在病床上,臉色和床單一樣蒼白。


    易良擇詢問了醫生關於鬱淑君的情況,囑咐好好醫治她,最好不要留下疤痕之類的。


    雖然他對她還是十分關心,但鬱淑君還是感覺出不一樣。他不再看她,也沒有親自問她話,隻是跟醫生交流。


    等到關心完了傷勢情況,易良擇隻迴頭看了鬱淑君一眼,囑了一句:「好好養傷,外麵的事情由我去處理!」


    「良擇!」鬱淑君見易良擇說完就想離開,趕緊喊住他。「我有話想跟你說。」


    「改天吧!」易良擇神色平靜,看不出喜怒。「等你傷好了再說!」


    說完,他轉身離去,毫無停留。


    鬱淑君咬住唇瓣,失望地看著他離去的背景,有種天塌地陷的無力感。


    他變了,不再像過去那樣重視她關心她。一方麵是何依挑撥離間的原因,另一方麵無疑汪涵的事情令他對她有了芥蒂和隔閡。她深深知道,若是此事沒有個明確的交待,從此以後他再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樣信任她了。而她在他身邊也不可能再擁有像以前那樣至高無上的地位。


    她為了親妹子背叛了他的信任,他並沒有怪罪她的意思。但不怪罪並不代替不介意!心跟心的距離就是如此,一次不忠,百次不容。


    然而,最讓鬱淑君憂心和鬧心的遠遠不止這些,還有何依提出的那些令她心驚膽顫的問題。


    當何依猜測汪涵是否不能生育的時候,她的心髒幾乎漏跳一拍。太可怕了!這個女人是火眼金睛嗎?居然什麽都能看透!


    鬱淑君被前所未有的恐懼感所包圍,為了不爆露自己內心的怯意和慌張,她不惜採用自殘的方式讓何依閉嘴。


    她知道這法子太拙劣,並不能讓易良擇責怪何依。但她隻求自保了,希望借著苦肉計能讓易良擇說句話,別再讓何依苦苦相逼。


    知道易良擇的私人起居室沒有監控,她才施展苦肉計。當時隻有何依一個人在場,她受傷何依脫不了幹係,又無法證明沒有傷害過她,何依為了避嫌隻能自此不再糾纏她,這是鬱淑君依擺脫嫌疑的唯一辦法。


    鬱淑君走了一步險步,好歹保住了自己,起碼不用擔心易良擇再默許何依審問自己了。


    但是,她似乎已經失去了易良擇的信任和器重。


    「何依,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鬱淑君喃喃地自語著。「你從我身邊奪走的一切,我早晚會全部拿迴來!」


    *


    易良擇出了病房,輕輕吐出一口氣。說實話,他的心情有些煩躁。跟鬱淑君風風雨雨一起走過了這麽多年,他們誌同道合有著相同的目標,一起追查大哥易家豪的下落,而她卻因為跟汪涵的骨肉之情而藏私,當然令他失望。


    這時,手機響了。他看了一眼,是季雪杉打過來的。


    想到晚上的宴席,季雪杉也是其中一份子,這個時候她打來電話可能是想跟他打聽聞永翔的事情吧。


    「餵?」易良擇接通了電話。


    「易少,是我,季雪杉。」季雪杉跟往常一樣,言簡意賅,毫不拖泥帶水。「晚上的宴席我被邀請十分榮幸,但若是為了撮合我跟聞二少就算了吧,我不能接受!」


    易良擇微微一怔,問道:「為什麽?」


    「我跟聞二少相處過一段時間,確定他並不是適合我的人!」季雪杉不卑不亢,接道:「為了避免誤會,我不能接受邀請!」


    不合適就是不合適,任何方式的拖拖拉拉都會給對方錯誤的暗示,讓他誤以為有挽迴的希望。這樣下去,隻會耽誤對方,害人害已。


    易良擇倒是很佩服季雪杉的幹脆利索,但他還是向她透露:「聞老二托我向你透個信,他這次是認真的!如果兩人處著合適,他打算向你求婚!」


    聞家是雲城名門,聞家二少爺身份顯赫,能夠般配聞家二少爺的必是門當戶對的名門閨媛。然而,他竟然想向一個女保鏢求婚,可見已經被愛情給燒昏了頭。


    但麵對這樣一份不可多得的榮寵,季雪杉卻很淡定。她的語氣幾乎沒有任何的波動,也沒有任何的猶豫。「既然說了不合適,結婚那豈非更是個天大的錯誤!我絕不會嫁給他的!」


    易良擇微微瞠目,第一次正視起這個女保鏢。印象中,季雪杉不苟言笑,當真是人狠話不多。何依又器重她,雖然偶爾犯點小錯誤(感冒藥事件),總體來說還是比較靠譜的。此時,她對待感情的認真和負責更令他對她刮目相看。


    大多數年輕女子都會多少愛慕虛榮,像聞永翔這種英俊多金的豪門闊少,多少女子擠破了頭也想嫁給他,甚至沒有名份做情婦也心甘情願。倒不是說她們有多愛他,而是利益多驅罷了。


    季雪杉麵對聞永翔的瘋狂追求,始終能夠保持清醒的頭腦和足夠的理智,看清了他並非她的良人之後絕不將就,既使逢場作戲也不肯,更不肯為了所謂的豪門夢而嫁給一個不適合自己的人。


    可以說,季雪杉是個相當優秀的女子,在她身上完全找不到物質的影子,更加聞不到絲毫銅臭的味道。盡管她十分缺錢,易良擇也兩次用支票打賞她對何依的忠心,但她並不是個物質的女子。


    「那行!」易良擇爽快地替她做出了決定。「我會向聞老二轉告你的意思!不過今晚的酒宴你反正要陪何依參加,不如跟他當麵把話說清楚更好些!」


    季雪杉考慮了一下,答道:「好的。」


    掛了電話,易良擇沉吟片刻,自言自語地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人以群分?何依選的女保鏢,跟她蠻像的嘛!」


    *


    掛了電話,季雪杉發現自己的掌心都濡濕了。天知道剛才她有多麽緊張。


    第一次跟易良擇說這麽久的話,而且完全以公平的姿態,並非接受他居高臨下的嘉獎和讚賞。她以平等的身份跟他交流關於感情和婚姻方麵的想法,也順便讓他見識到了她的優秀和驕傲。


    她並非隻是個卑微的女保鏢,也不是隻能依靠著何依才能生存下去。原本,她可以輕鬆得到更好的生活,但她情願以自己的能力去獲取所需的物質,而不是為了金錢利益就輕易委身給豪門闊少。


    經過這次談話,季雪杉很清楚,她跟易良擇之間有些東西將徹底改變。他看待她的目光將不再居高臨下,她再立了功,他也不會認為隻需一張支票就能打發掉她令她樂到找不到北。


    她是需要錢,但她同樣有她的驕傲和底線,不可輕侮!


    *


    晚宴設在貴賓樓,豪華貴賓包廂。


    何依和易良擇到的最早,方宇帶著魏佳夢也來了,聞永翔來得最晚,看起來有些無精打彩。


    季雪杉站在何依的身後,見到聞永翔過來,就禮貌而疏淡地對他點頭致意。除此之後,並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和情緒。


    「你也坐吧!」何依對季雪杉說:「又沒有外人!」


    「不用!」季雪杉搖搖頭,說:「我去外麵的大廳裏隨便吃點吧!」


    「快坐下!」何依硬將她按到了旁邊的座位裏,恰好坐在聞永翔的對麵。


    聞永翔看起來有些憔悴,無力地看著季雪杉,就像看著可望不可及的遙遠星子。


    人就是這樣,越是得不到的越覺得珍貴,這句話尤其適合聞永翔。原本隻是對季雪杉感到好奇,想追來玩一玩,純粹是征服欲在作祟。但她從開始的拒人於千裏之外,到他苦心追求之後的若即若離,再到現在的明確拒絕,他深深明白她不是個可以被金錢打動的姑娘。


    如果有一天她答應了一個男人的求愛,那麽肯定是真愛!


    越是明確了這個念頭,聞永翔越看季雪杉越美麗。他實在無計可施了,假如此時季雪杉答應他的求婚,他肯定會喜極而泣的。


    當然,季雪杉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方宇顯得十分愉快。他發現,隻要跟魏佳夢在一起,就等於跟何依建立了長期穩固的朋友關係。能時不時看到她,甚至在一起吃個飯聊個天逛個街(看房子)都不成問題的。


    魏佳夢見方宇難得俊臉露出笑意,不由更是開心。「方宇,沒事我們多出來吃吃飯!老是待在廠院裏,都快煩悶死了!」


    方宇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提醒道:「這話你還是跟何依說吧,她是你媽,能管著你!」


    「去!」何依白他一眼,「別胡說八道!我是出於關心佳夢怕出什麽意外才讓她靜養保胎的!誰是她媽啊!」


    沒有哪個女人願意被人說老,何依也不例外。


    易良擇攬著何依的香肩,得瑟地炫耀道:「我老婆年輕貌美,帶出來吃飯大家都懷疑她還是沒結婚的小姑娘!說她生了兩個寶貝都沒有相信的,怎麽可能有魏佳夢這麽大的女兒,說這話不是眼瞎就是嫉妒!」


    何依心頭一甜,關鍵時刻還得自家老公給撐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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