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夫人依舊有些懷疑:「真是她?當年都燒成什麽樣子了……」


    葛寶兒想起了自己第一次看到藺雲婉的時候,即便她現在認迴了自己父母,享受了公府夫人母親的寵愛,在侯府的內宅裏成了當家的人。


    她竟然還是在藺雲婉麵前抬不起頭!


    隻看那人一眼,就覺得自己低她一等。


    葛寶兒抿了抿唇,死死地攥著帕子說:「娘,就是她。」


    「她根本就沒死!她的『墳』都不翼而飛了!」


    陳夫人不明白了:「那陸家當年怎麽會因為你害了當家主母,把你扔到……」


    葛寶兒腦子裏迴憶了很多細節。


    她覺得自己很愚蠢。


    「娘,藺雲婉聯合她的養子一起陷害女兒。我著了他們母子的道兒!」


    葛寶兒把自己的猜測一說,陳夫人都有點愣了:「我要是沒算錯,陸家大少爺,那時候才九歲?」


    「是。」


    陳夫人聲音很淩厲:「這對母子,真是好深的心機!」


    她摟著葛寶兒嘆氣:「先迴家吧!鄉試馬上放榜了,陸爭流那個養子要是考中了功名,你才有的頭疼。」


    「陸爭流要是再給他找個好嶽家,陸家以後豈不是什麽都落到這孩子頭上?那這些年你和我為陸家做的事,到時候都是給他做了嫁衣。」


    聽到這裏,葛寶兒心都痛了。


    陳夫人忍不住抱怨:「慶兒這孩子,怎麽這般不爭氣?」


    葛寶兒有苦難言。


    她難道不想自己的兒子有出息嗎?


    她扯著嘴角道:「舉人豈是那麽好考的?他才幾歲,考不中的。等到下一年科考,慶兒該過童生試,也能去考鄉試了。」


    自己的外孫,自己清楚,陳夫人沒有接話。


    太子府。


    宴席散了的時候,太子妃去送藺雲婉,她低聲地說:「興國公府陳夫人來過,她的丫鬟還打碎了我們府裏的一盞杯子。」


    藺雲婉微驚。


    她想了想,很快就猜到陳夫人身邊那丫鬟是誰。


    「太子妃怎麽突然和我說這件事?我們府裏一向和興國公府沒有深交。」


    好像隻是驚訝太子妃突然提起興國公府的事情,而不是驚訝那丫鬟的身份。


    太子妃淡淡地笑了笑,也不多說了。


    和藺雲婉分別之前,她還抱了抱齊載鈞,和齊載鈞說:「小世子常來我們府裏玩兒,伯娘府裏有很多甜點。」


    齊載鈞一本正經地說:「太子妃,侄兒已經不喜歡吃甜點了。」


    太子妃微微一笑,摸了摸他的頭頂。


    齊載鈞和她作揖道別。


    迴到桓王府,藺雲婉把太子的玉扳指給齊令珩看。


    齊令珩十分的驚訝:「太子給均兒的?」


    藺雲婉點頭。


    齊令珩很鄭重地吩咐翠沁:「收好,不要隨便拿出來。」


    「這扳指有什麽特別的意義?」


    齊令珩默了默,才說出這扳指的來歷。


    藺雲婉也是沉默了一會兒,蹙眉說:「太子殿下怎麽把這麽貴重的東西給均兒?」


    齊令珩語氣十分平淡:「可能太子和太子妃很喜歡小孩子。」


    除此之外,藺雲婉也覺得沒有別的理由。


    她和齊令珩說了葛寶兒的事情,藺雲婉根本不擔心,而且猜到了葛寶兒下一步會做的事情,還笑道:「說不定還要找到王爺麵前來揭穿我。」


    齊令珩不知在想什麽,有點兒沉默。


    已經是七年的夫妻了,藺雲婉想了想,有話直接就問:「我觀王爺似乎與太子不怎麽熟稔?」


    以藺雲婉對齊令珩的了解,他一般不會故意對誰明顯冷淡。


    雖聽說他和太子從前有過矛盾,但成親這麽久,她也沒聽說具體的事情,倒像是外麵的人捕風捉影。


    齊令珩握著她的手,說:「記得你在京城定親的那時候嗎?」


    那時藺家處境十分糟糕。


    藺雲婉點頭:「您離京遊學了。」


    齊令珩平靜地說:「因為我與太子動手打了一架,父皇罰我離京。」


    「打架?」


    這可不像是齊令珩做的出來的事情。


    齊令珩簡單地說道:「他的乳母心思不軌,因我而被罰,太子說動母族的人求父皇網開一麵,我母後不忿,我與太子越發不和,後麵就打了一架,父皇趕我出京城。」


    短短一段話,藺雲婉卻聽出了很多東西。


    她見他已經不想再起陳年舊事,也就不在這會兒強行過問了。


    鄉試揭榜了。


    那天貢院外麵十分的熱鬧,桓王府也悄悄排了人過去抄錄榜單。


    藺雲婉看著上麵的名單,笑道:「中了,他們都中了。」


    「他們?」


    齊令珩微微皺眉。


    藺雲婉把名單給齊令珩看,道:「除了雲逸,還有長弓那孩子。」


    齊令珩掃了一眼,這兩個不光中榜了,排名還不錯。


    藺雲婉淡淡地道:「王爺仔細看,還有故人也在這上麵。」


    文海也中了。


    還有夏晉。


    藺雲婉道:「我都沒聽說文家上京趕考,我那個妹妹到現在都沒有上門來找過我。」


    齊令珩很有深意地說:「她不找你,很快就有人找她了。」


    誰說不是?


    葛寶兒還按捺的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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