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帶了點恥笑,帶了點可憐,帶了點輕蔑,更帶了點…看台上醜角唱旦角的嫌棄。


    眼波一閃;好,很好!


    茶杯輕輕一放,不輕不重發出一聲響動。


    屋子很安靜,這聲響足以吸引一眾。


    “誰知什麽?”


    他的聲音低沉緩慢充滿磁性,若是平常聽,絕對是一大誘惑,不過聽在旗袍女人耳朵裏像一道催命符。


    嬌弱小雨顫抖得越發厲害,她的頭埋得更低,手指摳著旗袍,扣得旗袍皺起一塊,往上拉高,露出一小截光潔的腳踝,戴著的腳鏈鑲嵌著寶石爍爍發光,令辛玥眸子一眯。


    “小雨!”被綁著動彈不得,徐經理終於冷靜下來,用殺人的目光在辛玥和傅宏臣之間來迴遊走,獰然一笑。


    “你盡管說,這裏終究還是ng的玉鬆堂,有柳總和徐特助替你們做主,一定嚴懲作惡多端的人。”


    小雨下唇幾乎咬得發白,一抬手,纖纖玉指微微顫著,終於開口,“就是她!”


    以小雨的說法便是她端著茶具過來,屋裏隻有辛玥一人,她沒多想,沒想到辛玥趁她放茶具的時候動手動腳,她知道他們是貴客不敢得罪,隻能忍受,但老灰忠厚老實又耿直,替她出頭說了兩句,沒想到會給他帶來血光之災。


    “老灰流了好多血,好可怕,太可怕了。”小雨捂著臉,衣袖下滑露出血紅一片。


    出乎人意料的,她指證辛玥的緣由竟然這麽驚世駭俗,除了傅宏臣,其他人的臉色各有不同,徐特助更是誇張地瞪圓了雙眼,上下不住地打量她。


    傅宏臣一個冷眸殺過去,徐特助立馬轉過頭,繼續同情又憐惜抓起她的手摸了摸。


    辛玥驀然起身,她的臉色跟打翻顏料盤一樣,什麽顏色都有,她想過無數種被攀誤的可能,卻沒想過自己還能被冠上這麽特殊的癖好,簡直開了眼。


    然而事情沒有結束,她掙開徐特助的手,把衣袖一捋,把領口解開,又羞憤,又傷心欲絕,“口說無憑,但你在我身上留下的痕跡此!”


    眾人伸長脖子一看,小雨的脖子,胳膊上一片深深淺淺的,泛著令人臉紅的顏色,大家都是成年人,哪能不知道這些是什麽痕跡。看著那血紅一片,都倒抽了一口冷氣。


    辛玥早已經忘記了語言這項功能,呆呆地看著,聽著。好半天再次霍然跳起來:“你胡扯,我…我怎麽可能…對你…做那種事。”這種事實在太難堪,她連想都不敢想,更不用說做了。


    再說了她看起來像有那種特殊癖好地人嗎?退一萬步說,她就算有這種癖好,她也不會沒腦子地在這種地方胡來吧。


    小雨悲憤抬頭,目中含淚地盯著她:“眼見為實,你怎麽還好意思抵賴?”


    “你…你居然強迫一個清白無辜的人做這種事。”徐經理盡管被綁著,怒喝還是不受影響,隻不過動作太大,疼得他齜牙咧嘴。


    “虧我們ng以重禮相待,沒想到你是這麽一個人麵獸心的女人。”


    徐特助捧著小雨滿是紅紅點點的雙手,滿臉憐惜:“陳夫人…您這下手有點重了吧!。”


    柳總神色嚴肅,沒有急於下定論,起身走過來,抬起小雨的手臂仔細看了看,翻著看了看,臉色慢慢變得有些難看,不自然地咳了兩聲。


    傅宏臣也給麵子地看了兩眼,眼中露出好笑的神色,伸手將辛玥拉到自己身邊坐下,摟著她拍了拍。


    辛玥抬頭望著他,他那雙黑眸裏隻有信任二字,這讓她心頭一暖,壓下心裏翻湧而來地滔滔怒火,讓自己慢慢冷靜下來。


    “柳總,徐特助…”小雨哀切地喚了一聲,本就已經紅了的眼眶頃刻間滿目淚花。


    她瘦弱的肩膀抖得像被折斷羽翼的孤雁,在寒風中不勝屈辱地瑟瑟。


    除了傅宏臣和柳總,人牆和黑衣人不盡唏噓,玉鬆堂相對於其它這種刁難的事情少之又少。


    隻因從前確有員工被客人刁難,難堪羞憤之下做了極端的傻事,幸好人沒有事,不過自此玉鬆堂便有了規矩,若遇到刁難的客人,一旦查實,不管身份如何ng絕不放過,從此不準踏入ng旗下任何場所,今後在商界也可能再無立足之地。


    但規矩雖然立了,也並不能完全絕了這種事,玉鬆堂給客人提供最私密的環境,保護客人的隱私權,除了沿途有高清監控。


    一旦人踏入了院子或者房間,若真被刁難,也難拿出實證,所以對於小雨所說客人故意刁難,他們都深有體會,也是敢怒不敢言,最後隻能打落牙齒和著血,往肚子裏吞。


    “如果你說的是實話,我們會給你主持公道。”柳總轉過身,看著辛玥,略沉吟一下,斟酌著準備開口。


    “我不會為我沒做過的事情做任何辯解,這些痕跡到底是誰弄出來的,隻有她自己知道。”


    辛玥話落,徐經理的目光閃了閃,就連小雨的臉色也白了幾分,她甚至猛地把衣袖拉下來,重新低下頭,一副委委屈屈,不敢再多說一個字的柔弱姿態。


    但他們的變化沒能逃過傅宏臣的眼睛,黑眸幽幽,森冷地盯著他們看了兩眼,慢悠悠地從棋盤裏抓了一把棋子。


    室內一片寂靜,似乎都還沒從這件事裏迴過神來。


    “可是老灰個子高,又那麽壯,還會格鬥,陳太太一個弱女人,她用什麽東西把人砸暈的。”


    人牆把大家的注意力又拉了迴來,重新迴到老灰被砸傷的問題,而且說出了關鍵性問題,


    柳總點點頭。


    徐特助也讚同地點頭。


    就連一直當笑話聽的傅宏臣,都轉過頭,認真地看了他一眼,眸色微緩。


    這也算是傅大少爺對陌生人的最高獎賞。


    但,辛玥不淡定了,小雨身上的痕跡她可以不承認,但那個被人塞在手裏半截染血的花瓶上,指紋卻真真切切是她的,容不得她抵賴。


    對了,那個花瓶呢?哪裏去了?


    辛玥猛然想起,四下搜索也沒看見蹤影。


    剛剛亂哄哄的一片,她都忘記了這個證物,會不會剛剛傅宏臣闖進來的時候,給大門壓碎了?


    這些人費勁心思布了這麽一個局不就為了扣死她的罪名,怎麽會讓這麽重要的證據被毀。


    她把目光往小雨與徐經理身上來迴觀察,小雨的視線與她在空中相遇,露出一絲緊張和慌張。


    看來她並不知道,那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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